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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是……江城子？
零本就惊异，加上声音微弱，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转过头来看江城子，但是眼前只有黑暗。
他醒了么？尽管看不到但一种惊喜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固执地保持着望着江城子的姿势，下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
忘记是第几次睁开眼睛是这个熟悉的空间了。零一眼正好看到那自己重新串起来的珠帘，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再次被江城子叫了回来，那他已经醒了对吧？零惊喜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担忧，外面的异变怎么样了，江城子会不会有危险，这些问题催促着立即出去。
“你醒了么？”零喊了一声同时往门口跑去。
没有听到回答，零跑到门口推门，一如平时的力道但是门却没有如愿打开。
零皱眉用上了力，可是力气再大门也纹丝未动。“江城子，你是在阻止我出去么？”零朗声问道，只是用询问的语气，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还是没有回答，零把手从门上收回来，垂在体侧，嘀咕道：“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啊？”刚刚叫自己回来的肯定是江城子，但是为什么现在也没有回答自己呢？
外面的情况更是无法掌握，零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右脚，一脚踹在了门上。
“砰”地一声，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脚趾在疼了，雕花木门摇了一下之后还是毅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坚韧地让零都有些感动了，如果不是在这么着急的情况下。
无奈地摇了摇头，零又叫了几遍江城子得到的结果还是没反应。
什么也不知道最是心急如焚，零干脆后退两步，再次一脚踹了上去，飞踹！
空间出不去那就斩破，门开不开那就只有踹开了。当然要是这么踹还是不成的话，那就只有用镰刀了。
零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身体的惯性，以脚为先撞在门上。
这次是“咣”“砰”和压抑的“啊”。三声依次出现，零悲催地打了个滚半跪在地上，听着周围的惊讶声，简直现在就回去了。
抬起头来，零正好与江城子刚刚睁开的眼睛对上，不约而同地眨了眨眼睛，又同时道：“你怎么出来了？”“怎么在这儿？”
零故作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围观群众审视着她的目光似乎更加集中了。一边扫视着现在这个环境，一边走到江城子身边，零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
江城子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给出来答案。环视周围的场景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待看到中间的那只庞然巨物的时候，嘴更是惊讶的张大。
这里似乎是在地下，而且聚集了不少人，都是玩家。围绕在场边似乎警惕着什么，依稀还能听到里面在讨论的声音，内容似乎是“……那个人好像刚刚决斗的……”
等转过头来看到中央，也就是她斜前方的那只巨兽的时候，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混沌……”
混沌巨兽趴在中间似乎在打着盹儿，也因为这个，旁边玩家的因零而起的议论声压的很低。
零的目光还留在巨兽上。用胳膊戳了戳江城子道：“你醒了啊。”
“啊，我死了。”江城子似乎是所答非所问，但说起来也确实，只要死了幻觉什么的自然就解除了，简单至极。
零反应过来这个道理之后，沉默下来转头看了一眼江城子。正好与他的目光对视，了无痕迹地撇开视线，零继续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现在处的位置也有些尴尬，如果说那些玩家围成了像个比武场地的圈，混沌巨兽位于中央。他们两个就是站在挑战者的位置上，无论是对于混沌还是围观群众来说他们都是显眼的。
江城子的目光还留在零的侧脸上，道：“你不去跟它打个招呼么？”它自然指的是混沌。零扫了一眼人们看向他们两个既警惕又紧张的表情，试探着往混沌的方向迈一步，马上就又无数怒目而视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出现。
零还是把自己的脚步收了回来，低声道：“算了吧，让它慢慢睡，免得叫醒了这些人灭了我们。”
说完带着江城子往场外走，边走边问道：“刚刚你看到上面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眼前一黑就被你叫回空间了。”
江城子本来不想走的，被拖着也无奈，回头再看了一眼混沌之后，才跟上脚步道：“那个，我刚刚也就是意识到了有危险，才努力回光返照把你叫回来的。”
“回光返照……”听到这个词，零的手僵硬了一瞬，才继续走，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边之后，突然又沮丧地低下语调：“也对，你都死了。”
江城子反手抓住零的手安慰道：“我死一下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啊。”
零白了江城子一眼道：“是，我就当时就应该给你一刀直接送你重生，这样就能让你早日脱离苦海了。”赌气说着，他们两个人已经走到玩家边上了，那些玩家也收了声，纷纷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
江城子一看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用力扣住零的手，把她带到更近的位置，低声道：“我刚刚到过这儿。”
零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江城子的眼睛，看到的是坦然与真诚，原本那句“你不是开玩笑吧？”也被吞了回去。
“感觉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就在一边看着吧。”江城子反而把零拉进了人群，还扯着就往后面走。
零反而有点不太想走了，她隐约觉得江城子似乎在这里看到了什么，本来还想掺一脚的现在却改变主意要置身事外了。
不过有些拗不过江城子，还是被拉了几步，再要往前的时候，熟人出现了。
帅到没朋友刻意压低但还是比别人高的音量一路走过来，引来不少白眼，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零见过一面的外来人，枫燃中天和寒山渔火。
没法再往后躲了，江城子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零兴致勃勃的神情，停了下来跟帅到没朋友打招呼，毕竟他们毕竟还是加过好友的。
等帅到没朋友一脸笑容地走到眼前，零才看到他后面还藏着一个人，怀瑾。
零自然记得这个甜美的姑娘，笑道：“好久不见。”
怀瑾有些尴尬地从帅到没朋友的后面出来，尴尬的原因还是周围的目光太集中，干笑了一声打招呼道：“确实好久不见，不过不是很想在这个地方见。”说着目光还瞟向睡在场地中央的混沌。
零理解地点了点头，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混沌没什么异动又转了过来，朝刚走过来的枫燃中天和寒山渔火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枫燃中天还好，寒山渔火脸顿时开始泛出来红色，瞄了一眼零之后又尴尬地转向别处，时不时又再转回来。
江城子本来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看寒山渔火的颜值颇高，表情就那么不对劲，微微拧着眉头看了一眼零，使劲攥了一下她的手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才感觉好受一点。
看着零望过来的有些疑惑的眼神，江城子微笑道：“你还没给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吃醋的迹象。
零也坦然做出介绍的手势，道：“这位是枫燃中天，这位……”
话刚说到这儿，就被不远处的响动和随之而起的巨大骚动给打断了。
旁边的玩家甚至把他们几个人冲散了，零被江城子抱在怀里才能勉强站在原地，等零从江城子的怀里把头抬起来，正好看到后面的外来人越退越远，只有自己认识的朋友正从那些骚动的人们里面挤出来，站在他们后面。
再抬头起来看江城子，似乎很无奈，轻叹了口气，才把零放开让她站在自己的旁边。
其实看后面的外来人逃之不及的反应，零也能猜出来个大概，果然，转过身来就见混沌正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缓缓爬过来，从那张血盆大口里打出来的呵欠也是强风啊。
零本来想揉了揉脸，手伸到一半还是放弃了，顺势改成摆手道：“那个，又见面了，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笑得有些尴尬，但是混沌还处在困意微消的阶段并没有在意。
不过听到零这句话，后面正逃窜中的人齐齐停下了脚步，支着耳朵盯着零和混沌，心里都是：“我去，这人竟然还认识混沌！看来有转机。”
混沌再次长长打了个呵欠，才过来嗅了过来，大脑袋凑过来的时候，零转头看了看江城子，发现他也很镇定，刚刚那句话真不是作伪。
等混沌嗅完了还就近张大嘴打了个哈欠，让零和江城子盯着臭气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它的口腔，里面还残留着不少血迹和肉丝，看的他们胃里一阵翻涌。
快把他们熏过气的时候混沌才似乎满意了，把脑袋收了回去，张口道：“你来了啊？好像还有零那个丫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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