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箫一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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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东笙问胤礽的那个罐子正是前时凯斯特.罗伯所要找寻的,只是当时凯斯特.罗伯行为古怪,所以胤礽并没有把那个茶罐子拿出来,如今又听到丘东笙问起,胤礽犹豫了。

    丘东笙也不与胤礽卖关子,直言不讳道:“前些时候有个顶级修真者在四下打探那个东西,若是有人替她寻到必以重酬答谢,如果那东西真在你这里,我想你的不死丹药便有着落了。”

    这话令胤礽顿时抖擞了精神,当即便要把百宝袋里的茶罐子拿出来,就在夜阻止的同时他也冷静了下来,在不能保证丘东笙是不是第二个凯斯特.罗伯之前,不能轻易把东西拿出去,这便委婉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位修真者可以亲自前来。”

    丘东笙眉头一抖,似乎没有料到一个小孩竟然也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虽然欣赏胤礽的机警,但他完全可以对此置之不理,别人交易成否与他毫无干系,如果不是喜欢胤礽的坦率,他是不会答应帮这个忙,“只要你不着急,我可以帮你联系。”

    胤礽心下一紧,生怕对方故意拖延时间,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大概需要多久。”

    “这就不好说了,看机缘吧!快则几日,慢则三五年甚至更久。”丘东笙如是说道,瞥见胤礽蹙起眉头,笑道:“你要是信的过我,大可把东西交给我,我替你要了不死丹药再送来给你也未尝不可。”因知胤礽谨慎,这也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况且他也不是一个占小便宜之人,否则也不会答应帮这个忙。

    丘东笙走后,胤礽的心情很复杂,他觉得这个丘东笙跟凯斯特.罗伯并不似一类人,至少这个修真者不像凯斯特.罗伯那样意图从他手上骗走茶罐以谋取更大的利益。夜却说凯斯特.罗伯的做法并没违反界盟的交易条约,作为商人,几乎没几个不是唯利是图,充其量在道德上受到谴责,但信誉方面完全不受影响,只是以后不招人喜欢就是了。

    胤礽想想也是,这就好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于凯斯特.罗伯此人他已不打算再深交,起码不会再信任这个人了。略过此人,胤礽又郁忡忡道:“方才合该把茶罐给丘东生才是,不知道他会否真心帮我找那个顶级修真者。”

    夜却十分坚信丘东笙,道是修真位面的商人大多是些方外之人,他们讲究的是缘分而不是利益,只要他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帮你,事成之后不妨送他点东西,权当是交个朋友。

    既然夜这样说,胤礽也就没了其他念头,只安心等待就是。

    离开位面空间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是蒙蒙亮,连续折腾了这么些天,胤礽已极度疲惫,这会子再躺下原本只打算浅寐片刻,不曾想这一睡下再醒来已是午后,甚至还因此惊动了康熙。

    “一群没用的东西,各自去领二十仗,日后若再出现此种情状绝不轻饶。”康熙微带着薄怒说,宫人们虽觉冤枉,却也没人敢吭一声,都各自领罚去了。

    虽说胤礽只是劳累过度,而将这个过失迁怒于宫人似乎也不能令康熙感到满意,这便对一旁的梁九功说,“去挑几个心细的来,再有只会奉承的通通都斩了。”

    梁九功唯唯称是,隔天就挑了几个伶俐的太监来伺候太子。

    胤礽倒也不在意这些,只是梁九功对自己又是一阵好劝,“太子殿下好学固然是好,只是身体也需保重,莫再教皇上担心才是。”

    胤礽自知这些日子的劳累不全是因为读书的原因,主要还是夜里长时间在位面空间而没有足够的休息所造成的,对此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承了梁九功的好意,并说道:“趁这会儿皇阿玛还没下朝,梁公公陪本宫去挑一匹马驹如何。”胤礽知道梁九功原先在上驷院待过,对于挑选马匹他一定在行。

    梁九功自然是相当乐意效劳,只不过,“太子殿下要学骑射,应该先挑个师傅才是。”

    胤礽却只看着梁九功笑的意味深长,想他眼前就有个现成的,还需要找什么师傅。

    ◎◎◎

    比起京城,三月的江南可谓是处处逢春,河堤上的柳枝早已吐满新芽,城郊的一片桃红也争相斗妍着,满眼可见处都是盎然的春意,几乎是在堪堪踏进杭州城的那一刻,玉儿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直说:“我要在此长住。”

    富达礼索性不理她了,偏头看着另一侧,希望快点到家。

    蕙宁一边吃着蜜枣一边笑眯眯地说,“玉儿姐姐跟我住可好。”

    不想玉儿还没表态,富达礼先不乐意了,“我们家又不是没地方住,干嘛要跟你住一处。”

    玉儿看了看一反常态的富达礼,又看了看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蕙宁,会意道:“你不让我跟宁儿住一处,莫非是想我们俩住一处!”因瞥见富达礼面露窘色,便又正经道:“虽说我志在嫁你,却也不是个随便的女子,在成年之前你休想逾越一步。”

    石文炳再也听不下去孩子们的对话,谁跟他说他大舅哥家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知书达理,这分明就是如狼似虎,这便掀了毡帘坐到了外头去。

    蕙宁忍着笑戳了戳快别扭死的富达礼,低声道:“玉儿姐姐比哥哥小呢,哥哥可不可以像爱护宁儿一样爱护她呢?你这样对玉儿姐姐,她会伤心难过的。”

    富达礼噎了噎声,朝着玉儿瞟去一眼,似乎也没看出她有伤心难过的样子,哄着蕙宁道:“宁儿跟玉儿不一样,哥哥爱护宁儿是理所当然的,而玉儿是来跟宁儿抢哥哥的,宁儿要是不想失去哥哥,就帮着哥哥把玉儿赶回京城去。”

    蕙宁的嘴角不自觉地抖了抖,小子,谁说你看起来憨厚老实,这分明就是阴险狡诈,我才不会帮你,未来嫂子什么的就要从小培养并且拉好关系,这样才可以避免姑嫂不合。于是,蕙宁很不厚道地把富达礼给卖了。

    “富达礼真这样说的?”

    蕙宁怯懦地点了点头,“玉儿姐姐千万别气馁,我哥哥这人向来口是心非。”

    不想蕙宁还在担心玉儿会否因此而放弃富达礼,玉儿却是越挫越勇,甚至赌咒发誓若不嫁富达礼便出家当姑子去。

    在这种不太和谐的气氛下,周氏肚子里的孩子也呱呱落地了,是个眉目清秀的男孩,石文炳特意请了位先生来取名,依着生辰八字以及五行缺失统共拟定了二十多个名字,最后选了庆德。

    庆德这孩子长得偏像周氏,白白净净的,还不大哭闹,稍一逗便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任谁人抱都可以,徒惹得石家上下对这个孩子尤比前两个更是爱不释手,整日只围着他团团转。

    对此,蕙宁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甚至还整日屁颠屁颠地围着庆德又是摸又是亲,不知道的人还以她这是爱护弟弟,都夸她懂事,岂知她只是对软乎乎的baby有着莫名的喜欢,却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弟弟才喜欢。

    富达礼可不似蕙宁那般豁达大度。原先在多了个妹妹的时候,爹娘对自己的关爱明显减少时他就曾讨厌过妹妹,但在后来的相处中他还是逐渐接受了妹妹,这其中除了自己是哥哥要爱护妹妹外,更多的是因为妹妹乖巧懂事并且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他很享受这种优越感。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同,若还是个妹妹还好,自己肯定也会像爱护蕙宁一样爱护她,庆德是弟弟,弟弟与自己总会有所相争的地方,但从爹娘看庆德时的神情便可见一斑,最重要的是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于是就只能郁闷了。

    玉儿陪蕙宁去看了会儿庆德就离开了,说实话,自家的弟弟也是新添的,大概正是因此,她对那软的跟没骨头似的婴儿并不是太喜欢。刚出门没走多远就看见富达礼一个人在水榭里发着呆,就连自己站在他身后好一会儿也没发觉,看起很是失落的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富达礼发现玉儿的时候,她已经坐在自己的身后盯着自己看了好一阵,见自己看去,扬起笑脸道:“想我想的这么入神呢!”

    富达礼没好气地白了眼玉儿,“你不是陪宁儿去看庆德,跑这里来干嘛。”

    玉儿理所当然道:“庆德有什么好看的,我的目标是你,当然要看紧你了,难道还任由你的两小无猜乘虚而入不成。”

    “……你一个姑娘家的能不这么豪放吗?”对于玉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辞,富达礼还是不太习惯,虽然他现在已经被练就的不大容易动不动就脸红。

    玉儿却反口道:“你一个小爷儿们能不这么别扭吗?”

    富达礼被呛的无语,只说了句懒得理你就起身往水榭外走去。

    玉儿初到杭州并没有太多的玩伴,素日里除了跟蕙宁在一块儿,就是脚前脚后地跟着富达礼,她觉得所谓日久生情就是这样来的,所以当下想也不想就跟上了富达礼。

    “你跟着我干嘛?”府前,富达礼驻足不前,回看了眼紧跟在身后的玉儿倍感无奈。

    玉儿仰起头说:“我要是不跟着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去找什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姑娘了。”

    富达礼真是被气坏了,几步走回到玉儿面前,然后伸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尽想这些有的没的。”要不是爹爹时常教育自己不可欺负女孩子,他一定会暴揍玉儿一顿。

    玉儿顿显气弱地缩了缩脖子,还很是无辜地眨了眨那双剪水的眸子,笃定道:“你肯定不会想这些,我要是再不主动些,你就真被别个撬走了。”

    富达礼彻底被打败了,带着这么一个跟屁虫可不比带着蕙宁,他可不敢保证玉儿不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毁自己,于是也不去找他的小伙伴了,只在街上闲逛着打发时间,不曾想还是在街上偶遇了他那群惊呆的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