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箫一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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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胤礽按下了身上另一个时控器,皇后的酒杯微倾着定在空中,胤礽不加犹豫又将酒杯放回到皇后手中握紧,自己则冲到宫外,抬头便看见漆黑的夜空中一道弯曲亮白的闪电顿在空中,他想也不想就将那个透明器皿打开,那道白光瞬间就朝着自己飞射而来,胤礽本能地回身一避,再抬头时发现器皿里已有一束白光在跳跃,而自己把握着却丝毫没有感觉。

    虽然还在震惊中,可胤礽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处境,把东西收好后就又回到宫内,时控器恰好在这个时失效,被定格住的人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皇后也只是扭头看了眼窗外,嘀咕了声,就喝下了太子敬的酒。

    直到这个时候胤礽才算是松了口气,心脏却还在剧烈跳动着,就连后背也汗湿了一片。夜说等到胤礽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再来应付这种事情也许就会信手拈来了,今次没有出纰漏算是很难得了。

    而怀揣着那两样东西,胤礽总是惴惴不安,于是决定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它们放进位面空间保管,打算哪天米勒来的时候再给他,不想自己才刚进入空间就看见米勒了。

    米勒当然看见了胤礽那一脸的疑惑,也不多跟他解释什么,“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

    胤礽也不多问什么,把东西放进交易台上,在输入价格的时候看了眼米勒,米勒只是耸了耸肩,于是胤礽输了五十万联盟币,原本还想说自己为了收集闪电差几没被劈死,所以才会开这么高的价,但是米勒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他也懒得解释什么。当然,如果让胤礽知道这两样东西对米勒的重要性,他也许会后悔开了这么低的价格。

    米勒在买下两件原始位面的元素商品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还拦住胤礽,“嘿,别急着走嘛。”

    “你还有何事。”因为被戏弄过,胤礽对米勒这人成见彼深,如非必要,他不太愿意与之有过多的交集。

    “好吧,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米勒看出了胤礽还在为之前发生的事不愉快,这便坦诚地向他表达了歉意,并且诚恳地希望能结交他这个朋友。

    胤礽却质疑米勒的目的,“以你的现在的级别,根本不需要我这种朋友吧?”

    米勒笑了笑,道出了他的苦恼。

    原来米勒在他们元素位面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他的父亲就是元素位面的统治者,后来又把位面中的各元素划分给了自己的儿子们,为免不公,父亲决定谁先到达顶级便将统治位面的权仗传给谁,于是原本和睦的兄弟为了能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纷纷摈弃了昔日的情谊,手足相残的事情每日都在上演,米勒不想残害兄弟也不想沦为受害的那一个,所以他只能让自己不断强大。

    如果不是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发现胤礽并不像其他位面商人那样或是无利不往或是别有居心,米勒也不会贸然要交他这个朋友。

    大概是因为米勒与自己不尽相同的身世背景,胤礽同意了交这个朋友。后来再想想,才发现自己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不免要感慨帝王家终是难免孤独似乎是不分地域的。

    ◎◎◎

    入夏前,康熙带着少数几个内阁大臣微服下了江南,胤礽也随行其中。

    一路上虽走走停停,却都没惊动地方官府,胤礽原以为康熙只是假意下江南,实则欲往两广,却不想到了渐江后他们就在衢州彻底停下了脚步。

    白天的时候康熙就与随行的几个内大臣在城郊的别苑里商议着事宜,胤礽则由常宁带到外间去游玩。

    “皇叔可曾来过衢州。”城郊幽僻,处处可见茂林修竹,胤礽与常宁闲走其间,往不远处的城门去。

    常宁纠正胤礽道:“唤五叔。”他虽已换下一身劲装疾服,走起路来的时候还是难改一个练家子的做派,最后也只好滴溜儿着一把折扇,相比刀剑虽然别扭了些,却也是个不错的掩饰。

    胤礽微窘,改口道:“五叔以前来过江南吗?”

    常宁摇头,看着满目绿意,倒也令人心神驰往,“五叔是个粗人,舞刀弄枪还行,此种安逸处所可不是我能待的。”

    胤礽笑了笑,常宁此刻正值青壮,加之身材颀长、面目隽秀,在康熙几兄弟中算是形貌较出众的一个,除了争强好胜之心重些,其他倒也没有什么让人挑理的地方。

    “那我们今日要往哪儿去。”虽已临近城门,胤礽还是询了声,他实在不想像昨日那样陪着常宁在赌坊待上一整日。

    常宁也犯难了,他其实并不喜欢满大街乱走,否则昨日也不会在赌坊混迹整日,今日再去显然没趣,琢磨了好一阵才说,“不如去听书。”

    这个提议虽然还不如去听戏,但胤礽知道常宁素来不喜欢台上那些不能好好说话的戏子,便也随了他的意,在城中找了间茶楼听起了评书。

    ◎◎◎

    蕙宁兄妹二人被放养惯了,让他们好好坐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正是因此,玉儿才会把他们拉到茶楼来听书以陶冶情操,美其名曰预防官家子弟长歪了。

    “这有什么好听的,想听故事让老李讲给你听就是了,非得上这种地方来干嘛。”富达礼屁股还没坐热就嚷嚷着要走。

    玉儿是打定主意要改造富达礼,哪里会让他轻易离开,便严肃道:“你要是敢走我就去找王长钦来陪我听书。”

    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你找谁陪关我什么事,”本来说完就要走,可刚抬脚又缩了回来,“你说谁。”

    “长钦哥哥。”蕙宁很八婆地插了句。

    富达礼想也不想就回头敲了蕙宁一下,“谁是你哥哥,以后不许再叫王长钦哥哥。”然后略带威胁地对玉儿说,“找谁也不许找他。”

    玉儿却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你既然不愿意陪我,那你管我找谁。”

    富达礼气结,瞪着玉儿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蕙宁适时在旁揪了揪富达礼的衣角,俏俏说:“哥哥这些日子都不理玉儿姐姐,王长钦就经常陪我们来听书,或者去放风筝,他已经很久不玩打战游戏了。”最后那句话说的极小声,分明想表达王长钦已改走高大上路线。

    听之,富达礼又再看了眼玉儿,只见她微仰着头,还很得意的样子,压根儿就不把自己说的话当一回事,一气之下,又坐了回来,然后愤愤地剥起花生,压根儿就没看到蕙宁正与玉儿挤眉示意。

    为了给富达礼跟玉儿创造二人独处以培养感情的机会,在听了一会子后,蕙宁就尿遁了。而走路不看人的下场就是撞上人之后自己摔倒了。

    “没摔疼吧小姑娘。”男子忙将蕙宁扶起,看了看左右又问,“你爹娘呢?”

    蕙宁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青衣男子身后的小男孩不正是自己在京城迷路的时候带自己回家的男孩,脱口道:“是你啊!”

    这二人不是别个,正是常宁与胤礽。

    胤礽打量着眼前这个圆脸圆眼,小短腿肉乎乎的小女孩,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认识她,还没说什么,就又听她说,“你忘了啊?三个月前我在京城迷路的时候……”

    蕙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认错人了。”

    胤礽不是常人,可不是什么人在大街上随随便便都能遇到,所以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常宁也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是认错人了,“小姑娘,你肯定是认错人了,乖,快回家去哦。”

    看着走掉的二人,蕙宁挠了挠头,她除了不认路外,认人还是准准的,怎么可能认错人呢?本想追上去再问个明白,可到楼门外的时候早已不见那二人身影。又因不想这么早回去扰了玉儿跟富达礼的独处,便百无聊赖地坐在茶楼前的石阶上等着他们听完评书再一起回去。

    富达礼虽然留下陪玉儿听书,可心情却不怎么好的样子,一直就闷闷不乐的,压根儿就没听说书先生在说些什么,又被玉儿盯得后背发瘆,随口说道:“宁儿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去找找。”才站起来就被玉儿拦下,“为了不妨碍我们独处,玉儿说她先回去了。”

    富达礼心中不满,咕哝了声,“这丫头。”才刚坐下又弹起身来,“你怎么能让宁儿一个人先回去,在杭州尚好,这里可是衢州,人生地不熟的,她要是走丢了我要你好看。”

    玉儿怔忡地看着莫名发火的富达礼,呐呐道:“你干嘛这么凶啦,就算不记得怎么回去也可以问人嘛!”

    “你不知道宁儿南北不辩,东西不清吗?只要离了人她就找不着北了,我……懒得跟你说。”见玉儿一脸无辜,富达礼也不愿再在这作毫无意义的争辩,推开玉儿,当即夺门而出。

    就在富达礼奔出茶楼的时候瞥见了坐在门檐外的蕙宁,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却还是不免对她声色并厉,“下次再这般乱跑,我可不找你了。”

    蕙宁被富达礼这莫名的怒气吓呆了眼,而后还在富达礼紧绷着一张小脸的时候扑进他怀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哥哥。”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富达礼低低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声音在蕙宁耳旁响起,“哥哥方才没吓宁儿吧?其实我也不想凶你的,只是你若真走丢了爹爹可不只是要揍我这么简单了,你是知道的,爹爹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蕙宁瞪大了眼瞅着说出这一堆没心肺的话后还神色自然的富达礼,真心想跳起来掐他一把,合着你刚才着急忙慌的表现是在替自己担心呢?正被气得哭笑不得的时候,富达礼又说了一句话,“当然,如果你是跟玉儿一块儿出来的就不用顾忌这么多了,想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蕙宁小脸一沉,慢慢道:“玉儿姐姐,哥哥这是想让我爹借刀杀人呢!”

    富达礼猛地回头才发现玉儿不知何时就站在了一旁,粉嫩的小脸气得鼓鼓的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眼见这势头不对,后退着便要开溜。

    “你敢走我就把这事告诉姑父去,看他怎么收拾你。”玉儿只一句话就让富达礼彻底迈不动脚,踯躅着回过身来睨了蕙宁一眼,好像在问,你不是与哥哥同仇敌忾,怎联合起外人来坑害哥哥。

    蕙宁仰起小脸看了回去,好像在答,你不是最疼爱妹妹的,怎为了个外人就要丢弃妹妹。

    玉儿自然没看懂富达礼兄妹二人的神交流,说是再回去听评书也没什么意思了,但很显然现在回住处还早了些,便执意要在城中多逗留些时候。富达礼因被玉儿一句话拿住,现在再说什么也不好使了,便就跟在她们姐妹二人身后东瞧西看打发时间。

    没走多远便瞧见了一处热闹所在,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今日是佛诞日,因各地重视程度不同,在衢州却是极为受重的一个节日,几乎全城民众都参与其中,除了有斋会,还有放生仪式,也就难怪方才在茶楼听书的时候发现楼内听客极少,却原来是赶上这么一个庙会了。

    端看那不远处人头攒动、烟雾缭绕的景象,富达礼便直蹙眉,“我们还是别去凑这个热闹了。”

    只是小少女们雀跃的心又岂是富达礼这个小少年可以阻挡的住的,他的话音还没落下,玉儿就与蕙宁手拉着手朝着人群中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