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箫一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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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玉儿来了石家后,石文炳就觉得自己的一双儿女变了许多,最明显的就是他们再也不会跟一群野孩子似乎的满山满野的撒欢,不是弄一身泥回来就是伤了这儿蹭了那儿,总教人不能省心。起先他也怀疑过大舅哥那样一个满身铜臭的人在教育孩子方面一定不如自己放养来得好,如今却不得不重新审度起这个问题来。

    这日石文炳正好休沐在家,逗了会儿庆德就往园子里闲走去,但见玉儿叫唤着富达礼迎面走来,便将她拦下了,“玉儿这是要干什么呢。”

    玉儿先向石文炳行了个揖礼,才回说:“姑父可瞧见富达礼了,一大早便不见他人影。”

    石文炳笑呵呵道:“他去营里了,要晚上才回来。”见玉儿小脸一蔫,又忙说:“既然富达礼不在,玉儿可愿意陪姑父说说话。”

    “姑父想说什么。”玉儿是个直肠子,不比蕙宁懂得讨人欢喜,见姑父如此正经要与自己说话,便直言不讳,道:“姑父如果是要劝玉儿回京还是不要说了,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弃富达礼。”

    关于这个问题,石文炳早早就放弃了,又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外侄女的,至于能不能成为石家人,那就全看两个孩子自己的造化了,起码他是不会再去干预他们。所以在听到玉儿再度这样强调的时候,石文炳再也掩饰不住愉悦的心情,开怀大笑起来,“姑父不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姑父想让你陪富达礼兄妹二人一起读书,你可愿意。”

    玉儿愣了下,见石文炳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才纳纳地点了下头,而后不太确定道:“富达礼他根本就坐不住,姑父真的要让他读书吗?”

    石文炳一挑眉,这才意识到儿子好像是有些过于活跃了,这就更加坚定了要让他读书以培养涵养的决心。

    “我不读书。”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富达礼马上就反对了,还尤觉得力量不够似的补充道:“爹爹不是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读再多书也没用,只要认得自己的名字就够了。”

    石文炳顿时就被儿子这话噎住了,他没想到儿子会如此的排斥,便咳了声,“此一时彼一时,你要想将来有所作为就必需把书读好,光有蛮劲儿有什么了不起,等你有了学问你就会发现哪怕不动武也能解决很多事情。”

    富达礼只是恨恨的撅着嘴,看到一旁频频点头的玉儿才意识到这件事也许另有隐情,直指着玉儿道:“是玉儿挑唆的对不对?”

    石文炳跟玉儿双双怔住了,石文炳回过神来登时立起身道:“这件事与玉儿无关,是爹要让你们读书的。你若再这般放肆,看我怎么收拾你。”

    富达礼却像是跟他爹杆上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读书。”

    “反了你了。”就在石文炳暴起的时候,玉儿突然就横在了他们父子中间,用藐视的眼神看着富达礼,“你以为自己那点鸡毛蒜皮的功夫很厉害吗?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

    富达礼压根儿就没想到那个事事以自己为中心的玉儿还有和自己叫嚣的一天,这便毫不示弱地抑起头,“比就比,谁怕谁。”

    比箭术,富达礼有着天然的自信,弯弓射箭一气呵成,报靶的时候一箭命中靶心,其他两箭略逊色些却也无限接近靶心,这可以说是富达礼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就连在一旁的石文炳也暗自高兴着。

    轮到玉儿的时候她倒不急着拉弓上弦,反而劝富达礼,“如果你答应乖乖读书,这箭我便不射了。”

    这话对富达礼来说却像是笑话一样,“刚刚是谁说比试来着,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脸上掩饰不住得意之情。

    如此,玉儿也只得上弦拉弓,在轻松射出三箭后,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三箭全中靶心。

    石文炳不禁要感慨他大舅哥教育孩子果然有一套,这么大方有礼的姑娘家不显山不露水的也练就了这样一手好箭法,相较于不服输的富达礼,尽显气度从容。

    “我自然不服,射箭是玉儿挑的,她深谙箭术,我自然不敌。我要重新比过。”富达礼嚷嚷着怎么也不肯认输。

    玉儿却没所谓似的让富达礼再挑一项重新比试,富达礼便琢磨着赛马可不可行,瞥见立在不远处的箭靶又看了看玉儿,心想她一定也擅长马术,这便改了注意,决定和玉儿掰手腕。

    “哥哥,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我觉得有点不厚道哦。”围观的蕙宁也替玉儿打抱不平,男女的力量悬殊本来就是天然存在的,比这个明显不占优势。

    富达礼开始耍赖,“不比这个那就让玉儿回京好了。”反而是玉儿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富达礼对面,边挽着袖子边说:“这遭比过可还要再比。”

    富达礼见不得玉儿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便扬言道:“我要是再输给玉儿就去读书。”

    得到这句话后玉儿也就放心了,掰手腕什么的都是她玩剩下的,对付富达礼这种外强中干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为免他输的太难看,才象征性地让他占了好一会儿上峰,每每在他趋于胜利的时候又给掰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后才艰难地把富达礼给彻底按下。

    这次,富达礼是输的心服口服,因为身边的小伙伴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如今玉儿虽略胜自己一丢丢,却是有竞争才有近步,这便坦然接受了自己输是给一个小丫头的这件事,并坦言自己一定会去读书。

    事后蕙宁也问了玉儿,道是她如此这般的挑衅富达礼就不怕他记恨在心,甚至彻底断绝了二人那还不太微妙的关系。不想玉儿却说,“兵法有云,欲擒故纵。他总以为我纳罕他,就总不把我当一回事,如今我反摆他一道,反而激起了他争强好胜之心,这样一来他就会事事以我中心,我会的他必然要会而且还会想着要比我好,长此以往还怕不会日久深情!”

    蕙宁重重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佩服之情无以复加,简直就要五体投进尘埃里。

    至此,石文炳家的孩子们便开始走上一条崭新的大道,而富达礼果如玉儿所预言的那样,为求超越玉儿事事争先的劲头比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蕙宁简直有着天壤之别。玉儿更是提议请个满文师傅来,石文炳起先还不觉必要,心想自己久居江南地,又是外臣,需用满文的机会少之又少。事后再一细想,还是觉得有这个必要,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儿子以后会不会出将入相,所谓有备无患,多学点总没坏处,这便又特地请求他的大舅哥帮忙物色了一个满文师傅。

    ◎◎◎

    胤礽自制的胭脂在经过半个月的阴干处理后终于凝固成了稠密的脂膏,足足五十篮的鲜花最后也只做出了一小碗胭脂,再分装进精美的粉盒里,也才只有十盒而已。又因为全程自制,胤礽开始不满于之前一盒一千联盟币的定价,这便将价格上调了十倍。

    这个举动得到了夜的夸赞,“你终于开窍了,老实说就算你上调一百倍也会有人买。”原因很简单,其他位面的植物要么被严重污染,要么已近虚幻,像胤礽这种不添加任何化学制剂的化妆品绝对是爱美女性们的最爱,加之前期的基础,根本就不用担心没有市场。话刚说完,就有一位女顾客上门。

    梅琳一进胤礽的商店就直冲向展示在店中心的化妆品柜子,上面除了一些做工精美的手饰就是胤礽刚刚放上去的胭脂。在看到价格的时候明显有些接受不良的样子,“怎么涨价了,前几天买不是才一千联盟币么?”

    胤礽正好在店里,便上前接待了这位女顾客,“那个价格是本店初次销售化妆品所给出的让利价,你如果用过就一定知道就算是这个价格也绝对物超所值。”胤礽淡定自若地说完又补充了句,“因为原料稀缺的原因,这一批售完后将会停售一个月,下次也许会再涨价。”

    夜惊叹道:“没想到你这么能说会道。”

    胤礽用意识回道:“商场如战场,只稍吊足胃口,就不怕他们不来。”

    梅琳将信将疑地打量着站在柜台后只冒出半个头的长辫子小孩,企图讨价还价,“那我要是全买了,你能给打个折吗?”

    哪怕梅琳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胤礽也不卖她的账,还是一本正经道:“化妆品本就有限,如果你要全买下,我可以赠送给你一个发簪。”对于没有添珠加翠的发簪来说,送十个也不心疼。

    梅琳看了看下一面个格子里横摆着的一些银簪子,样式略显简单,主要还是因为,“在我们位面怕是没什么人会喜欢这种头饰,很难搭配合适的服饰。”说着还不够,随手捻起一支簪子往脑后一阵比划,那酒红的长发加背心热裤,若真戴这么一个古典的发簪还真有点不伦不类。

    胤礽却说,“你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应该不是丝质绸料,如果穿上以绸缎为料的衣裳,相信会有另一番美感。”

    “绸缎!”虽然胤礽身上也穿着古典的服饰,但梅琳似乎并没有看出来那是什么质地的服饰,初听胤礽说到绸缎很是惊讶道,“你的位面有绸缎。”在科技位面的世界里由于环境被严重破坏,养殖桑蚕已经不复存在,天然的面料像羊毛,亚麻的产量也在急剧减少,取而代之就是一些化纤面料犹如涤纶、涤棉、腈纶、尼龙、莫代尔等看着色彩鲜明、滑爽舒适,实际上透气性极差,还容易产生静电的非天然面料。

    因为之前也有与科技位面的商人打过交道,他对于绸缎的表现平平致使胤礽以为绸缎大概只有修真位面的受众群,所以绸缎一直就被放在很不起眼的地方,如果前来的顾客目标明确,是很难发现绸缎的存在。现在听到梅琳这样说,就将她引到展示绸缎的柜台前,“这些绸缎在我的位面里只有达官贵人才买得起。”

    那是十匹左右色彩不一的中档绸缎,从表面上看与化纤质地无二,真正触摸上去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那种轻薄,柔软又滑爽的舒适感绝非化纤能够取代。梅琳踯躅了一会儿,挑了一匹紫色绸缎,再折返到化妆品处又跟胤礽打起商量,“我今天先买一盒,你能否先将余下的九盒收起来,明天我一定来全部买走。”

    胤礽本来想拒绝,最后还是答应了梅琳的请求,在交易完绸缎跟胭脂的时候当着梅琳的面把剩下的都从展柜上取了下来。

    梅琳走后,夜忙说,“你不应该答应,她一看就是个中间商。”

    “反正都是要卖的东西,谁买都一样。”再对待这种事的时候,胤礽似乎豁达了许多,“只要没有违反联盟条例就行了,也算是凭本事赚钱,不论是赚是亏都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夜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结束了和夜的谈话后胤礽就离开了位面空间,才回到毓庆宫就听到有宫人在门外嘀嘀咕咕地说谈着什么,这便将人招了进来。

    宫人甲与宫人乙是毓庆宫值夜的宫人,心想着夜半三更太子应该早熟睡了才是,二人这才斗胆聊了起来借此来减轻倦意,不想竟扰了太子歇息,这便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太子爷饶命。”

    胤礽哪里在意这些,只刚才听得模糊,好似提到了坤宁宫,这便急急追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再与本宫说一次。”

    二个宫人皆是战战兢兢哪里还敢再道是非,都以为太子这是要拿问自己,双双径自掌起嘴来,“奴才以后再也不多嘴,求太子爷开恩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胤礽气极,将其中一个揣了一脚才听到他们唯唯诺诺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坤宁宫半夜急召太医李林泉进宫,道是皇后无故见红,恐有小产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