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箫一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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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宁一直以为经过上次在胭脂坊的事后,王长钦大概不会再纠缠着自己了。没曾想才刚消停几日就又找上门来了。

    因为前一天夜里被明宣拉去赏那劳什子月亮到半夜,蕙宁这会儿还是睡眼惺忪的,床也不下,边打着呵欠边对丫鬟说:“快去打发了,就说我一早出门了。”

    丫鬟才刚要说人就在门外,就听见王长钦的声音从帷幔处传来,“这一大早的你是要去哪。”

    把蕙宁吓得差几没跌下床去,但听一声要死了,便着急忙慌地扯下被撩起的床帐,又忙不迭道:“谁允你进来的,快点出去,出去。”

    王长钦笑笑道:“这都日上三竿了,你莫不是还赖在床上吧?我倒是要瞧瞧了。”说是这样说,但他那止于帷幔外的步子却没有要迈动的意思。

    蕙宁更吓,直嚷嚷着不许进来,等到丫鬟把帐子掀开的时候才知道王长钦已经到屋外去了。

    穿衣洗漱的时候蕙宁随口问了丫鬟,“怎随随便便就将人往家里领,要是不轨之徒该如何了的。”

    丫鬟巧笑道:“姑娘就是爱说笑,我们家大人与两江的巡盐使王大人可是一直就有往来的,这次听说人家王公子上京老爷就曾几次邀请他到府里小住,可惜都被婉拒了。不过老爷也说了,只要是王公子来,大可随意进出,无需通传。”

    蕙宁看着丫鬟那一脸陶醉的样子,心想大概是被王长钦那个小白脸迷住了,这便闭了嘴,免得被拉着说个没完。说起来,其实蕙宁真不知道王家跟周家还有这层关系,以前也没听玉儿提起过,待一细想也没什么稀奇的,两家族里都有营生,又都是当官的,有往来再正常不过。撇开这个不想,对镜自顾的时候又是一阵伤心,她那风情万种的双下巴不仅没了,这段时间更是连肉乎乎的包子脸也跟着泄了气似的……总之看久了都是泪,这便随便将头发一绾出门去了。

    饶是这样随便收拾了下出去都能得到王长钦的赞美,这不禁要让蕙宁怀疑起王长钦的眼光来,“你确定你的审美观没有问题吗?”

    王长钦笑道:“那依你的意思是在说自己丑了。”

    蕙宁一噎,确实不太乐意承认自己越来越丑这个事实,但为了赶走王长钦,还是勇于承认了,“所以你还是去找更貌美的姑娘吧,不为自己的眼睛考虑,也要为下一代着想。”

    王长钦有那么一瞬愣了下,而后勾起唇角笑道:“天下貌美的姑娘何其多,偏偏我就希望宁儿会是我将来孩儿的娘,唯一的。”

    “……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蕙宁面无表情说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王长钦也不纠缠,神色自然地道出了此番来意:“富达礼过两日就到京城,我们约好了一块儿去塞外,你有没兴趣一起去。”

    蕙宁听了精神一振,见王长钦正睨眼看自己,到嘴边的话立马就收住了,改口道:“你几时又我哥哥和好如初了,你们不是早就不往来了,如今竟然相邀同行?”说着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地看向王长钦。

    王长钦也不道明事情原委,只是理所当然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何况我与富达礼之间也没有仇恨到要绝交的地步。”

    蕙宁努了努嘴,觉得王长钦越发的像个奸商,一点没有官家子弟的风范,虽然内心里十分想去,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她这辈子还有没可能去塞外,但为了不让王长钦太过得意,只有答无调道:“你与哥哥去总归不是游玩,我跟着去都没趣。”

    不想王长钦却笃定道:“这有甚好担心的,你认为玉儿会不跟着一块儿去吗?而且你娘她们兴许会先回去,你是打算回去呢还是随我们去塞外。”

    蕙宁也不正面回答,只说等富达礼来了再说。其实早在王长钦提议的时候,坑爹的系统就提示开拓视野也算是任务,所以说到底,蕙宁无论如何也会跟着一起去塞外,只是不想让王长钦太过得意才会那样说。

    等回到周府的时候,蕙宁意外听到了明宣跟丫鬟的对话。

    明宣说:“没我的允许,以后不准再随便把外人带进后院来。”

    丫鬟说:“老爷说了,王公子可以随意出入。”

    明宣强调,“内宅也是外人可以随意出入的?”

    丫鬟默了,还想再争辩什么,终是不敢,便又听明宣说,“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才说完就瞥见门墙后露出半只绣花鞋,这便抿了抿唇,将欲开口回话的丫鬟给打发了。

    看着默不吭声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蕙宁略显尴尬地扯了个笑,“我是怕打扰你所以才站在这儿打算等你说完话再回房。”言外之意就是你堵住了我的去路,不是我有意要听墙角。

    明宣捻指掏出蕙宁的帕子,“现在正值酷暑,有什么话不能在府里说,非要往外头去。”边说的时候还若无其事地替蕙宁拭去额角的汗珠。

    蕙宁倒没什么可隐瞒的,就将准备要去塞外的事跟明宣说了,不想明宣表面虽没什么反应,等到出发的那一天竟比谁都早等在了城门外。

    ◎◎◎

    虽说是皇帝巡幸,但到了热河行宫后胤礽便没了自由,康熙在接见各部族领的时候总会让太子陪侍在侧,就连宴席也不能幸免更别提早退。遂等到他真正歇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到热河行宫十天以后的事了,因为第二日要去围场行围,今日便没做安排,康熙甚至还命人吩咐众皇子以及王公大臣们好生养精蓄锐,明日行围拔得头筹者必有重赏。虽是激励的话,但大家都知道皇帝是担心自己带来的王孙贵胄不及塞外的勇士,说到底便是怕丢脸。

    胤礽没像别个那样趁机在院子里练手,而是关上房门进了位面空间。

    夜依然没有回应,原来一进空间就可以看到屏幕上一个虚拟的影像,现在却是空荡荡的,胤礽虽然担心夜,却不知如何找到它,又无法联系上尹德,一时间很是束手无策。

    丘东笙进来的时候看到胤礽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压根儿就不知道有人靠近,“你好像遇上什么难事了?”他说着,坐到了胤礽身旁。

    见胤礽双唇紧闭,又慢慢道:“长生药是绝大多数人所梦寐以求的,但对有的人来说也不见的就是好事,所以在做任何事之前先考虑清楚这样做对不对,哪怕换个方法也许就会留下遗憾。”

    胤礽讷讷地转过头,“依你之意,不能挽回了?”

    丘东笙说:“也不尽然,望月手上就有后悔药,不过她冷心多年,上次是你运气好,现在再想从她手上拿到这两样禁品,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禁品?”

    “没错,后悔药虽然是望月炼制的,但她从不售人,连同长生药在她那里就是一个不能提的禁忌。”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丘东笙说着莞尔一笑。

    “说到底还是没有希望。”因为还担心着夜,胤礽现在的心情很是欠奉。

    丘东笙却说:“如果你能够找到一把三尺七寸长的玄铁剑,并且剑身萃以麒麟纹饰,剑鞘镂空祥云,剑身轻薄,入鞘温润如玉,出鞘光芒四溢的兵刃,兴许还有些机会。”

    胤礽记在心里,打算回京后再去找寻。 本来还要问丘东笙什么,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得不匆匆离开。

    四阿哥拎着两把弓进门就说:“太子哥你快帮我瞧瞧,明日我要用哪把弓好。”

    胤礽端过一看,一把神臂一把灵宝,一把胜在射程,一把优于轻巧,虽是后来制造,威力却也不减当年。而这些胤礽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他现在更习惯用大弓,便说道:“如果你想要衬手些就选这把,如果你的臂力已赶超大哥,可选这把。”

    这样说等于没说,压根儿就不能解决四阿哥的困惑。胤礽想了想又说:“不如去试试。”

    好在太子的住所不与其他阿哥同在,四阿哥这才没甚顾虑地随太子去了外间。

    胤礽指着假山上的一颗桑树道:“且往那儿射去。”

    从院子里看去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两箭均都射在树干上,待走近了看才辩出伯仲,灵宝弓所射出的箭矢已然入木七分,神臂虽次之也有三分,“那就选灵宝弓吧!”胤礽挑出短小那把,并说道:“围场可不比校场,箭矢无眼,别太贪功激进,凡事量力而行知道吗?”

    四阿哥重重点了点头,手上虽握着一把好弓却也时刻谨记太子嘱咐的话,在围场狩猎之时真就按捺住了沸腾的热血,只眼睁睁看着猎物一茬接一茬从身边掠过,半日下来除了外围的一些小猎物,却也没见猛禽一只,最后如果不是受到三阿哥的挑衅,四阿哥压根儿就不会往丛林深处去。

    因为素日里没太有机会施展,纵使吃了洗髓丹的胤礽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待轻松拉起一个满弓,胤礽已锁定了十丈开外的草丛中露出羚角的猎物,正待松弦时遽然瞥见不远处两匹青骢良驹相继掠过,待定睛一看原来是三、四阿哥。

    胤礽下意识便收箭挽弓,一夹马腹就追了上去。

    直追到一处幽僻所在,发现他二人正对着灌木丛下的一只麋鹿各自弯弓搭箭,对于潜伏在身后的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毫无察觉。胤礽未加思考,当即就扣起三羽搭在弦上,但听那头二人因射中猎物而欢呼的时候,一个嘶吼声也跟着接踵而至,二人闻声大惊回身,才发现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虎已然绝倒在了四阿哥身后,不远处太子正挽弓驻马,神情凝重。

    对于在林子里发生的事情,胤礽并没有刻意嘱咐,三阿哥与四阿哥却都默契地缄口不提,只有人问起的时候纷纷表示亲眼目睹是太子射杀了猛虎。

    康熙皇帝在得知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好一番夸赞太子,至于别个参与行围的王公亲贵虽都有所斩获,却都因不敌太子而被忽略,康熙开口闭口总是太子如何了得,甚至还为此设宴。总而言之康熙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于是,在场的那些深谙为官之道的臣子们也跟着奉承起来,压根儿就没人注意到神情黯淡的大阿哥正默默地从人群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