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箫一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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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在京城的日子,蕙宁还是觉得在杭州来得惬意,除了吃食与气候,更重要是杭州的环境十分宜居。也是在回到杭州的家里后蕙宁才知道她娘之所以要带上他们姐弟妹几人去京城那么久,原来是石文炳被派往福建去公干了,貌似还很神秘的样子,所以她们才会上京去,却不是主要为了送玉儿回家。

    而玉儿没有跟着一起回杭州却是很出众人的意料,其实最接受不良的当属富达礼,回到家几天一直就闷闷不乐的,常常一坐就是半天,捧在手里的书连一页也没翻,蕙宁还没看不下去,庆德倒是先按捺不住了。

    “诶诶诶,你干什么去。”蕙宁抱着个手炉站在亭子外的桃树下,见庆德火急火燎地要冲进亭去,忙忙将人拉住。

    “大姐,你没看到大哥现在什么样子吗?你们不管,我可受不了了。”庆德也是个喜好舞刀弄枪的,富达礼一直就是他的榜样,严格来说他还从没看见过哥哥意志消沉的这一面。

    “管管管,管你个头啊!”蕙宁说着就伸指往庆德额角戳去,“你懂几个问题,哥哥也是你能管的,快给我回去。”

    “姐。”庆德不依,开始耍赖,“我哥都那样你也不管管,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妹啊,这也忒冷漠了。”

    蕙宁囧了囧,心想,小鬼你能不能别老是顶着一张可爱的脸蛋却非要用沉重的语气来说话,真的很违和啊!

    见蕙宁没应答,庆德又做贼似的凑进了低声说:“我说姐,我哥是不是让玉儿姐给抛弃了?”

    “……谁跟你说的。”蕙宁下意识脱口说道,然后才意识到什么,揪起庆德的耳朵,“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给我回房去。”

    庆德揉了揉耳朵,撅了撅嘴,嘟囔道:“姐,你为什么老是对我这么凶残,我们到底是不是亲姐弟啊,你总这样,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了。”说完也不待蕙宁反应就跑掉了。

    蕙宁握了握拳,最后吐出一口气,心里不住地在告诉自己,别跟个小屁孩一般见识,现在该关心的是富达礼的事。遂在调整好状态后,朝着亭子内走了进去。

    在蕙宁唤了好几声后,富达礼才回过神来,一脸纳闷地看着蕙宁,“怎么了?”

    “哥哥,外头冷,要看书回屋里去吧!”蕙宁隔着披风坐在石凳上都感觉到一股寒凉之意,富达礼这货想必是相思成痴了都,竟也能没有半点反应在这儿一坐半天。

    不想富达礼却没甚所谓地笑了笑,“这儿挺好的,你快回去,别着凉了才是。”最后反敦促起蕙宁来。

    蕙宁也不再勉强,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才想来什么,便问富达礼:“哥哥,爹准备把玉儿姐那个房间清理出来放公文,他问你房间里的东西该怎么处理,如果不需处理就搬库房去了。”

    富达礼却一个激灵,豁然站起身来,“为什么要清理玉儿的房间?府里又不是没其他空屋子,而且玉儿回来岂不是又要麻烦一遭。”

    “哦,是这样的,爹说玉儿姐大概不会再回我们家了,闲置着也是浪费,所以就打算清理了也好使。”蕙宁如是说道。

    富达礼重重一怔,呐呐道:“她不会再回我们家了?”

    蕙宁又说:“是啊,听娘也是这么说的,说是玉儿姐年纪也不小了,舅舅让她留家待嫁。”

    富达礼颓然跌坐回了石凳了,暗自神伤,张了张嘴,只艰难说了几个字,“她不是说……”

    “哥哥,你,没事吧!”蕙宁轻轻问了声。

    富达礼没反应,只是挥了挥示意蕙宁走,蕙宁耸了耸肩,便不再打扰这个失意之人。

    当天夜里蕙宁就发现玉儿的屋子里亮着灯,进门一看方知是富达礼,也不等蕙宁开口,便抱着玉儿的琴逃似的离去了。身后只听蕙宁悠然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该。”

    ◎◎◎

    这边厢,富达礼为情所困难自抑,那边厢王长钦却丝毫不气馁,反而还越挫越勇,就连石文炳也都感觉到女儿对他的不待,当初坚定的立场也开始出现了偏颇,见女儿不堪其扰不免开始做起了王长钦的思想工作。

    “长钦啊,干什么去呢?这么着急忙慌的。”园子里,石文炳拦下了行动匆匆的王长钦。

    王长钦这才看到在树下逗鸟的石文炳,忙住了脚,行了个礼,“石伯父,小侄走的匆忙竟没瞧见您在这儿,真是失礼了。”

    石文炳摆了摆手,笑呵呵道:“怎么,你们家最近都不做生意了,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小心你爹拿你。”

    王长钦却说:“生意是做不完的,我爹倒还敦促小侄常往石伯父这儿走动,也好增进我们两家的感情。”

    石文炳美须一抖,真是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便转口道:“这倒也是,你与富达礼少时相交,情同兄弟,是该多多往来。你今天来得正好,他这些日子正不如意着,你替我去好好开导开导他才是。”

    王长钦不知石文炳缘何有此转变,之前两家长辈还有说有笑极力撮合自己与蕙宁,今次却是反常的很,这便进一步问道:“可是宁儿她说什么了。”

    “难道你一点也未感知到?还是说装作不知?”石文炳也纳罕了。

    “但请伯父直言。”王长钦着实不知,若说蕙宁对自己的态度那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也是他们强烈鼓励自己不要放弃,看看玉儿跟富达礼就是个最好的榜样。当然,主要还是觉得蕙宁这姑娘越发的对自己的味口,这才没有轻言放弃。否则,以他们王家的地位,想要什么的姑娘没有。

    石文炳这便咳了咳嗓子,睨了眼王长钦才说:“你与宁儿若是真没那缘分,我看还是趁早罢了的好,这样你们也两不耽误。”

    “伯父何出此言?”这话教王长钦狠吓一跳,要说蕙宁使性子还好说,若是长辈不允,那阻碍才真大了。这便又恳切道:“可是小侄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伯父相告。”

    石文炳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实际上他还是挺喜欢王长钦的,为人大方有礼,形貌也是出众的,最主要的是在家还是长子嫡孙,这些统统放在一个身上很是难得。可是,再难得也得女儿中意才行,这便斟酌道:“兴许你俩八字不合。”

    “您记错了吧?”王长钦可没忘了当初是两家长辈悄悄拿了他二人的八字去合,简直就是再登对不过的好姻缘,如今又说不合却是为哪般?

    石文炳懒怠再拐弯抹角,直说道:“明眼人都看的出宁儿对你怎样,你,又何必自讨苦吃,非要去撞南墙不可。”

    王长钦了然,“伯父放心,小侄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石文炳无力叹息,“你……唉,罢了罢我也不管了,你们爱怎样闹随便去,反正我已把丑话说在前头,将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才说完,就见王长钦一揖手,扭头就往他们家后院跑去,让他看在眼里很是哭笑不得。

    ◎◎◎

    胤礽不知道宫外的情况怎样,但在宫里贸贸然赠人使用香水却是有着诸多顾忌,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了荣宪公主。

    公主与阿哥们的教养方式不一样,所以素日里他们彼此间也鲜少有往来过从,遂当太子找上荣宪三公主的时候,还是让她有些惊讶,“我就说今儿早晨怎么有鹊儿在窗台上叫个不止,原来是太子这稀客要来。”因为比太子稍长一点,荣宪公主倒也没给太子行什么正经的礼数,迎进门的时候倒是嗅到了一股子特别的味道,虽奇怪,却也没当下就问。

    “皇姐一切可都安好。”才刚坐定,胤礽便寒暄了句。说实话,以前自己从来未与这些姐妹们有过任何交集,便是出嫁也很少有来观礼,今见荣宪公主倒不似她胞弟三阿哥那般刻薄,面目和善很有其母荣嫔的风范。

    荣宪公主亲手接过茶盏递至太子面前,嘴角含笑道:“劳太子记挂,都好着呢。”

    胤礽接过茶盏吃了口茶,他可没忘了此来的目的不是只为来叙话,这便在茶盏搁下的时候说道:“早前听说南怀仁进宫的时候带了些稀罕的西洋物什来,可没少令人耳目一新,不知道皇姐可知此为何物。”说着就把随身携带的两瓶香水展现在了荣宪公主面前。

    荣宪公主只稍端详便脱口而出:“香水!”说完更是目光熠熠地捻起其中一瓶浅浅粉色的,直叹:“早前也只是听说此物,却未真正见过,这当真是香水。”

    胤礽也不多说,将另一瓶的喷嘴对着空气轻轻一按,只见一抹水雾状在空气中滑过,随即便让人嗅到了一阵淡雅的香气,才说:“这东西是宫外送来的,我试了倒也觉着新奇,只是这身上携香毕竟偏女儿态,这才想拿来转赠与皇姐。”

    荣宪公主倒没想到有这等好事,端着小巧的玻璃瓶还是不太确定道:“太子真要将这香水给我。”

    胤礽道:“当然。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是闲置,如果皇姐觉着有用便留下,往后若再有我再命人拿来就是。”

    这东西可不止荣宪公主知道,但凡后宫女子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遂承下太子这人情,荣宪公主也不好自己私用,在妆台上摆放了几日后便拿去给了她额娘荣嫔。

    荣嫔虽也稀罕,但到底是个谨礼的,否则也不可能教养出荣宪公主这样的女儿,这便又送去了坤宁宫。

    如此这般的,西洋香水在皇宫内苑便也不胫而走,但真正使用的却只有皇后一人,人们不禁开始想法子去探寻此物,这不仅仅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便是赠人也是极体面的物什。

    胤礽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让尹德把香水推上市场,只是三不五时地带一两瓶进宫,等到内务府按捺不住介入的时候,才教尹德在皇城以西,正黄旗与正红旗之间的街市上转了间铺子来,此间不与前时的水果铺子与水粉铺子那样张扬,便是连响炮也不放,就这样默不吭声地开了起来。

    除此之外,被派出去时久的尹丰终于在正月的时候把它在宫外勘探的消息传了回来。刚刚听到消息的时候,胤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中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