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箫一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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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到了秋天,南方的景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相较于北方一马平川的地势,南方更多的是绵延不绝的山脉,端的是钟灵毓秀。

    待行至嘉应的时候,隐约听到山林间回荡的阵阵敲击声,似打铁铺子。康熙一行在山脚下的水渠旁歇脚的时候,侍卫已快马前去声音传来的地方打探。

    “方圆百里不见村镇人烟,在这种地方修路……”在大多数的眼里,路就是让人走的,即便是康熙也这样认为,所以这一路走来见到许多地方所修建的道路都是在人烟罕迹的地方,不免也心生疑窦了。

    “尊敬的皇帝陛下,铁路修建不像寻常道路,更不是为了让人去行走,它的主要目的是在缩短两地之间的距离,而且这里是通往广港与泉厦港的主要交通枢纽,等到全线贯通的时候我希望能够邀请皇帝陛下来乘坐火车。”铁路方的技术顾问是个洋人,叫约瑟夫,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地中文说着。

    胤礽在这之前就已经收到了尹丰传来的消息,这个叫马约瑟的洋人其实是他派来协助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康熙接受这一切,从而在大清境内开展更大规模的生产经营。

    “皇阿玛,听说了那么多我们不妨去上面一看究竟。”一路上都是探子回报说如何如何,胤礽也很好奇这条可以承载那样一个大铁疙瘩并且使其快速运动的路长成什么样。

    “皇阿玛万万不可。”大阿哥反对道,“南越之地向来不太平,何况此处穷山恶水,若有宵小之辈匿于林中,岂不是要让皇阿玛犯险。”

    “是啊皇阿玛,大哥说的没错,我们此次出巡只带有少数侍卫,实在不宜冒险。”三阿哥附和着说。

    见此情状,八阿哥自荐道:“皇阿玛,不如就由儿臣前去察看。”

    康熙看了看八阿哥,又看了看大阿哥几人,“如此,五阿哥就与八阿哥走一遭。”随后又让侍卫统领带着几个侍卫紧跟其后。

    胤礽虽然也想一同前往,很显然康熙不允,就像自己不会去冒险那样,他也不会让太子孤身进入未知的境地。

    好在八阿哥他们在去了没多久就安然回来了。

    “岭中是何状况。”康熙迫不及待问。

    五阿哥抢道:“回皇阿玛,岭下开凿有一个巨型山洞,内里的工人正在铺设铁轨,说是供火车行驶用的。”

    待五阿哥说完,八阿哥才补充道:“皇阿玛,据儿臣观察,周遭并无匪类藏匿,山中情况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述说清楚,非亲眼目睹所能想象。”

    “皇帝陛下,这一带的安全你大可放心,我的工人在上面工作了这么久也没有遇到过一个坏人。”马约瑟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胤礽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这是个怎样的所在,哪怕之前从尹丰那里见识过,还是被眼前这看不到尽头的隧道给震撼了,顶上间或着还可以看到一盏盏照明灯,与纺织厂的相似。不远处的工人正有条不紊地搬运铁轨放置在沿途,负责铺轨的也在小心谨慎地重复检查对接处的稳固,因为有马约瑟在,工人并没有受到突然到来的诸人影响,依旧在路上忙碌着。

    这期间康熙已经问了马约瑟很多问题,身为九五至尊,他的眼界与学识都是不用质疑的,早在少年时期就从传教士那里听闻了许多西方趣闻轶事,却都没有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

    “如果陛下愿意尝试,紫禁城里也可以在短时间内用上电灯。”马约瑟得意的说着。

    “这确实比油灯蜡烛来得亮堂。”康熙抬头看着顶上,喃喃自语。“你说这个火车要何时通行。”最后竟也有些期待。

    “最快也要两年,如果陛下再往广州方向去,也许来程就可以搭上往福建泉港的火车。”马约瑟如是说道。

    这时已不用再征询众人的意见,大家几乎都迫不及待想要见识见识这个火车。

    当康熙一行来到广州府的时候,他才看到只有在折子里提到的繁华景象,与京都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港口上是堆积如山待装船出港的货物,更有许多金发碧眼的洋人进进出出,携带火铳的巡卫兵一刻钟一队从港口巡过,远远望去,水师营也在海上来回巡逻,眼见处无不透着勃勃生机与商机,难怪广州知府竭力奏请开放海禁。

    “皇阿玛,前面就是隆科多在此地的直隶衙门所在,来之前儿臣就已知会过,相信他已肃清闲杂人等,确保不会惊动其他官员。”胤礽靠近康熙低声说着。

    八阿哥也应承着说:“是啊皇阿玛,这一路上我们都过州府而不入,此地商贸往来人员混杂,为安全起见,还是住到隆科多的衙门较为妥当。”

    在这个问题上众人再次达成共识,饶是康熙想微服到底也拗不过一众阿哥与大臣们的恳求,在入夜后进了隆科多的直隶衙门。

    “还好隆科多是个精明能干的,也不枉太子哥在皇阿玛跟前举荐。”饭后,四阿哥与八阿哥一齐去到太子处吃茶,闲说着提到了隆科多。

    胤礽嘴上含笑,说起这个隆科多,还是胤禛在争储之中的关键人物,如今却被自己给用了,当真是世事无常。

    八阿哥踯躅着,“不过,其伯父佟国纲之死却是与索额图有着莫大的关系,而索额图又是太子傅,我担心隆科多未能对太子哥真忠心。”

    四阿哥也说:“对啊太子哥,八弟不说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佟家跟索额图现在可是势同水火,八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要不就把隆科多调回京去,也好过放在外面无法掌控。”

    “你们大可放心,我既然敢用隆科多自然是有把握的。”胤礽这样说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求见。

    隆科多拜见过太子后又给在侧的两位阿哥行了礼,“殿下,奴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着为难地瞥一眼四阿哥二人。

    不待两位阿哥离去,胤礽就摆了摆手,“无妨,四阿哥与八阿哥不是外人,你有话只管说来。”

    隆科多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封口粘了火碱的信封呈上,“之前就准备将此信送往京城,得知殿下要来就给留了下来。”

    胤礽在看过信后就随手递给了一旁的四阿哥,对隆科多说道:“我知你一心想着报复索额图,之前我就与你说过,凡事都不要太过激进,索额图现在虽说失了势,不是还有句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他只是暂时失势,以你目前所提供的证据根本不足以将他扳倒,但却有可能把你自己陷进去。”

    隆科多呆了呆,却仍是不愿相信胤礽说的,“奴才这些年来明查暗访,为的就是早日为伯父报仇,殿下如果说这些还不足够,那岂不是要让伯父白白冤死。”

    胤礽没有参加葛尔丹一役,其中佟国纲之死更是知之甚少,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福全指挥有误才导致的,后来却又传出乃系索额图设计陷害福全常宁两兄弟才至佟国纲死,真相究竟如何却更加扑朔迷离,但可以肯定的是,佟家人已经把这笔账算到索额图头上,致死方休。胤礽启用隆科多也是看到了这点,见他情绪激动,不免安抚道:“索额图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你单单提出他收受贿赂的证据根本不能将其撼动。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只要你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我是绝对不会包庇。”

    八阿哥补充道:“严格来说,只要是让皇上不能容忍的,却是比你提供的任何证据都来的快捷有效。”

    这话让隆科多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霎时觉悟,在谢过八阿哥后就告退了。

    “八弟,你这话提醒的可有些危险啊。”四阿哥看着走远的隆科多说了句。

    八阿哥却无所谓道:“也是时候给索额图一点颜色了,再由着他这般妄自尊大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连累太子哥。”

    胤礽倒也没反对,只说:“派个人盯着隆科多。”免得他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说到底隆科多也是自己举荐的,真惹出事对他也没好处。

    四阿哥应声就出去了,八阿哥拿着信若有所思道:“太子哥,这个虽然对索额图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对明珠而言就如同催命符了。”

    明珠与大阿哥交往甚密,如果想要打压大阿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铲除明珠,没了这个助力,大阿哥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胤禩年纪虽浅,果敢与决断却是远超胤禛,胤礽忽然觉得这个八阿哥更像是四八结合体,好在自己没与之为敌,否则这绝对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对手。

    ◎◎◎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康熙在马约瑟的陪同下参观了广州境内的各大纺织厂与打造火车的基地。

    直到这时康熙发现自己虽居庙堂之高,却也如同井底之蛙,哪怕再不愿意承认,时代与事物的变迁也在昭示着大清的固步自封已经被西方国家远远抛在身后,单以小小岛国的倭寇就敢袭扰渔民掠夺船货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更不用说沙俄。

    在见识过了许多新事物后,康熙带着复杂的心情登上了开往福建的火车。

    康熙所乘坐的车厢是专门打造的贵宾厢,不仅宽敞明亮,休息区比御用銮驾还要舒适,颠簸感更是极其微弱,置身其中不多时便能入睡,其他还有会客厅,用餐区一应俱全。

    在感受了舒适快捷的火车之后,康熙等人反而对车马的速度乃至舒适度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不满意。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在回京后当康熙提出要在全国范围内修建铁路的时候,几乎没有几个议政大臣反对。

    回京后胤礽也听到了不少有关颐和轩的事,在他离宫的这些日子里,秀女瓜尔佳氏以压倒性的优势博得了皇后乃至太后的欢心,太子妃之位似乎毫无悬念非她莫属。

    ◎◎◎

    蕙宁之所以能够博得皇后的欢心不仅是因为她操得一手好琴,更重要的是为了能够成为太子妃而事事走心,别个的琴也许弹的很好,但她是用心在对待,就好像太子注定是她的一样,那志在必得的势头让对手看了就望而却步,每天朝气蓬勃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什么都没做就让太后一眼看上了。

    当然,太后还看上蕙宁的字,那与太子的行草相得益彰的字迹与大多数大家闺秀擅书的娟秀字迹有着天壤之别。

    “石文炳是个粗人,没想到把女儿教养的如此不俗。”说着就命人把画卷展开。

    “这是……”康熙看着一副展现在自己跟前的素描怔忡了下,名家画作他见得多了,却还不曾见过如此质朴又生动的丹青。

    太后笑道:“这是宁丫头给哀家画的肖像,虽然没有如意馆的画师画的华丽,却是让哀家见识了什么叫素描,一小块黛石,半个时辰不到就完成了。”

    皇后也附和着,“何止书法,蕙宁的琴技那才叫一绝,臣妾自诩琴艺在这紫禁城中鲜有人及,不曾想她小小年纪不仅操琴沉稳,就连领悟力也是惊人,一个曲子只听一遍就记下了,哪怕是宫乐局顶级乐师也不能与之匹敌。”

    康熙眉梢一挑,很是意外连皇后也赞赏蕙宁,不免奇道:“其他几位姑娘就如此不堪一击。”

    皇后道:“却也不是另几位姑娘不如蕙宁,都是端方的大家闺秀,只巧的是臣妾与太后都喜欢蕙宁,这也许就是缘分了,至于太子妃的人选自然还是由皇上来定夺。”

    “皇后说的是,哀家也是这个意思,若是能选中宁丫头当太子妃固然好,若是不然,就指给胤祉做他的嫡福晋,反正他也不小了。”太后却是一心想把蕙宁留在紫禁城中。

    听到太后与皇后纷纷表现出对蕙宁的喜爱,康熙的心里并没有面上表现的那样开心,还因此把颐和轩的几位姑娘都传到了南苑的围场。

    “去围场了?”虽然胤礽反复强调不要再在自己面前随意透露有关蕙宁几人的任何消息,可当随喜说蕙宁等人被传至南苑围场的时候还是很吃了一惊。

    随喜恭敬道:“是的太子爷,听当班的侍卫说,几位姑娘一早就过去了,好像是万岁爷要考量她们的骑射。”

    胤礽却是摇头失笑,同时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从早年间接触过来看,蕙宁的骑射应该不成问题,这便继续低头看监察司呈上来的折子。

    随喜见太子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径自又说:“听皇太后宫里的老嬷嬷说,皇太后昨儿个夜里就让人吩咐三阿哥今早去围场,道是让他去瞧瞧石将军家的姑娘,若是落选太子妃,皇太后便要作主将石姑娘指给三阿哥。”

    胤礽听了猛地抬头,“你说什么?”这事几时又扯上三阿哥了?

    随喜毕恭毕敬重复道:“石姑娘若是落选,皇太后就要把她指给三阿哥当嫡福晋。”

    胤礽却忽然按捺不住,丢下折子就出宫去了。

    ◎◎◎

    骑射对于蕙宁来说本属易事,之所以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却都是因为给饿的。想她从小到大胃口好身体棒一顿要吃四两饭,自入宫以来不仅口粮骤减,就连衣裳也是一件小过一件,人家教授礼仪的嬷嬷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把话说透骨了,满族的主子爷们可是喜欢腰肢盈盈一握,又前后丰盈的姑娘,那样既不至于在床第间被瘦骨硌得慌,也不至于没了触感,所以姑娘家的三围要是换算成现代的单位,那就是七十五,五十,七十九。

    这对于身材高挑的蕙宁来说,基本没有一个能达标,于是每日就被督促着必食丰胸药膳,又因腰腹被束,在食完药膳后压根儿就吃不下二两米饭,如此这般的人也变得柔弱许多,却也更像个端庄大方的闺秀。

    佟秀女说:“蕙宁,我们几人素日里鲜少练习骑射,你待会儿就别太拼了,要是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秀女也是这么认为,“现在谁人不说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我们不会与你争的。”

    蔡秀女扶着蕙宁柔声道:“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太子固然好,他日若登大宝,后宫的妃嫔却不止如今毓庆宫里那几个,届时拈酸吃醋的事可有的你烦,依我看,还不如嫁个郡王来得轻松。”

    蕙宁才不会因为她们几人的这几句话就放松警惕,宫斗什么的她早从踏进紫禁城那一刻起就做好心里准备了,这些个美少女看着无害,谁又能保证她们的内心深处也是天然无害。所以她们说归说,听听也就是了,她才不会傻傻的当真。

    在用了提神醒脑的道具后,蕙宁发挥的一如往常那样,飒爽的英姿不仅把在场的爷们给吸引住了,就是姑娘们也惊叹不已,都道蕙宁一定是爱惨了太子才会这样玩命,各自暗戳戳地下定决心要退出角逐。

    三阿哥压根儿就忘了蕙宁就是当年那个在草原上与他们发生冲突的姑娘,但见姿貌清丽的姑娘很是眼前一亮,喃喃自语道:“倒不似一般闺秀娇气。”

    “却也别背表象给迷惑了。”太子不知何时来到了三阿哥身边,与他并肩驻马于场边,眺望不远处策马扬鞭的女子。

    “太子哥的意思是……”三阿哥蓦然回眸,见太子也看着自己刚刚看着的那个女子,会意道:“太子哥要是觉得那个姑娘不合眼,正好了,皇太后正有意把她指给臣弟。”

    胤礽被噎了声,这与自己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不过他也没再与三阿哥逞口舌之快,反而笑道:“此女一看便知是个强势霸道的,三弟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三阿哥似乎还觉得胤礽是在故弄玄虚,这又将注意力投向场内,可能是受到了胤礽的影响,再看场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竟也联想到了她彪悍的一面,如若不幸是个醋坛子,以后的日子想想就觉得头疼。

    胤礽也不知道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蕙宁,最后他把这些行为归咎于自己对未来的已知,潜意识里早已把蕙宁当成了太子妃,但严格说来自己并不了解她,除了几次短暂的接触,最多也就是觉得她有别与一般大家闺秀。

    回宫后,胤礽就得到了消失时久的丘东笙的消息。

    虽然再见丘东笙感觉他又变了不少,但胤礽还是松了口气,“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丘东笙说:“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上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胤礽甚至还联想了许多,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丘东笙就是望月苦苦寻觅的那个良人。

    “此事说来却是要多谢你帮忙找回了这把剑。”丘东笙说着拿起胤礽找来了那把剑,目色爱怜,好似看着的是自己的恋人。

    原来丘东笙与望月便是那战国时期的干将莫邪,干将献剑后遇害,莫邪为复仇走上了修真路,历经沧桑只为找回曾经的挚爱,没想到的是兜兜转转千百年,干将早已轮回几世,只一缕执念未散尽,寻踪觅迹进入修真界,痴缠望月多年,终因干将莫邪剑重逢复得记忆。

    “看来她对你用情至深。”否则也不可能这样苦等一个人千百年之久还不变初心,“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丘东笙道:“今日我就是来向你道别的,以后不知还能否再相见,这两把剑就赠予你了。”说着,另一手中赫然凭现出了莫邪剑。

    胤礽想也不想就婉拒了丘东笙的好意,“不行,这两把剑对你们来说非同一般,我却怎么能收。”

    丘东笙也是个执拗的,径自就将两把剑掷送进胤礽的店内,“这两把剑对我们已经没有用处了,不如你送我一个簪子吧。”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扬起一个和煦的微笑,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年第一次去见心仪的女子那样。

    胤礽似乎明白了丘东笙,这便将一支简洁的白玉簪换了干将莫邪剑,交易的时候又悄悄把之前丘东笙之前赠予自己的对戒放回到交易器上,他想,这对戒指现在也许更适合丘东笙与望月。

    离开位面空间后,胤礽鬼使神差地去了北五所的颐和轩。宫墙外隐约听到一阵琴声从内里传来,如晚风拂面般怡人。胤礽就那样站在墙外静静听着,恍似透过琴声就可了解到抚琴之人。哪怕曲终了,他仍伫立在颐和轩外久久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