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为义舍生又何妨

雨夜落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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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线的军报不断传来,察罕帖木儿连败山东义军,义军首领田丰归降。察罕帖木儿以田丰为先锋,从元军东进,东平王士诚、棣州俞定、东昌杨诚等皆降。数月之内,山东全境皆定,只剩下益都一座孤城。

    赵敏每天接到父亲的捷报,脸上尽是浓浓的喜意。心情大好之后,赵敏开始带着静瑶,在大都附近踏青游玩。经过将尽三年的相处,静瑶一直表现得极是顺从。赵敏对她的戒心,也渐渐降低。

    静瑶这三年来穷极媚术,赵敏现在,已经一天都离不开她了。她的一双手掌,已经按摩遍了赵敏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不过赵敏最敏感的,还是她那一双纤足。经过静瑶的开发,现在只要亲吻咬啮片刻,赵敏就会进入。

    尽管名为女奴,静瑶实际享受的却是和赵敏一样的衣食待遇。虽然有时候会被赵敏想出各种主意欺负,但她也不会真的受到什么伤害。而且她自己心底,也不排斥这些娱乐。然而在静瑶心底,却始终有着一丝不甘。“难道自己就这样靡费一生,在这个世界慢慢变老,然后死去吗?不,这不是我要的生活!”但她却将这份不甘藏在了心底,在时机到来前,无谓的反抗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时值仲夏,赵敏带了苦头陀和静瑶两人,到郊外游玩。进入树林后,赵敏将苦头陀赶到外面值守,解下静瑶的衣衫,将她的手脚弯折起来,用丝带紧紧地缠绕固定。紧接着,拿出了一个尾塞,利用静瑶的唾液润滑,插入了她的雪臀。

    赵敏自己鞋袜,倚在树边。她轻轻牵动着静瑶的项圈,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翘起双腿,将自己的纤足送到静瑶嘴边,享受着贝齿檀舌的咬啮舔舐。这样的生活,就是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厌烦呢。

    赵敏没过多久,就陶醉地呻吟起来。这时原本该在林外值守的苦头陀,却突然大踏步走了进来。赵敏一声惊叫,连忙扯过外衣掩在静瑶身上,叫道:“苦大师,你做什么?”苦头陀并不回答,双手作火焰飞腾之状,放在胸口,躬身向静瑶行礼说道:“光明右使范遥,参见教主。”

    多年的哑巴一朝说话,却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赵敏面色大变,猛地去拉静瑶项上的银链,却被范遥抢步上前,制住了穴道。他上前要扶起静瑶,却发现她手足都被捆成了屈辱的样子,衣袍下一丝不挂,雪臀上微微晃动的尾巴,让他血气翻腾。

    范遥连忙放开双手,退后了两步道:“属下无意冒犯,罪过罪过。”他不敢多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送到静瑶嘴边:“教主,这是我和韦蝠王从玄冥二老那里夺来的十香软筋散解药,你快点服下。”静瑶颤抖着侧头吞下解药,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吞下解药后,静瑶问道:“韦蝠王在哪里,你们和玄冥二老动手,可曾受伤?”范遥抱拳道:“多谢教主关心……”他不慌不忙,讲述了自己夺得十香软筋散的过程。

    上次绿柳庄,韦一笑脱身而出,但也受了不轻的伤。等他养好伤势,一路查询线索,只知道静瑶杨逍甚至六大派的高手都被朝廷所擒,可是究竟是朝廷里面谁干的,却是茫无头绪。直到前不久杨逍遇害,他才知道是察罕帖木儿所为。

    韦一笑赶来大都,在尚书府外查探时,恰好遇到了苦头陀。两人见面之后,倍感唏嘘。谈到杨逍遇难,义军受挫,两人都把察罕帖木儿恨得咬牙切齿。再说起当日绿柳庄之变,韦一笑悔恨不已,若是当时肯听静瑶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范遥知道静瑶中了十香软筋散,他这些年仔细观察,发现十香软筋散由玄冥二老掌控,以前自己独木难支,现在有了韦一笑相助,便有了动手的把握。前些天,他用毒酒毒杀了鹤笔翁,又找了个美人,与韦一笑合力将鹿杖客击杀在床上。经过试验之后,他分辨出了解药,趁着今天出行,把解药送了过来。

    这一会功夫,药力化开,静瑶已经感到体内真气渐复。她又询问道:“韦蝠王呢,他在哪里?”范遥眼中忽然露出了一些哀伤,他缓缓答道:“韦蝠王觉得自己对不起教主和杨左使,他已经赶去益都,誓要杀了察罕帖木儿,为杨左使复仇。”他了解自己兄弟的心思,他此番无论成败,都不会再回来了。

    益都城外,元军大营

    察罕帖木儿统领诸军环城列营,凡数十处,又大治攻具,百道并进。益都守军全力拒守,城不能拔。元军又挖掘深沟,筑长围,引南洋河水灌城中。城中水浸数尺,却依旧固守不降。

    察罕帖木儿心中焦躁,对待各路降将的态度难免恶劣。此时降将田丰营中,忽然迎来了一个客人,正是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田丰原本也是教中堂主,见到韦蝠王亲临,心中愧悔不已。

    韦一笑当面责道:“杨左使为教殉身,这些年教中兄弟,为了反元大业,蹈死不顾,你怎么有脸投降鞑子?”田丰道:“属下已经知道错了,请韦蝠王再给我一个机会。”两人商议一番,想出了一个刺杀察罕帖木儿的计划。

    第二天,田丰于寨内杀牛摆酒,大飨士卒,说是为了激励士卒攻城。同时遣人邀请察罕帖木儿军中将校赴宴。察罕帖木儿欣然前往,有人劝道田丰新降,不可信任,如果要去,至少也要带上护卫。察罕帖木儿答道:“我当推心置腹待人,怎能将部下视作敌人一样防范?”话虽如此,还是带了金刚门两个护卫,前去赴宴。

    入帐之后,忽然闪出一个人影,一掌拍在察罕帖木儿后心灵台穴上。两个金刚门的护卫措手不及,待到回过神来,察罕帖木儿已经倒毙在地。两人心无斗志,没过多久,尽皆死于韦一笑寒冰绵掌之下。

    察罕帖木儿既死,田丰立刻调动大军,向元军本阵攻去。元军听闻察罕帖木儿身死,军心大乱。此时察罕帖木儿外甥扩廓帖木儿临危不乱,挺身而出,元军本来多是察罕帖木儿私军,自然推他为总兵,节制全军。扩廓帖木儿率军逆击,阵斩田丰军八百余人,生擒六百余人,田丰退入益都。

    此战中,韦一笑死战不退,甚至杀到扩廓帖木儿将旗之下。扩廓帖木儿麾下十八番僧一起迎击,韦一笑久战之后,寒毒发作,渐渐不支。他用两败俱伤的招数,击杀了两个番僧之后,大笑道:“杨左使,我来地下找你了!”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