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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他的死……换来了我的生……？！
这……这是什么意思……
冰羽的目光仿佛一下失去了焦距，充满了茫然，为什么……心脏这里又一次无征兆地开始痛了起来……
聂……聂宸珉。
你，他妈的为我做了什么啊？！
“怎么，不相信？”冰冽晨挑挑眉，把手里的一个实验杯丢向冰羽，“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冰羽下意识的接住杯子，却也只看到了一滴红色的液体和一滴蓝色的液体相融在一起，红色的液体泛着妖娆，一股熟悉味道隐隐传来。
腥味，血腥味。
冰羽一下就闻出了血这种熟悉的味道。
那滴血液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色彩，这么长的时间居然没有凝固起来，看久了还很奇特的发觉，在那深红之中，似乎有着一抹黑色。
黑得有些恐怖。
颜色不深，可冰羽却觉得恐怖。
她不知道那蓝色的液体是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红色的是血，什么样的生物……血里面会带有黑色？！
突兀之间猛地想起了冰墨雪以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中毒很深的人，在药物的刺激下，血液里会显出一丝很深很深的黑线。
之前她不信，可现在呢？
尽管那黑色很淡，但她不是瞎子，看得清。
想到之前冰冽晨说的话，冰羽手突然有些颤抖……这血……难道是……聂宸珉的？！
像是肯定冰羽的说法，冰冽晨开口：“红色的，里面那小子的血，蓝色的，是灿燃的配方液。”
“啪擦……”
冰羽手里的实验杯瞬间掉在了地上，摔成碎片。
心碎时候的声音，应该也差不多吧。
夜云墨连忙把冰羽往自己身边拉，怕她被玻璃划伤，他不知道灿燃是什么，也不知道它和聂宸珉有什么关系，但他不想看到她的小羽再受什么伤。
冰羽缩在夜云墨怀里，全身不停地在颤抖，灿燃的配方液，和聂宸珉的血液中和了……
她懂这是什么。
冰冽晨撇了失魂落魄的冰羽一眼，继续开口：“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再说什么了吧，他的血能和灿燃相融，就说明……”
“够了！！！！！！！”银幻梦大声吼了一句，缓缓蹲下来抱着脑袋哭了，“冽……别说了……别说了……”
聂宸珉的血能和灿燃相融，就说明……说明他中了怨溢……
怨溢和灿燃……
妖鬼帮最顶级的毒药，也许有人能研制出它们成分，但绝对无法得之解药，因为解药，只有妖鬼一人知道如何炼制，可他，死了。
怨溢灿燃是一对毒药，也仅仅只有两颗而已，怨溢一颗，灿燃一颗，融入空气，水中，无色，亦无味。
灿燃是慢性毒药，药力可潜伏在人体内4年至5年，然后一次性爆发。
死者惨状，不言而喻。
而怨溢，现发毒药，下药24个小时后发作。
死者惨状，无人知晓。
可偏偏这两种药效不一的毒药……却共用一种解药……
2颗毒药，2颗解药。
2颗解药却只能解，1颗毒药。
也就是说，中了怨溢和灿燃之毒的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多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