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北堂墨宸怒

墨澜清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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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前的凌乱完全不同,此时的永安殿处于一片宁静与祥和。

    原先布满血迹的地板,此时明亮照人。

    太后凤态优雅万千地端坐于凤座上,小宫女站在她身后为她揉肩,上官悦沏好她最爱的茶,将茶盏递给她。

    “嗯!”慈祥地应了一声,太后接过茶盏,杯盖磕了几下杯沿,她轻酌几口之后,满意地深呼吸几下,一脸的享受。

    下方,冰言与北堂雨馨等人一脸焦急地望着她。

    太后早已命人给他们解了毒,但是,醒过来后的他们却只记得他们与沐清宁一同来永安殿之后,太后命人给沐清宁验身,之后的事情她们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甚至,连她们晕倒,都不曾忆起,但是每个人都很迷惑的是,沐清宁是怎么被人带下去验身的,她们也没印象。

    太后的话,冰言根本就不信,她虽然不记得发生任何事,但是她了解沐清宁的性格,公主平日里洗澡都不要她和碧月伺候,这次怎么可能会让人验身,所以她心里非常肯定,她们的记忆必定是被太后动了手脚,只是,如今她更担心的是,沐清宁到底在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冰言总觉得心神不宁,心里总觉得公主似乎出事了。

    但是,她想去找沐清宁,却被永安殿的侍卫拦下,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的内力却被封住了,如今,她即便担忧,也只能在这里等,只是,等得心急如焚了。

    上官悦温顺地站在太后身旁,眼睛微微低垂,无人发现,她垂着的双眸闪过一丝狠绝与得意。

    只要一想到沐清宁被她掌掴时一脸不甘的模样,她心里就异常兴奋,只要想到此时的沐清宁正被四个药人玷污,她心里就兴奋得发狂。

    睿王妃之位,离她越来越越近了,她离北堂墨宸也愈来愈近了。

    上官悦所想的,太后也想,此时她心里暗自盘算着,时间也过去很久了,那四人估计也完事了,再等半刻钟,那四个人化为一滩血水之后,她就可以故意叫王嬷嬷去看情况,顺便,也让这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到,沐清宁被人凌辱得狼狈不堪的模样。

    太后和上官悦心里正洋洋自得,耳边突然传来北堂雨馨的惊呼声:“皇兄?”

    睿王回来了?

    上官悦兴奋地抬眼,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只见,北堂墨宸一脸寒气地抱着沐清宁,缓缓而来。

    “公主(皇嫂)。”冰言和北堂雨馨急奔上前,然而,当看到北堂墨宸怀里沐清宁的状况的时候,她们惊呆了。

    只见沐清宁浑身是血,满脸巴掌的痕迹,血丝泛起,发丝凌乱,更让她们心痛的是,此时,她看她们的眼神,是空洞无神的。

    “公主?”冰言满目心痛地上前几步,她颤抖着手刚要摸上沐清宁的脸,不想,她惊恐地望着冰言,浑身颤抖,双手紧紧地攥住北堂墨宸的胸口的衣裳,她别过眼,把头埋进北堂墨宸怀里。

    “公主!”冰言宛若天打雷劈般呆住了,公主为何会这么怕她,公主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公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股凉意自冰言脚底蔓延开,老天,千万别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否则,她便是死了也对不起公主,对不起魔王大人啊!

    “宁儿,莫怕!”北堂墨宸垂下头,温柔地抚摸她的头,柔声道:“为夫在这里,谁敢欺负宁儿,谁就死!”

    太后等人虽听不见北堂墨宸对沐清宁的低语,但是,看着沐清宁的反应,他们心里一致认为,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当下,满心的喜悦,面上却显露出关切的神情。

    太后清清嗓子,略带责备地看着王嬷嬷,“王嬷嬷,怎么回事?不过是验个身而已,怎么把睿王妃弄得这么狼狈?”

    王嬷嬷跪在地上,勾着头,此时她是晃过神来,但脑里仍是刚才那惊悚的一幕,身子抖几下,王嬷嬷愣是不敢出声了。

    “王嬷嬷?”久久不见王嬷嬷回应,太后不满地加重声音,喊道。

    “太后莫急,这王嬷嬷刚才被本王惩罚人的手段吓得六神无主了,太后声音再怎么大,她也听不到了,又或者听到了却吓得不敢做声。”

    北堂墨宸抬起眼,深邃的黑眸带着寒意,射向端坐在凤座上的太后。

    这次,他也如沐清宁一般称呼她为太后,而不是皇祖母,他也不再自称自己为孙儿,而是本王,可见,此次,北堂墨宸对太后已经彻底的失望。

    “睿王这话是何意?”太后心里徒然感到不安,却也故作镇定地指责着。

    躲在北堂墨宸怀里的沐清宁身子动了动,她转过头面向太后与上官悦,手吃力地抬起,纤纤细指毅然指向上官悦,愤愤道:“刚才,她也打我!”

    北堂墨宸温暖地手握住她的柔夷,殷红的薄唇缓缓勾起,寒声道“为夫这就帮宁儿教训她!”

    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在场的众人却都感受到一股寒风扑面而来。

    站在太后身旁的上官悦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道夹着浓浓杀意的掌风向她扑面袭来。

    “砰!”上官悦的身体顿如残破的风筝,重重地跌落在地,嘴里吐出殷红的血液,脸色惨白,双目却痛苦的睁着。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的脸,太后更是心疼地望了一眼地上的上官悦,她怒斥道:“睿王,你……”

    “呵呵!”一声低笑打断了她。

    北堂墨宸垂下头,宠溺地望着怀里的小女人,“宁儿还记得她是哪只手打你的吗?”竟敢打他的女人,她的手,不用要了。

    “右手!”

    “睿王,你这是干什么?”太后疾奔下凤座,扶起上官悦,宛若母鸡护小鸡似的将上官悦护在身后。

    慕容千叶暗叹,这太后对上官悦倒是护爱得很,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一副担忧仪容的妇人,心思竟如此歹毒。

    “这还用说,打了本王的女人,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北堂墨宸手掌微微屈起,薄唇一勾,寒声道:“太后凤体尊贵,还是不要站在那里为好,否则本王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太后的凤体,这可就不好了!”太后也打了宁儿,若不是她是他的长辈,他照样打,不过,这不代表着,他奈何不了太后。

    “放肆!”短短两个字,饱含后宫之主的威严气势,直把整个殿内的人吓得一身热汗,太后锐利的眼眸射向北堂墨宸,怒语道:“睿王,哀家是你的皇祖母,你竟敢大逆不道地威胁哀家,悦儿是你即将娶进门的妻子,你竟敢当众要废了她的手?”

    上官悦浑身哆嗦着,她是被北堂墨宸刚才那一掌风吓到了,更是被他的威胁镇到了,他竟然好不犹豫地将她震飞到地上,竟然残忍地说废了她的手!

    北堂墨宸勾唇冷冷一笑:“本王放肆?恐怕没太后放肆吧!而且,太后有一事似乎没弄清楚,本王与那女人没关系,本王唯一的妻子,在本王怀里!”

    “你在怪哀家命人给睿王妃验身?”太后眸光看似望向北堂墨宸,实则是暗中观察他怀里的沐清宁。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被那四个药人玷污?

    “验身?给谁验身?”

    太后话音刚落,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

    所有的人顺着声音抬起眼眸,然后,殿内所有的人,除却北堂墨宸与慕容千叶外,都“呼啦啦”跪下去,齐声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墨宸缓缓收起手,这个女人,待会儿再收拾。

    北堂修跨进殿内,锐利的眼睛扫向跪着一地的人,面色平静得似乎什么事情未曾发生,平静道:“平身!”

    待所有的人都谢恩,站起身之后,北堂修才将视线定在北堂墨宸身上,问道:“宸儿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护国寺吗?”

    “回父皇,儿臣刚到护国寺,空无方丈神色慌张地告知儿臣皇城有事发生,儿臣便赶回来了!没想到空无方丈果然料事如神。”虽然怀里抱着沐清宁,北堂墨宸还是微微欠身,回道。

    北堂修轻轻点头,又调转视线看了一眼北堂墨宸怀里的沐清宁,虽然她将头埋进北堂墨宸怀里,但是,他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然而,北堂修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缓缓走向太后,声音平静得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刚才母后说要验谁的身?”

    太后噎气,这皇帝明摆着是明知故问。

    “睿王妃!”太后没好气道。

    “母后,朕有点糊涂了!”北堂修缓缓坐在位置上,大掌放在膝盖上,低沉道:“朕听说清宁丫头是来这永安殿接月妃回紫月轩的,怎么如今却变成要验清宁丫头的身?”

    皇帝这是要追究他中毒的事情吗?

    太后挥挥手,让永安殿内的若干宫女与太监退下,永安殿内顿时只留下皇家人,除却跪着,大气不敢出的王嬷嬷。

    上官悦早已在北堂雨菲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太后面色的怒气并没有丝毫的减缓,她与北堂修对视道:“皇帝,哀家早就听闻睿王妃成亲多日仍是处子之身,奈何多次宣传睿王妃进宫未果,哀家迫不得已才出此策!”

    太后此言便是告诉众人,她之所以对皇上用计,之所以陷害月妃,完全是因为北堂墨宸与沐清宁不把她的旨意当作一回事,皇上若要追究,那就从睿王与睿王妃屡次抗旨追究起。

    睿王府屡次不听从太后的旨意,这事在场的人早已知道,此时倒也没为此感到震惊,但是,太后那一句“睿王妃成亲多日仍是处子之身”却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一脸莫名,似乎不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又似乎,很难理解睿王与睿王妃成亲多日,睿王妃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北堂墨宸对沐清宁的宠爱在场的人谁不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睿王妃这般倾城倾国的美貌女子,睿王竟然能把持得住?

    当下,有些人甚至心里怀疑,这睿王,是不是那个方面不行?

    北堂修面色微沉,眉头紧蹙,显然,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拐拐弯弯。

    “睿王大婚第二日,睿王府呈上来的锦帕见红,当日在永安殿请安的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皇帝告诉哀家,哀家该不该追究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母后所言极是,只是,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北堂修纠成一团的眉毛并没有展开,他总觉得北堂墨宸没有碰沐清宁,似乎不可能,他的儿子,不置于很差吧?

    “有没有,睿王与睿王妃比咱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得很。”太后冷哼道:“更何况,哀家要人给睿王妃验身,她死活不乐意,皇帝,你说若是她真的与睿王圆房了,为何不愿意让哀家的人验身?”

    太后不提要人给沐清宁验身还好,一提,北堂墨宸眼里的肃杀之气腾然升起,他想起了找到沐清宁的那一刻,她眼里沉淀着绝望与决然,将心口狠狠地对准那尖锐的剪刀,若不是他很快找到宁儿,若不是他的内力雄厚,只怕,那把尖锐的剪刀早已插进宁儿的心脏,此时,他怀里抱的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皇祖母所言极是!”北堂墨宸勾唇,笑容灿烂地垂首,对着怀里的小女人便是深情一吻,再抬眼,他似笑非笑地道:“皇祖母刚才是在质疑孙儿作为男人的能力?”

    “吸!”有人忍不住倒吸气,这睿王,竟然如此说话。

    不过,睿王的话不也正说明了他与睿王妃早已圆房了吗?

    “而且”不给太后松一口气的机会,北堂墨宸话锋一转,冷冽道:“本王的王妃为何不同意验身,皇祖母可是清楚得很!”

    北堂墨宸话音刚落,他身旁的慕容千叶击掌三下,众人正迷惑着,只见殿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所有的人一致向视线投向殿门。

    只见,睿王身边的一等侍卫落剑、落雪押着四名血肉模糊的老男人进殿。

    太后与上官悦心头一震。

    “回父皇,这便是宁儿不愿意验身的原因!”北堂墨宸望向北堂修,冷冽出声:“儿臣赶到永安殿的偏殿的时候,太后派出的这四个药人步步逼近宁儿,而宁儿为了不受他们的凌辱,竟是拿着剪刀对准自己的心口。”

    他垂首,疼惜地望着怀里的小女人,低沉道:“好在儿臣及时找到宁儿,否则,儿臣是真的要失去宁儿了。”

    北堂墨宸特别加重“药人”两个字的咬音,因为江吉一事,所有的人都知道沐清宁擅长于用毒,而太后也正是想到这点,所以,才找来四个药人,由此可见,她的心思,竟是如此的歹毒。

    殿内的人都屏住呼吸,他们听到睿王说了什么?太后竟然派四个老男人,想毁了睿王妃的清白?

    当下,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落在太后身上,这个还是他们仪容优雅万千的皇祖母吗?

    难怪睿王一直抱着睿王妃,想必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北堂墨宸怀里的沐清宁身子微微颤抖,她还记得她反抗,不让那四个药人抓自己的时候,他们脸上带着淫秽的笑容,他们恶心的手,用力地甩在她脸上,而太后等人却站在一旁观看。

    冰言与碧月更是愤怒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太后这个老巫婆,心思竟如此歹毒到要毁了公主的清白,难怪,难怪公主的眼神是这么的空洞,难怪一向镇定的公主会如此害怕,原来,当年娘娘与五公主的那一幕差点发生在公主身上。

    北堂修抿着嘴唇,久久不语,原本以为母后为了将沐清宁引来永安殿给他下药已经够狠了,没想到她对清宁那丫头,那才叫狠啊!

    北堂修微不可见地暗叹,母后,难道,在你眼里,上官家族的荣华富贵真的那么重要?

    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啊!

    难怪宸儿会如此动怒。

    “父皇,该解释的儿臣都解释了!如何定论,全凭父皇做主,儿臣与宁儿,告退!”北堂墨宸抱着沐清宁,然而,就在众人望着他们的背影,疑惑睿王怎么到此就结束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转过身来。

    众人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抱着沐清宁,却没想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是“噗”的一声,接着是“砰”的一声,众人顺声而去,只见尊贵的上官二小姐口吐鲜血,晕死在地板上。

    惊恐声连片,便是北堂修也因为北堂墨宸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而震惊。

    太后更是满目心痛、仪态狼狈地飞奔到上官悦面前。

    “本王只说一遍,本王的女人,永远只有沐清宁一个,这个女人,或者其他女人永远别想进睿王府,否则只有进,没有出!”

    不管北堂修的脸色有多难看,北堂墨宸抱着沐清宁,决然离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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