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零落如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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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期的‘夜夜与君相伴’因为请来了叶弥尔本就受到万众瞩目,没想到叶弥尔能把一首新歌当成惊喜送给广大听众,这让许多当晚没有收听的人不禁扼腕。还好娱乐频道在之后又重新播放了这一期的广播。

    很快《十诫诗》和《相思十诫》就以飞快的速度开始蔓延,类似相思、十诫诗之类的词语迅速成为时下热门的搜索关键词。

    好像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在传唱这首《相思十诫》,直至华夏歌坛的天后——许溯溪在一次歌友会上翻唱了这一首歌,更是引爆了一个**。之后,随着更多的明星翻唱,这首歌的一跃成为经典情歌榜首。

    但是,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要知道《相思十诫》在地球上时,所有歌词都是来自有据可考的诗词。一开始叶弥尔就想用《十诫诗》转移天龙迷的注意力,到后来才决定参加电台节目发布《相思十诫》,形成一时风潮,碾压《日夜谈》渐成的风向。

    看见事态果然如预料的一样发展,叶弥尔就在巅峰日报另辟了一个版面,发表了题为《相思十诫手稿——情》这么一篇文章。

    题记上写着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而最震撼的不是这些,而是下面的内容。叶弥尔把每一句歌词都加了诗词注解,我的天!现在写个歌要这么高的水准了吗?

    单单第一句就用了两首诗词: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衣带渐宽,怨秋风悲画扇。

    《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木兰辞拟古决绝词柬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老苏,你这两天实在干什么呢?好几天不见你人影。”杨老一进门就开口道。

    “老杨啊,这不是没几天就是图书奖了吗?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作品,解解馋。”早几年苏老和杨老都是图书奖的评委,更担任了一部分监督的工作。不过这两年年纪大了,这些工作就慢慢不做了,也给一些人挪挪位子。

    “解馋?我今天就给你带了好东西来了!看看。”杨老拿出一份报纸递给苏老,正是巅峰日报。

    苏老接过报纸,开始翻看,刚开始他以为是叶弥尔今天连载的《天龙八部》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情节,可是文笔一样的老练,但是情节还是在情理之中,于是又查看其它版面,知道看到叶弥尔发表的《相思十诫手稿——情》。

    《十诫诗》和《相思十诫》苏老都看了听了,不得不说叶弥尔在诗词方面造诣惊人,可见其功底。能将情之一字诉说的如此**缱绻,感人至深,不得不说,叶弥尔将情看的通灵剔透。从头至尾用‘最好不’,‘便可不’连接,明明爱到深处,却逼迫让自己一刀两断的痛,那种极致淡漠的压抑近乎绝情的态度带着的对尊严的保留和对爱情的尊重……都在这首诗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朴素简单的文字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但是这些都比不了现在看到的这些,《相思十诫》他也听了,开始不过是觉得以《十诫诗》为基石谱写的一曲古风情歌,没想到之后另添加的歌词也都被叶弥尔加了诗词的注解。可以想见,《相思十诫》绝对会成为华夏歌坛一首再难逾越的神曲。

    有哪一首歌曲背靠着十几首诗歌做注解,这可是真正做到有据可考。

    “我还是低估了这位小叶同志啊!”苏老放下报纸,“老杨,当年我们出第一本诗集是什么时候了?”

    “已过而立之年了,当初不过觉得她脑筋灵活,笔力老练,不曾想在诗词一道还有这么深的功底,你说现在的学生谁还知道平仄,押韵啊,就算有诗词方面天赋那也是现代诗歌,像这通篇的古诗词,真不像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子作的。”

    “真该让家里的那些半大孩子见见弥尔,省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天高地厚,养成那种自命不凡的性子。”显然一说到这个,苏老的脸色就不好了。

    “你家哪个小子又惹着你了,跟我面前还说得含含糊糊的。”杨老一听就知道苏老肯定又是被家里的孙子气着了。

    “我才知道陆离那小子早就在外面开了一家公司了,连摊子都铺开了,家里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就我还蒙在鼓里。我还一天天劝着哄着想让他走文学路子,原来是看我上蹿下跳好玩儿呢?”苏老一说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叨叨叨~~叨叨叨~的,听得杨老直犯迷糊。

    “我说你这不是老顽固了吗?”杨老把苏老的话茬打住,“你不能因为你走的这个路子,就让孩子们也走这个路子。你看望舒那孩子被你教得整个一老学究,你还想自己孙子也成这个样子。其他事情上怎么没见你这么顽固?”

    “说起来还是我的错了?”

    “那可不,你也说陆离的摊子已经铺开了,你还想让他半途而废啊。你这个老顽固认死理,我可不,我就觉得陆离那孩子挺好。”

    杨老那个护犊子的架势比苏老这个亲爷爷还亲爷爷,那怒目圆睁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唬人。不过,过了一会儿,杨老也不见苏老有什么要生气的迹象,不由得斜眼偷瞄他。

    “好你个杨伯庸,说我是老顽固!我看你才是老封建!”苏老突然发难,一张利嘴说得杨老哑口无言。

    “你没生气?陆离他——”杨老奇怪的问,不应该啊!他不是应该气得七窍生烟才对吗?——哎呀!被这个老东西给骗了,就说他也不是个不开明的人,怎么这次就这么不招人待见,我说呢!

    “怎么样?想明白了吧!谁像你似的,一根筋直肠子,脑子都不带拐弯儿的。”苏老‘气的’逮着机会就死命的损杨老,“我能是那种老顽固?不过是看陆离那小子没个定性,倒时候,又这个不行,那个没劲的。我不这么的,他能这么卖力气做这些事?他还以为瞒我瞒的挺好,其实啊——哈哈——”

    果然不能惹这个芝麻馅儿的老狐狸,被他卖了还倒找他两毛,自己还被他给看了笑话,杨老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小方,中午做的丰盛点儿,顺便把苏老头的陈酿拿出来。”看老苏一脸肉疼的样子,杨老就觉得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