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搅乱

云歌若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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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用膳休息,是打算真的病倒?”

    熙承帝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当即转头看向了一旁埋着头装不存在的徐成。看他这样,顾菀嗔了他一眼,作势要走;然后不出所料,手腕被身旁那人紧紧拉住了。

    “我……以后不会如此。”

    听得那人略显低哑艰涩的声音,明显极不习惯如此向人认错,顾菀心下悦然,嘴角也带着笑地转过身,反握住了那人的手。

    熙承帝绷着脸,察觉她满带笑意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脸上,浑身就更透着不自在的别扭。但是好在确认了眼前的人儿不会再离开。

    就在他僵硬地别开眼,装作一心处理政务的时候,一只墨色绣着精细龙形花纹的荷包忽的出现在他眼底。顺着手看去,他就见到了因粉颊微红、眸光流转而愈发动人的顾菀;不由怔了怔。

    “我女红不怎么好,你若是不喜欢就算了,等日后……”摊开手好一会儿都不见熙承帝接过荷包,顾菀心中羞窘愈甚,羞恼之下就想索性收回来。

    不料刚想收回手,她就连人带荷包被牢牢搂进了怀里。没有防备之下,她撞到那人紧绷硬实的胸膛,入鼻皆是男子炙热而霸道的气息,她顿时有些晕乎乎,软着身子倚靠着那人。

    独自一人在宫中,若不是那梦境……他日渐心有不甘,而后努力谋算,或许早就成为了宫中诸多夭折的皇子之一。如今见到了这荷包,熙承帝再也克制不住心中喜悦搂住她。

    本只是想抱一抱她;可是怀中的人儿温软如玉,又是他由始至终唯一心心念念的女子……身体紧密相触之处仿若有烈火在烧一般,鼻尖女子的香气不住萦绕,触及那粉颊上流转的水眸,他终是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吻了吻那总是看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的眸子。

    察觉怀里的人儿颤抖了一下,并无挣扎之意,熙承帝心中大喜。得了甜头,他又着魔似地继续往下搜寻,没料到却遭到了怀中人儿如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般左右躲闪,让他不能如愿却扰得他心火更甚。

    那侵略感十足的气息笼罩住了她,顾菀往日动得飞快的脑子,此刻却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一味地躲避;连手中的荷包什么时候易了主,也不知晓。

    急躁之下,熙承帝抱着她转了个身,略施力将人压在书案前,腾出手托着她的下颚,直至攫住那片柔软的唇瓣,才满意地忍不住喟叹出声。

    双唇相触的那种感觉着实让人沉迷,女子馨甜的唇瓣让他忍不住向往深处品尝;奈何遭到了紧闭牙关的抵抗,他只能又吻了吻那处柔软,以指腹抚了抚那红润的唇瓣,慢慢松开钳制。

    顾菀急忙跳出他的怀抱,却没想到脚一软险些坐到地上;熙承帝见此伸手一揽,又将人揽到了怀里。

    “坐着便是。”他一贯无甚表情的脸上此刻透着毫不遮掩的欣然,紧绷的唇角都略微弯起了弧度。

    顾菀此时唇妆花了、发髻也乱了,水润黑眸怒瞪着他,朱唇红润泛着水光,神情又是惊慌又是羞恼。这般模样看在熙承帝眼中,只觉满足欢喜;忍不住想再一亲芳泽。

    “我要回昭阳宫了,你最好记得说过的话。”她见那人眼神又变得炙热,心里一慌,当即站起身就快步往外走,走到了殿门口,又想起什么,便侧着身道。话音未落,她就已出了殿门。

    一早就很有眼色地躲到殿外守着的徐成总管还没来及出声,吩咐小太监抬撵来;就看到他们贵妃娘娘一副落荒而逃状地快步走远了。似想到了什么,他乐得满脸褶子,命抬轿的几个小太监赶紧跟上去,自己则转身去了茶水间。

    *

    “叩叩叩”顾菀离去后,熙承帝脸上笑意方渐渐淡去,想到如今朝堂的局势,他轻叩了几下桌案。

    不过片刻,殿下就出现了两个单膝跪地的黑衣暗卫:“参见皇上!”

    “说罢。”他此时脸上已不见了半丝温和,声音冰冷道。

    其中一个暗卫上前将一份密折和一封信放到他眼前,然后退了两步,垂头恭敬道:“密折是顾都尉送上来的。密信是属下等从花家书房搜到的,上有西戎国的印记,十分可疑。”

    “花宁二家并未因此前的事而闹翻,反倒愈走愈近;世家以他二家为首,具与瑜王府来往频繁;以陆家柯家为首的朝臣则多偏看好和王。”另一个暗卫也随即禀告道。

    熙承帝一面听着他们汇报,一面仔细地看着密折和那花家密信,许久,才轻呵一声,语气莫名道:“花家?”

    “把信送回去放好,盯紧花家,一旦有信送出就截下来。”他想了想,便下令道,“传信给驻守西戎边关的凌铎,命他近些日子密切留心西戎动向;朕允他见机行事出兵。”

    “是,属下遵旨!”前一个暗卫领命离去。

    随意拿起一份折子,熙承帝神色轻松随意,但问的话却透着冷意:“宁家三小姐还有柯尚书的大女也差不多及笄了吧?他们二府是什么打算?”

    “因宁二小姐在瑜王府尚不得宠,宁家有意送宁三小姐入瑜王府;柯尚书已与和王说好,下月送柯小姐入和王府为侧妃。”

    “那就别让他们这事那么顺利。”熙承帝寻思了一会,提笔写了几行字,折好让暗卫按着上头的去办。

    “是!”

    交代好事宜,殿内又只余他一人。看着手中的折子,他眸色幽沉,神色晦暗不明。

    想到接下来的安排与在昭阳宫的人儿,他忽的站起身,传来徐成,让他交代御膳房今夜晚膳送去昭阳宫。自己则先大步往昭阳宫而去。

    *

    回到昭阳宫的顾菀头脑依旧是一片昏沉,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的那么轻易就被占了便宜。此刻再忆起那一幕,她仍忍不住耳热、面颊通红。

    发髻早就松乱了,她索性让玉竹解了发髻,披散着一头青丝;又换上襦裙,歪倒在软榻上看书。只是心里有些乱,怎么都不能沉下心,也看不下去书。

    玉竹琼枝当时都在殿外,自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这般心情烦乱;秋嬷嬷虽看出点端倪,但想着这事只能顺其自然,也就没有开口劝什么。

    顾菀没想到还没过多久,熙承帝就来了昭阳宫;而且一来就挥退了屋内伺候的宫人们。看到殿内只剩他们二人,她又想起了之前在太极殿的一幕,下意识地往一边躲了躲,与熙承帝隔了点距离。

    “明日你与我一同出宫,到皇家别苑小住些时日。”熙承帝见状,也想起了那事,眼底浮现一丝笑意;并不强求她靠过去,只淡淡丢出一个消息。

    果然,一听要出宫,顾菀眼眸就亮了,立即走到熙承帝身旁追问道:“那我们可否顺道回趟顾家?”

    刚问完,她忽然想到了此次出宫估计不同寻常,去顾家大概是不行的;又心情低沉地自答道:“应该不行了。”

    “为何不行?”熙承帝剑眉一挑,拉着她坐到自己膝上,一面把玩着她的手指道。

    顾菀惊异地盯着他瞧了瞧,确定他是说真的,不由心情大好,开始盘算着要带什么回顾家去;连坐在他怀里也不在意了。

    ……

    翌日,他们坐上了去皇家别苑的车驾,只带了贴身伺候的几人,还有明暗两队侍卫。因是悄悄出行,起初宫中与朝中并无人知晓。

    可是到了别苑的第二日,顾菀就听琼枝禀报说,京中上下都传遍了皇上有恙病重,已不在宫中,出外休养寻求神医去的流言。

    她心中惊疑,熙承帝不是这般不谨慎的人,怎可能让别人知道他此时不在宫中之事?或者,此事本就是他有意为之?

    夜里用膳时,顾菀就问起了此事。熙承帝也没瞒着她,直接就承认了里头有他的安排和推波助澜。明白了是他的刻意谋划,她就放心了。

    “再过两日,这几日还不宜出去。”熙承帝抚了抚她的脸颊,语带安抚道。

    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他们出宫之事如何会这般快就传了出去?!想到宫里那两个不安分的女人,他掩下眼底的不耐厌烦,对着暗处做了个手势。

    *

    宫中,何冶音收到了熙承帝的密旨,要她先行处置了那两人。于是,她拿好了主意,便派了人去传徐丽仪和于美人到她宫中。

    徐丽仪和于美人还是头一次受邀进何妃的谙芷宫,还是到偏殿,两人心里奇怪,可因各有盘算;也没多想。哪知一进殿门,还没等她们想好该说什么,殿门就合上了,她们带来的宫人也被关到了殿外。

    随即,有两个粗壮的嬷嬷上前来,强按着她们二人跪下,不许她们挣扎。

    “何妃姐姐这是作甚?难不成是想要趁机对我二人动用私刑?!”于美人挣扎了几下反被掐得手臂淤青,只能停了动作,愤愤道。

    “你们二人不守宫规,窥伺帝踪、私自与宫外传递消息、散播流言,数罪并罚,理该除去分位贬到冷宫。如今只让你等先禁足我谙芷宫偏殿,尔等好自为之罢!”何冶音只想快点解决此事,便选了最简单粗暴的法子。

    想到她们带来的宫人,她迟疑了一会,让人把他们也关了起来;另外让人去守着那两个宫,不准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