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叶清朗出手

水羽白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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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朗微皱着眉头:“找到了线索?上车说!”

    在车上,我把大概的情况说了,叶清朗摊平我的手掌,轻轻的抚着问我:“真的不需要帮忙么?”

    我怔怔的看着他,叶清朗道:“你有我可以依赖,不必再像以前一般,什么事都自己扛。嗯?”

    我莫名鼻子一酸,以前我在叶家,却从来都找不到家的感觉。可现在他这样一说,突然就有种很强烈的归属感。我埋在他怀里,戳着他的胸膛:“这个,算情话么?”

    叶清朗好笑的抬起我的脸,故意绷了脸反问:“你说呢?”

    我想了想,点头。好吧,叶清朗这个人,能这样已然不错。

    “这件事,我先留意着。你即将期末考,必须考好,否则,爷爷那边交代不过去。”叶清朗说得在理,这是我转至景悦的第一个学期,如果成绩下降了,叶爷爷那边不好交代,便听了叶清朗的话,将心思转至学习上。我不知道叶清朗打算怎么下手去查,但我相信他。

    期末考前夕,恒福远珠宝出了件大事!我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恒福远将石榴石当成了a类翡翠出售。事情一出,消费者并不赞成私下解决,而是将此事爆料给了媒体。原本一家媒体田武也并不看在眼里,但很快,便有其他消费者质疑所买的翡翠是否有假,一时间鉴定成风。

    秦爷爷曾和我说过这一类宝石的鉴定,有些石榴石与翡翠很相似,如以水钙铝榴石岩玉,其主要矿物是以水钙铝榴石为主,透明度好,其颜色一般为绿色,绿色以条带状分布,最容易与冰种飘绿花的翡翠混淆,行内人士也称之为”不倒翁”,另外,一些由石榴石集合体组成的黄色岩石与黄翡翠也是十分相似,有些甚至用肉眼都难以将二者区分开。

    这次的事故,是田武在进货时打了眼?还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我蓦然想起,那次在咖啡厅叶清朗和田武发生冲突之后,曾与人通过电话,言下之意,应是欲警告田武。那么这次的事件,会是他出的手?

    亏我还担心他会惹祸上身,这么高明的手法,又哪里需要我担忧?只是这件事一出,会不会让有心人将田武以前的事情翻出来,我倒是可以拭目以待。

    事情愈演愈烈,待我期末考完,便听闻恒福远的股价一路下跌,信誉度受到重挫。

    考完和叶清朗赵艇到曾进那里小聚的时候,便听赵艇在猜测这次的事件,是出自金玉珠宝之手。金玉珠宝并非沐市品牌,但在恒福远起来之前,曾垄断着沐市的珠宝市场。恒福远创立之后,以低价销售又是本土品牌抢占了金玉珠宝的市场,再加上田武为人过于圆滑,据说又有沐市的某些关系在,与金玉珠宝结仇更甚。

    我偷偷的看向叶清朗,他一贯的清俊优雅,对于赵艇的猜测未置一词。倒是曾进接话道:“不是没有可能。这次的事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哪里像是单单一桩假货案就能掀起的风浪。”

    他们的对话没有我要的信息,如果是金玉珠宝,那叶清朗又在其间扮演着什么角色?我索性不想再猜测,偷偷伸手拿了叶清朗的酒杯,刚要就着杯沿喝一口,就被叶清朗抓了个正着。

    他只一眼,我便将杯子放下了。在某些事情上,叶清朗的原则性非常强。比如,每每接吻拥抱到情动之处,我都以为他会更进一步,但每每总在关键时刻停下;比如在喝酒这件事上,他认为不成年就是不能喝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歪理。

    我们这边的互动自然落在了曾进和赵艇的眼中,曾进忽然出声道:“如依,我没记错的话,恒福远珠宝是你男朋友家的公司。”

    叶清朗脸色微微一沉,赵艇道:“来来来,管他谁家的公司,喝酒喝酒。”

    我正待回答,叶清朗已然提前开了口:“田家倒是上赶着想和叶家沾点关系,那少年,人倒不错,爷爷也有意,只是可惜了。这件事一出,虽不能完全打消爷爷的念头,却也让他得重新估量。”

    叶清朗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让他的朋友知道我们在交往么?哦是了,他的这些发小都认定了老六最配他,他也是这么想的么?他还说田信元不错,他几时学会夸人了?

    “生气了?”回去的路上,叶清朗并不急于开车,将窗开了,让夜风吹进来,眸子清清亮亮的。

    我扭了脸,看窗外的繁华,听海涛汹涌的声音。曾进真会挑地方,这间bar离海这样近,都能闻见海的潮湿。

    “田信元是真的不错,不比田武。他正直善良……”

    “那我去找他!”我作势推车门,却被他拉住了手腕往怀里一带:“还说没生气?”

    我气不过,抓起他的手张嘴便在手腕上一口咬了下去,他眉头都曾皱一下,即便泛了丝血渍,也只是轻描淡写的道:“气能消了?看来,我得去打个疫苗。”

    我张牙舞爪的又扑上去,这次他不再让着我,钳制了我的双手,头低下来,狠狠的吻住了我。

    我被吻得七荤八素,喘息了许久才狠狠的擦着唇畔:“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算了。田信元那么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看我还是得抓紧时机。”

    “敢?”叶清朗扯住我,将我紧紧搂住了道:“别闹腾了,安静呆会儿。”

    我又挣了挣,敌不过他的力气。便听他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我不会和孟倾在一起,所以没有必要特意解释。”

    他竟然知道?我在气什么,他看得清清楚楚。只一句话便让我安静下来,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着我的耳膜。

    “恒福远的事……”我抬起头来想问,却卡住了,他为了我去做这些事,我却还跟他耍小性子闹脾气。

    “看媒体的本事,能不能再挖些料出来。”叶清朗云淡风清。果然,他比我有办法。

    “miki准备好了机票和线路,后天便能启程,第一站是荷兰。”

    “有没有很期待?”

    “又不是没出去过。”

    “这次不一样,我们第一次单独出去玩耶。”相比于某人的淡定,我要兴奋得多,可这样一想,便又觉得太不公平。

    叶清朗正要接话,便听手机响了。

    我凑近去听,叶清朗笑了笑,索性开了免提,便听叶疏痕道:“大哥,爷爷让你们回来一趟。”

    “现在?”我以口型询问,从曾进那里出来都已经是十点多了,叶爷爷还没睡么?

    叶清朗倒很淡定,径直回了句马上就回,一路往叶宅赶,我忐忑不安,隐约有种要出大事的感觉,问叶清朗,他笑笑道:“估计是为了你和田信元的事。”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这几天媒体都在报道恒福远珠宝的事情,叶爷爷必定会看到,等了几天才找我们,也不过是想看看风向。现在看来,他是打算放弃田家了吗?

    十一点差五分,我们回到了叶宅。主楼客厅里,一家人都没睡。叶爷爷坐在正中,白奶奶陪在身侧,叶勤英坐在右边下首,楚欣坐他对面,叶疏痕依着楚欣,面上有些幸灾乐祸。

    向叶爷爷打过招呼,叶清朗在叶勤英身旁坐下,我也跟了过去,便听叶爷爷道:“这么晚找你们回来,是想着事情不能再等了。清朗,恒福远的事,你听说了吧?”

    叶清朗点头:“嗯,据说是金玉珠宝在背后推波助澜。”

    “是谁在背后,我们暂且不管。只说如依和田家小子的事,你们怎么看?勤英,你先说。”叶爷爷俨然是在召开家庭大会。

    叶勤英道:“生意场上,田武的风评不太好。这次出事,能帮得上忙的没几个。今天田武还借着如依的事找到公司来,我想着和爸商量之后再给他答复。于叶氏而言,帮他度过这次难关,只怕我们的信誉也会受到影响,他出售假货的事铁板钉钉,有关部门都介入了,当成重大商业案来看。我的意见,如依要真不喜欢田信元,不如作罢。”

    “清朗,你认为呢?”叶爷爷倒有点大男子主义,并不过问楚欣的意见,径直跳过她问起了叶清朗。

    叶清朗道:“我和爸的意见一致。只可惜了那少年。”

    想必叶清朗戳中了他的心思,叶爷爷转向楚欣,期望争取不同意见。

    楚欣转而问我这段时间和田信元相处得怎么样?我说转学之后,忙着学习,交集减少,只偶尔会一起喝咖啡什么的,大多时候也是说的学校,“我想,我还是不喜欢他。”

    叶爷爷曾说感情可以培养,可我心里有人,即便再好的人也装不下。

    楚欣做出结论:“既然如依不喜欢,田家又是这番模样,我们也未曾允诺过什么,我看……”

    叶爷爷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了,让我想想。”

    叶清朗起身告辞,楚欣说这么晚了,就干脆留下来住一晚,叶清朗委婉拒绝,又大概说了暑假预备带我去欧洲走走。

    一听这话,叶疏痕就跳了起来,拉着叶清朗问:“大哥,究竟谁才是你妹妹?!我也要去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