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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损失？”秦诚冷笑，挥手指着地上的四名活着的和一名死去的少女反问道：“她们是清白人家的少女，被抢到这里来毁了清白甚至丢了性命，她们的损失谁赔？”
老者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淡淡道：“话可不能乱说。她们是春缘楼培养的娼女，生是春缘楼的人，死是春缘楼的鬼，有何损失？”
“卑鄙无耻！”秦诚胸膛剧烈起伏，他不是没见过无耻的人，但却没见过这般无耻的人。
老者先是脸色一冷，接着不屑地一笑：“你不想赔偿是么？很在乎她们是么？那很好。”
说着，他手指冲那哭泣的少女隔空一点。
噗的一声，少女那光洁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接着，她那瘦弱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不瞑的双目上泪水犹还流淌。
秦诚的脑中轰的一声，胸膛里的那团愤怒火焰仿佛要冲出他的身体，吞噬这片天地！
他的双目彻底变成了血色，青紫色的额头上青筋暴露。
这一刻，他想杀人！杀掉这个老者，杀掉春缘楼背后的所有人！
就在这时，老者的手指又指向了那名目光呆滞的少女，讥笑地看着秦诚：“你可以再骂一句，或者反驳我一句，一句一条命。”
秦诚死死攥着拳头，艰难保持着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任凭指甲刺破了掌心，鲜血沿着指缝蔓延，一滴一滴滴下。
他知道，自己只要再说一句刺激老者的话，就会又有一名少女丧命！
老者面带得意之色看着秦诚，一点都不着急。
半晌。
“怎么赔偿？！”秦诚从牙缝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冰寒，仿佛来自九幽，包裹着寒风。
“嘿，损坏物品赔十万灵晶，赶走生意赔十万灵晶。”老者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把我当冤大头么？”秦诚强压怒火怒声道。
二十万灵晶，对之前的秦家来说，整个家族得奋斗十几年不吃不喝才能攒足。
是，现在的他能够轻易拿出而是万灵晶。但是二十万灵晶赔偿了一个窗户一扇门，外加赶走一群畜生，怎么都不值。
“你可以这么想。”老者笑容不变道，“另外这几个女孩，活的一个五万灵晶，死的一个一万灵晶。你不愿意当冤大头是么？那我就找人把她们不管死活全埋了，哦，还有到楼下的那个。”
老者一挥手，牛小玉便被老者的领域带回了房间，落在了老者身旁。
牛小玉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看到倒在血泊中死去的女孩，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浑身颤抖：“啊！”
“小玉……”牛小双惊慌失措的喊声从楼下传来，接着被老者的领域压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秦诚沉默了，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身体因为愤怒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一刻，他恨极了自己！
恨自己修为太低！
恨自己没有绝杀老者的实力！
恨自己没有拆了春缘楼的实力！
恨自己没有掀翻无极山的实力！
他对力量从来没有这般强烈地渴求过！
理智！理智！理智！
秦诚拼命告诫自己，控制着自己不向老者扑上去！只要忍不住，自己身死，牛小玉等四名少女也得身死！
渐渐地，秦诚脸上的愤怒的表情彻底消失，眼中的怒火一点点收敛，身上的气息变得平稳，紧攥的拳头慢慢地松开了。
“你放了他们，灵晶我赔给你！”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声音都干干地没有任何感*彩。
老者脸略微诧异了一下，接着上浮现得意之色：“哼，算你识相！”
接着，他一挥手，屋子内连同牛小玉在内的四名活着的少女和两名少女的尸体从窗口飞了下去，轻轻落在了楼外的街道上。
楼下立即传来牛小双大喜的声音。
秦诚一挥手，地面上出现一堆灵晶。
老者一招手，灵晶消失。接着老者满意地点点头：“哈哈，不错，不错，正好四十二万灵晶，一块灵晶不差。赔偿可抵我春缘楼的损失了，你可以走了。”
秦诚冷漠无比地看了老者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屋子。
灵帝老者冷笑地看着秦诚的背影：“天赋绝佳，身怀巨富，嘿，来路恐怕不简单啊。看来我得去一趟宋之焕堂主那里告诉他一声。”
说完，老者一步迈出便到了春缘楼外的空中，数步迈出，就消失在了无极山顶的云雾之中。
秦诚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往下走，每走一步，都会在坚硬得玉质台阶上留下一个脚印。
走到楼梯拐角的窗口，他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无极山，声音冰冷地轻轻道：“无极山啊，无极山！你就是如此当黄炎洲的霸主的么？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楼底，龟公从一个小屋子的门口探出了脑袋。
感受到灵帝恐怖的气息消失，他轻轻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然后大抖了抖腰和肩膀，神气活现地走出了屋子。
“咦？什么声音？”龟公听到楼梯上传来不急不慢地脚步声，有些奇怪，“是哪个白痴在装神弄鬼？我得上去看看。”
说着，龟公快步向楼梯上跑去。
刚跑上两层，龟公看到一个身影动作有些机械地正从楼上走下。
“啊！”龟公仔细看了一眼，立即认出了秦诚，吓得惊呼一声，赶紧拼命往楼梯下逃跑，“他怎么还没死？！邹盛灵帝为何没杀他？！”
嗖！
一道白光闪过。
龟公的脑袋上留下一个核桃大小的血洞。
他的身体在楼梯上惯性地迈动两下，噗通一声倒下，砰砰几声滚下了楼梯，死得已经不能再死。
“邹盛灵帝？我记住了。”秦诚冷漠地看了龟公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萧大哥！”
秦诚刚走出春缘楼的大门，就看到牛小双正一脸为难地站在两具少女尸体旁边。
“萧大哥，这俩……女孩怎么办？”
“一起带走吧，我同你去安葬了她们。”秦诚平静地说道。
“这位少爷……”马夫一脸为难地迎了上来，“我这马车可从未拉过死人……您看……”
“你的马车多少灵晶？”秦诚问道。
“这……”马夫愣了愣，“至少三百灵晶……不，五百灵晶……”
“一匹黄级灵马的马车，怎么会值五百灵晶！”牛小双喝骂道，“不用你了，我再另找！”
“五百灵晶，你拿着走吧。”秦诚不想跟马夫多计较，扔下灵晶，将两个少女的尸体抱入马车，然后又拦了一辆马车让牛小双和牛小玉扶另外三名少女上车。
随后，他跳到买来的马车上，驾车紧跟着另一辆马车一路往西城的“贫民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