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一叶障目

蓝小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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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能来看我书的朋友们!小禾初次写书,写到现在还是觉得有太多的不足,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指点,希望大家多多提提意见啦!小禾感激不尽,希望可以写的更好。)

    苏夏的心告诉自己向前走,可是脚下却寸步难行。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苏夏推到了竹园里,苏夏的四周都是竹子。原来是安俊黎刚刚抓着苏夏的手将她丢了进去。

    随后安俊黎已经在开始寻找,终于在边缘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干净挺拔的竹子。他笑了,拿出准备好的刀,刻上了准备好的名字,“莫啸和芳离”。

    在距离他们名字很远的下面,还写着“我爱你们——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最爱的人。”

    安俊黎刻完了这些字,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他继续走着,好多竹子上的字都是用记号笔写上的,一下雨就脱落了,安俊黎不肯这样不用心。

    祝福不管能不能成真,都要带着最好的真诚。

    苏夏还在默默地寻找,要在一棵棵高大的竹子上寻找一个名字,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苏夏刚开始是不敢坚持,现在是不敢放弃。

    苏夏和安俊黎又一次相遇的时候,苏夏还是没有找到魏明远的名字,她静静坐在地上。过了一会苏夏抬起头看着安俊黎笑了,“我们走吧!”

    “你跟我来,其实我找到了,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安俊黎拉着苏夏的手来到了刻着魏明远名字的竹子边。

    为什么?魏明远根本不想把她的名字写在旁边是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苏夏把手覆在那个孤单的名字上,心底像是有一座水晶教堂在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轰然倒塌了,时间戛然而止只剩下华丽丽的残破,提醒着曾经辉煌美好。

    “他在等你,等你的名字回归。”安俊黎站在苏夏的身后很轻声的说道。

    一如强势的苏夏,什么都不曾害怕,现在却觉得害怕这种不明朗的感觉。看着一整片竹林,苏夏总有些一叶障目的感觉,她看不到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也突然没那么相信爱情。

    俗话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一刻一叶障目,关于爱情关于勇气就都被阻隔了千山万水。

    安俊黎走远后,苏夏偷偷的把自己的名字刻了上去,手一直在抖。可是当一切完成后,苏夏的心里却异常的轻松,就像是光明磊落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后该有的坦荡。

    安俊黎和苏夏走着走着又下起了雨,他们在雨中等了好久的车。苏夏不明白安俊黎和芳离之间隔着什么,但是只要芳离好,一切秘密她都可以保守。

    她不会告诉芳离今天她去了哪里,碰到了谁,看到了些什么。

    安俊黎刚刚接到了金佑智的电话,只有一句话:俊黎,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接到这样的电话安俊黎并没有很吃惊,从自己的爸爸出事以后,他就知道金佑智早晚也会有这一天。

    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当初如果没有金佑智爸爸的恶意陷害,安俊黎的爸爸就不会含冤入狱,也不会因此走投无路,被逼做了违法的事情,最终死在了冰冷的枪口下。

    这么多年,自己的爸爸一直在辛辛苦苦的收集证据。可笑的是还没有来的及去揭发,自己的爸爸就先行一步了。更可笑的是,即使这样金佑智的爸爸也难逃报应。

    但是安俊黎竟也高兴不起来,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来中国后的重逢竟然发现是仇家。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挽回不了。如今金佑智的爸爸也已经身败名裂,两颗支离破碎的心又何必继续两败俱伤?

    回去后,安俊黎还是去找了金佑智。金佑智借住的叔叔家,在他爸爸出事后的第一时间就把他赶了出来。金佑智除了带来的几件衣服一无所有,那个一直说是他爸爸的好朋友的叔叔,收了他爸爸不少好处,现在却赶尽杀绝。

    金佑智没有像当初的安俊黎一样竭斯底里,他只是苦苦的笑着。

    “我早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我没什么好伤心的,这些年我享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好处,注定要付出代价。我只是想不到如此的世态炎凉,我不求你帮我,因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跟我回家吧!”安俊黎说。

    安俊黎回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钥匙开门,妈妈听到开门声从厨房里出来,可是她迎面看到的却是一张自己极度憎恨的面孔。

    安俊黎的妈妈自从出狱后,病情一直很稳定,只是偶尔看见安东洙的照片的时候会默默擦眼泪。但是这一刻妈妈的情绪突然无法控制了,她把面前一切能摔的东西都摔得粉身碎骨。

    最后她甚至去厨房里拿起了刚刚切过番茄的菜刀,安俊黎挡在金佑智前面,让他先走。金佑智还是说了声对不起,转身下楼离去了。

    可是金佑智都走了好久,妈妈的情绪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她好像已经分辨不出面前的是自己的儿子。直到安俊黎的胳膊被砍伤后,她妈妈才意识到是自己伤害了自己的孩子,抱着安俊黎大哭起来。

    “妈,我没事。”

    “金佑智呢,我要杀了他,他们全家都该死。”安俊黎的妈妈前一秒对儿子的心疼与仇恨比起来都消失于无形,她恨得咬牙切齿顾不上安俊黎的伤势,拿着刀就冲了出去。

    “妈”!这样出去一定会出事的,安俊黎只能握住自己受伤的手臂追了出去。

    这件事之后,安俊黎不敢在妈妈面前提起金佑智父子的名字。他知道所有的仇恨,在爸爸付出死忙代价的那天就再也不可能化解。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一恨障心,不见深远。

    仇恨会一点点堆积,也会阴差阳错的转移。妈妈的病从此开始周而复始的复发,并且最后终于死去。

    一个原本高贵端庄的妈妈最重要在疯癫中死去,可是安俊黎最后最恨的竟然是芳离。

    这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中每个人都更相信了变化。因为可能昨天看着活生生的人,明天就阴阳相隔了。也可能前一秒还是兄弟情深,这一刻就倒戈相向。

    而且从此以后,安俊黎再也打不通金佑智的电话。金佑智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流浪着,安俊黎总是于心不忍。但是他能做的太少太少——尤其对一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