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下限君一路好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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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莎已经彻底搞不清楚情况了,她记得自己先是偷吃那个椰枣林的果子,然后自己被人打晕,然后……然后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自己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这个奇怪的房间里,说真的,雷莎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她对这个房间的第一印象就是,“奢华。”

    没错。这个房间简直是奢华到了极点,满眼望去全是那种金灿灿的,她从铺满精美兽皮的床榻上爬下来,起初她以为那些插着鲜花的金黄色长嘴壶是黄铜打造的,但是当她靠近的时候才发现,这种光泽和亮度,除了黄金,没有任何金属能够媲美。

    太奢侈了,她张开嘴想这样吐槽一句,瞬间一种恐惧的情绪攫住了她——为什么,发不出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不能说话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向后退了两步,跌倒在满是兽皮的床榻上,眼泪毫无征兆的从眼眶里涌出来,为什么自己发不出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啊!

    没有人会告诉她,为了防止她将真相说出来,大臣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强行灌下了能让人发不出声音的哑药,所以她现在只能捂着嘴瘫坐在床榻上,仍由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汇聚在下巴那里,滴落在腿上。

    “啧啧,旺达的女儿居然是个哑巴吗?”一个轻佻的声音自门帘那边传来,炭火在铜火盆里面燃烧着,直到那个男人走进来雷莎才能勉强在这种环境下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一头金发,带着看上去里料很足,很能称托出暴发户气质的金制饰品,赤|裸着上半身,□裹着一块白色的……亚麻布?脸上的阴影随着明明暗暗的火焰凸显他的眼睛格外的亮——那是一双鲜红的眼睛——血的颜色,那表情即使本人的长相应该很俊美也显得有些狰狞暴戾。

    雷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人身上天生带着那种属于王者的威严,而且那种暴戾的,在战场上洗刷出的杀气,让蕾莎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只想离这个明显是个危险人物的家伙越远越好,等等?他说自己是谁的女儿?

    男人突然皱起了眉头,他鲜红色的眼睛里面倒映出女孩惊恐万状的表情,“你不是旺达的女儿吧。”他的表情可以用厌恶和气恼来形容,雷莎根本再不敢看他,只是瑟缩在一边,像只被雨水打湿了绒毛的雏鸟一样瑟瑟发抖,恐惧的点了点头,自己现在发不出一点声音,而且根本搞不清楚情况,到底该怎么办……爸爸,妈妈……她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但是却依旧无法发出什么声音。

    男人突然一瞬间变成了愤怒,“该死的旺达从哪里弄来的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杂种,居然敢让这种货色代替自己的女儿进来侍奉本王,胆子真是不小啊。”他似乎对雷莎只知道躲在一边哭感到非常的不满,当然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的臣下居然胆敢玩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戏弄自己,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小杂种送过来的愤怒,“当本王看不出来吗?”

    雷莎拼命的缩小自己的身体,仿佛缩成小小的一团面前这个奇怪而危险的男人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了一样,她知道这样的表现显得很没用和懦弱,但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害怕,她恐惧,害怕到连看一眼都仿佛要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

    男人向前一步,跨到床上,用力抓住雷莎的手将她掰过来,捏住下巴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一脸的嫌弃,“仔细看看,你这样的货色虽然不算一流,不过在市场上也要花不少钱才能卖到吧?”

    他是什么意思?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雷莎又怕又怒,身体都在颤抖,男人鲜红的眼睛里面毫不掩饰那种肮脏的*,“身为女奴,应该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吧。”

    雷莎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仿佛听不懂面前的男人的话一样愣住了,他说什么?取、取悦男人?他是什么意思,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那个旺达又是怎么回事,他是谁?我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一堆问题挤得她的脑袋都要破掉了。

    “该死的杂碎,”男人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很厌恶别人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看,“谁允许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本王的脸看的。”他的语言也相当的恶劣,似乎完全不懂得怎么去尊重别人,张口闭口就是杂碎,雷莎也不敢再触怒这个暴躁的,自称为王的男人,别过脸去,身体依旧有些颤抖。

    似乎是满意于女孩的示弱,男人那副狰狞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虽然面前这个女人不算什么上等的货色,却也勉强还凑合,他今天心情非常的糟糕,自己的臣下胆敢欺骗自己,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蝼蚁就该有蝼蚁的样子,匍匐在他脚下,将一切都献给他,“女人,别告诉我你连取悦男人都不会。”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啊!雷莎恨得牙痒痒,如果换做是在以前,她早就一记耳光打在这个嚣张如同没有教养的暴发户一样的臭男人脸上了,但是现在……她没有这个胆量这么做,她不清楚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还是奴隶制社会。

    面前这个男人是这个国家的王,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古代人一样,这让雷莎萌生出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但是退一步讲,如果真的是这样,面前这个人是国王的话,外面一定会有军队看守,自己要怎么逃出去?逃出去以后……又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你那是什么眼神。”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然后脖颈处传来一阵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舔舐和粗暴的啃咬感,这个男人喜怒无常,这是雷莎瞬间感受到的,那张脸上原本狰狞愤怒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觉得像是掉进了沼泽,正在被那粘稠腐臭的泥拖拽着向下拉去似的感觉一样的,轻佻而鄙夷,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根本不算是个人而仅仅只是一件一次性玩具一样的表情。

    她觉得恶心,恶心到了极点,她讨厌被根本不认识的男人触碰,更加讨厌被面前这个男人碰,男人一只手抓过她的手腕将它们拉过她的头顶按在床上,另外一只手则探进她的衣服里面顺着小腹往上抚摸,雷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快吐了,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吐了,她觉得恶心透顶。

    从这个男人的脊髓到他的毛发,从他言语到他那种恶心的眼神,她统统都讨厌,与其被他碰,不如死了干脆。

    被差点吐一身胃酸胆汁,男人的兴致全没了,他厌弃的从床上起来,退开了好几步,“杂碎……”他一脸厌恶的看过去,正好对上雷莎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在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的映照下,她眼神中的厌恶和鄙夷,原原本本,一丝不漏的传达到了他的眼中。

    那个眼神,清清楚楚的表达了女孩对他的感情,那双眼睛像是黑暗中的星辰一样闪耀,男人猩红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残酷的兴趣。

    原来,不是不能带给他什么愉悦的木偶,而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吗?

    “把她关进地牢里面,连水都不要给她喝。”

    雷莎被扔到阴暗的地牢里的时候,心里想,那个叫旺达的家伙还真是倒霉啊,居然拉自己这个不合格的来冒充他女儿。

    接下来的两天,她什么都没有吃到,嘴唇已经干裂起皮,她将自己嘴唇上的皮撕下来,吮吸着味道咸腥的血液,门牙碾着撕下来的皮来寻找心理的安慰,要死在这里了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只是偷吃了两颗椰枣而已,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嗓子依旧发不出什么声音。

    第三天的时候,她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地牢某个角落看着自己,那是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如果是在以前,她估计只会皱着眉头躲开,但是现在,当她看到这只老鼠的时候,嘴巴里面居然分泌出了唾液,她的胃已经快要被胃酸灼烧的穿孔,一只老鼠=食物。

    老鼠似乎是以为她死了,是一具可以啃噬的尸体,慢吞吞,蹑手蹑脚的向她这边过来,“雷莎,不要动。”不要乱动……她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老鼠已经爬上了她的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她一把掐住了她的食物,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她将它一把扭断了脖子,贪婪的吮吸着它肮脏的,满是细菌的血,撕扯开它的皮肉,将它当作那个让她恶心的男人,狠狠地咀嚼着,一只老鼠根本不够,吃下去反而更加显得饿。

    雷莎满嘴都是血肉的腥气,她舔舐着手指上的血浆,一滴都没有浪费,然后趴在地上无声而疯狂的笑了起来,眼神里面闪耀着不屈的,怨毒的光芒。

    畜生,最好别让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