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挺无耻的梦

笑轻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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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此刻,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脖子上的肌肤被什么利物嵌入。

    那应该是牙。

    容浅缓缓垂下了眼帘。

    月色透过了纱窗打进寝殿之内,他能看到君离苏黑漆漆的头顶。

    空气中还有均匀的呼吸声。

    君离苏咬的力道不重,对他来说像是在挠痒痒,他想,她大概是梦见了什么吃的,把他当成食物啃了吧?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睡觉咬他了。

    容浅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君离苏的脸。

    抵在他脖子上的牙齿不再动了。

    容浅眉眼间划过一丝好笑,不忍吵醒君离苏,由着她贴在他身上睡,好在她接下来没有再咬人。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耳畔传来一声嘤咛,埋在他脖颈上的君离苏悠悠转醒,黑发正摩挲着他的下颌,柔滑如丝绸一般。

    君离苏朦朦胧胧间,觉得睡得不大舒服,想要调整一个姿势,半梦半醒之间,却发觉自己身处一片柔软的地方,这让她顿时惊讶了。

    上一刻还在温泉池,她应该还泡在水中才对,这一刻又是到了什么地方,觉得周身被一片温暖围绕。

    难道——

    是梦?

    在温泉池的那一幕幕场景,皆是梦境!

    君离苏终于清醒,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下的赫然是温暖的被褥。

    果然。

    她方才做了一场梦,还是一场……挺无耻的梦。

    此刻才是现实。

    “离苏。”容浅的低笑声空气中响起,“这会儿清醒了吗?你睡觉竟然如此不踏实,又咬我。”

    “什么?”容浅的话让君离苏有些惊讶,“我咬你了?”

    在她刚才做的那个梦里,她确实咬他了。

    此刻处于现实,他竟说她咬他?

    “不信么?”容浅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方才刚要睡着,就觉得脖子一疼,被你啃了,你这小馋猫,莫非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君离苏:“……”

    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这个她还真不敢说。

    若是将自己刚才的梦境叙述一番,阿浅恐怕会觉得……她是个女流氓。

    回想起方才的梦境,君离苏悠悠叹息一声。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莫非她内心深处,想把阿浅给……

    有孕以来,他们都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滚床单了。

    虽然说容浅是她的夫君,想和他那什么……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本质,依旧是个女流氓。

    她若不是个流氓,就不会做那么春色无边的梦。

    想想都觉得老脸一红。

    真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流氓本性呢。

    阿浅还天真地以为她只是梦到好吃的东西。既然他这么以为了,那她也就这么忽悠吧。

    “方才我梦见了……”君离苏说着,稍作停顿,道,“糖葫芦,还有香辣鸭脖、麻婆豆腐、椒盐虾仁、糖炒栗子……”

    宁可让阿浅觉得她是个贪嘴的馋猫,也不能让阿浅觉得她是个流氓。

    榻上,容浅听着君离苏念出了一堆吃食,不禁有些好笑,“你还真是馋呢,睡梦中都被这些东西填满,不过,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提醒你了,有孕期间忌油炸,忌辛辣。以上这些东西,有些都是你不能吃的。”

    “全都是我喜欢吃的。”君离苏接过话,“梦境之中,我吃得正开心呢,想不到……”

    想不到,这梦都没做完……

    若是在现实当中,她绝不会在有孕期间跟阿浅翻云覆雨,但若是在梦境里……滚个几圈,那倒是无所谓的。

    要是方才那个梦能继续做下去就好了……

    可惜,才进行到一半就给醒了。

    唉。

    “在梦中,还没吃完就清醒过来了是么?”容浅笑道,“你这才忌口了多久?就想念街道边的那些美食,你方才说的这些,几乎都是路边摊,看来,你喜欢吃这些路边摊,胜过王府中的珍馐美味。”

    “那是自然,山珍海味吃多了总是会腻,对我来说,这些路边摊可都是不会腻的。”

    君离苏撇了撇嘴,借着微弱的月色,抬眸望着容浅的下巴,“阿浅,你方才说我在睡梦中咬了你,疼不疼?”

    “虽然是咬,却并不怎么疼,只是有些痒,像挠痒痒似的,你不必太介意,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咬我了,我都习惯了。”

    容浅说到这,伸手抚上了君离苏的脸颊,“睡吧,别老想着吃那些东西了,等你卸下了腹中的这个担子,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好。”君离苏注意了一声,埋头在他怀里。

    再睡着,估计就做不了那个梦了吧?

    想想还真是觉得有些好笑。

    忽听屋子外响起了沙沙的雨声。

    靠着容浅的胸膛,聆听着雨声入睡,倒也觉得惬意。

    君离苏缓缓闭上了眼。

    ……

    雨夜里冷风瑟瑟,树影婆娑带上了几分阴森之感,雨水遍地流淌。

    清幽而又不失雅致的屋内,有人弹奏琵琶音曲。

    浅淡的轻烟携着香气,由黑色雾纱垂掩的内室传出。

    轻风过窗而入,拂过那轻纱飘扬,铺着深紫丝绸的地面上,有乌黑的青丝四散,半掩着面具男子的脸庞,袅袅轻烟携着琵琶音曲,无端令人觉得幽凉冷清。

    “蓝衣,你这毒药,长得还真好看。”

    严紫陌坐在桌边,望着掌心中的那一粒粉色的药丸。

    也就豆子般大小的药丸,粉色的,粉得却不一般。

    从很淡很淡的白粉色,到浅粉色、粉红色,深粉色……明明只有一种颜色,却由浅到深,让人觉得有些新奇。

    在烛火的映照之下,像一颗粉色的珍珠一般,有谁能猜到这是毒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糖呢。

    “有句话叫,愈是好看,愈是危险,就像罂粟一样,美丽却有毒。”蓝衣男子头也不抬,依旧弹奏着曲子,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长久以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严紫陌冷笑,“纵然失败了这么多次,我也不曾想过放弃,我不信他们就这么得上天的眷顾。”

    “南烟萝……哦不,紫陌公主,你能如此有耐心与毅力,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蓝衣男子轻笑一声,“听你话语间的意思,莫非你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