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十一章 满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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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忆海完全没有感受到虞初秋的愤怒。他专心致志在虞初秋身上摸来摸去。甚至不顾虞初秋的奋力抵抗,将虞初秋衣服扯开大半,双手伸进去,在其胸前大肆非礼。

    “奇怪?好平……”

    “你的结论就是这个?”

    虞初秋忍无可忍,放下捂嘴的手,双臂抵住杨忆海胸膛,大力挣扎起来。

    无奈杨忆海越摸越上瘾,欲罢不能。手掌与指尖,感受到虞初秋光滑细腻,又柔软的肌肤,让他丧失理智,进一步朝虞初秋□摸去,嘴里不知是骗自己,还是骗虞初秋:

    “唔……我不管,摸都摸了,就查到底吧!平胸的女人多得去了,要看□才知道。”

    虞初秋闻言,动作明显一顿,随后,更加拼命的推拒杨忆海,终于一个猛攘,将杨忆海推倒在木地板上。却没料到自己的前襟被杨忆海拽在手中,结果,自己也跟着跌倒在杨忆海怀里。

    二人都摔得很疼,一时半会儿,面部表情扭曲,站不起来。

    虞初秋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衣衫半退,束发的纶巾也松了,乌黑的长发夹着绸带,凌乱的垂至肩背。双颊因为生气而粉红,与胸前欲露还羞的樱桃遥相呼应。色如初雪的颈项与性感精致的锁骨,映衬在乌丝中,诱人凌虐……

    杨忆海摔了一跤,腰正疼呢,结果还没叫疼,身体又被虞初秋重重撞了一下,这下背更痛了,躺在木地板上,扭来扭去,呻丨吟出声。谁知一睁眼,看到虞初秋一副……这么淫丨荡的样子?!趴在自己身上,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愉悦?

    杨忆海当下理智全崩,一个挺腰,翻身而上,将刚想起身的虞初秋,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虞初秋低声责问,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想自己这副模样,和杨忆海躺在走廊上,算怎么回事啊?

    虞初秋脸上有些不自觉的羞赧,瞪着杨忆海的眼神,居然带有嗔怪的意味。

    杨忆海趴在他身上,越看越不能自已。喉结不住的滚动,看着虞初秋躺在自己身下,黑发散落,眼神勾引,衣衫半敞,态若邀请。

    受不了了!太太太诱人了,再不扑,我就不是男人!

    杨忆海豁出去!闭眼,低头,噘起猪嘴,朝虞初秋鲢鱼唇上凑……

    “你敢!”

    就在杨忆海的嘴巴,马上就要碰到虞初秋时,虞初秋冷清的声音,使杨忆海重新睁开眼,对上他鄙视的眼神。

    杨忆海心下一痛,瞳孔紧缩,理智回归……

    他又羞又愧的从虞初秋身上爬起来,也不敢走开,端正跪坐在虞初秋身边,背对着他,抓着吊脚楼的镂空栏杆,像犯错的孩子,面壁思过。时不时又怯怯回头,偷看虞初秋。结果看到虞初秋撑起手臂,坐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整理被扯乱的头发与衣衫。

    杨忆海看着看着,想起刚才,自己的大胆行为,又脸红的转回脸,继续蹲在角落,面壁!

    虞初秋双手发抖的整好仪容,余光瞟了一眼,蹲在角落的杨忆海。一句话不说,抬腿就走。

    杨忆海背对着虞初秋,好半天没听到动静,再回头时,虞初秋已走至远处。杨忆海本能的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急忙追赶而去。

    “初秋……”

    虞初秋一顿。

    “我……”杨忆海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再也不敢靠近了。感觉虞初秋就像那崖顶的雪莲,高傲冷清,却神圣庄严,不可侵犯。

    虞初秋停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杨忆海的下文,又往前走,语气掩饰不住地气愤:

    “在下十天之内,不想同你说话!”

    说完,重重关上门,留下石化风干的杨忆海,站在走廊当摆设。

    虞初秋关上房门,走至床前茶几,双手颤抖的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放杯子时,无意瞥见,床头放着苏紫天刚才拿的那本书,顺着书旁边的手,瞧见苏紫天,已经和衣睡在自己床上,沉梦香甜。

    虞初秋的嗓子,忽然有些痒。捂嘴,压抑地咳嗽了两声,虞初秋有些疲乏的坐在床沿,看着苏紫天稚气的睡颜,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宽衣上床,睡在了他旁边。

    …… ……

    ……

    人不猥琐枉少年,某人彻夜不得眠。点着油灯,手拿毛笔,坐在房内,绞尽脑汁,写道歉信兼情书!

    倾盆大雨连下一夜不曾停歇。

    杨忆海顶着两只熊猫眼,在电闪雷鸣中,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从一堆揉烂的纸团中,抬起头,杨忆海拿起一张鬼画符似的的纸张,确认似的再看一遍,小心叠好,收进袖子。

    整理好衣着,洗漱完毕,杨忆海怀揣情书,惴惴不安的,如做贼般,一路沿着墙根,溜到虞初秋房门口,来回转了几圈,故意大声咳嗽几下。然后,竖起耳朵,听听虞初秋房内动静。这才郑重地,从袖子里拿出他呕心沥血,写了一个晚上的情书,小心摊开,放在手中,大声朗诵起来:

    “老天,太蓝!大海,太宽!人生,太难!工作,太烦!和你,有缘!想你,失眠!恋你,你嫌!唉,这可让我怎么办?想你想得,我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屋内没动静。

    哼哼!我一晚上不睡,可是准备了很多的。杨忆海清清嗓子,下一行,继续: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我不完美,可是我很真实。我不漂亮,可是我很冷酷。我不富有,可是我很快乐。我不成功,可是我很自信。我不多情,可是我懂得珍惜。”

    “淅淅沙沙……”屋内传来一阵衣服摩擦声。

    杨忆海一听,以为虞初秋起床了,乘胜追击:

    “我想早恋,但是已经晚了……”

    刚说到一半,“吱嘎”一声,房门开了。

    杨忆海满怀欣喜的抬头:

    “初秋哇……啊啊啊啊!!!怎么会是你?!你你你……你在秋秋的房里做什么??!!”

    杨忆海在看清来人时,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手上的纸张一直抖一直抖,终于无声的向楼下飘落。

    苏紫天头发披散,紧缩眉头,眼神不善,似乎还没有睡醒,抱手而立,背靠房门,衣裳随随便便挂在肩上。金锁项圈紧贴在他纹理清晰的胸膛上,看似瘦弱柔韧的身体内,隐隐蕴藏着宛如蟒蛇的力量与气质。

    杨忆海一看他这模样,明显比昨夜初秋与他,离谱多了!!又气又急,不停伸脖子,越过苏紫天的肩头,朝屋内望。

    结果更加要死的看到:虞初秋裸着背,衣衫尽退到手肘,面色潮红,乌发翻飞,双目紧闭,侧卧在床。

    “啊啊啊啊!!混蛋!!你对虞初秋做了什么?!”杨忆海双目猩红,上前揪住苏紫天的衣领,气急败坏的朝屋内叫:

    “初秋!初秋——!”

    “别叫了!”苏紫天轻轻松松推开杨忆海,整了整衣衫,抿嘴,皱眉道:

    “我倒是想怎么样,可惜先生病了。你该庆幸,我还不是禽兽,饥不择食。”

    杨忆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杏眼圆瞪,咬牙切齿:

    “是呀!禽兽尚且有半点怜悯之心,而你一点也没有,所以你不是禽兽!”

    说完,也不等苏紫天回话,绕过苏紫天,踢门进屋,走到虞初秋床前坐下,二话不说,动手捂好虞初秋身上的衣服,却在手指接触到虞初秋的皮肤时,吓了一跳:

    “好烫。初秋,你醒醒。”

    “……”虞初秋一点反应都没有,宛如死鱼。

    杨忆海伸手摸了摸虞初秋的额头,滚烫如火烧,又看到他面色不自然的红,赶紧拉过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起身走到苏紫天身边,沉脸,刚想说什么……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

    “请问杨忆海在不在家啊?虞先生!烦给开个门,有急事!”

    苏紫天嘴角微扬,不易察觉,随即隐去。看好戏的朝杨忆海说:

    “去开门吧。找你的。”说完,挑衅的里走,大咧咧坐在床沿,抬手就去拉虞初秋的被子。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他还病着呢!”杨忆海撂下一句狠话,颇为无奈的下楼去了。

    他刚到楼下,苏紫川和苏紫烟也恰巧从后院出来。而昨夜刚来的两个小鬼,也站在吊脚楼二层的栏杆里,揉着眼睛朝楼下望。

    杨忆海一肚子气,骂骂咧咧拉开大门:

    “谁呀?!一大清早的。”

    门口站着三个身穿蓑衣的雨人,一个认识,另外两个面生。

    请进屋后,面生的二人拿下蓑帽,竟自打量了一圈虞宅,点点头。

    门外的大雨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天井里的水缸皆以漫溢,多出的雨水,顺着沟槽,排出虞宅,流下山,回归酉水。

    经过一番介绍,杨忆海才弄清楚:面生两人,乃江浙盐商,突遇大雨,来寻地盘放货的。

    杨忆海心里正着急虞初秋的病,可生意来了也不能耽误,毕竟这是现在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沉思了一会儿,杨忆海拱手:

    “两位屋里请,我们慢慢谈。”

    之后,看向苏紫川,眼神示意:

    “去倒茶。”

    苏紫川一看有钱进门,也听话,很快将茶端上来。

    杨忆海站在堂屋圆桌前,右手依次敲击桌面,礼貌的微笑,对盐商客套:

    “两位请用茶。在下有些家事,要稍微交代一下。”

    “……”两位盐商点点头。

    杨忆海看苏紫川摆好茶杯,方才沉声:

    “紫川,虞先生病了。今天你得带孩子,做饭。”

    “凭什么……”苏紫川习惯性的顶嘴,抬眼的瞬间,看到杨忆海不容置疑的眼神,没了下文,乖乖“哦……”了一声,朝宋家宝宝在的二楼走去。

    杨忆海停止敲打桌面的动作,背起手,对苏紫烟说:

    “你也上去,守着先生。他要喝水,倒温的。接盆井水上去,用湿帕子给他敷额头,一刻钟换一次。”

    “……”苏紫烟从未见过杨忆海的严肃模样,傻傻点头,脸红红地跟随妹妹,上二楼去了。

    杨忆海根本没看他,走至堂屋门口,抬起一臂,指着虞初秋的房门,厉声道:

    “叫苏紫天给我下来!我要谈生意。让他出门去给先生请大夫!”

    说完,闭眼,理了理一夜未眠的困倦,睁开眼,脸上挂起招牌似的假笑,转身朝堂屋主座走,抱拳对盐商们作揖:

    “两位,不好意思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哪里哪里。”盐商笑答。

    杨忆海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精明而冷酷:

    “我们谈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