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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得正欢的时候,苏紫川和虞初秋回来了。
虞初秋一进门,就看见宋乾跟在一只青蛙后面,青蛙跳一下,他也跳一下。
虞初秋好奇,正想问,宋乾一抹额头,站起来,奶味十足的说:
“好累啊!真难为青蛙了,每天都要这样跳。”
“……”
“咦?先生!”宋乾看到虞初秋,满头大汗奔过来。
虞初秋微笑,蹲下,抱住他,拿出手绢,给他拭汗,和他聊了两句之后,方才问道:
“你杨哥哥在不在家?”
“在。杨哥哥在后院,谋杀他刚买回来的母鸡。”
苏紫烟怀里的宋礼抢先回答,小老娘婆似的,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靠在苏紫烟胸膛,很会享受。
虞初秋朝苏紫烟点点头,摸了摸俩孩子的头发,起身朝后院去了。
他刚到厨房外的院子门口,又听见杨忆海和苏紫川,一声大过一声的吵架:
“你干啥玩意啊?先来后到懂不懂呀?没看见我正杀鸡吗?”
“你一个人霸着厨房,别人都不让用啦?走开,我要熬药!”
“汪汪汪汪……”
“喵喵喵喵……”
虞初秋摇头,轻轻走进去,站在厨房门口,微笑不语。
“啊……先生……”苏紫川站的位置,让她首先看到虞初秋。前一秒钟,还凶似母老虎的苏紫川,立刻变得恭顺有礼,垂手呆站,老实低头。
杨忆海闻言,回头。
“呀,秋秋!你回来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不碍事。”虞初秋直视杨忆海,一如往常,“你现在有空不?在下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说。”
“当然有空啦!”杨忆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围裙,“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去在下屋里吧。”
“好!”
…… ……
……
五分钟后,虞初秋卧室。
杨忆海手拿茶杯,坐在老位置上,不停偷瞄自从进房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站在窗口,拨弄君子兰的虞初秋。
沉默……
有时候是很折磨人的。特别是在你心里有鬼的时候……
对于此时的杨忆海来说,真的很折磨!
哎呀……秋秋到底想跟我“单独”说什么咧?
嗯……他该不会是要跟我告白吧?嘿嘿……他会怎么跟我说咧?
‘忆海……既然我们已有夫妻之实……那就将错就错吧!’
然后趁四下无人,将偶尔犯错,变成一错再错?
哟,看不出,秋秋表面上这么道貌岸然的样子,内心这么龌龊……
不过我喜欢!嘻嘻嘻嘻……
他这次一定会为报上次的‘仇’,将我压过来,扑过去,折磨得我三更不能睡,五更不离床。从此遍地都是寻欢场,君子变身大色狼。天天见我都夸长相,时时想上我的床!
呜呜呜呜……我好命苦哇……早知道上次就不该怜香惜玉,应该做到底的涅!好歹也算吃过一次……亏了……
杨忆海越想越气,打定主意,只要下次一有机会,他就要扑回来!不来个七次、八次,他绝不放虞美人下床!要,就要够本!机会难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正所谓:强丨奸易躲,意淫难防!
几步之遥的虞初秋,哪里懂得这么高深的道理。他专心摆弄着窗台上的君子兰,实际是在给苏紫川拖时间熬药。
看看书桌前的漏沙,时间差不多了。
虞初秋放下洒水壶,走过来,坐在杨忆海旁边的位置上,微笑,伸出手掌,在傻笑的杨忆海眼前晃晃,唤他回神。
“咦?秋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虞初秋收拾书桌上的书籍,一本本垒好,随手抄起一本书,轻轻拍了一下杨忆海脑袋瓜子,桃花眼里全是笑意:
“呵呵……你成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总是这么开心。也说与在下听听?”
“厄……这个……也没什么啦……只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杨忆海赧赧,在大腿上来回搓手,干笑。
说什么?难道要我告诉你,我成天到晚,都在想你如何蹂躏我?把我捆成麻花状,关在阁楼里,每天除了给我东西吃,就是永无止境的做!还喜欢看我和隔壁花花还有旺才,人兽□,3p狂!
还是想让我哭诉,每天夜里,在我梦中,你对我这样那样,无休无止的虐待。长枪一柄永不衰,我的体内深深埋,不惧皮鞭和春丨药,铁枪磨断还要来!
打死我,我也不会说!打不死……更不说!我是有尊严、有思想,有深度、有内涵的大明朝‘四有流氓’。你叫我说,我就说?这也太没有性格了,一点也不帅!不要……
于是,虞初秋托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等杨忆海讲故事;结果,杨忆海抿着薄唇,硬是不肯透露一个字。
弄得虞初秋好不失落,语气有些嗔怪的望着杨忆海:
“忆海,我们很要好吧?”
“当然!”杨忆海信口开河,“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象你我这样亲密的朋友,上辈子似乎没干什么,光他妈回头了!”
“呵呵……”虞初秋被他逗乐了,笑出了两个圆圆的小酒窝,桃花眼里流光溢彩。
杨忆海看着看着,就呆了……
虞初秋笑过之后,抓起一只毛笔,双手把玩,有些羞赧的低头,声音略小:
“忆海,对不起……其实在下骗了你……”
“哈?”杨忆海回神。
“我……在下今天去看病,其实不是胃不舒服……是心……”
“咚咚……”杨忆海的心,跳漏一拍……
他要跟我表白吗???我的人生啊……终于来到了这一刻!秋秋,你不要怕,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所以……不要害羞,大胆说出你的心声……从今往后,你是清明,我是河图……
虞初秋还在说,声音颤抖,很是紧张,面带羞怯,双手攥紧毛笔,指尖都泛白了:
“忆海……我……”
“嗯嗯……”
“在下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放心好了。”你想玩地下情?嚯嚯,新潮、刺激,一锅端?!虞初秋啊虞初秋,你骨子里,究竟是怎样一个禽兽不如的花花公子?我不会被始乱终弃吧?
“就是……在下生病时……”虞初秋吞吞吐吐,“做了一个春梦……”
“……”
“对象……是……你……”
“???”
“而且……在下在梦里……居然……跟女人一样……在下面……”
“!!!”
“你是不是生气了?在下也觉得……不好……这两天老躲着你。因为在下一看见你,就……就会想起那个梦……呵呵……说起来,也挺好笑的,我们俩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嘛……?”
虞初秋终于把话讲完,羞得满面春丨色,偷瞄一眼杨忆海,果然看到他脸色很黑,僵坐在那儿,眼睛都可以喷出火来,咬牙切齿。
虞初秋一看,不好,赶紧解释:
“你不要生气。在下说与你听,就是怕你误会。今天我去看大夫了。李大夫真厉害,一眼就瞧出病根所在……”
“哦?他怎么跟你说的?开了什么药?不会是开春丨药吧?!”虞初秋还没有说完,杨忆海已经冷冷出声,语气很是嘲讽。
虞初秋一听,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由于错在自己,只好如实相告:
“李大夫没有开药。只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杨忆海恨恨瞪他一眼。
虞初秋没看见,腼腆低笑:
“他说:‘初秋啊,今年秋天,你就十九了吧?该娶媳妇啰。’”
“啪!!”杨忆海闻言,一拍桌子站起来,气急败坏,指着受惊的虞初秋,张口就骂:
“读十年书不如养一头猪,读十年书养不活一头猪,读十年书不如做一头猪,读十年书还不如一头猪!!!”
说完,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