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二十章 高阳台

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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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乾、宋礼离开后,王村人都以为,虞家会因此寂静一段时间,各自默默想念一下,这对可爱的‘送财童子’。

    谁知仅仅是第二天早上,王村的居民,又是在一阵高过一阵的吵架声中醒来。

    特别是隔壁的陈夫人,青筋直冒的走进后院,对下人吼道:

    “把家里的公鸡全给我杀了!隔壁的吵架声比公鸡还准时呢!!”

    这场架的起因,源于杨忆海昨夜做的一个春梦。

    那天晚上,杨忆海在梦里,正甜蜜蜜地和虞初秋‘嘿哟’。

    他躺在虞初秋身下,扭摆腰肢如水蛇,淫丨荡呻[口今]尤胜[女支],闭目享受,满足不已的时候,一张柔软温热的唇,凑了上来。

    杨忆海本能的伸出舌头与之纠缠,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虞初秋的脖子,索要更多……

    可就在这美好的时刻,杨忆海却怎么也抱不全虞初秋的脖子。

    杨忆海皱眉:

    “秋秋,你最近是不是变胖了呀?”

    说完,慢慢睁开了朦胧的杏眼……

    吐血看到,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的人,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脸色暗红,喘着粗气的苏紫烟?!!!

    “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乎,杨忆海一声惨叫,把自己从梦中喊醒了。

    他虚汗淋漓,直挺挺坐起来,上下摸了一阵,才知道是做梦,大呼一口气,一抹额头看向窗外……

    天已经亮了。

    所以咧,杨忆海的这一天,从起床开始,心情就糟糕到了极点!

    当他梳洗完毕,独自吃过早饭,才郁闷的想起:

    我心爱的秋秋咧?怎么都没有看见人??

    然后打起精神,上吊脚楼,找美人鱼去了。

    谁知他刚刚经过虞初秋卧房外的走廊,就听见屋内,传出一段暧昧的对话。

    “嗯……轻点……疼……”苏紫天撒娇。

    “没事。”虞初秋轻笑,“我还没插丨进去呢。”

    对于杨忆海来说,他是:

    生于青楼,长在男馆,整个一小玉西瓜——满脑子黄色思想。

    看尽天下毛片,心中自然无丨码!

    一想到虞初秋光嫩的肌肤,在苏紫天胸膛上来回磨蹭,他就要疯了!还连带想起昨夜那个该死的春梦,更气!

    奶奶滴!这对姓苏的混帐小鬼!不但哥哥要骑在老子身上作威作福,弟弟还要剥夺我在秋秋身下的宝贵地位!!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虞初秋那个死书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 hello kity啊!!!

    -_-|||这是架空……那年代的hello kity流行稻草猫……

    俗话说: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杨忆海恍然顿悟,从此由m受,一跃成为s攻,跻身*界十大“最不知所谓的小攻”之列。

    此后对虞初秋,由“纠缠如毒蛇,执著如怨鬼”的清水风格,逐渐转变为“做 爱如此多招,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高h、激h、强h、全h的21禁风格。

    将虞初秋虐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亻古攵]爱做到大小便失禁,非要s丨m,才能勃丨起,平时就是人妖+太监+平胸白痴弱受的典型:

    看见蟑螂就尖叫,哭泣流泪是绝招。遇见小攻外遇了,拿起匕首作烈妇状,哭死在床作尸体状,吊上房梁作贞节状……

    总而言之,作者是:虐完小攻,虐小受;虐完主角,虐配角。死完路人甲,死人气男配;虐得读者死去活来,欲罢不能,一边骂街,一边翻页,点击回帖滚滚来。

    然后时间一下子跳到许多年后,身为后妈的某只,非常无良的告诉你:

    其实你们都被我骗了!其实宋乾才是正牌的小攻。十二年后的今天,他正好十五岁,英勇打败杨boss,成功救出虞公主,从此年下攻+大叔受,王子和‘公主’就性福的生活在一起……

    happy end!

    既骗热泪,又赚积分,出版稿费数不完呀数不完……

    …… ……

    ……

    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不公平就在于:

    上帝说:我要光!——于是有了白天。

    美女说:我要钻戒!——于是她有了钻戒。

    富豪说:我要女人!——于是他有了女人。

    我说:我要洗澡!——居然停水了!

    所以说,我们还是继续吧……

    杨忆海气愤异常地,一脚踹开虞初秋房门,宛如暴走的eva,怒发冲冠搜索着‘下[亻本]相连’的狗男男!!

    结果……

    “……”躺在虞初秋大腿上的苏紫天,一脸惊鄂。

    “……”正在给苏紫天挖耳朵的虞初秋,更是惊得手上一抖,挖耳勺‘叮当’一声,掉落于地。

    “……”而罪魁祸首——杨忆海,温顺如家猫,呆站门外。

    一秒、两秒、三秒……

    “对不起,我走错门了。”杨忆海‘咻’地一下拉上门,以老鼠过街的姿势,贴墙下楼。

    谁知他刚一下楼,就看见死对头——苏紫烟,在院子里练刀。

    杨忆海看见他就有气,瞬间心情又降至零下五度。

    苏紫烟见到他,倒是高兴得紧,炯炯有神的虎目中,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神采。

    杨忆海非常敏感的发现了,很不客气地走过去,挑起杏眸,斜飞媚眼:

    “紫烟啊……”

    “哎。”苏紫烟见他走过来,耳朵一阵暗红,低头看向别处。

    杨忆海属于‘没事找抽型’!他得意兮兮地说道:

    “你娘是不是叫赵香炉?”

    “?”苏紫烟一时没理解。

    “你爹要跟你娘‘嘿哟’的时候,是不是说:‘香炉啊,我们给紫烟添个妹妹吧?’于是,苏紫川那个八婆就出生了。”(李白诗:“‘日’照(赵)香炉‘生’紫烟”)

    杨忆海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点,不但侮辱了苏紫烟的父母,又连带羞辱了苏紫川。

    说完之后,开心不已的偷笑起来。

    苏紫烟被他气得不轻,硕大的拳头,握得‘格愣’直响,嘴角的肌肉也不停抽动,面红脖子粗,却还是一句话没说。

    杨忆海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他向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才敢肆无忌惮来挑衅。却没有料到,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

    杨忆海笑容满面地回过头去,来人都没看清,立觉脸颊一痛……

    “啪!!”响亮地一大巴掌。

    杨忆海被扇得牙关都合不拢,揉着红透的半边脸,回过头来,看到凶神恶煞的苏紫川,叉腰站成圆规状。

    “哥!我今天免费教你,我娘生前教我的!”

    苏紫川瞪圆丹凤眼:

    “对付凶恶的人,就要比他更凶恶;对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对付潇洒的人,就要比他更潇洒;对付英俊的人,就要……毁他的容!”

    说着,指指捂脸的杨忆海:

    “对付这种无赖,客气什么,废话少说,先扇两巴掌!!”

    “臭婆娘!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杨忆海发彪。

    “来呀!”苏紫川挽袖子。

    …… ……

    ……

    于是,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当杨忆海和苏紫川马上就要将口舌之争,发展为文武全行的时候,虞初秋适时地出现在二楼走廊里。

    经过党组织领导——虞初秋的询问调查,确定是杨忆海不对在先。遵循儒家思想:‘帮理不帮亲’的原则,虞初秋大义凛然的站在了苏家兄妹这边,正想批评教育杨忆海……

    这厮倒好,新仇旧恨……委屈一股脑儿全上来了!

    想自己历来对他逆来顺‘受’,他倒好!关键时刻把我卖了!!呆在狐狸窝里,帮这群苏妲己,残害‘比干’。(被纣王挖心那个)

    杨忆海越想越为自己不值,咆哮:

    “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诅咒你们!初一死一个,十五死一双,大年初一全家死光!!!”

    说完,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杨忆海气呼呼的下了山,郁闷的坐在码头,看向酉水中点点白帆,脑子一片空白,丝毫没有注意到,大水已经退尽,河流又恢复了航运。

    不知坐了多久,杨忆海被江风吹得脸颊冰凉,却还是不想回家。

    一艘渡船抵岸,一名穿戴考究的青年男子,手拿一束蔷薇花,一脸“想通了!”的表情,兴致勃勃地走来,仿佛初恋的豆蔻少年。

    男子大老远就看到了杨忆海,停步,想了一会儿,才出声打招呼:

    “是杨忆海吧?请问虞初秋在不在家?”

    “……”杨忆海两眼呆滞地看向来人,瞧了好半天,才认出他是宋云飞。

    由于杨忆海的大脑,目前处于死机状态,基本上不具备思考的能力,照实回答,还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你找他干啥呀?”

    宋飞云面不改色:

    “昨夜,我那两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就是不肯睡觉,吵着要娘。折腾得全府上下,一夜没能合眼。我来,是想问问虞初秋,他有没有法子。话说回来,你在这儿做什么?”

    这句话简直是导火索,杨忆海好比他乡遇故知,抱着宋云飞,一阵哭诉,将苏紫川怎么打他、欺负他,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宋云飞听完,感同身受:

    “哥们,跟女人打架那得掌握火候。该撤的时候就得撤,否则到头来,明明是她打得你,她还偏说是你打得她。也别认错,一旦认了错,以后就没对的时候了。吵完架,三钟头之内别回家,她那布景还没换过来呢,回去还得挨骂!你呀,就在这坐着,等他们来求你回去!哎,听大哥的,准没错!”

    “嗯!”杨忆海一吸鼻涕,感动不已,拉着宋云飞的手,恨不得当场和他义结金兰。

    宋云飞推托说有事,急急走了。

    一个时辰后,又走回来了,看到没看杨忆海一眼,哼着小曲,开开心心登上了,回城的客船。

    宋云飞走后没多久,天渐渐黑了。

    杨忆海越发觉得江边冷,赌气,还是不愿回家,缩缩脖子,曲起双腿,扎根码头了。

    眼里看着酉水中倒影的万家灯火,耳畔听到的,都是叫人回家吃饭的声音。

    杨忆海下巴枕在膝盖上,抱腿独坐,眼睛红了……

    想起自己自幼丧父、丧母,被人买来卖去。要不是因为自己机灵,懂得装疯卖傻,又生财有道,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卖肉陪睡呢……

    “虞初秋……”杨忆海轻喃,“死书呆!死书呆!!”

    说完的一瞬间,嘴唇尝到了又咸又涩的液体。

    杨忆海一愣,粗鲁的用袖子一擦,掘强地自我解嘲:

    “我才没有哭!眼睛进沙子了!呼……江边就是风大!”

    越说,眼泪掉得越凶,止都止不住。

    杨忆海觉得很丢脸,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

    我一点也不难过!

    而另一方面,又奇怪:

    为什么眼泪一直流不停?难道是我眼睛得病了?!

    在他专心奋战眼泪的时候,一双比他脸颊更冰凉的手,轻轻将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背上。

    杨忆海一惊,害怕身后人看到他脸上的泪痕,身体僵直,呆在原处,不敢妄动。

    那人修长芊细的手指,温柔而缓慢的绕过杨忆海的脖子,在前襟处,给他扎好披风的缎带,之后,如清风,又如流水,轻轻收了回去。

    就在杨忆海大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人突然伏□,前胸紧贴杨忆海的后背,双手越过杨忆海的肩头,握住杨忆海的双手,十指相扣,同样冰冷的脸颊,靠在杨忆海的鬓角,悠长的声线,随风即逝:

    “如果没有云,天空会不会寂寞?如果没有天空,云该到哪里停泊?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落寞?如果没有你,我一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