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章 :这个暑假我们离婚吧

幕色君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歪歪文学 www.yywx.net,最快更新误闯豪门,总裁那点坏最新章节!

    “去我公寓吧。”贾正只手控制方向盘,不停的抽纸巾递给夏海宁。

    副座上的人扭头看着车窗外,尖下巴上不停地往下滴泪水,她哭得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压制的很轻缓。

    半晌后,夏海宁做了几次深呼吸,平静的语气:“贾正,麻烦你送我回学校吧。”

    “我觉得还是去我公寓比较好,演戏就要演全套……”贾正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实在不放心让她这种情绪回校。

    “我已经没事了,回学校。”夏海宁擦干脸上的湿润,打断他的话。

    拿贾正当幌子假装精神上背叛了他,已经让贾正冒险了,在她的理解里,偷.人和偷.情应该是两码事,一般的男人都难以容忍妻子婚外偷.人,更何况是薛衍之,商场上薛衍之的腹黑程度这些年她也算是耳濡目染了,她不想让贾正家受到什么波及,跟贾正演戏她把握了一定的分寸。

    “那好吧,你不要关机,反正明天是礼拜天,我可以一直跟你聊天,如果你不想说话,我们可以发短信,如果你连短信都不愿意发,我发给你,你看就好。”

    “嗯。”夏海宁转过脸来看着他,贾正长得浓眉大眼的,挺漂亮阳光的一张脸,从认识到现在,他眉眼间关心的神色从未变过,即便她结了婚,他还是这副神态,夏海宁对着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贾正,谢谢你啊。”

    “请我去吃个宵夜算是答谢我好不好,每次都用嘴说的。”

    “改天好吗?我想休息了。”

    贾正呼了口气,实在拗不过她:“你真的不饿吗?今天一天都心事重重的没怎么吃饭,要是睡在*上饿晕了怎么办?不行,待会儿还是请我公寓的那两个女生过去陪你吧,学校宿舍都是单间,礼拜天估计隔壁宿舍根本就没有人在。”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了,你真的很烦人啊,假正经,你怎么比更年期的阿姨还啰嗦呢?听说男人也有更年期,你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夏海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真的一个字都不想说了,明明知道贾正是真的关心她,冲了他以后又后悔了,只手放在额头上,幽幽的说:“对不起贾正,我情绪不好,情绪不好就容易犯浑,就容易欺负关心自己的人,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吉圆圆不是说过失恋就像得了一场感冒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吗?我真的没事,我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贾正不敢再打扰她了,眼看前面转个弯就是学校了,咬咬牙一脚踩了刹车,硬着头皮小声说:“我不打扰你,我给你买点零食提进去总可以吧?你等会儿。”

    贾正下车在二十四小时营业店买了一大包零食,提了回来,把她送到了宿舍门外才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夏海宁就关了大灯,虚脱的躺在了*上,辗转反侧,她实在控制不住大脑的思绪,揣测着薛衍之此刻可能在想些什么,他是否也在辗转反侧?或者他可以像解决公事上的任何一件挫折一样,解决了和她的这件事,过了今晚,也许他会离婚离得干脆利落也说不定。

    此时才发现,自己只说要离婚,却没告诉他什么时候回国办离婚协议。

    从*上翻坐起来,透过*头柔和的灯光抬起头看着对面穿衣镜中映出的自己,眼圈明显泛着红,眼袋也隐隐有些浮肿,并且嘴角下沉,再明显不过的情绪低落到极点的模样,正打算去洗一洗脸,房间门忽然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以为贾正又返回来了,夏海宁起身有些眩晕感,准备去开门,下一刻听到的却是薛衍之平静的声音:“宁宁。”

    夏海宁浑身陡然僵硬,听到他又开口了:“开一下门,我知道你还没睡,我们谈谈。”

    赤着脚走过去,在门边站定一会儿,努力语气镇定地问门外:“你还想谈什么呢?”

    他在外面沉默片刻,再开口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声线:“不管怎样,我们和好,好不好?”

    夏海宁捂住嘴,拼命忍住才没有哭出来。她没想到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在听了她的那番话以后,还会这么低声下气的追过来求和,她真的很讨厌这双眼睛啊,当初那么义薄云天的豪气不知道去哪儿了,果然冲动就是魔鬼。

    是她把他逼成这样的,他一直都是不动声色,骄傲矜贵的样子,没有什么人奈何过他半分颜色。

    以前吉圆圆还跟她认真的讲过,如果你和薛衍之真心喜欢的话,就不要相互揣摩,揣摩到身心疲惫还什么都不说,这简直就是相互折磨,此时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小气,要是十八岁那年,拿了萧玉瑶的钱就这样离开,也许他就不会去山里找她了,就不会有如今这种折磨了。

    夏海宁抬眼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薛衍之站在外面,还是那样一身宝蓝色的睡袍打扮,他一直很注重仪表,穿着睡袍外出应该还是第一次,手里提着一只小小的纸盒,她看清楚了纸盒外围的字体和花样,那是那一年和他还有颜玉来美国的那几天,她爱吃的一种美国甜点。

    夏海宁渐渐觉得有点站不住了,沿着门板慢慢的滑下去,门外沉默了很久,一时间寂静得听不见任何声响,夏海宁恍惚还以为薛衍之已经走了,却听到他又唤了一声:“海宁。”

    “你虽然倔强,却从来没有说过谎话,有些话你宁愿藏在心里,也不会用谎言来代替,十八岁的你到现在二十岁的你,我看着你在我身边从小女生变成了小女人,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跟直觉,你一直善良专心,不可能轻易的为了所谓的新鲜感跟我离婚,不说别的,你那么爱彦彦和伊宁,你是不会舍得给他们一个残缺不全的家庭,你十八岁的时候,跟我说你喜欢我,我知道你当时不会只是随口一说,去年试婚纱,我们商量等你大学毕业了就办婚礼,这些你都统统答应的很好,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你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突然就变了心,我不能相信。”

    夏海宁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背,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依然不发出一丝声音,不停的用孩子流产的事情来要求自己冷静,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眼睛换了,他竟然可以演戏演得那么真,说没换,季晓月和他父亲才过世三个月,他从美国治好伤回来就向她表白,这一切太不符合逻辑了,他的转变太快了。

    门外他依然自说自演着:“就算我没有办法操控岁月,可是贾正不会比我更了解你,他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远远比不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他也不可能比我更明白你习惯息事宁人的心理,你时常嘴硬又犯迷糊,其实是在撒娇的目的,你什么时候想独处,什么时候想人陪,什么时候会害怕,什么时候会恼怒,他统统不会比我更清楚,你和他在一起不合适,海宁,你可以对我哭,对我吵,以及任何程度的肆意胡闹,我都有足够的把握和耐心陪着你一起变老,只是……唯独不可以像现在这样对待我,贾正就像我们生活中突然出现的一处风景,风景始终只是风景,我们和好,好不好?”

    夏海宁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的话滴水不漏,他一向高深莫测,她真的怕了,站起来一把拉开门,准备轰走他。

    眼前泪水模糊,薛衍之立在门外,还是一贯的优雅从容,可是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隐忍成这样过,这是一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再难受不过的神色,隔着泪水相望,夏海宁僵颤了一下,只觉得这个男人演戏已经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阶段了。

    顿时后悔拉开房门了,准备再次关上的时候,已经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拖了过去,抵在了墙上,粉色的点心纸盒掉落在了地上,他捞住她的腰身,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来。

    夏海宁的齿关被撬开,口腔中被从未有过地掠夺扫荡,很快就有咸腥的味道,薛衍之向来注重举止和场合,他手把手的教过她这样一个山野丫头完美的贵族礼仪,他一直将这些礼仪执行的很完美,可是现在他却身穿睡袍,将她压在学校宿舍的走廊墙壁上,身体密密贴合着,他吻过来的力道长久而凶猛。

    夏海宁感觉嘴唇渐渐麻木了,就像是被一寸一寸吞吃入腹他才肯罢休似地,可是又分明感受到弥漫而来的浓郁悲痛意味。

    过了良久薛衍之才放开她,被他捧住腰身才没有摊软在地,他停下来一点一点亲吻她的眼睛,他的话一字一字的响起:“宁宁,收回你之前的话,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夏海宁抬起头看向他,这个男人一贯强大沉稳,他从不曾这样放下身段用这样的语气请求过任何人,夏海宁死命的握拳,用指甲扎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清醒,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他爱季晓月已经爱到*的程度了,*到可以伤害未成形的胎儿。

    “既然你说重新来过,说明你已经接受我和贾正现在在交往的事实了。”夏海宁迎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说:“其实,我很早就和贾正暗度陈仓了,贾正留学美国,我们分开后我才发现我和他的感情,被你利用彦彦和伊宁阻止了我来美国,其实,我一直都有怨言的,我俩拿结婚证本来就只是单纯的为了义务,我这个人并没有你了解的那么单纯无害,我人很坏,我一直都在脚踏两只船,利用你的信任,又辜负了你,我把你骗成这样,你应该讨厌我才对,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你,我其实罪无可恕,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办法收回来了。”

    薛衍之身体微微颤了下,认真的看着她良久,低声说:“你这番话才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确实只是喜欢你,而不是爱你,两年了,你听过我说过一句我爱你吗?你接受这个事实好不好?这个寒假,我们离婚吧。”

    夏海宁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谎言,没想到痛苦的同时却这么畅快。

    薛衍之垂着眼睛看着她,夏海宁双手的指甲死死的往肉里扎,就怕一个神色不对就会功亏一篑,在他这样的眼神下,哪怕他只是再淡淡的叫一声‘宁宁’,或者再说一次‘你在说谎’,估计她就会破了功,她忍了这么久,自制力已经到了撑不下去的边缘。

    不过庆幸的是,他一句话没有再说下去,慢慢的放开她的双肩,片刻之后,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的停顿。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夏海宁就像打了一场艰苦的仗,关上门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这*无眠,太阳刚露头她就起*了,一身运动服打扮准备去校园后面的草坪上跑步,门一拉开就碰见了贾正,正抬手准备敲门,右手还保持着要敲不敲的姿势。

    “早。”夏海宁开口说话差点发不出声音,脸色憔悴到了极点。

    贾正也没睡好的模样,眼中有些红血丝,见到开门的人,眉头不由自主的皱成了一团:“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失眠了,走,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待会我自己去吃,我不能总是麻烦你。”

    “薛衍之还没回国呢,他那么狡诈的人,要是发现礼拜天你独自一个人在外面用餐,没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夏海宁怔了下,觉得贾正说的有道理,带上宿舍门后,默认了他的提议。二人在学校旁边的餐厅吃早餐。

    贾正不时的瞟一眼她的神色,昨天一天没吃,今天的早餐也是毫无兴趣的样子,每一口都吃的那么艰苦,实在忍不住想要叨叨了:“夏海宁,我觉得,那件事你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万一要是误会怎么办?虽然薛衍之真的很惹人厌,我做梦都想你跟他离婚,可是,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好像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似地,薛衍之这个人虽然在商业场上很冷血,很歹毒,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

    “很美味的早餐,看来要浪费了。这么吵,我看我还是回宿舍比较安静。”夏海宁淡淡的说完就要起身。

    贾正立刻闭嘴,带着一点谴责和不甘心地瞪着她,夏海宁重新坐下来,叼着吸管看着窗外,澄澈的天空,云舒云卷,干净的街道上有慢慢走过的外国老人和孩子,有缓缓滑过的各种颜色的车辆,空气里有阳光活泼的跳动。

    “吃完早餐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听说……”贾正转移话题,话说到后面蓦然停住,望着夏海宁的身后静了静,然后立刻又是一脸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却终究没能完全掩饰住,夏海宁正要跟着回头去看,被贾正一把扣住了手腕。

    夏海宁垂眼看了看握住她手腕的大掌,正要大发雷霆,贾正已经凑近了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别回头,薛衍之在后面。”

    周围像是突然间没有了声音,夏海宁在落地窗中看着他,想象着他下一步可能会有的动作,也许他会上前来质问,也许只是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也有可能会将餐厅的老板叫出来,袖手旁观的看着她和贾正被请出门外,又或许,他会指着她和贾正,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告诉餐厅此时用餐的所有人,她和贾正不耻的行为。

    可实际上,夏海宁等了片刻,薛衍之什么都没有做,他站在那里,像是根本忘记了要做的事情,只是一言不发的看过来。

    贾正凑在她脸边不足十公分的距离,低声问:“演戏的话,需要……需要我吻你吗?”说完立马又补充一句:“只是错位。”

    夏海宁低下头,努力做出平静的姿态,却从牙缝里挤出话:“你敢,我只是假装精神上背叛他,不想侮辱他,把你的爪子拿开。”

    贾正撇着嘴角,有些幽怨的看着她。夏海宁再次咬牙:“手拿开。”

    “薛衍之还在这里。”

    “就是因为他还在这里。”夏海宁垂下眼帘,隐忍到了极点:“把你的手拿开。”

    贾正委屈的瞥着眉头:“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你请的免费临时演员来着,我又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只不过目的差一点就要达到了,难道你想功亏一篑吗?”

    “把你的手拿开。”

    贾正偏过眼来,仔细的看了看她,大概是觉得她的样子实在有些太冷淡了,停顿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握她手腕的手。

    背后安静了半晌,夏海宁抬起眼来,看到落地窗上薛衍之的身影往前迈了一步,又停顿住,她和他的距离已经这样近了,近到她甚至可以从落地窗上看清楚他今天穿戴的衬衫牌子。

    这是今年*节那天她买下来送给他的那一件,她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收到礼物时,微微挑起眉尾的神情,那是她第一次给他送礼物,前前后后暗自准备了很久,本来想亲手做一件东西送给他的,比如围巾或者毛衣之类的,然而最终证明难度有些大,最后只好作罢,偷偷做了一段时间的临时工,挣了点钱,去品牌店挑选了这样一件纯白的衬衫,买下来后又觉得很俗气,他有那么多件白衬衫,估计不会喜欢,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一直到了*节当天,晚上她终于将礼物送给了他,当时心情很紧张,可是她的表情却将心情掩饰的很好,仿佛很随意的摸样跟他讲:‘逛街刚好看见这件衣服很好看,你要是喜欢的话当然最好了,要是不喜欢的话…’他问:‘不喜欢的话会怎样?’当时一听他这话还以为他看不上,压着怒意轻飘飘的说:‘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我就不送了呗。’说完就跳起来在他手里抢,被他一把抱起腰身压在了沙发上,接下来就是一阵深吻,一直到喘不过气的程度,他才含着笑意说:‘这样的惊喜以后可以多一点。’然后指着心脏说:‘我这里感动,已经满了,再多不了了,怎么办?’

    夏海宁咬了下舌尖,眨了眨眼,努力想把眼眶渗出来的酸意消化掉。

    面前落地窗中映出的修长身影静默片刻,终于还是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夏海宁全身绷的死紧,猛然抬眼,在落地窗中正对上他的视线。

    薛衍之的脚步顿了顿,夏海宁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深沉的看不见底,将所有的情绪都掩住了,她和他对视半晌,颤抖着手慢慢摸索到桌子上贾正的手。

    贾正立刻会意,很快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又摸样关切的安慰:“怎么了海宁?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喝杯牛奶?”

    夏海宁看到薛衍之的视线落在她和贾正十指相扣的手上半晌,突然他别开视线,转过身,脚下不停大步的离开。他的身影在落地窗上越来越远,直到背影拐过转台,再也看不见,他身后的随从不明所以,隔了片刻才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

    夏海宁捂住眼睛仰起头,想让眼泪统统憋回去,脸颊上却越来越湿润,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觉得和他的回忆那么幸福美好。

    贾正在一旁看着她,突然有些慌了,一面手忙脚乱的找纸巾给她擦脸,一面笨拙的安慰:“你别哭别哭好不好?哎,你别哭啊。”

    夏海宁站起身,强自镇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我干嘛要哭,是我踹了他,有什么好哭的?”

    “………”贾正哑然半天,然后有点小心翼翼的指着她的眼眶:“可是,你现在已经哭了啊,你自己没有察觉到吗?”

    夏海宁伸手一摸,果然满脸的水泽,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抓过他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擦了擦。

    擦拭脸颊的手突然被贾正握住,然后拿掉她手里的纸巾,强行掰开手心,夏海宁要抽回去,却发现自己手心上满是指甲陷进去的痕迹,有几处还渗出血来。

    贾正又抽了张干净的纸巾,按住她的手心,抬起头皱着眉头看她:“疼不疼?”

    其实根本就没有觉得疼痛,手心上的这点伤比起心口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听他这样一问,眼泪反而像山洪一样爆发了,声音更是难以维持平稳:“假正经,你说,彦彦和伊宁会不会恨我啊?”

    贾正更加手忙脚乱起来:“不会的不会的,要恨肯定恨薛衍之,你又没有错,你一直都是善良的受害者。”

    “可是我不想他们恨薛衍之啊。”

    “………”贾正完全无措了,只好拉着她往餐厅外面走:“吃早餐的人越来越多了,你哭得这么伤心,待会儿客人还以为是早餐太难吃,影响了老板的生意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去看场电影吧。今天有两部喜剧片,打广告说,入场请带尿不湿,意思是小心笑尿了。估计很不错。我们去看看吧,换换心情。”

    夏海宁没有反对,贾正把她扶上车后,直接去了电影院,买好票又买了些零食,一进去就听见一阵一阵的哄笑。

    然而,事实上这种环境下,夏海宁依然泪流满面,恐怕是唯一一个无法进入状态的观众,贾正实在没办法了,半个小时后又拉着她出来了。

    夏海宁总算发泄的差不多了,提议回宿舍休息一下。

    贾正开车又把她送回学校,在校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会说英语的青姨比手画脚的正在焦急的和门口的外国保安交流。

    夏海宁急忙从贾正车上下来,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问:“青姨。您怎么来了?”

    听见身后的声音,青姨急忙转过身,神色有些复杂,看了眼她身后的贾正,才开口:“小姐,薛先生订了今天下午两点的机票,你是不是和薛先生吵架了?你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是我不对,我喜欢上别人了。”夏海宁简单的解释:“他带你和吉伯过来是不是准备来照顾我的?不用你和吉伯照顾我了,下午你和吉伯同他一起回去吧。”

    青姨张着嘴巴半天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才压住不该她有的情绪,垂下眼帘,神色有些疏离的说:“薛先生已经买了我和吉伯的机票,我们下午会和他一起回国,本来薛先生说你的身体不好,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边没人照顾,是让我和吉伯来照顾你的起居的,既然小姐以后有人照顾了,我也就放心了。相处了这些年,还真舍不得。”青姨情绪低落的说完把手里的一片药拿了出来,抬手递到了夏海宁面前:“这个是薛先生叫我拿给小姐吃的,叫你一定要记得吃,你的身体已经折腾不起了。”

    夏海宁盯着青姨手心的药片,微微发愣,敏锐的察觉他让青姨亲自带过来的这是什么药。

    在她愣神的时候,贾正一把拿了青姨手心的药片,情绪失控,怒不可揭:“这是什么药?为什么要她吃?毒药吗?”

    青姨脸色一僵,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什么毒药?薛先生还会害小姐不成?我说小伙子啊,小姐虽然年轻但是有夫之妇了,你不觉得你这样缠着她不道德吗?人家好好的一个家庭,你这样做你的大人知道吗?你………”

    “青姨,是我缠着他,不是他的错。”夏海宁急忙出声打断二人的争论,在贾正手心去抠那一粒药。

    贾正抓的死紧,准备扔掉,夏海宁低头笑的很荒凉:“只是紧急避孕药而已,吃不死人的。”

    这句话让贾正和青姨都愣住了,夏海宁从贾正手心抠出药片,当着青姨的面喂进了嘴里,转身往校园走,眼泪在转身那一刻破眶而出,语气轻飘飘的对身后说:“药我吃了,你回去说,让他放心吧,不会再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