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章

幕色君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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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宅

    离开了四年的坟墓,她又回来了。

    严嫂和众仆人毕恭毕敬的立在门口,给二人打招呼。

    郁杰面色阴沉,从一开始拉住管灵的手一直到此时也没有松开过,直接拉她来到二楼她曾经的卧室,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管灵呆呆的看着屋内的一切,跟四年前一样没有一丝变动,刺目的大*,上面布满二人不堪的回忆,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他的温柔他的绝情,再次撞击着她的心。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极力压制的情绪、努力维持的坚强,在听见身后开门然后落锁的声音后,神经嘣的一响。

    她知道跟这个自己叫哥哥的男人,往后的日子里将要再一次痛苦的纠缠下去,她从来就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一只孤独了四年的饿狼,怎么会放过她,此时愤怒的他只想用行动来证明‘你是我的’。

    管灵深吸着气,试图平复不安害怕的心绪,她没想到自己平平静静过了四年,会再次落入他手中,她从来不敢想被他抓住的后果。

    随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和一股无形的阴霾之气靠近,管灵不受控制的连同灵魂都开始颤抖起来,那一声声脚步声,直击她的灵魂深处。不由的双手握拳。

    郁杰擦着她身侧直直的向*走去,管灵的身子被擦得轻轻晃动了一下,全身颤抖起来,四年前的她恐怕早就吓得眼泪汪汪求饶了吧!

    他离开的这一小会儿竟然是去洗了澡,此时一身宝蓝色的睡袍,大刺刺的往*上一躺,双手交叠枕在头下,双眼如锐利的寒刀,直视着她的瓜子小脸。

    管灵触及到他的眼神,基本上只有一秒钟的对视便本能的挪开了视线,挪开的一刹那清楚的看见郁杰薄唇上一闪而逝讥讽的冷笑。

    她跟他其实也就是力量上的悬殊,这只是身为女人的弱势而已,她并没有觉得有多怕他,可还是怕了他。

    五分钟过去了,二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紧张的气氛使得房间里面空气变得稀薄。

    *上的男人很认真的看着她,从来没有过的认真神色,似乎想透析她的灵魂,又似乎在用眼神描绘她的一分一毫。

    22岁的她已非往昔无措的小女孩,美目跃过他,直直的盯着台灯,冷声开口打破窒息的沉默:“我也就这身没用的皮囊,欠你的要如何才能还得清?你说吧,我照做就是。”

    他微微愣了下,收了视线,似乎有些狼狈。

    他的丫头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变冷了,他改造的。

    望着天花板,他沉默了小许,淡淡的语气吐出五个字:“让我做你。”

    没有一秒的停顿,她早预料到了,讥讽的一笑:“好。”

    她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反抗只会显得愚蠢,反抗的力气还不如用来让他失去兴致。

    面无表情沉静的脱完衣裤,轻轻*挨着男人的身侧躺了下去,有谁知道沉静的外皮下,其实每一个细胞都在泣血。

    刚刚合上美目,男人便一翻身重重的压了上去,一只等待了四年、*了四年、愤怒了四年的狼,狂暴的啃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毫不迟疑的掠夺起来。

    管灵咬牙忍住突袭的不适感,同时也控制自己,不去贪恋他身上熟悉好闻的风信子香味儿。

    几近残忍的掠夺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男人终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重重的倒下矫健完美的身躯。长臂紧搂住她瘦弱的身子,不一会儿,便听见头顶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管灵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了会儿呆,确定他是真的睡过去了,才轻轻挪开横在腹部的铁臂。

    起身下*,随着起身的动作,羞人处流出了大量的男//性//体//液,她咬牙眨去快要溢出眼眶的苦涩泪水。

    四年了,她的身上再一次沾上了这个男人的味道,轻轻穿衣,刚把粉色内.衣的肩带套上胳膊还没来得及扣环扣,背后传来男人低低柔柔的语气,透着无尽的性感:“你要去哪里?”

    “做完了,我要走了。”她说的极冷淡,很镇定的继续往身上套内.衣。

    “你以为这样就算还清了吗?”一丝隐忍的怒气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中跳跃着。

    “哪要做多少次才能还清?十次?一百次?一千次?麻烦郁先生给我个准确的数字,我好有个盼头。”她停下了穿衣的动作,回头冷笑着迎对他。

    话刚问完,一股冷风袭面。

    “啪——”干干脆脆响亮无比的一巴掌。

    管灵苍白沉静的小脸上立马出现五个红指印,还没来得及品味疼痛的感觉,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袭来,男人再一次粗鲁的把她压在了身.下,也许是看错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伤。

    “我的骚/丫头,这辈子,做到你死为止。”无比温柔的语气,跟打她的这一巴掌形成鲜明的对比。低头用薄唇轻轻吻着她脸颊上刚刚被打的手指印,一遍一遍就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不准再躲着了,这是命令,嗯?”

    他第二次打了她的脸,第一次是她替楚子风求情,那一巴掌包含的只是愤怒,昨晚她让他看见了她想永远离开的绝然,这一巴掌包含的却是痛苦,心境差别竟然这般大。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他,他只是想*她爱她,她只要安心的留下来让他这么做就好。

    但他是郁杰,黑道头目,他不知道如何去求一个人,他从来没求过别人,在他的帝国只有服从他的命令,一直都是这样。

    太阳高挂,*上两具娇.躯依然完美的贴合在一起。

    他就这样静静的附身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左边脸颊微肿上面是他给的五指印,修长的手指穿梭进她柔顺的发丝。双眼退去阴寒,布满伤痛和满足,这是他从不在人前表露出来的眼神。

    四年了,心里空荡荡的拿什么都填不满的感觉,现在竟然感觉什么都有了。

    昏昏沉沉睡着的管灵被唇上的疼痛酥痒弄醒,她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是微微一皱眉,便忍下疼痛,想必昨晚嘴唇被他咬破了。

    看着她皱眉知道她醒了,看着昨晚自己激动过了头留在她身上的痕迹,男人眼中闪过懊恼之色,。

    失控的他只是想用力的感受她的存在。让感受变得更加的真实一点,而不是做梦。这四年来,他总是被噩梦惊醒,总是梦见她被他惹的仇家毁尸灭迹了,那些人不敢找他寻仇,免不了就会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方浩能安然至今,少不了他的暗中保护,而她,竟然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醒了,饿了吗?”声音低沉中带着慵懒,性感的无可救药,跟昨晚的撒旦简直判若两人,好像昨晚那么残酷无度的事不是他做的。

    管灵依然不想睁开眼睛,她的生活平静了四年,昨天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变了样,让她不想面对事实。

    突然手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电流感,她惊慌的睁开眼睛。

    只见郁杰魅惑至极的亲吻着她手掌上的每一块儿茧疤,见她睁开了眼睛,桃花眸子火热的与她四目相对,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着她掌心的一块块有些发黄的厚实茧疤。

    管灵大脑中火花四溅,酥麻感从掌心瞬间传遍了全身,他一直是个极度邪魅的男人,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干什么,像被他摄了魂般,看着他火热而用心的亲吻着她的手掌挑.逗xing十足。

    当反应迟钝的她回过神的时候,酡红着脸用力的挣扎起来,想要抽回手。

    他有洁癖,难道不觉得这些茧疤很恶心很脏吗?

    “呵呵……丫头,你最好是习惯这种感觉,上面的东西没有掉之前,我会每天做一次,直到把它们亲掉为止。”看着她脸上再次为他展现娇红,不由得喉间逸出轻笑,一如曾经的相处,似乎他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那只是做了场梦而已。

    管灵双眼迷茫的看着他,给了她那么多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吗?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再这样纠缠了?

    “丫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下午两点了!我们是不是该起*了呢?饿坏了吧?”

    管灵呆滞冷漠,男人自说自唱,深邃的眸子掩盖了真实情绪,管灵不知道他这样禁锢她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不缺女人,分开的四年,杂志上电视上他的身边总是有各种美女相伴,花边新闻也多,而且还有未婚妻。

    郁杰翻身下*赤着矫健完美的身躯,抱着同样赤身的她往浴室走去,如从前一样,帮她洗澡,帮她刷牙,帮她做好一切,然后抱着她下了楼。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恶魔这次把持的很好,竟然没有劳烦方医生跑郁宅!除了管灵那两片咬破的嘴唇和左脸的巴掌印外,似乎并没有让她死半条命。

    餐厅一大桌的美味佳肴,真正的色香味俱全,一如从前,二人对面而坐,郁杰给她碗中夹满菜后,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大大咧咧的往嘴里扒着饭,就像好久都没好好的吃过饭了似的。脱去了王子优雅的外衣尽显洒脱随xing。

    管灵没有一点吃东西的*,她彻夜未归,爷爷奶奶肯定好担心好着急,这里虽然豪华但没有她现在的家舒适,现在住了四年的家才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真正感受到亲情的亲人,对她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亲人。

    本来食欲很好的男人瞄见管灵低垂着眸子,数着米粒往嘴里塞着饭,眸色一沉,声音骤然冷冽:“今天的厨娘是谁?”

    候在一旁的几个仆人微微一颤,严嫂和两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郁…郁少,是…是我们做的。”

    “领薪水走………………”

    “郁先生,够了!不要因为我连累她们,她们并没有错。”管灵的声音不高不低打断郁杰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虽然她的嗓音依然柔柔的很动听,但是却散发出几分威严来。

    郁杰习惯性的微微一眯眼,薄唇挂出一丝浅笑,虽然很浅但却是真实的微笑。他的丫头还真是长大了。有兴趣的盯着她因怒气而微微发红的小脸,但是他的好兴致被管灵接下来的话语打入了地狱:

    “我的味觉已经坏了五年了,吃树叶花草的时候就坏了,我吃不下纯粹是胃里面装不进去,而不是不合口味,希望郁先生不要刁难这些辛勤劳动讨生活的人。”

    郁杰微眯的眸子慢慢睁开,唇上的浅笑僵住了,脸部线条越来越紧绷,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胸膛却在微微起伏着,似乎在默默地做着深呼吸。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半晌后,声音略显颤抖的命令:“过来,我看看。”

    管灵没有犹豫,放下碗筷起身走到他对面,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冲撞了他,没有什么样的惩罚是她不能承受的。似乎什么样的伤害都承受完了,大不了就是把以前的伤害重新体验一遍而已。

    这个男人,在她还没学会爱的时候,就被他把身体伤害的几次差点送了命,那次狗舍中强行堕胎后,子宫受损严重,有一次痛经厉害,她约小雨玩儿,分手后就独自去了医院,检查下来,医生告诉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当他让她学会爱后,却残忍的让她发现自己依然是他的一件儿物品,一句句绝情的话语一刀刀剜她的心。一个食不知味,没有未来麻木度日的人,还有什么样的惩罚会让她觉得害怕呢?她只要坚守住死去的心不要再次为他跳动就行。

    郁杰把她拉入怀中,只是呆呆的盯着她的嘴唇,修长的手指发着颤,摩擦着她的唇瓣。

    “对不起。”好半晌,男人声音有些颤抖的吐出这三个字来,很轻缓,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不光管灵惊到了,几个仆人都惊到了,好似见了鬼。

    管灵冷冷的抬头,感觉自己是听错了,他怎么会给人低头道歉呢?不!孤傲的他做事从不后悔,他的字典里面压根儿就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灵儿恨我吗?”

    管灵如从前,对着他心酸的微微一笑,表情很冷很真诚的告诉他——她不恨。

    郁杰看着她又是这种眼神,垂眸掩盖即将外泄的痛苦神色。

    他了解她,她是不恨但是也不原谅,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她竟然比他还绝情,要是她给一个恨的眼神,他还知道如何去争取弥补,但是她却把他屏蔽在心门外。

    “我想回去看我的爷爷奶奶他们,我*没回去,他们肯定好担心。”可能是刚才听见他赏给她的对不起,有些触动了,不是以往恳求的语气,是直接的要求。

    “可以。”他答应的很顺,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他现在满心都在想着她失去味觉如何来治疗的问题,一下子忘记了那片民房昨天下午被他下命令已经拆了,那里每人给了一笔钱都搬走了。他要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从此回到他的身边。

    “谢谢。”管灵露出回郁宅后的第一个笑脸,但是有些冷淡,也太敷衍了。

    她的冷淡,他就当什么都没察觉,抱着她起身:“我们这就去。”

    “我自己去。爷爷奶奶年岁大了,经不起惊吓,他们不认识你,会吓着他们。”

    是啊,平常百姓家谁受得起黑社.会老大的微服私访?

    “………可以。”郁杰稍微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她。收回手放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他是这么敏锐,敏锐的嗅出她已经嫌弃了他的身份,因为那几个仅仅才生活了四年的老人,她怕他的黑暗沾染了他们。仅仅才四年,她的生活就变得广泛了,不再是那个围着他转悠,甜甜的叫他哥哥,哭着哀求他‘哥哥不要丢下我,家太大我害怕’的丫头了。要是她离开的时间再长一点点,她的生活圈子会更大吧,她会有在乎的男人,将来还会有在乎的孩子,而郁杰就会变成一段让她不愿意想起的不堪往事。

    拳头越握越紧,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往下瞎想,不让自己继续吃味儿。

    “不用车送,我自己坐公车可以吗?我………会回来的。”管灵适时地放柔了语气,知道逃不了,此刻她只想享受最后一次自由的感觉。她现在在乎的人多了,顾虑自然就多了,除非让他厌烦自愿一脚踹开她,否则这辈子真的只有死路才可行了。

    “可以。”他立在那儿挂着清浅的笑,身形不动稳如泰山,却隐隐有股孤独缭绕。

    “谢谢。”

    *********************

    郁杰放她离开了,没有派人跟着,她要的他明白。

    拿出手机拨通方浩的电话,正准备接听时,胡子慌慌张张的进了屋:“老大,你怎么放她走了?那片老民房昨天下午全部拆了呀!她…………”

    胡子还没说完,郁杰拔腿就往门外奔,挥开要帮他开车的雷子,上车呼啸而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只见废墟上蹲坐着一个孤寂单薄的背影,一大片民房已经全部拆完,地上全是水泥块和参差不齐的生锈钢筋,还有一些生活物品。

    她四年的这个家就这样没有了,熟悉的人不知去向,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她内心宝贝的东西,就这样被他毁的不费吹灰之力。

    郁杰微微一咬牙,闭眼深呼吸,无形中对她再一次造成了伤害,从昨晚到现在和她的相处,她已经彻底变了,他知道不用强硬的手段她是回不来了。

    绷着俊脸,迈开长腿走了过去,弯身打横抱起她:“我们先回家,以后…我赔你。”

    “郁先生,你太自恋了,其实,我真的不需要和你作伴。你要是能放过我,我会十万分的感激不尽。”

    她把他说的【赔】听成了陪伴的【陪】,只觉得很嘲讽,伤她身毁她心,他到底还想变着什么花样玩儿啊?累不累啊?

    郁杰的身体很僵,还是抱着她往车走去,语气平板的解释了起来:“我是说,以后,我赔给你……赔给你你想要的。”怕她继续误解‘我赔给你’几个字,解释的更加准确了一点,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耐心。

    长大了心眼儿也多了,不过不管你如何变化,他认为,最终还是他郁杰的。

    管灵任由他抱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对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恨不起来,被他抱在怀中,不反抗、不排斥,只是冷了心肠。

    回到郁宅,郁杰开始给管灵联系国内外权威专家给她治疗味觉。

    管灵依然沉静如水的呆在她自己的小天地,每天看看书偶尔画个画,二人如今的关系是一个攻一个防。

    郁杰想每天教她功课,她给的拒绝方式就是,当他教的时候她便呼呼大睡,几次下来,某男人只能黑着脸放弃了。

    感觉得出,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淡淡的两句话中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喜欢的东西,我就一定要得到。”“我不会因为对你有所愧疚,就会放你自由。”

    白天他在公司,晚上他在她*上,时而温柔时而暴烈,索需无度,心思琢磨不透,正像他说的‘不会因为对她愧疚,就会放她自由’。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愧疚,每次*后总是眼神深沉的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绳,薄唇挂起坏坏的一笑。

    对了,这条绳子自从四年前他戴在她脖子上后,她就没取下来过,不管多怪异,就这样一直挂着。他笑的意思,她后知后觉的懂了,不过取下来已经来不及了。四年前离开的那天没取,离开后没扔,一直这么挂在脖子上,这会儿取了,也太做作了,所以,她也就不太在意他坏笑的意思了,她只是习惯了一些东西在身边而已,但是,不包括他。

    郁丰集团

    “老大,那小子今天又去郁宅找管小姐了。要不要…………”胡子用手在脖子处做了个割的动作。

    “暂时不动他,给老子看好,不要让他们见面。”郁杰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眼神阴鸷。

    那次拆老民房给她无意间造成了伤害,所以他并不想再次恶化和她之间的关系,现在的她每天给他叫郁先生,本来打算就让她这样称呼,可以换个方式重新开始,现在发现她的这声郁先生包含的是绝对的疏离,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是!”胡子惊讶的睨了眼郁杰。

    这恶魔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有耐心了?

    胡子刚转身离开,郁杰也因为这事儿,没有了工作的心情,驱车回到郁宅。

    就如从前,管灵一身纯白睡裙,立在鱼缸边正在给两条金鱼喂食,突然被人粗鲁的从背后拥住,一双铁臂横在她腹部,力度大的恨不得把她掐碎。当她觉得快受不住时,猛的被掰转过身,手中的一包鱼饲料掉进了鱼缸。

    “唔唔唔…………饲料……鱼会……撑死…………”

    她的话语被吞没了,这是回来这几天经常都会发生的事儿,他总是狂暴至极的突然吻住她,当把她的唇快要弄伤后又会温柔无比的浅.吻起来。他的这个举动极为孩子气,慢慢的她练就的那点可怜的坏脾气都被他弄没了。

    “撑死总比饿死好………灵儿……舒服吗?”郁杰的声音沙哑,*十足。桃花眸子拉的细长闪现浓浓的火热。

    管灵紧闭双眼不想被他魅惑的俊脸所*,在*上这个男人对女人的*绝对是致命的,曾经无意间睁开眼睛看见他正在高/潮时舒适的神情,那双幽暗的桃花眸子里面退去冷色,呈现迷离之色,就是这一眼便扎进了她的脑海中,时常无预警的闪现出来,弄得她心口像虫子啃噬般疼痛而且酥麻。

    分开的四年还可以麻木的度日子,现在却做不到了,每天坚持的好辛苦,随时都在抵御他的*。如果真正爱上一个人后,不管经历了什么,是无法抹去痕迹的,他会像针一样扎在你的骨髓里,时不时的弄疼一下你,这个感觉真的很糟糕。

    “灵儿,你就像纯度很高的毒.品………我时常在想,可不可以用另一种毒.品代替你?………这个主意似乎不错,改天试试………”

    管灵依然紧闭双眼,不去揣摩他话中的意思,情趣一来他是世上最会说情话的男人。她现在长大了,身体也成熟了,身体上对他的反应也越来越大,这让她很害怕,她深知不能再被他*,他*上的女人不少,那些五花八门的花边新闻,经常报道他和某某名模、某某女星、某某高富美的*关系。而且他还有未婚妻,虽然这次回来没有看见苏婷,但是他并没有和她解除婚约。这个男人只爱他自己,不会爱任何人的,这个发现有时候会让她的内心没那么烦闷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开始变得邪恶了。

    疯狂纠缠后,洗了个鸳/鸯/浴,郁杰便把她揣在怀中沉沉入睡,给人感觉就像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妇。

    他不再逼她把爱说出来,他只要这样困住她一辈子就行。

    她不再放任自己对他打开心怀,曾经的紧紧相拥还以为那份温暖将会是永远,却不想那只是一个荒唐的柯南一梦,分开之后她又要承受那份彻骨的阴寒。

    她的顺从也只是被逼无奈,她还没确定老民房那群老人去了哪里,他现在连那些她曾经送马路对面上学的孩子们都‘关心’起来了,吩咐手下的人打扮成亲和民众的好人,接手了她曾经偷偷做的雷锋事情,而且,就在昨天,他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给娱乐圈某某高层负责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投了两千万给娱乐圈,说是提拔和推动新星。这个新星很显然就是最近很红的楚子风了。娱乐圈的事情要他郁风集团的总裁提拔个p!还推动!这借口着实太拙劣了。这一切的一切叫她不得不暂时低顺着他。

    “叮叮叮叮…………”

    夜深人静,郁宅院子中突然警铃大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声音刺耳的犹如鬼魅的嚎叫。

    管灵猛打了个激灵被吓醒了过来,这个警铃还是几年前她出逃那次响过,从身后环抱她的男人动作敏捷的翻身下*,快速的套上浴袍,抽屉下面一摸就拿出了一把手枪,边往落地窗走,边潇洒的子弹上膛。所有动作还没有一分钟。

    楚子风没想到郁宅还装了红外线警铃,但是做就做了,他不是个藏头露尾的人,从院墙上潇潇洒洒的跳下了地面,虽然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神色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是黑社.会老大的老窝,曾经把他一家三口逼的东奔西臧的,实力自然不是吹的。看来今晚出师不利,要遭殃了。

    住在郁宅内的十几个郁杰的贴身保膘,迅速的出了大门:“谁?”

    “特么的,你小子活腻歪了吧!”

    楚子风冷冷的一笑,感觉二楼有一双森冷的眼睛盯着他,抬头便迎对上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郁杰全身凶狠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双眼如锐利的寒刀,直直的盯着院子中的楚子风,扯唇极不屑的勾起冷笑:“半夜三更,爬墙入院,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管灵,你没有资格限制她的人生自由。”楚子风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这个男人确实有狂的资本。

    “为什么要见她?”

    “因为我喜欢她,我有权利追求她,她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至于爬墙入院,这个确实我冲动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郁先生肯让我正大光明的走进屋,我也不至于爬墙入院了。”

    “呵!”冷冷的一‘呵’,把郁杰的嘲讽与不屑发挥到了极致:“一个男人最起码要会保护四样东西,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你觉得你能做到哪几样?”

    “对!这些…我暂时还不能跟郁先生比,以郁先生的能耐,什么都可以给她,但,唯独有一样你给不了她,那就是爱。我能大大方方的爱她,你这个大哥给不起,也没资格给她………”楚子风说话犀利,郁杰戳了他的痛楚,他也不示弱,到底还是年少轻狂了点儿。

    很显然,这番话彻底刺激了某人,这是他心口不为人知的伤,是他的要害。除了选择*,连他自己都不想去碰触的要害——乱//伦。

    “爷本来准备留你一条命,现在……是你自己不要………”郁杰眼底骤然出现嗜血的猩红,抬起手枪就对准了楚子风的脑门。

    “哥!不要!不要……求你不要………”穿好衣服的管灵猛的扑到他身旁,惊恐的双眼布满了水雾。双手抓住他握枪的右手。

    “……管灵。”低低一声呼喊,楚子风看着露台上郁杰身旁的小女子,一身半透明的粉色睡裙,xing感的身材若隐若现,而郁杰一身睡袍随便套在身上,露出胸膛,一看就是二人听见警铃双双从睡梦中醒来的模样。

    楚子风骤然握紧了拳头,心口蔓延出一股尖锐的疼痛来,为自己保护不了她,让她受折磨而痛苦,为那个男人可以拥有她而妒恨。

    “丫头,进去。”郁杰见楚子风痴痴的盯着穿着xing感的管灵,心中更是愤怒。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不!求你不要伤害他,求你………”管灵泪流满的哭求起来,她还是软弱的,因为她只是个平凡不过的女人,见不得血腥。

    楚子风刚才那番话彻底激怒了郁杰,妒火和怒火使他失去了耐心,一把挥开抓住他胳膊的小女人,冷声一喝:“走开。”

    管灵重重的跌倒在地,紧接着就听见砰地一声枪响:

    “啊……不………”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她,口中只发出两个微弱的字便晕死过去。

    “啊……嘶……”楚子风腿部中弹,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了受伤的右腿,痛的直冒冷汗,还不忘嘶吼一声:“管灵——你怎么了?”

    他不想闹的这么僵的,他不是个特别冲动的人,他也有他的计划,他试图说服郁杰放了管灵,虽然这很难,他今晚潜进来只是想确定管灵是否安好,也许是雄性的占有欲都太强的缘故,就这样冲上了。

    “给老子扔出去。”郁杰对着楼下的手下冷冷的吩咐完,抱起地上的管灵进入卧室。

    ***************************

    管灵再次被唇上的酥麻感叫醒,这已经是他叫她起*的一种方式了,要不然就是另一种更亲密火辣的方式把她弄醒。

    男人感觉到她醒了,温柔的吻变得暴烈,舌头挑开她的齿关不顾她的反抗,深度索.吻,半晌后放开快要窒息的她,声音沙哑低沉的开口:“丫头,早上好。”

    “你杀了他吗?”管灵双眼盯着天花板上奢华的灯饰,声音无力。

    “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郁杰的一双眸子幽静而淡薄,瞳孔中不时的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为什么这么喜欢随便伤害别人?”管灵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闭上了双眼。

    “你是我不喜欢别人的理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喜欢你的,我…都不喜欢。”郁杰薄唇挂着浅笑,风轻云淡的似是说着孩子气的玩笑话,深邃的眸子中有深不见底的痛。

    管灵陷入沉默中,不再质问。

    “丫头,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

    “这辈子我不娶,你不嫁。”

    管灵依然无语,面色平静无波。

    “不要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下一次,我真的不一定控制得了自己。”郁杰的薄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声音淡淡的,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警告意味。

    “你……你没杀害他………唔唔………”管灵豁然睁开眼睛,话没说完便被他狠狠的咬住了唇瓣。

    “最后一次。”郁杰放开她冲血的唇瓣,手指细腻的摩擦着,双眼闪现冷冽的光芒,之后翻身下了*。

    二人起*不久,方浩和中年医生来到郁宅,给管灵做了个详细的检查。

    “郁先生,小姐这病情时间太久了,恐怕很难治愈,失去味觉一般分为生理xing和病理xing,小姐的舌乳/头和味蕾的味觉神经末梢已经萎缩退化了,建议平时以吃补锌食品为主,长时间下去看能不能恢复。”

    这已经是第三十六个请来给管灵治病的医生了,国外的国内的只要是权威专家都请过了,说辞如出一辙。

    现在管灵每天吃各种药物治疗,就连针灸也用过了,依然无效。郁杰从一开始的暴跳如雷掏枪扔东西,变得沉默无语了。

    “走。”郁杰对着五十几岁的医生,冷冷的说出这个字。

    医生如获大赦的暗松了口气,没等方浩便提着药箱离开了郁宅。

    自从医生走后,这段时间,郁杰又开始忙碌起来,看起来非常忙,有时候一连几天不回家,偶尔回来,晚上没有再去管灵的房间。

    管灵每天呆在房中看书,刘司机主动请求开车带她去逛街,挑不起她的兴致,完全生活在自闭的世界里,因为他放过了楚子风,这已经是不可思议了,她不会愚蠢的再去挑战他的底线,也适当的拒绝他给的所谓的‘*爱’,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享受的理所当然的。

    ………

    书房

    “老大,这个……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胡子把手上一包东西递给郁杰,烦躁的扰扰头,神色很是担忧。

    郁杰接过东西,冷冷的睨了眼他:“出去。”

    “你不会是用在自己身上吧?……这……这玩意儿沾不得,你以前不是已经领教过它的威力了吗?我说头儿……你……”

    操!恶魔又开始发疯了,他要这么多海/洛/因干什么?

    “滚。”郁杰声音骤然冷冽,全身的戾气瞬间窜出。

    他的这副架势一端,胡子就彻底没辙了,只好皱眉转身离开。

    没找到那个丫头前还正常一点,现在找到了反而变得更加不正常了。

    *********************

    工作狂的郁杰连续五天没有去公司了,所有事物交给了陈特助,虽然二人都在家,但是却没有碰过面,一个一天关在自己的卧室,一个连续五天关在书房里。仆人们和胡子等手下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管灵随便吃了点饭菜,准备上楼,胡子急忙出声唤住了:

    “小姐,老大这几天没有去公司,都关在书房里,你去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他没去公司?几天都在家里?”管灵一听生病,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这习惯真的很不好。

    “五天没去公司了,天天在书房,你…………”胡子话还没说完,管灵已经转身往楼上走去。

    来到郁杰的书房门口轻轻敲响门,里面传出郁杰低沉而略显慵懒的声音:“进来。”

    推门便见:郁杰的衣服解开三四颗纽扣,秀出完美结实的胸膛,双手张开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悠闲的搭在桌子上,非常嚣张的坐像。

    然而,他小麦色的俊脸却异常的发白,一双深邃的桃花眸子出现摄人心魂的迷离之色,此刻魅惑至极的扫向门口的人儿。

    他全身放松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管灵见他不正常的脸色,惊了一下,避开他的眼神,急忙走了进去: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你………”当看见桌上一些针头、试管和一支支透明的白色液体,还有一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管灵骤然止声,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死白,颤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空注射器:“………这是什么?”

    “好东西,想试试可不可以用这东西……戒掉你这毒瘾。”他的神情享受至极,说话都懒洋洋的。

    管灵手一抖,掉了手里的东西,全身剧烈的哆嗦起来。

    她怎么忘了他的极端?他嘴巴里就没有一句玩笑话。记得他说过要找一种毒品来代替她,她没放在心上,只是不明白他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跟她纠缠不清?*上这种事对他来说找谁都可以解决的。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为了父亲的基业,他被迫染了黑,所以他就这么让自己破罐子破摔,目的只是为了试探她的心?

    好吧,他卑鄙的成功了。

    瞬间心口收的死紧,空了的心还是让她痛的无法呼吸,双眼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股怒火瞬间爆/发,扑上去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阵捶打:“你大混蛋……混蛋……混蛋…………呜呜……”

    打着打着就嚎啕大哭起来,曾经他戒毒瘾的痛苦,出现在脑海。他也就磨她对他的那点儿感情,磨完了,就完了。

    男人迷离的眸中闪现一丝深色流影,薄唇挂出一丝坏坏的浅笑:

    “丫头还关心我?”

    “郁杰……你混蛋……你知道吗?你就是个混蛋……”

    在他身上似乎又感觉出一种貌似爱情的东西,现在感觉就像有两个他,一个无情的伤害着她,另一个用极端的手段想困住她,给她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没有她他就活不下去,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从来就不对她说关于男女感情上面的感xing话语,但是他总是用极端的手段让她感觉出一些貌似男女感情的东西。

    “丫头,你这是关心我?”一只手圈在她腰上压向怀中,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进她水雾弥漫的双眼,大男孩似的再次追问道,薄唇上依然挂着浅浅的坏笑。

    管灵哭的抽抽噎噎,眼泪啪嗒啪嗒的乱掉,这毒有多烈,她比谁都清楚。也许是亲人之间真的没有仇恨概念,她这就好了伤疤突然间忘了疼了。

    因他再次染上毒瘾的事焦急的上火,看着他唇上的浅笑,快要被他气疯了,没想到这个男人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这么幼稚?竟然还拿身体开玩笑?

    这么想,也就骂了出来:“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呵呵呵………灵儿骂的真好听。”如果没看错,这个男人竟然笑的贱兮兮的。

    郁杰看着她哭的鼻涕眼泪的狼狈样,小嘴还抽抽噎噎的骂人,这么可爱的一面可是第一次见,幽眸中都透出一丝笑意来,悠闲的开着玩笑,还‘忘记了’自己的洁癖,伸手帮她擦眼泪鼻涕。

    “你……混蛋………”

    “呵呵呵……换一个词儿。不会告诉我你就只会骂人混蛋吧?”

    “……………”管灵干脆咬着唇猛擦了两把脸,被他气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一想到戒毒她就忍不住发起抖来,那不是一般的恐怖。

    “丫头,如果你愿意以后和我好好过,就留下来帮我戒毒……如果你不想留下来,就走吧!我不会再关着你……”说完在口袋中掏出一张金卡:“这张卡拿去,足够你以后的生活。不过…最后我还是会把你抓回来,在我死的时候抓你回来……同穴。”薄唇上依然挂着浅浅的坏笑,但是说出来的话语给人感觉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啊……嘶……”他的话刚说完,被管灵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

    “喂!你是小狗吗?快松口………痛………”

    “怕痛你还染这东西?现在就帮你练习戒毒。”她不想管的,只短暂的挣扎了三秒钟,她就败给了自己,她做不到,因为,他是郁杰。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他说她是他的毒瘾,他又何尝不是她的毒瘾。戒都戒不掉,即便是戒掉了,轻轻一沾就又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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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

    方浩黑着一张臭脸,给沙发上闭眼养神的某疯狂男人量完血压听了下心率,闷不吭声的开始往药箱装着器具,头一次这么安静,让某男人忍不住好奇起来,睁开眸子睨着他:

    “没什么问本爷的?”

    “你说一个正常人能和一个非人类物种交流吗?”方浩的语气十足十的冷,继续手中装器具的动作,动静很大,‘哗啪啪’扔的直响。

    这恶魔竟然再次染毒!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装的些什么?

    收拾完器具挨着他靠坐在沙发上:“你的未婚妻和管灵,你到底怎么选择?”

    郁杰再次闭上眼睛,神色清浅:“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杰,你能用心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方浩口气严肃,转头盯着他那张邪魅的俊脸。

    郁杰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他倒想他真的能开解他,把乱/伦也能说出花儿来。

    “管灵和你的成就如果只能选一个,你会选事业还是管灵?”

    “事业在先,后面选女人。”一个男人连事业都没有,拿什么让女人依靠?

    “如果有一天,事业和她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事业还是她?”方浩与郁杰四目相对,口气又严肃了几分,虽然实质问题没有这么严重,只是心理上会有一道坎,但是他想再确定一下管灵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

    郁杰双眼沉了下,冷声开口:“有话你就直说,别特么绕弯子。”

    “你是真的爱管灵吗?”方浩知道这家伙没有一丝耐心,改了个问的方式。

    郁杰直直的盯着方浩,露出探究的神色,稍想了片刻,冷声开口:“我不想放任她得到快乐,拉她陪我一起痛苦,这算是爱吗?”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迷茫的,明知道留住她会让她痛苦,却还是强行留下了她。不想让她跟别人一起快乐,这是报复还是爱?对于一个从小恨习惯了的人来说,他不太理解什么才是爱,他只知道就算会让她痛苦的生不如死,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觉得很舒服,失去她很痛苦。他不会把她的痛苦考虑在前面。她的痛苦只会让他觉得烦躁。

    方浩皱眉崩溃状,呼出一口气,从这个家伙这几年的疯狂,可以肯定他是爱管灵的,看来他还是没把爱和恨分清楚。管灵离开,他有了未婚妻,本来以为有些事可以就这样掩盖在尘埃中。却没想到他还是执着的把管灵找了回来。以对他的了解,这次染毒的原因肯定是为了留住管灵而干的疯狂事儿。既然如此深爱那么心里那道坎就不成问题了,有些事到了说的时候了:

    “杰,有件事………我说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可能会让你有得有失…………”

    耐心并不好的郁杰,一直耐着xing子听了这家伙半天废话,就知道他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话题,而这个话题应该对他有一定的影响:“说。”

    “呼………”方浩仰头呼出口气,转头盯着他:“我敢肯定,你和管灵没有血缘关系,你母亲是三级心脏病患者………你不可能是她生的,而你母亲是你父亲的第一任妻子,由此推出……你并不是你爸爸的孩子……你……咳咳咳………”

    “……你特么胡说些什么?”郁杰一把提住了方浩的衣领,瞪大了双眼,瞳孔中闪过震惊夹杂着复杂的神色。

    方浩用力的拨开他的大掌,使劲的呼吸几口气,反正都说出来了,豁出去了:

    “这是个常人都明白的问题,三级心脏病人是不可能安全的生下孩子的,我明白你对你母亲的感情,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把这件事戳破,不希望打乱你的生活让你心里出现一道坎。但是………你爱上了管灵,她是个好女孩,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的生活,其实你并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反而得到了幸福,所以……………”方浩起身拍拍呆愣状的郁杰的肩膀。

    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他自己消化这件事情,老郁总从小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他却给他的亲生女儿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各方面的压力和情绪同时注入他的大脑,他确实需要空间好好消化所有问题。只是希望他能坚持现在对管灵的那份执爱,不要钻牛角尖。

    郁杰神情呆滞的靠坐在沙发上,指尖很凉,眼中瞬间没有了一丝光芒,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染毒后略显苍白的俊脸此时变成一片死白,从小习惯了恨的他迷茫了、崩溃了,一向睿智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

    他从小恨了最没有资格恨的人。他伤害了对他恩重如山的爸爸的亲生女儿,而这些伤害让他不敢回头去想,不敢面对管灵,不敢抬头看这个家。但是他的这个母亲确实是因为爸爸的原因而死,这种恨却不会因此消失,就算是此时,他感觉自己还是会恨,只是恨的很无力。他不是郁家的人,那他会是谁?

    所有复杂又矛盾的情绪让郁杰越理越乱,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处于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