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惊 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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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要送景心一份儿特别的礼物,而且一直言道‘在路上’,在路上的礼物,到底是什么?这要从逐风离开瑞鹤仙庄,去往天下第一家说起。

    在此之前,还要多说一件事。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瑞鹤仙庄的沧海,和回心山庄的项天龙便是二虎,他们同为天下的领袖,为了天下的安定,一直以来,都是以和睦相处,就像在飘云山时,一剑飘红极其讨厌追风,也不敢公然要了追风的性命。

    表面的和睦,已经足能稳定天下。

    因此,逐风正大光明的到天下第一家后,连拜帖都不需要,一句通禀,家丁便殷切地请入,并去通报淳于玉涵。

    如果逐风只是瑞鹤仙庄的总管,淳于玉涵也不会如此重视,兼逐风是沧海的得意弟子,威望也极高,身份就不一样了,淳于玉涵亲自接见,上了香茶,寒暄了几句,分宾主落座,淳于玉涵开口说道:“大师今日到访,莫非有要事?”

    真心的说,逐风的到来,淳于玉涵感到怪异。

    这也是有原因的,自从十几年前,‘诛天门’屠杀天下第二庄庄主方圭一门九族后,沧海禅让天下第一庄庄主,如今已经‘赋闲’很多年,平素深居简出,如果不去瑞鹤仙庄拜访,真的很难见到他,今儿是怎么了?瑞鹤仙庄派人到天下第一家到访?

    逐风的脸上一直是微笑着。是为他的师父高兴,晚年得一曾孙女,在沧海的感染下,逐风也是非常的高兴,即便有追风的“一闹”,也稀释不了心中的喜悦。

    “没什么大事。是家师。特邀项华公子到瑞鹤仙庄玩耍”。

    “找华儿?”

    此言一出,淳于玉涵更怪异了,她心知肚明,沧海“怨透”了他这个宝贝儿子,每当项华去瑞鹤仙庄玩耍的时候,总会把沧海心爱的物品不是打坏,便是“偷”拿回天下第一家。沧海是干生气没话说。

    今儿个是怎么了?貌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沧海禅师特意邀请?值得深思,很值得深思一下。

    “莫非沧海禅师有什么赐教?”

    淳于玉涵疑惑着,心里直打鼓,逐风还是那一脸的笑容,说道:“没什么大事,近来家师得一宝贝,今早特命贫僧请项华公子过庄。……”。

    “孩儿见过母亲!”

    恰在此时。项华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没有一脸的喜悦,却是一心的关注,先向淳于玉涵点头见礼,这才说道:“听说逐风大师来了,孩儿特来把唔”。

    项天龙、淳于玉涵和瑞鹤仙庄内心交往不厚。平素来往也不过密,唯独这项华。跟瑞鹤仙庄,却向自己家一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同居锦城?谁让沧海家中有稀罕的玩样儿?

    也就是说,天下第一家有的,不见的瑞鹤仙庄有,瑞鹤仙庄有的,天下第一家恐怕有时候也‘淘’不来,就是这样,两家各有各的特殊,瑞鹤仙庄才有吸引项华的地方。

    项华捋过沧海的胡须,尿湿过逐风的脖子,不少次也会把瑞鹤仙庄上下弄的‘鸡飞狗跳’,当然很多都是小时候常干的事,有这一层关系,长大了当然更加亲近,听说逐风到了瑞鹤仙庄,八成是找他的,项华便赶来求证。

    “逐风大师有礼,近来沧海禅师可安好?”

    见过母亲,项华便向逐风问安,逐风含笑着说道:“安!安!几个月不见,华儿有长高了,赶紧去收拾一下,把你平素爱玩儿的,喜欢玩儿的都带上,……”。

    “带这些做什么?”项华奇怪起来,

    “我们一起去瑞鹤仙庄,师父等着你呢”。

    “为什么?”

    这句话,项华比淳于玉涵更怪异,项华还是有自觉的,沧海对他一向都是‘避之惟恐不及’,今儿是怎么了?

    “难道禅师有什么好东西了?”

    逐风微笑不答,只是摇头,

    “是什么?”项华再问,

    “师父得了一宝,要和你介绍一下”。

    “介绍一下?难道是人?”

    逐风不再言下去,而是催促着说道:“啊呀,我的项大公子,不要再问东问西了,赶紧去收拾吧,我好带你去瑞鹤仙庄”。

    “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

    “那好吧!”

    项华生硬的点头,心里充满了戒备,他倒要看看沧海禅师得来的一宝是什么,于是乎,兴高采烈的告别母亲,让逐风稍等,急匆匆离开了客堂。

    项华走了,逐风也站起了身,点头一礼,说道:“项夫人,贫僧先告辞了,向师父复命,改天再来叨扰”。

    逐风的来意在项华,既然已经见着了,淳于玉涵便站起身,也点了一下头,说道:“逐风大师随意!”

    “告辞!”

    淳于玉涵把逐风送出了客厅门口,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好生好奇起来,“难道瑞鹤仙庄发生什么事了?沧海禅师为何变得如此反常?”

    “如今的沧海禅师不用妒忌了!”

    淳于玉涵一愣,回过头看向身后面带微笑的福伯,

    “此话怎讲?”

    “小姐琐事过于繁忙,恐怕不曾听说近来锦城的热议,……”。

    “最近锦城发生了何事?”

    福伯继续说道:“如今的锦城,所有十七八岁花季少女所穿、所戴、所用、全被瑞鹤仙庄收购一空……”

    “他一位耄耋老人,沧海禅师要这些做什么?”

    “所以才说沧海禅师不用再嫉妒小姐,他如今也是有曾孙女的人,不用再叹息他是一位孤独老人”。

    这句话,更让淳于玉涵费思难解,“沧海禅师一生未曾婚娶,哪儿来的曾孙女?”

    “这事儿,小姐又不知了,这个曾孙女实乃沧海禅师胞弟的根苗,省亲‘天外天’素问雅舍的灵隐士,灵隐士才是她真正的曾祖母,见过灵隐士,灵隐士让这位曾孙女去看望她的大曾爷爷,也便是沧海禅师了”。

    “原来如此!”

    淳于玉涵听着,微微的笑了,说道:“沧海禅师越老越返童,他让华儿去瑞鹤仙庄,肯定是要炫耀他的曾孙女的”。

    “可不是,因为这个曾孙女,沧海禅师便给她置办礼物,那些庄客在锦城逢人便说沧海禅师有曾孙女的事,买的那些物品,络绎不绝地送上瑞鹤仙庄,整整搬运了三天三夜”。

    福伯说着,淳于玉涵皱了皱娥眉,叹息了一声,

    “像沧海禅师的声望,地位,他如此溺爱这个曾孙女,这个曾孙女必定恃宠而骄,闯出什么祸事来”。

    “小姐所言极是,幸好我们天下第一家不在瑞鹤仙庄管辖范围,要不然沧海禅师要把整个锦城都送给他的曾孙女了”。

    “阿福,你糊涂了,沧海禅师已经把整个锦城送给他的曾孙女了,我们天下第一家没有幸免于难,……”。

    “……”。

    福伯瞠目结舌,随后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沧海已经把‘送礼物’的手掌伸到了天下的一家。

    先不说淳于玉涵和福伯谈聊景心的事,单说项华,回到了他的住处,搬起他平时爱玩儿的,像投壶,跳绳,弓箭,围棋等等,和逐风回合,出了天下第一家,带着七八个家丁,跨上高头大马,便赶往瑞鹤仙庄。

    再说景心,在华亭等候,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多次问她的曾爷爷到底是什么特别礼物,沧海总是微笑着回答:“在路上!”

    一份在路上的礼物,左等右不来,右等左不来,真的好无聊,景心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心事,脸上显得闷闷不乐起来。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沧海看在眼里,忍不住发问,景心犹犹豫豫起来,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幽幽的说道:“其实,其实心儿对曾爷爷有所隐瞒!”

    “哦?”

    沧海疑惑了,看向景心,景心继续说道:“景月姐姐为什么遗落于中原,心儿是知道原因的”。

    “那你怎么说不清楚呢?”

    “是心儿隐瞒了,因此心儿耿耿于怀,不该对曾爷爷隐瞒”。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曾爷爷说说”。

    沧海端起了茶碗儿,一副平淡的样子,并没有怒色,怫色,嗔色,景心才不会过于拘束,说道:“姐姐是被大恶人谢靖抱走的,他毁坏了玉溪宫承仙殿,他一剑刺进了娘亲的胸膛,所以,……”。

    哗啦啦!

    是沧海手中茶碗儿掉下去的声音,沧海本来正在啜茶,突然听到景心口中的谢靖犯下这滔天的罪责,吓得他一时失手,手中的茶碗儿掉了下去。

    幸好沧海警觉,伸手抓住了那盏水白色白瓷碗儿,而那个茶托和茶盖已经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曾爷爷要摔它尽管大大方方的,何必这样扭扭捏捏”。

    注意到沧海的举动,景心心中一阵不喜,沧海喜欢摔茶碗儿的事,景心是听说过的,可是这盏白瓷碗儿是她送的,虽然不名贵,也不精贵,是该甩掉的,可是,当着她的面‘摔’,心里也是很不爽的,然而,景心哪里知道,沧海不是要摔茶碗儿。

    听到‘谢靖’两个字,在华亭外‘钓鱼’的追风也有所动容,忍不住别脸看向了凉亭中的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