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婚日,休书

思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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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

    项回心向后退了几步,和沧海保持了距离,蓦然转身,对这些她所策划,她所怂恿,来攻击瑞鹤仙庄的人说道:“对人龙妖孽之事,沧海禅师已经深表后悔,沧海禅师毕竟老迈,一时顾亲,难免行差踏错,如今已经追悔不已,现在决定,闭门深思,反省自己的错误,从今天起,沧海禅师愿意交出天下大权,由他的徒儿全权代理,希望大家能顾念他曾是一代庄主,厚德载世,答应他这个决定!”

    “我的曾孙女?靖儿?”

    沧海想着这个问题,脑筋真的蒙了,在日光的映照下眼前一片模糊,甚至,项回心的话都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靖儿还活着?”

    沧海喃喃自语着,眼前突然人影晃动,甚至没有注意听到项回心和这些人说了什么,这些庄主,富贾,有名之士,全部变成了背影,离开了瑞鹤仙庄,项回心则命她的亲兵武士封锁瑞鹤仙庄,将沧海禁足,当然,这些人是拦不住沧海的,然而,沧海的一举一动会被人监视起来。

    “哼哼!”

    真是来势汹汹,去如流水,振宇九洲大殿外的广场,只剩下了瑞鹤仙庄的人,东方灵瑜不免冷眼旁观,走上前两步,对沧海冷冷地说道:“先威后恩,没想过堂堂威震天下的沧海竟然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

    项回心的话东方灵瑜一直听着,项回心可谓是煞费心机,让人围攻瑞鹤仙庄的人是她,为瑞鹤仙庄说好话的人也是她,求这些人放过沧海的更是她,东方灵瑜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即便如此,也没有‘轻饶’了这位大和尚,沧海被禁足了,巧立名目曰‘闭门思过’。

    “不是这样的”。

    沧海听到了东方灵瑜的冷言。又急于解释,东方灵瑜又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刚才那几句话,是她回到锦城后第一次与沧海说话,只这一句,再说第二句已经觉得懒了。

    “她刚才说她是我的曾孙女,还说到了靖儿,当时我蒙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沧海又有急于解释地说道,

    东方灵瑜知道沧海口中的‘靖儿’是谁。想起这个人。东方灵瑜顿时浮现了怒色。看向沧海,却没有发作出来。

    沧海被禁足了,他所有的大权要交给他的徒儿,其实。在沧海退位项天龙后,这些一半一半的权力,早已经交给逐风管理,口头上说再交给逐风,也没什么两样,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沧海的大权不是交给逐风,也不是追风。更不是瑞鹤仙庄中的某人,这是出乎沧海意料的,然而,沧海没有反对。

    ……

    “庄主,出大事了!”

    岳侍天。急匆匆来到回心山庄的宁安阁,他听说了太多的消息,婚宴现场的消息,人龙妖孽的消息,围攻瑞鹤仙庄的消息,沧海禁足,这些,对岳侍天来说,虽然件件事都非常的震撼,却不震惊,而是沧海将大权交给徒儿的事,不但大惊,更不可思议,更觉得太重大了,最新掌握瑞鹤仙庄大权的徒儿不是别人,正是被项天龙囚禁将近二十年的谢靖。

    “庄主!”

    得到这个消息,岳侍天便打听到项天龙的下落,速度前来禀报,可是,已经很久了,宁安阁内静悄悄,因为兹事体大,岳侍天不得已,轻轻地推开阁门,想看一眼项天龙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呀的一声,

    宁安阁的阁门露出了一条缝,岳侍天凑眼向里观看,别看他跟随了项天龙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宁安阁里的摆设。

    “进来吧!”

    噗噗!

    幽幽地一句吩咐,吓得岳侍天心跳加速,毕竟,宁安阁是禁地,从来没有项天龙吩咐以外的人进来过,岳侍天更觉得胆战心惊。

    此时的项天龙,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威仪,唯一有的是痴情的疲惫,那个女人突然出现了,说他未来的儿媳是他的女儿,证据并且藏在一幅画内,在蓉城,赵霞给了项天龙一幅画,说所有的秘密在画里,项天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由于画像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这份痴情,迷惑了他的睿智,项天龙非常珍视这幅画,便一直放在回心山庄的宁安阁。

    画卷里有秘密,项天龙离开喜堂后,离开天下第一家后便来到了回心山庄,来到了宁安阁,找到了这幅画,在画卷内果真找到了一份密信,一封爱女心切的密信,一封愧疚她所爱的男人的密信,密信中将景心和一个叫项天的人的关系写的清清楚楚。

    信是真的,东方寒雪没有死,项天龙将宁安阁门窗紧闭,将自己关在幽暗的室内,攥着这封书信,说不出的滋味。

    真像恍如隔世!

    “庄主恕罪!”

    岳侍天的心扑扑的跳,惶恐至极,为他走进了宁安阁不安,项天龙却是一脸的平和,幽幽地说道:“岳侍天,你来的正好,将这个锦盒交于阿涵吧,本座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甚至是永远不会回来”。

    “庄主要去哪里?”

    在岳侍天开门的一瞬间,一抹阳光照射了进来,项天龙犹如重见天日一般心情畅快,项天龙仰望外面明媚的阳光,说不出的向往,说道:“闲云野鹤,去我该去的地方”。

    “庄主?!”

    岳侍天感到不安起来,桌子上的锦盒他不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里面是代表天下第一庄庄主的金印,此物重如千钧,代表着天下最高的权威,项天龙不要这个,他要做什么?让岳侍天不能理解,不能遵命。

    “庄主,外面出大事了,……”。

    “不用说了,外面的事与我无关系了”。

    岳侍天还没有说完,项天龙立刻打断了他,说着,已经飘然向门口走去,走得是如此的潇洒,

    “庄主!”

    岳侍天焦急万分,急忙跟上前去,说道:“沧海禅师被回心少主禁足起来,秘密山庄的罪人成了瑞鹤仙庄的新主人,如此重大的事,庄主也不问不闻了吗?”

    “什么?”

    听到这些话,项天龙顿时停下了脚步,极为的不可思议,看向了岳侍天,非常困惑,秘密小山庄的罪人怎么成了瑞鹤仙庄的主人了?

    “算了,不重要了!”

    一时的心动没有让项天龙追问下去,如今的他不想再理会任何事了,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想见到她,问她,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要悄无声息的活着,他想找那个人,想亲口问她,景心是不是他的女儿。

    “天龙!”

    正在此时,淳于玉涵来到这里,锦城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大的事,人龙妖孽现身,沧海被禁足,瑞鹤仙庄新主人昭告天下,项华失踪,项铭自杀,景心被关等待处死,一桩桩一件件,都牵扯着淳于玉涵的心,这些势头如果不压一压,天下,恐怕要易主了,而取而代之的人,便是项天龙的养女项回心。

    为项铭的事,淳于玉涵虽然脆弱过,但她毕竟是经得起大事的,镇得住大事的,对付得了大事的,如今的局势,在项回心的操控下,淳于玉涵感到不安,不管是景心变成人龙妖孽,还是逼着沧海禁足,淳于玉涵都没有感到有多么的不妥,而项回心把整个瑞鹤仙庄交给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二十几前叫她‘涵姐姐’的男人,淳于玉涵便觉得不妥了。

    这种不妥,来自二十几年前的恩怨,相信,除了项天龙,也只有淳于玉涵知道在二十几年前,这个叫谢靖的人如何迫害了一个叫项天的少年,如何将这个少年一次次的推向绝路,‘死敌’再次对峙,必然你死我活,淳于玉涵为她的丈夫担忧。

    “阿涵?”

    项天龙也有些奇怪,不明白淳于玉涵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而淳于玉涵过于担心他的丈夫,是想来劝解,是想来让项天龙出面,不要再让项回心的威信增长,不要让谢靖的势力扩张。

    “阿涵,你来到正好”。

    看到淳于玉涵来到,项天龙什么也不问,反而说淳于玉涵来的正好,回眸一下房中几案上的锦盒,项天龙对淳于玉涵说道:“从今以后,回心山庄给你,天下第一庄庄主的金印给你,我想从你那儿换一件东西”。

    淳于玉涵听得愣在当地,不可思议,甚至感到不安,

    “你想要什么?”

    “一张休书!”

    “……”。

    淳于玉涵的双脚一软,向后退了一步,甚至觉得如此的好笑,是如此的苦涩,她的丈夫找她要一张休书,淳于玉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项天龙又道:“阿涵,今生亏欠你的,我用项铭来还你,他以后便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了”。

    项天龙说罢,起步从淳于玉涵的身边走了过去,

    “一张休书?”

    听到这四个字,淳于玉涵的思想快要崩溃了,猛然看向项天龙的身影,气愤地斥道:“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吗?她背叛了你,背叛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值得你抛弃你的妻子,儿子,地位,尊崇的荣耀吗?为什么?为什么?值得吗?”

    究竟值不值得,只有项天龙自己知道,项天龙义无反顾地向前走着,

    “项天龙,我恨你!”

    看着远走的项天龙,淳于玉涵悲痛欲绝,双脚一软,匍匐在地,放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