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心 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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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岳侍天、忠叔等人押上大殿又如何?项回心显示的权威在他们的面前一点作用都没有,岳侍天等人依然不肯背叛项天龙,

    对于岳侍天等人的刚强,沉默,一言不发的态度,项回心的心中只有好笑,项回心不着急,更不急着杀死岳侍天出那口被他跟踪的恶气,因为,有时候,死了比活着痛快,那句话叫‘生不如死’。

    “你已经让我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匆匆的押上来,转瞬间的带下去,大殿之中,又只剩下了项回心和项铭,在项回心抚摸着宝座,享受着权力*之时,一条人影,从远处走近,走进了大殿,他的面孔阴沉,从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始终没有离开过项回心的身上,他是一剑飘红。

    一剑飘红是项回心的男人,对这个旧情人项回心依然眷恋,这不单单是一剑飘红给过她幸福,更因为这个人始终如一的忠诚于她,此时此刻,项回心不担心,却想多几个反问,只有不停的反问,才能让一剑飘红不敢。

    “难道你要背叛我?”

    项回心一副高傲,不屑一顾的样子,

    “被你驱使,我无怨无悔,你为什么要利用我的身世?”

    “因为你的身世有价值”。

    “可是不该陷害师父!”

    一剑飘红有些发怒了,

    “心疼了,后悔了?觉得对我失望了?”

    “你把我弄得遍体鳞伤,我很疼!”

    “所以,你要好好的休息,不要随便的走出来,……”。

    “……”。

    一剑飘红很无语。

    “听到了吗?”

    项回心显得疾言厉色,

    一剑飘红无语,一剑飘红真的很心痛,因为,因为他是真正的方飘红,方珪的儿子,谁敢相信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姓一族被屠杀殆尽,项天龙用此扬名立万,成了最终的受益者,项回心拿这件事来对付项天龙,一个是抚养成人的师父,一个是无法自拔去爱的女人,一剑飘红真的陷在了两难之地。

    “如果你非要背叛我,我不会拦你,……”。

    突然之间。项回心又变得心平气和,心平气和的表面,掩盖不了她心中的愤怒,“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沧海,把飞云庄屠庄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你还是项天龙的好徒儿。但是你将永远不是我的飘红师兄,……”。

    项回心又在逼一剑飘红,她知道一剑飘红离不开她。而一剑飘红显得沉默,项回心又好言规劝般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利用你的父亲得到了声望,你得到了什么?你苦苦为他效忠这么多年,你喜欢的女人他给你了吗?,……,你要帮他,你就去,你要拆穿,你就拆,我说过。我不拦你,你随意!”

    “……”。

    项回心的话又变得疾言厉色,她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一剑飘红的心。

    “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身在一旁的项铭,看看沉默的一剑飘红,看看愤怒的项回心,如在雾中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又好像知道,因为这些话隐去了最关键的部位。

    “你知道,我不忍心这么做!”

    一剑飘红苦苦挣扎着,徘徊在必须要舍弃一方的边缘,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回心山庄,……”。

    项回心的话一直冷冰冰,非常的不暖,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看到现在的我你失望了?”

    一剑飘红无比痛心,项回心更不给一剑飘红一句和颜悦色,

    “你愿意做,就做吧!”

    一剑飘红很苦涩,他都不知道来这里找项回心有什么作用,一点作用都不起,结果,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哼!”

    项回心看着一剑飘红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得意的轻哼了一声,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项铭又像是项回心的影子,总在项回心需要的时候问起一句,一剑飘红走了,项回心的内心会空虚,只有项铭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问上一句,说上一句,才会填补她那缕寂寥的灵魂,也只有这样,项回心才觉得离不开项铭。

    “我要大摆筵宴,我要天下与我同喜,从今以后,我,东方景月,便是回心山庄的主人,便是天下的主宰!”

    项回心张开双臂,稳坐宝座,大气磅礴,在一旁的项铭,又变得沉默无语。

    ……

    项回心既然有了自封天下主宰的心思,效忠于她的人,服从于她的庄主,为首的便是祝成功、季尚信之辈,为了讨好自己的新主人,那便开始不遗余力了,广发名帖,宣示众人,征召歌姬舞女,鼓乐名师,请入回心山庄,增添喜庆,

    如此轰动天下的大事,瑞鹤仙庄怎么可能不知道,

    “师父,回心山庄送来的帖子!”

    在项回心的名帖中,近在咫尺的瑞鹤仙庄怎么可能收不到?更是第一份,关于回心山庄被项回心‘占领’的事,逐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回心山庄曾是项回心的家,权位代替,牵扯家事,其它庄主也不便插口。

    “要协助调查?我看是落井下石吧!”

    “弟子,也有这个同感”。

    回心山庄的名帖,逐风亲自交到了沧海的手中,沧海还真心的细看了,里面的内容让沧海何止是皱眉头,这简直就是闹心,天下的领袖,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难道是自封的吗?是要前任庄主同意,众人推举,项回心这像话吗?

    更不像话的还在后头,关于项天龙被人指认是十五年前飞云庄凶案的凶手,这件事只有他和祝成功几个人知道,项回心怎么知道的如此神速,看到项回心要协助调查方姓一家血案。沧海便觉得事有蹊跷了。

    “师父,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项庄主”。

    逐风也看过名帖的,附加的内容他也看了,项回心此举很不地道,

    “算了,还是不说为妙”。

    “为什么?”

    “如果告诉项天龙这些事,他还能安静的呆在瑞鹤仙庄吗?”

    “师父所虑极是!”

    顿了一下。逐风又道:“那,项回心如此的将回心山庄连根拔起,我们要不要出言指责?”

    其实,逐风的心事还是比较多的,项回心此举,同样失去了道义,项天龙再如何对不住她,毕竟是她的养父。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出这样的话。沧海是非常无奈的,项回心如今的行为,只能说行为,虽然让人看不下去,却没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加上项回心的身份。在很多人眼里,都会认为是长辈惯的,因为没有到滥杀无辜。因为构不成谴责对象,沧海只能在心中叹一声无奈。

    “车马准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

    “还有,我离开瑞鹤仙庄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能拖多久是多久”。

    “弟子知道!”

    不管发生了多少事,沧海已经下了决心,他准备要亲自去一趟飞云庄旧址,对于一些问题,他是有待查证的。

    “还有,还有景心的事”。

    “弟子知道。一定看紧师弟”。

    沧海这一离开,是多么的不放心,逐风理解师父的心情。瑞鹤仙庄的那位师弟太不让他的师父省心了,连逐风都有些看不过,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非装成一个什么‘无宫’的人,让这些关心他的人都白心疼这么久。

    “好了,那我走了!”

    “师父路上要小心”。

    沧海今天的打扮,特别的朴素,一身布衣僧衣,颜色有些陈旧,背后背着一顶斗笠,真有一个行脚僧的样子,沧海走出禅房,也不敢走过于明亮的地方,也算是谨小慎微,隐隐藏藏的从后门离开了瑞鹤仙庄。

    此去飞云庄故址,沧海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些线索,要不然,绝不会来,他会是一帆风顺,还是大费周折,那是几天后的事了,当下的时间里,淳于玉涵听说了关于项回心篡位,夺取回心山庄大权的事。

    ……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回心山庄吗?”

    “我心里实在忐忑的很!”

    马蹄哒哒,车轮碌碌,淳于玉涵轻衣简从,只带了福伯和一个马夫,悄然中要赶往城东的回心山庄,

    回心山庄与天下第一家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路飞奔的状态,淳于玉涵已经感觉不到了,她要以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理由去回心山庄?淳于玉涵内心犹豫着,行为却一点也没有犹豫。

    “驾,驾,驾!”

    马夫拼命的抖动着缰绳,让快马如飞般奔跑,转瞬间已经消失在喧嚣的闹市中,唯一留下来的是一条烟尘滚滚的长线。

    如今的回心山庄,缺少了从前的庄肃、威严不可侵犯,门口的守卫也没有了,像是能随意出入一般,

    “大当家,我们到了!”

    淳于玉涵的马车戛然停止了,马夫回身,对车中的淳于玉涵恭敬地说道,

    事到眼前,淳于玉涵的心也平静了,

    “不知道铭儿在不在回心山庄?”

    “应该在的”。福伯说道,

    回心山庄和天下第一家虽然同在锦城,然而,淳于玉涵却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这里犹如一条鸿沟一般让淳于玉涵只能仰望,如今项天龙甘愿走进瑞鹤仙庄的石牢,项回心又占据回心山庄,这表面的现象,真有大风起,乌云至的感觉。

    淳于玉涵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只知道沧海问过她一块玉佩的事,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真的能用一句话,就断了恩情吗?

    在意项天龙的心,淳于玉涵每时每刻把这个人挂在心里,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告诉她,她也打听不出来,淳于玉涵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儿子项铭的身上,希望能从他的口中知道些什么,这也是淳于玉涵想进入回心山庄的唯一理由。

    “要不,我们还是等大少爷来天下第一家后再问庄主的事吧?”

    看淳于玉涵犹豫不动,福伯知道淳于玉涵的心中一直有一面阴影,这座偌大的回心山庄犹如是淳于玉涵不可跨越的地方一样,让淳于玉涵回避般望而却步。

    “已经到门前了”。

    即便心中不可跨越,淳于玉涵也想走进去看看,

    “叫门吧!”

    “是!”

    淳于玉涵吩咐一声,福伯自然躬身答应,快走几步,来到山门,想找个守门的人,劳烦让他通传一声,领他们去见项铭,福伯想用的言辞还是非常客气的,毕竟,淳于玉涵是悄悄来的,不想惊动任何人,只是偷偷的见一下项铭,可是,偌大的山庄门口连一个人都没有。

    “小姐,门是开着的,没有人把守”。

    “怎么会这样?”

    身在台阶下的淳于玉涵感到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