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吃醋

红薯咖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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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李骛回到家,三春拿出背包给他看,包的里面分做了三层,一层用来放纸,中间一层又分别缝了三个单独的小袋子,一个用来放墨条,一个放砚台,另外一个放笔,第三层就可以放一些银票,散碎银子一类的贵重东西,最外面做了一个盖子,用铜质的扣子固定住,即使是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撒落出来的。

    这个时代的人出门的时候,基本都是用包袱皮包着纸呀,笔呀什么的,贵家公子是小厮或是随从拿着,一般人家都是自己拿着,极不方便。

    所以,当李骛看到了这个包时,既感到惊讶,又非常的喜欢。

    李骛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的左看右看的,“三春,这个真的是你做的呀?”,有些不敢相信啊,

    三春得意的一笑,“你以为呢?我厉害吧,哼哼,实话告诉你,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俏皮的扬起尖巧的下颌,斜睨着李骛,

    “厉害,实在是厉害”,李骛嘴里夸赞着,一面把包背在肩上,“怎么样?好看吧?”,

    三春看着李骛的俊脸,暗道,这家伙真是个宜古宜今的祸害,一身的古装,背着个现代的背包,不仅不显得别扭,反而看着特别的协调,三春越看越喜欢,扑上去就亲了一大口,反被李骛张开手臂就给抱了个满怀,彻底的被蹂躏了一番。

    三春又把背包的长包带拿掉了,又变成了一个手提包,李骛喜欢的不得了,“嗯,真好,真不错”,赞不绝口的夸了半晌。

    第一次的实验非常成功,三春又一鼓作气的缝制了四个包,送给她爹陶安一个,杜子沣一个,两个姐夫一人一个。

    送给其他人,李骛都没意见,只有送给杜子沣,他是老大不高兴了,连着跟三春闹了好几天的别扭,逼着三春去把背包要回来,“干嘛还要送包给那个讨厌的家伙啊,他本来对你就没怀好心,你就应该离他远远的,不能给他一点点的希望,你去把背包要回来,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去要回来”,

    开始的时候,三春还跟他讲道理,“你别瞎想啊,我跟他根本就没什么,他离开我们家时,我才十岁,什么都不懂呢,能有什么?他是我爹的学生,我把他当作哥哥来看的”,

    李骛还是不依不饶的,“ 那也不行,你就不能送东西给他”,

    三春耐住性子跟他说,“子沣哥知道怎么成亲了,送给我那么贵重的玉镯,送他一个包就当作回礼,也是应该的啊,这就是礼尚往来呀,你磨磨唧唧的有啥意思啊”,

    李骛嘟囔着,“他送你那个镯子时,就没安着好心,也就你傻了吧唧的,还礼尚往来呢”,

    三春一瞪眼,“你还有完没完了?一个大老爷们的,逮着点事儿就磨叽起来没完,你烦不烦呀?动不动就疑神疑鬼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到处的沾花惹草的”,

    李骛不服呀,“我啥时候沾花惹草了?”,

    三春鄙视他,“你没沾花惹草?那咱们成亲的时候,来的那几个千金小姐干嘛总跟我过不去呀?还不是你招来的?说话酸溜溜的,好像我是那横刀夺爱的罪人似的”,

    李骛不屑道,“那是她们自作多情,管我屁事儿呀?往后遇到她们,你就不用客气,直接就招呼人打出去”,

    “哎哟,说的好听,我要是真把人打出去,你还不得心疼死呀,回头再跟我算账,我才不干那傻事呢”,三春嘲笑道,

    “我心疼个屁呀,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李骛深感无奈了,转眼看到三春得意的样子,突然间开窍了,“哦,合着你在这等着我呢,好啊,三春,你这心眼子忒多了吧?”,

    三春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还不算太笨嘛,不错”,

    李骛虽然得到了夸奖,可是却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自从三春成亲以来,陶安家里一直都很平静,陶杨氏那边虽然时不时的闹点幺蛾子啥的,给宋氏添点堵之外,还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下午,陶安的妹妹陶艳红突然过来了,张口就是要把她们家庶出的男孩朱大宝过继给陶安家,“大哥,你说你啊,也没有个儿子,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啊,当初咱娘要给你纳个妾,你看你啊,左一个不乐意,右一个不答应的,家里就那么三个丫头片子,我们家的朱大宝虽然是二房生的,好歹是个男孩啊,也能给你们家顶个香火啥的,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不就绝户了吗?”,

    陶艳红翻动着两片抹着鲜红色胭脂的嘴唇,吐出一句句直刺宋氏心窝子的话来。

    嫁给陶安二十多年来,宋氏的心里非常的感激陶安对她的情意,陶安为了她,宁愿忍受着陶杨氏的辱骂,也不接受陶杨氏让他纳妾的安排。

    记得在宋氏怀二春的时候,陶杨氏把她一个亲戚的女儿秀萍接到了陶家。这个秀萍是一个妖娆的女子,眉毛细细弯弯的,脸上涂着脂粉,嘴唇弄得红红的,穿着包身的小袄,显得屁股翘翘的,胸脯鼓鼓的,一走路都会随着步子波动着。

    自从来到陶家,整天的在陶安跟前晃荡,嗲声嗲气的一口一个‘陶安哥哥’的叫着,没话找话的撩拨着陶安。

    可是,陶安却从没有动过心思,他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了,也会正色的拒绝秀萍提出的任何要求。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陶安被陶杨氏破口大骂的好几天,陶安却丝毫没有妥协。

    宋氏心疼陶安,但是却从心底不愿意他们之间再□另外一个女人,而陶安的态度异常的坚决,“阿恒啊,你放心,我今生无论有没有儿子,都不会纳妾的”,

    时至今日,没能为陶安生下一个儿子,是宋氏心底的一道深深的伤口,平常她都是独自一个人黯然神伤,不妨今天却被陶艳红提起。

    宋氏的脸色苍白,手脚都有些发抖,陶安一看,赶紧过来扶住她,“阿恒啊,你怎么样?别吓唬我啊”,转过脸去对陶艳红说,“你赶紧走吧,下次绝对不许你再这样说话了,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来置喙”,说着扶起宋氏进了屋子,再也没看陶艳红一眼。

    陶艳红气得一扭身子,出了陶安家的大门,拐弯去了她娘家。

    陶杨氏正在数落三儿子陶顺呢,事情的起因是陶顺的大儿子陶金梁不愿意过继到大伯家去,他跪在陶顺跟前,“爹,你们要是非逼着我去给大伯当儿子,我就离开这个家”,十七岁的大男孩有些受伤的看着自己的爹娘,“你们不愿意要儿子了,我也不让你们厌烦,我走总可以了吧”。

    武氏见不得儿子难过的样子,上前揽过儿子的头,抚摸着头顶,哽咽着,“爹和娘没有不要你,娘也舍不得你呀,他爹”,看着陶顺,“你去和他奶说说,咱们金梁不过继了,孩子成亲的用项,我们自己想办法”,态度非常的坚决,就像是一只护着小鸡们的老母鸡,时刻准备着和入侵者决斗一样。

    陶顺看着母子二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去了东屋,哪知他才刚刚说出金梁不过继了,就被陶杨氏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你瞅瞅你那个没种的窝囊样,连女人和孩子都摆弄不了,她们说啥就是啥?你这个一家之主就是个摆设?你们金梁不过继也行,这往后到了说亲的时候,你也别指望着家里拿出这份银子来”,说出的话就和她脸上的表情一样,都是冷冰冰的,让人听着心寒。

    “金梁成亲的用项银子,我们到时候自己想办法”,陶顺也没磨叽,直接就说了出来。

    陶杨氏听见陶顺的回答,就是一愣,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娶一个媳妇的用项银子,那可不是三瓜俩枣的就能应付的,没有个十几两银子肯定下不来的,老三张嘴就说他们自己想办法,看来这个家里已经有了她不了解的事情了,想到这,陶杨氏看向陶顺的眼神更冷了一些,“那行,不过,老三,到时候你可不能看着你二哥他们眼红”。

    陶顺点头,“我知道”。

    陶杨氏狠狠地剜了陶顺两眼,转头看向了外面,正好看见陶艳红进了大门,“老三,你回去吧,让你媳妇多做几个你大姐爱吃的菜”,陶杨氏头也没回的说道。

    走出门的陶顺跟陶艳红走了个碰头,“大姐来啦”,扯着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嗯,老三你去把二哥叫来,我有话和你们说”,陶艳红站住了,吩咐陶顺。

    陶杨氏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冷冰冰的样子,此时已经笑得满脸的慈爱,拍着身边的炕面说,“快来,上炕来坐着,刚拆洗的炕褥,可软和呢”,和刚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陶艳红挨着陶杨氏坐下,“娘,我刚从大哥家回来,他们家那三个丫头片子,快把我给气死了,还有那个死女人,现在可神气了,有女婿撑腰了”,

    “艳红啊,你去他们家干啥?”,陶杨氏不解的问道。

    “啊,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你女婿要把朱大宝过继给大哥家,让我去说一声的”,陶艳红也没隐瞒,一股脑的都说了。

    “朱大宝?”,陶杨氏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吗?”

    陶杨氏嘴里说的那个女人,叫刘小莲,是朱兴才舅舅的女儿,因为陶艳红过门五年,只生了两个女孩,朱兴才的娘,朱老太太就做主,给儿子娶了娘家弟弟的女儿刘小莲做了二房。陶艳红虽然哭闹着反对,怎奈强势的朱老太太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直接发话,“我们家兴才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将来做了官,那就是官老爷了,怎么能就你一房媳妇呢?何况你还是个只能生养些个赔钱货的败家女人,你觉得我们朱家不好,可以走啊,当初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的缠着兴才,我们兴才肯定能娶回来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的,你再看看你啊,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早点离开我们朱家吧,省得我们跟你沾上晦气”,一番话说的没留一点情面。

    陶艳红气得回了娘家,对着陶杨氏大大的哭诉了一顿,陶杨氏看着女儿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把亲家母朱老太太恨成了一个大疙瘩。拉着女儿就去了朱家。

    朱老太太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气急败坏的陶杨氏,“不知道亲家母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啊?”,淡淡的口气不带一点情绪。

    陶杨氏冷笑着,“亲家母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干啥来了,你真不清楚吗?”,声音拔得很高,离得近了都有些震耳朵。

    朱老太太看那陶杨氏拉开了泼妇骂街的架势,颇为不屑的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亲家母这是要做什么?这里可是朱家,是我们朱家做错了什么?,还是亲家母走错了门?在别处受了气,来我们朱家撒气呢?”,句句不离‘朱家’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这警示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这里是朱家,不是你们陶家,你陶杨氏想撒泼的话,可真是要好好地掂量掂量呢。

    换做是个一般人,不说别的,被这几句不软不硬话里有话这么一敲打,就得臊的无地自容了。

    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一个做岳母的,竟然插手女婿房里的事情,还舔着脸上门兴师问罪,这就不是单纯的为自家女儿出气的事情了,这是在打婆婆的脸,是在挑衅夫家的权威。在以夫为天的父系社会里,这可是行不通的,走到哪里都是不占理的。

    不过呢,可惜的是,朱老太太错误的估计了陶杨氏的人品和素质;而陶杨氏也同样低估了朱老太太的战斗能力。两个人在和谈的道路上,背道而驰,且越走越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