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莫子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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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贵妃好容易才哄得皇帝心下稍安,敢放开她的手去临幸宫人了,不想凭空来这么一场,皇帝又是不埋在她怀中便不敢睡了,

    时已四月中,天气渐热,皇帝气血素有些不足,这天气抱着倒是正好,可皇帝好好儿的来给万贵妃当凉枕,和现在这样明显是给吓坏了的,能比吗,

    皇帝那是寄托了万贵妃所有对夫、子,甚至大部分对兄弟的感情,是她在这深宫内院唯一的寄托,说是眼珠子,万贵妃宁可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了都不舍得皇帝有丁点儿不好呢,结果梁芳这为了媚上就全不顾主子安危的下贱胚子,居然敢做出这样事来!

    原先听唐悠竹小小一个人儿,就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朱砂汞银的危害,皇帝原不很信,但万贵妃琢磨着这个太子殿下近年来做的事,还是往永宁宫里头养了几缸鱼,那鱼食或掺朱砂、或掺汞银,或加了其他方术之士炼丹时常用的东西,如此养了些时候,结果可想而知。(簪缨世族ml/0/270/iml)

    万贵妃抱着在她怀中还有些颤抖的皇帝,想想那一缸缸翻白了的鱼,简直恨不能将梁芳并那李姓妖人都给亲口嚼碎了!她最恨的是这么个眼中心里丝毫没主子的奴婢,还是自己几次三番在皇帝跟前儿赞过的!只要一想到皇帝对她的一片信任之心、孺慕之意,险些儿尽给那奴婢利用做了摧心剑,万贵妃一口血就梗在咽喉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所以在唐悠竹兴匆匆弄了好些个小内侍,说是要给内宫妃母们演示江湖把戏时,万贵妃不只大力赞同,回头还细将那内侍传到跟前儿一一问了。

    万贵妃小女子心性,那等寄托鬼神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打消,可也正是因此,越发要将那种假借神仙方术骗人害人的家伙认清了。这位又是个一涉及皇帝时,便总能爆发出十分惊人潜力的,弄得后来唐悠竹都甚为可惜,若这人不是他庶母、再年轻个二三十岁,培养培养,未尝不能成为史上有名的化学家。

    可惜了,万贵妃爆发出来的潜力只肯用在那种会把皇帝哄了害了的事情上,倒是暴殄天物了。

    叹着气,踱着四方步,唐悠竹再次踏入忠义郡王府。

    在这里,在这一天,他将发现一个死心塌地为他贡献一切创造力的科学家。虽然不是女的,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把人家看得比贼匪还戒备。

    此后在用上电灯电报、坐上蒸汽轮船直升机、拿着左轮手枪简陋火箭筒威慑四方的时候,唐悠竹无比感叹当时自己的慧眼识英才、容人好雅量。

    但每每在弘治皇帝为此得瑟时,雨化田却只能默默捂脸佩服某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并为某人的脸皮配方始终无法复制而深表遗憾。

    事情是这样的……

    前些时候唐悠竹把雨化田黏得紧,在宫中时也罢了,在外头儿也一般同进同出,什么忠义王府西厂中枢都一一逛遍了。这原也不算什么,就是御史台都不会无聊到针对太子殿下这样的出行多做言语,可巧也不巧的是,太子殿下在将其光脑门儿的形象彻底深入人心之后,他居然真的和曾经吹过牛皮的那般,“低调”起来了。

    可怜太子殿下虽得了圣旨可随心听政,奈何雨化田最是个厌烦在朝上唧唧歪歪的,发觉连上朝都躲不开牛皮糖之后就再不肯去,太子自然也就不去了。故而文武百官甚至许多宗室,除了极少数如姚璧崇王那般能常出入东宫的之外,就连姚璧他爹姚夔老同志,对太子殿下的外貌特征基本都只记得两大特色:一个胖,胖得据说行个大礼能滚三圈;二是光头,小脑袋儿光溜溜的,给剃头匠省了多少事儿啊!

    当留了头发又去了大朝会上九旒贯五彩缫遮脸的太子殿下出现在外头……

    当这样儿的太子殿下以一种对雨郡王黏糊得近乎谄媚的模样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饶是西厂是八卦战的行家,“太后不厚”的精彩故事至今仍在流传,也抵挡不住自诩眼明心亮的猥琐分子各种脑补啊!

    谭鲁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家督主大人洁身自好不娶妻不纳妾不糟蹋好女孩儿的形象,忽然一下子就变成偏好幼童——还必须是男童——的,咳咳,雅好了。

    太子殿下和他家酥酥黏糊得那般光明正大,群众的脑补能力是如此之强,最关键的是,这流言之囧之雷,让谭鲁子在确认过并非有心人谋划之后,连报告给他家督主的勇气都没有。

    ……反正,连皇帝在民间都是个迷恋幼年奶娘的巨婴——万贵妃在嫁给皇帝做贵妃之前,虽然是个老女人,却也是个老处女,奶娘啥的真心没那功能的事实,有谁计较?可就算奶娘的神话还在传说着,万贵妃凭着那高瞻远瞩的各处防御旱涝工程,在百姓的心目中不也挺好的嘛?那啥,流言嘛,惹不出大乱子的时候就还是无视吧……较真儿才容易被误会成解释就是掩饰啥的呢……

    西厂上下难得一次这么齐心协力的,准备把这事儿一床被子遮过去了。

    至少绝对不能传入督主耳中惹他生气,督主有个牛皮糖、还要为了牛皮糖父子殚精竭虑已经够不容易了。

    可世上之所以有作死这个词,就是因为这世上从来不缺乏作死的人。

    基于西厂众人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敢监控自家督主的郡王府,基于督主大人因为某只小混蛋的各种异想天开,身边拿得出的管事儿们都分派到各个庄子作坊里头去……

    当然,再怎么说,现任郡王府的管事也不算太废材,但耐不住各种巧合,例如那送礼的人恰好跟在某个目前在雨**oss的地图里从来畅通无阻的低调牛皮糖后头进府神马神马的……

    总而言之,唐悠竹一边琢磨着如何把江湖把戏一二三发展成数理化推向全大明、争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全国大启蒙,一边努力向他家酥酥迈进的时候,一不小心带了一串小尾巴,然后就看着那不知道是怎么才能把一张还挺福气的胖脸做出那般猥琐模样的中年人,向他酥酥推荐了一个小少年。

    装在箱子里头带来的,浑身□如初生婴儿的,蜷缩沉睡着的美少年。

    唐悠竹不算很颜控,但人之本性,兼之家学渊源,总是美人儿看着更赏心悦目些。他那东宫里头,连个洒扫小内侍都起码要占个清秀。

    可爱美人不见得爱看人给他酥酥送美人。

    ——而且还是怀着那般猥琐目的送来的美人!

    ——送的时机还这般不给面子!

    怒.发.冲.冠!

    唐悠竹也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居然是酥酥的那啥啥,叔侄舅甥一锅乱炖什么的,耻度够大也够刺激的,唐悠竹还没确定是否要为这猥琐的误会翻脸,但他一定会让那误会了他是酥酥家那啥啥、却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给酥酥送美人的猥琐家伙知道,什么是枕头风的威力!

    糖糖大人气哼哼,听雨化田说把人扔出去,才算平衡了点,得意睥睨那睡美人一眼,真以为你皮肤比孤白、下巴比孤尖、头发比孤的长密浓黑,就能从孤手上抢人了吗?太天真了!酥酥可不是个光看外表的肤浅之徒……

    唐悠竹很得意,但就是这么得意的一眼,他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基于之前没养成看谁都先把系统面板拉出来刷刷存在感的习惯,可怜的糖糖大人直到前两月才知道他家酥酥居然就是他前世早“认识”了的那个某某,所以他近日新养成一个习惯,系统面板全天十二时辰不关!

    ——一开始是有点儿不习惯,好处却也是有的,所有易容假装都是浮云,敌人还会直接红名,虽然目前还没遇上,但防备暗杀不要太方便哦!

    而目前这面板的作用则在于,唐悠竹发现了,那个睡美人的名字叫:贾瑚!

    啊拉!自从宝琴小娃娃之后险些儿都忘掉的红楼副本,居然又出来刷存在感了么?

    唐悠竹摸摸胖下巴,除了小美人之外的依然被扔出去,当然雨化田所谓的“扔出去”并不完全等同于他所理解的“扔出王府去”什么的,就不是他所关注的。

    他现在关注的,是榻上依然沉睡的小美人。

    红楼这个神坑,在唐悠竹这样胸怀大志的男人眼中,本算不得什么,但当红楼的人物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时,唐悠竹就不得不琢磨一二:那什么癞头僧跛脚道的,会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

    ……凤凰蛊至今刷不出来的大五圣教汉子,表示他才没有羡慕嫉妒恨那大概可能也许真的是什么情鬼痴仙的,又能下凡搅乱一池春水、又能肉身一死转眼就回到仙境继续享受的无聊家伙们……

    ……只不过要是给孤拿到尔等拐卖人口的罪证,哼哼哼哼,孤可是铁面无私、绝不姑息的!

    唐悠竹一边想着,一边拿爪子戳人脸,没一会儿就把一个白玉凝脂脸戳成桃花遍染——只是染得不太均匀罢了。

    他却还要嫌弃人家:“看着和孤一般大,却瘦巴巴的脸无三两肉,亏得那家伙还好意思拿他送人呢!”

    雨化田也正纠结:到底是让这小混蛋迷恋熟女奶娘好,还是转换爱好要小美男好?听他这话便哼笑出声:“既然不喜欢,那索性也扔出去好了。”

    唐悠竹仔细打量一下他说“扔”时的神色,果断改了主意:“扔掉做什么?浪费是可耻滴!”

    整部红楼里头,满打满算也没几个能干人,而这家伙的弟弟弟媳却正好都是排得上号的。

    唐悠竹来自二十一世纪,自然知道“最贵是人才、最耗不起是生命”的道理。他忽然神来一笔想多多关注一下“红楼”的进展,打的多少是琢磨着弄点儿修仙之法的主意,又多少纯粹只是看一回红楼现场版的休闲,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不管怎么的,唐悠竹觉得吧,留下这么一个家伙也不过是每日多加三碗饭的事情。日后能真从这休闲里头多些有意思的实惠自然好,没有的话,至少可以捞三两个勉强用得上的人,哪怕只能用来打点俗务呢,也比什么都捞不着强。

    可怜唐悠竹在现代时也是个吃燕窝鱼翅,都是吃一碗、倒两碗,从不可惜的纨绔儿,奈何如今说是称孤道寡的,却摊上个外忧难除、内患更是日渐坐大的皇朝,有生之年是否能把疆域内的江河治一遍尚且不敢夸口呢,如何敢浪费?不拘是人是物,略能用得上的就不舍得随意丢弃。

    这贾敷遇上这个时候的唐悠竹,也算是真有福了。毕竟作为一个在原著里头只寥寥几句、连出场机会都没有的早夭长房嫡长子,在这一方小世界里头也是混了个险些儿就因内宅争斗之事,糊里糊涂地成了即便不是夭亡、也要沦落为娈宠之流的下场。

    贾瑚那家现下外头看着勉强还好,里头虽已经乱得很,几代的家生子、亲娘的陪房嬷嬷,都可能因为各种缘故生了二心,便是临动手时略作迟疑,拿了不知道哪儿寻来的童尸换了他、又还存了点儿良心托了人只将他远远送出海外去。

    但一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那等背主之奴能托付的,也不是什么可信之人;二来真真儿是知子莫若母,别看贾敷之父、那荣国公的长子贾赦,自幼不曾在母亲跟前养过一日,那荣升了老太太也才三五年的史氏,对这个养在婆母跟前儿的长子也是知之甚深,诸般布置,又恰逢贾敷之母、贾赦之妻难产而亡,贾赦一悲二痛三无措之下,对摔得面目全非的长子尸身也便没怎么验证……

    可怜贾赦枉担了这一代风流纨绔、风月行首的名声,竟是连亲儿子沦落到他少年时几番光顾的地儿都不自知。多亏得雨化田那不知道哪儿来的“名声”忽然鹊起,这贾敷又是难得的好模样,方才得了这个时机让唐悠竹认了出来。否则真在那等地方沦落……贾敷便是未死也只好死了,哪里能有后来的风光?

    是以即便不知道何谓红楼的雨化田,嘲笑完牛皮糖的脸皮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这假福的福气其实还挺不错的,虽不及某糖的脸皮出类拔萃,却比许多人都要好上许多。而唐悠竹,更是理所当然地以这遇上自己才成了真福的小白脸之再造恩人自居了。

    糖糖大人,真心不是厚脸皮!

    脸皮一点儿也不厚的糖糖大人直把人家的脸给又戳又揉得足足胖了一圈儿,才心满意足放开手,拿下巴点了点马进良:“把他弄醒先。”

    马进良默默拿起一壶冷茶,直接那么一泼……

    贾瑚悠悠醒转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唐悠竹啧啧赞叹:“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之前我那么戳他都没醒,一点儿冷茶就奏效了。”

    当然,因为药性的关系,贾瑚一开始脑中一片浆糊,虽字字都听清楚了,却愣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又是小一会才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嘴角便是一抿,眼中却闪过几分凄厉,偏又还能忍得住,便是察觉到有人玩弄他胸前两点处,也只是紧紧咬住了牙关,不动、不语。

    唐悠竹看他这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手指又在他胸口处抹了一滴茶珠起来,再随意一弹,起身叉腰哈哈大笑:“瞧你这傻样!莫非糖糖大人还能对你做点儿什么不成?我倒是……咳咳!”唐悠竹本待说“我倒是想呢,可惜我家小糖糖还没发育出那个功能”,可不知怎么的,眼风扫到另一边的雨化田,就忽然卡了壳,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肯在这个嘲笑他家“小象”的家伙面前露陷,便越发抬头挺胸扬下巴,只道:“我倒是看得上你呢?别自作多情了!就你这小身板,啧啧,比我家酥酥差远儿了!”

    贾瑚这下总算真的回过神来了,眼中焦距凝聚,看清了眼前对他上下其手的,却居然是个白白嫩嫩的娃娃,看起来倒和二叔家的珠哥儿差不多大,却比珠哥儿圆润几分,神色也多了几分无论是他、又或者是珠哥儿都鲜有的张扬得意。一身衣着不算繁杂,贾瑚也不见得能将那些布料如数家珍说出来,却也看得出不凡来。

    那南风馆里头的小孩,无论多么得意的,也很难有这样一身衣服,更不可能有那般张扬的神情。或者更准确的说,所有以色事人的孩子,都不可能如这般模样——这般连曾经最受曾祖母疼爱的自己,和现在最受祖母疼爱的珠哥儿,都不曾拥有过的自在张扬。

    可贾瑚分明记得,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个讯息,是仿佛要把他送到某处权贵家中去。

    这种情况下,最可能的,本是在极不堪的情况下醒来,贾瑚也早有心理准备,荣国府的哥儿不能受这等奇耻大辱,但为了护住母亲弟妹的珊瑚,却没什么是不能忍的。若真是权贵,若真是如晕迷前听到的那般荣国公亲至也无计可施的权贵……

    贾瑚决定要忍了的。

    却不想,他面对的,是一个身份不明,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和他一般境地的娃娃。

    唐悠竹看这家伙看了自己一眼,便又兀自出神去,哼哼着又在他胸前拧一把:“怎么?被糖糖大人迷住了?可惜就你这样的,再八十年爷都看不上,还是歇了那份儿心吧!”

    自从听到那猥琐男给酥酥献美人,糖糖大人整个人立刻不好了。偏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心中的烦躁从何而来,罪魁祸首又被扔出去了,他心中闷气无处消遣,对贾瑚便不怎么客气,戳的时候戳得人家脸上肿起来一圈儿,这一指头掐下去的力道虽不很重,贾瑚也疼得一个激灵,险些儿整个人跳起来。

    但贾瑚没跳,他只是笑着点头:“是啊,糖糖大人自然是谁都比不上的。小子蒲柳之姿,且莫平白污了糖糖大人的眼睛……您看,您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

    唐悠竹挑了挑眉:“哈!我还以为你会求我放你回去呢?”

    贾瑚依旧笑着,笑容里却有些苦:“我还能回哪里去?”

    荣国府的贾瑚已经死了,丧事都该办完了吧?谁都不会知道,在他拼着命地逃出来,却在宁荣街上被捉获、被人在耳边嘲讽着要他看清那府上的白幡时,心中是何等绝望。

    要在荣国府里头弄死一个小爷,或许他那好二婶独一个儿真能做到,且在做成之前瞒住老太太也不是不可能;但要说将一个小爷从荣国府里头偷出来、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他爹真相信他死了、让府中连找都不曾就直接办了丧事……却绝对不是一个在荣国府经营不足十年的二房媳妇能做到的,无论老太太多么宠爱二叔那一房都不能。

    所以真相只能是,老太太为了二房,默许了他这个长房嫡长孙被死亡了!

    也许她不会知道自己被死亡之后面临着的,是怎样比死更屈辱的事情,但贾瑚无法不心寒、无法不去恨。

    而他那亲爹……他或许是真心疼爱他们母子,却护不住母亲,也护不住他。

    贾瑚拼了命也要逃走,不过是因着荣国府爷儿们的体面,若是逃不了,这命拼掉也就拼掉了。

    但在捉住他的人狞笑着告诉他,他母亲难产下一个弟弟之后就血崩而亡的时候,在看在那府上满目凄白的时候,贾瑚就不想死了。

    他那瞬间忽然就决定了,哪怕沉沦到地狱里,他也要活下去。

    ——不活着,如何将他那好二婶、好祖母也给拉进地狱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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