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北纬18度的椰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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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淮淮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对保镖大喊,“那位先生跳窗跑了。”

    吓坏了守门的保镖,这三十多层楼,怎么可能跳楼,还要不要命了?跑进去一看,玻璃门打开,估计是从阳台上翻了出去,又急急忙忙地去联系前台开隔壁两间房门。

    官沙荣从门后闪出来,大摇大摆地牵着华淮淮下了消防楼梯,从酒店后门溜了。

    风吹着一片落叶辗转飘送,落到男人肩上,一双白净的手轻轻地把落叶拣起,放到眼前细看得出神。华淮淮手捏着叶子转着,“咱们去哪?”

    “女侠已经救出了王子,王子愿意天涯永随。”

    华淮淮噗嗤笑出声,豪迈地说,“走,我带你浪迹天涯去。”

    两人订了去海南的机票,连衣服都没有收拾,直奔机场。

    三个小时后,官沙荣躺在海边的沙滩椅上,望着冉冉升起的美丽朝阳,“像是做梦一样,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想怎么才能见你,结果今天你就把我救了出来。此时此刻坐在一起吹着海风,听着海浪,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多幸福。”

    华淮淮和他挤在一张躺椅上,侧身靠着他,细细描着他的眉。官沙荣抓着她调皮的手,墨色的眼眸似水波般深深望着她,“我们结婚吧?”

    华淮淮点头,凑在他脸颊落了一吻。

    晚上,官沙荣在洗澡,李水晶打了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你找死啊,还敢和官沙荣混在一起,你不怕官家把你杀人灭口了?”

    华淮淮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回答,“相比较起来,我更怕萧海涅。”

    李水晶顿了顿,“那你还敢私奔,不怕姓萧的把你活剥了?”

    “我告诉他说,官沙荣送了我一条祖传的染色体。”

    李水晶愣了半天,才问,“真的假的?”

    “假的。”

    “那你死定了。”李水晶挂电话之前还交代,“记得死之前把房产转到我名下。”

    官沙荣披着浴袍出来,华淮淮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他轻轻地靠在她身边,侧身面对着她,官沙荣想,这么多年,都在等一个可以把我的寂寞故事画上休止符的人,一个可以陪我听遍所有悲伤情歌的人,哦,她出现了,正嘟着嘴睡在旁边,像个孩子一样微微打着鼾。

    这几天被关在酒店已经睡饱了,晚上官沙荣睡不着,独自坐在阳台上喝茶,怕光线照着华淮淮,特意将窗帘拉上一半,又舍不得视线里见不着她,椅子摆着正好能看到她的脸。

    忽然房间里充斥着刺耳的铃声,官沙荣箭步过去将手机接通,看了眼还在酣睡的女人,走到阳台上轻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一个黯哑的声音问道,“华淮淮呢?”

    “在睡觉,”官沙荣抿了口茶,问,“你是哪位?”

    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让萧海涅咬牙,“我是萧海涅,你又是哪位?”

    官沙荣自报姓名,问他有何贵干。

    两人男人剑拔弩张,硝烟弥漫在电波里,萧海涅向他挑衅,“官老爷子正在到处找你,不料官公子正在佳人作陪,美得紧呢。”

    官沙荣一笑,“就当提前度蜜月了。”

    萧海涅深吸一口气,“华淮淮和我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知道,”官沙荣嗯了声,“继兄继妹。”

    “她这么说的?没有其他的了?”

    “我看得出来萧总对她不一般,但是谁没有过去,没有不愿提起的回忆?她不说,我就不问。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开口告诉我的。如若萧总现在想说,我却是不想听了。”

    萧海涅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是个佳侣,可惜对方是华淮淮,他再完美也不可能得到她。除非他萧海涅死了。

    华淮淮睡得早起的晚,懒洋洋的在床上滚了几个圈,还不肯起来。

    官沙荣把早餐用托盘端过来,“坐在床上吃?”

    华淮淮点点头,慢吞吞的爬起来靠在床头,脚丫子去挠官沙荣的大腿,“我要喝牛奶。”

    这女人半躺在床上,一丝奶渍顺着嘴角留下来,半妩媚半纯情地望着官沙荣,直勾勾地盯着瞧,惺惚灵犀,偏偏带着朦胧,像要望进人心底。十足一个妖精。

    华淮淮翻个身,侧躺在床上,手指勾勾,示意官沙荣上床。

    官沙荣微微一笑,正准备扑上去,忽然脸色一变,囧然的望着床单。

    华淮淮低头一看,床单上一大块血迹,大姨妈忽然造访,坏了好事。华淮淮沮丧地把头埋在被子里,夸张地叹了口气。

    官沙荣坐在床边,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哄她,“海边有人举行婚礼,咱们下去看看。”

    等华淮淮磨磨蹭蹭地洗漱穿衣出门,人家婚礼已经结束了,一窝蜂地涌进酒店喝酒去了,剩下海边的花瓣铺满的地毯和鲜花拱门,华淮淮还在台上捡着了一对蛋糕上的新娘新郎玩偶,做得惟妙惟肖,令她爱不释手。

    华淮淮挽着官沙荣的肩膀,用帷幔围着额头,和他一人手执一个玩偶,站在结婚舞台上拍了无数张照片。

    官沙荣极其配合,好似刚才那场婚礼是为二人而举办,满地的鲜花像是刚从发间飘下,两人一脸幸福的笑,真可谓芳心自此牵,朝暮与郎连。

    下午,两人在超市闲逛,华淮淮站在卫生巾前的货架上左挑右选,时不时斜眼看看一脸尴尬的官沙荣,还故意刁难他,“这里商场的货品和我们鹅城的还不一样,我习惯用的牌子都没有。”

    官沙荣红着脸不说话,咳嗽两声小声地回答,“这个我没有研究,不好意思。”

    华淮淮挑了几包递给官沙荣,一脸无辜地说,“我没带钱包出门,你帮我买单咯。”

    排队付账时,官沙荣将手里单一的货品丢在柜台上,装作淡定地掏钱包,付款,走人。只不过拘束的表情出卖了他的紧张。

    夜晚,两人在海边散步,海风拂面,海浪翻飞,海上摩托艇在海面上驰骋。随着夜幕降临,巡逻员将海里嬉戏的游人请上岸,以防夜间激流,敬请明早再来。

    手牵手回了房间,官沙荣冲凉的功夫,华淮淮接到萧海涅的电话。

    两句话不合华淮淮就挂了电话,萧海涅再打,华淮淮再挂。最后萧海涅发了一条短信来,“你不要任性,先接电话听我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那晚被他蹂躏的痛,现在还清晰地印在屁/眼上,哪能乖乖听话。

    末了,华淮淮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连带着短信也收不着了。

    狠狠地把手机丢到枕头底下,眼不见为净。

    睡前,华淮淮非逼着官沙荣唱了几首歌,“唱歌哄哄我睡觉吧。”

    摆出一幅小女孩姿态,任谁都不忍心拒绝,官沙荣将手臂枕在她的脑袋下,侧身面对面地轻声哼了几首歌,听得华淮淮兴趣大涨,“歌词真好听,剪剪西风日暮吹,半残碧树阴前瘦。是你自己作曲作词的吗?”

    官沙荣点点头。

    华淮淮撒娇似得往他身上拱了拱,“阿荣真棒,什么都会。连唱歌都这么好听,不对,说话的强调都美得紧。”

    两人正甜蜜着,手机响了。

    华淮淮吓了一跳,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陌生的来电,皱着眉接了,萧海涅的声音在那头狂躁地刺来,“华淮淮,你发什么疯?官家老爷子到处找你们,就连傅京召……”

    话没有说完,华淮淮把电话又挂了,这下干脆关机,一了百了。

    官沙荣莞然而笑,“谁得罪你了?”

    华淮淮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树熊似得趴在他身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官沙荣楞了楞,“在这里呆着不好吗,为什么想回去?”

    “总得回家呀,”华淮淮摸着他的脸,“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呗。”

    官沙荣眼神暗淡不明,手臂枕着头望着窗外,不发一言,沉默不语。

    华淮淮也不打扰他,静静地躺在他身边,想着心思。

    两人同床共枕,却各有心绪。

    过了无忧无虑的两日,官沙荣订好机票,携着华淮淮回了鹅城。

    仿佛一切都与以前一般无二,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在楼下吻别良久,直到官沙荣气血翻飞地喊停,华淮淮才妖妖娆娆地转身上了楼。

    刚进门,一个抱枕迎面扔了过来。

    李水晶跳了过来,揪着华淮淮的衣领骂,“还晓得回家吖!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你瞧我连火葬场都给你联系好了,就等着把你尸体送过去了。”

    华淮淮当做耳边风,推开李初沉的房门找人,“这孩子呢?”

    李水晶哼了一声,“他生你气了,跑到官俊涛家去住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那还不就是官沙荣家?!”左右看看华淮淮,“瞧你们俩,一个刚从人家床上下来,一个又跑到人家家去。啧啧啧!”

    “胡说些什么?”华淮淮白她一眼。

    “我就不信,这几天你们俩没有激情通宵,半夜里白浪打滚?”

    华淮淮拽拽裤腰带,“老娘我也想啊,可惜了不是,带着一裤兜的血。”

    李水晶真诚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