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北纬18度的椰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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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傅京召彻底崩溃发狂的除了华淮淮与官沙荣的甜蜜外,还有帝国酒店一夜之间的倒塌。

    全国各大电视报纸等媒体争相报道帝国酒店三陪小姐事件,鹅城开始了一轮轰轰烈烈的打击卖/淫集团。

    压倒帝国酒店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做假账偷税,傅京召被要求协助调查,屡次被传唤。圈子里已是传得沸沸扬扬,许多旧日的狐朋狗友都消声灭迹,躲瘟疫似得避而不见。

    唯一接触过账本的嫌疑人只有华淮淮,这让傅京召如何不怒气冲天,以至于听了伊金花的主意,将华淮淮骗出来打算给个教训,不料却中了华淮淮的下怀,偷鸡不成蚀把米,摔下楼至今昏迷不醒。

    墙倒众人推,与傅家交好的景城“应石影视集团”也相继爆出了女星陪睡的丑闻。小明星在电视里哭哭啼啼,控诉官应石逼迫她陪喝陪睡,还得陪着高层伴游,说白了就是高级妓/女。

    华淮淮半靠着床上,指着电视里的熟人,“那不是你的旧情人?没想到萧总这绿帽子戴的够厚。”

    华淮淮没良心的笑了起来。

    那小明星曾经被她一脚踢在地上,冷嘲热讽过一顿。现在想想,她也是个女中豪杰,居然明目张胆地给萧海涅戴绿帽,还搞得上了电视人尽皆知!下回见了她,一定要握握手表示崇拜。

    萧海涅见她笑得没心没肺,冷哼一声,递过去一杯温水,按着她的下巴灌了进去。

    华淮淮呛了一口,推开杯子,问,“傅京召呢?”

    “还没过危险期,”萧海涅的指尖还残留着她脸上的滑腻温度,“你的官少爷现在还守在病房里。好像完全把你忘在脑后了。”

    华淮淮点点头,“这才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萧海涅双眼一瞪,从椅子上移到床边,“华淮淮,你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如今你也该收收心了。”将电视关上,房间里黑暗不明,“傅、官两家想要恢复以往盛景也非一日之寒,有我在,不需担心他们伤害你。”

    萧海涅的眼眸闪烁着幽暗的光,“帝国酒店的收购正在进行中,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酒店的经营权我交给你,随你处理,只要你开心。”

    华淮淮摇头,“先把我那10%的股份还给我再谈别的。”

    “没门!”直接了当地拒绝她,“我先替你管着,等你肯收心回我身边再说。”

    华淮淮左右环顾,“把我带到你家来了就不怕你媳妇看到?”倒在床上两腿一伸,“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萧海涅出去没多久,又光着上身裹着浴袍进来了,趁着华淮淮还没有反应过来,钻进了被窝里,贴着身子靠着她,“睡吧。”

    华淮淮转个身背对着他,挪开一段距离。

    萧海涅又贴了过去。

    华淮淮又往外挪。

    如此反复,华淮淮几乎要掉下床,掀了被子坐起来,发火道,“萧海涅,我最讨厌的就是我老妈那款女人,死皮赖脸地硬要扒着男人当小三,好不容易等你妈死了才有个机会上位,结果好日子过了没多久,遭报应了吧,全家差点死光。你瞧瞧,咱们两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活了下来,就别做那些缺德短命的事了。赶紧的,你抱着你新媳妇睡觉去,我找个男人钻被窝去!正常点不行吗?”

    萧海涅搂着她的腰,埋头在她大腿旁,轻声说,“可是华淮淮,我真的很害怕,我担心你出事。今天我吓得连命都快没了,我甚至想,我宁愿把你再送进监狱也只要你能活着。”

    眼里的男人渐渐模糊,华淮淮抬头逼回眼眶里的水,“不要让我再进去死一次,我会恨你。”

    半夜里,华淮淮做了个梦,梦里的她总是回头看,身后的萧海涅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在他的睫毛下,瞳仁里,仿佛华淮淮一直住在那里。前方是悬崖,江若文在边缘伸出手,华淮淮向他奔去,就在即将双手相触的那瞬间,萧海涅横刺里冲了过来,将她撞下了悬崖。

    华淮淮惊醒了,转头见萧海涅搂着自己睡得正香。

    华淮淮推开他的手臂,在外衣口袋里翻出了香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

    夜空中传来夜来香的味道,华淮淮深深吸了一口,手肘撑着栏杆往外远眺。夜幕下星空点点,远山有些亮光,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日复一日捻亮灯,华淮淮的心情也随着夜色与灯影摇曳。

    身边的空虚让萧海涅转醒,他惊得坐了起来寻华淮淮。见她在阳台上吞云吐雾,扯了件外套走过去替她披上,“少抽点烟。”

    华淮淮笑笑,“还记得我初中时发水痘吗?”

    萧海涅背抵在栏杆上,对面着华淮淮,“丑女一个,还长了满脸痘,吓死人!”

    亏得萧海涅每天带回老师布置的作业,细心给她讲习功课,才没让本就成绩下游的华淮淮留级。

    “若不是顾着我,那年你本可以出国。”

    “出国做什么?”萧海涅满不在乎,“与一群鬼佬混在一处,好的也教坏了。”

    “你又不是什么好人。”华淮淮喷了口烟在他脸上,萧海涅捏着烟嘴按灭,“对全世界来说我是坏人,可对你华淮淮来说,我是个再好不过的好人了。如果哪天我死了,又去哪里找对你这么好的人!”

    萧海涅内心酸涩,把剩下的话都咽下肚里。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是说给不想干的人听。

    华淮淮精力充沛就要闹事,她趁着萧海涅白天上班的空隙,偷偷摸摸溜了出门,可惜别墅在山腰,上山下山除了私家车,就不见一辆出租车。

    华淮淮迈着两条灌了铅的腿往下挪动,走了两个小时也不见一辆私家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华淮淮一屁股坐在路边水泥台阶上休息。

    从山下开上来一部跑车,华淮淮跳了出去拦车。

    车窗打开,华淮淮第一时间就要跑,却哪跑得过喝汽油的四轮车?

    萧海涅像猫捉老鼠般撵着华淮淮在山间路上缓缓而行。

    华淮淮踉踉跄跄往前跑,萧海涅不紧不慢的驱车在她身后,时不时的鸣笛,探出脑袋看她的狼狈奔窜,“华淮淮,好高的雅兴啊,一大早就在这里锻炼身体。”

    看她吐着舌头喘着气,戏弄够了,一踩油门拦住了去路,萧海涅开了车门,迈着长腿去逮她。

    华淮淮被他抓进了车,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瘫坐在椅子上还有脸去抱怨,“什么破烂地方,以前还能见这一两部私家车,现在连鬼影都不见!是不是风水不好都搬走了?”

    听着这女人大放厥词,萧海涅哼笑,“真是不好意思没来得及向你汇报,这一带的别墅我都买下来了。所以这整座山除了我,没有别的住户。”

    华淮淮想了半天,也只得骂了句,“钱多烧的!变态!”

    寸步难行外,连电话都打不通。华淮淮举着手机到处找信号,空格。急得去萧海涅的口袋里翻手机,萧海涅戏弄她,“在我裤兜里。”

    华淮淮伸手进去摸了半天,萧海涅闷哼一声,抓着她的手,往更下方带。

    华淮淮急忙缩回来手,却被萧海涅捏着关节不肯放。

    华淮淮皮厚,干脆下重手去捏,握住隐隐欲发的龙头狠狠掐了把。萧海涅痛得弯腰疾呼,“谋杀亲夫啊你!”

    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住了,谁是谁的夫,谁又是谁的妻?

    华淮淮冷着脸转身去打电话,留了个冷淡的背影给他。

    很多时候,明知道厌倦、却始终一成不变;很多回忆,明知道痛心、却还是无法释怀;很多放弃,明知道美好、却始终不甘离去;很多束缚,明知道拉扯,却还是摆脱不了;很多事情,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想停也停不下。

    官沙荣的手机关机,冰冷的电子女声反复让她稍后再拨。

    萧海涅把电话夺回来,捏着她的下巴醋意横飞,“姓官的小子自顾不暇,比起他多年的恋人和骨血相连的家人,华淮淮你算什么东西,非要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找没趣?现在说你是他的仇人也不为过。”

    萧海涅挺鼻薄唇,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确实帅气。但他的魔并不仅在于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而是他整个人散发的忧散气息。他总是喜欢这样一瞬不眨地盯着华淮淮,一双细长的眼里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可华淮淮烦死了他这种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的表情,明明不动心,非要招惹她一身腥。

    华淮淮心烦气躁地将自己关在房间,萧海涅在门外敲了几声未得回应,也不多做纠缠,脚步声渐远。

    到了晚上,华淮淮还蒙在被子里,工人阿姨上楼喊她吃饭,华淮淮闹着不吃,把萧海涅给惹火了,心想就不能给她一点好脸色,稍不留神就要蹬鼻子上脸。把别墅里的工人都遣了回去,萧海涅解了皮带,放在手里抽得嘣嘣作响,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