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他为什么不求救呢

林月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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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的本家并不显赫,当初她和宜昌女冠联手,上演了一出认徒的好戏,这才让四皇子青睐上自己。

    当年皇后和淑妃是同时参选的贵女,而皇后被聘为正妃这一点,一直是淑妃和她之间的最大矛盾。

    论出身,淑妃的本家确实比皇后家厉害的多,几朝元老大臣,又是富可敌国,却输给了一个小官的女儿,这怎么都让淑妃咽不下这口气。

    皇后知道,自己能成为正妃,四皇子其实才是最大的出力者。那夜洞房花烛,她曾对四皇子说出自己跟宜昌真人之间其实并非真的师徒,四皇子却笑道:“本王早就知道,若不是本王出马,你以为宜昌会答应你的请求?”

    皇后一直不明白,四皇子为何会看中自己。她以为这是因为爱,可几年之后四皇子登基上位,她却发现皇帝慢慢的变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皇后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她手中微微一滞,一滴墨点凝在纸上,让字变得模糊不堪。

    “娘娘……”黄桂打断了她的沉思,提醒道:“这字糊了,要不要再换一张纸?”

    皇后抬头看向他,颇有些凄凉的笑了笑:“不必,她不会在意这些。物是人非,如今我想要张纸,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了。”

    黄桂心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娘娘不必多虑,皇上只是一时被淑妃迷了心窍,皇上与娘娘向来情比金坚,请娘娘相信皇上。”

    皇后没有理他,就这那张纸低头写信,信写完后,折成奇怪的形状交给了黄桂。“你派人送去青楚真人那里,其他的不必多问。”

    黄桂忙接了信,低头退了下去。才出凤栖殿,就见一大红锦袍一闪,一个冠带华丽的女子出现在他眼前。

    “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黄桂赶忙跪下行礼,却一个不慎,让袖子里的信露出了一角。

    “这是什么?”淑妃眼尖的看到了,对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黄桂不敢动弹。只得捂着袖子道:“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给青楚真人去的信,只是帮宜昌真人带个话而已。”

    淑妃见他说话时神情闪烁,硬是要宫女上前搜出信来。结果拿到跟前才看了两眼,淑妃又冷哼一声把信纸丢了回去。

    “皇上有命。让娘娘静养身子,娘娘就是被青楚真人送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坏了身子,怎么还想着从聂云观买东西?”淑妃嫌弃的说着,却压低了声音,她再受宠,也不敢在皇后面前这么直接的造次。

    如今皇后还未废,她也只能背后使点坏,要是正面惹恼了皇后,皇帝想保她,群臣都不会让。

    黄桂讪笑着捡起信纸。背上却全是冷汗:“这其实是宜昌真人想要,却不好意思跟青楚真人开口,这才由皇后转达的。娘娘可是来给皇后娘娘行礼的?奴婢这就去通传。”

    行礼?开什么玩笑?淑妃立马拍手道:“不必了,本宫就是出来逛逛透透气,正好路过而已。皇后有恙在身,本宫就不打扰了。”

    待淑妃扬长而去之后,黄桂偷偷抹了把泪,离开了凤栖殿,回到他自己住的太监馆里。他叫来了自己的徒弟,再三嘱咐了一番。这才给了腰牌放人离开。

    黄桂可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刚出角门就被人拦住,搜出信来抄了一封一模一样的,这才放他离开。

    御书房里。一身着明黄色服饰的男子,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纸,不可置信的问身后的黑衣人:“这是信里全部的内容?”

    “正是,一字不多椅子不少,连段落都一模一样。皇上,那个小太监。要不要……”

    向阳帝举起手来摆了摆,那黑衣人往后一退竟消失的无影无踪。向阳帝看着桌上的纸,眉头紧皱喃喃自语:“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求救呢?”

    与此同时在黑水县外,一群仙风道骨的小道士道姑们正在县门外摆摊救人。他们在城门口摆了两张桌子,一张桌子前立着一面旗,上写着:“登记挂号”。另一张桌子前摆了一张凳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续着山羊胡子的老道,他身后还站着一群小道士们。

    树林里的难民们得了消息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可还没靠近就被一道无形的光壁给挡在了外头。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了出来,看似没用多少力气大叫,声音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雅心派开观救人,每日只限十日,先登记后治病。每日都有,请勿争抢。若发现恶意争抢者,一律剥夺预约资格。重病无法动弹者可由亲戚朋友代登记,请大家排队,届时会一个一个放你们进来。”

    外头的难民果然不干,一个个的开始出声骂人,都要治病救人了,你还摆这么大架子,谁管你是不是道家之人啊?

    谁知第一句话才骂出口,立刻一个大水球砸在了骂人者的身上,就见方才那少年厉声喝道:“贫道可不管尔等是不是难民,若敢对道家出言不逊者,就别怪贫道出手不留情面。”

    骂人的那个早被砸懵了,剩下的人也被吓得不敢说话。谁见过当天化日之下能直接甩一个水球出来的人?这人说他是道士?那他是得道成仙的道士了?

    “大仙救命啊。”不少难民呼叫了起来,纷纷跪下磕头。

    玉浅抽了抽嘴角,回头看了眼鄱阳,鄱阳淡定的点了点头,玉浅这才拿出一个珠子来,往前弹了一下,那光壁就跟水面一下荡漾了一下,最靠前的一人突然就掉了进来。

    “姓甚名谁,家中住哪,原来是做什么营生的。”负责登记的玉劫一脸面无表情的问着,手里拿着笔一直瞪着那人。

    那人怔了怔,上前躬身拱手道:“小人是替家父排队的,小人一家皆是务农为生。”

    “那你务农很好了?你父亲呢?多大年纪?”

    那人简直懵了,这是治病啊,还是官府问话啊?可他还是报着试试的心理,一一说了个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