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翘楚你衣服呢

广陵三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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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冷乔的人生就此谢幕。

    明明从前,可以完全坦然面对人事的更迭,生命的消逝。可现在,看着躺在地上的冷乔,血脉枯竭,翘楚却久久不能平静。

    冷乔身上的血流干了,不知曾经流淌在他血脉中的爱意,可会还居住在这躯壳中?

    对于铃兰的爱意,一定是浓烈无疑的,不然,他也不会自请其父,代表冷子爵府上下,千里迢迢前来东凌赴宴,只为消弭同铃兰分离的苦楚。

    没想到,这一趟,当中竟然平生了这许多的波折劫难,也成了他的人生绝笔。

    纵然有幸逃出天牢,奈何还是没能逃出皇后这张无边无际的网,轻易就把他困在网中央……

    她伤情,不止是为了铃兰痛i失情郎而伤情。

    从原先的极刑,到后来的逃狱,再到如今翘楚亲眼见证的死亡。铃兰的心,又何止经历过一次碾压?绝望希望再到绝望的凌迟,她为铃兰即将经历的而心疼。

    她绝望,不止是因为失去了指控皇后的唯一人证而绝望。

    皇后的险恶剿杀之心,只要翘楚自己心知肚明便好。有了冷乔这个人证又能如何?

    据说半个东凌都仰仗钟离一族的财富,慕容绥即便对钟离蓁心生厌恶,也还是要将她牢牢供奉在后位之上,不敢动摇。

    一国之君尚且如此憋屈,难道,还当真指望东凌宫廷替她这个“摆设”太子妃,而责难皇后吗?

    慕容洵那天的态度就能可见一斑。

    翘楚想想自己当时不遗余力地来寻冷乔,也真是很傻很天真。

    想通过这种途径来自保或打压皇后,根本就是行不通。自古罪恶衍生罪恶,对付皇后,要从长计议了。

    游园会上匆匆一瞥,窥探到慕容绥同莫婕妤的苟且。若是别的君王,碰到喜欢的,直接集邮,收到自己的后宫大本营便可。可是这东凌的后宫,自钟离蓁入主一来只得一后一妃。

    不知道慕容绥对于莫婕妤的意思有多浓,若是浓烈到足以撼动后位的话……

    还有皇后身后的那位国师大人。始终神神叨叨的看着自己,在皇后耳边窃窃私语些什么。

    顾嘉遇的眼神,翘楚看来,总觉得不寒而栗。

    长叹一口胸中浊气,翘楚察觉,竟已经半晌没听见慕容沚出声了。

    转头一看,大事不妙!

    慕容沚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汩汩流血,血迹染红了整条裤腿。

    刚才扶着慕容沚一路前行,他显然是不忍将自身重量压覆在翘楚肩上,所以,强忍着腿上的伤,自己咬牙暗暗使着力气走着。

    翘楚方才没想到这一层,只是微微纳闷:看着慕容沚挺壮硕实在的一个大男人,怎么扶着这么轻松?

    当时翘楚一心想速速回宫给他治疗,也没多想。既然轻松,那就走快些。

    慕容沚也只是一路强忍着疼痛,跟上她步伐,心想这林中阴森凶险,她多一刻逗留就多一分危难。还是速速前行为妙。

    就这样,两人火速全开。俗话说得好:步子大了,必然扯着蛋。

    若不是遇见了被“血祭”的冷乔,要是就这样闷头一路走下去,怕是回宫之后,慕容沚的血也该流干了。

    翘楚又脱下自己身上一件中衣,撕成若干布条状。自此,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抹胸。

    她又按照之前的方法,扒了慕容沚的裤子。

    也不知是慕容沚有了前车之鉴已经习惯了,还是缺氧严重,影响了思维。这一次,他没有上一次那样反映强烈,躺在那儿任翘楚上下其手,静静地做起了身负重伤的美男子。

    经过抢救,翘楚又一次将动脉血压回到被撕扯开裂的血管之内。

    然后,又用所有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妥当。

    忙活了一大通之后,血再一次被止住了。

    给他穿裤子的时候,翘楚触及慕容沚的表皮之后,一阵滚烫的触感吓坏了翘楚。

    坏了,伤口感染了细菌,这慕容沚发烧了!

    翘楚最为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慕容沚开始神志模糊。

    降温。现在最重要的是降温。这裤子也索性别穿了,散热。

    物理降温最快的方法就是冷敷!

    翘楚身上已经没有衣服可以撕了,她只得从抹胸的裙摆上扯下几块布条。

    转身搜寻,只见五百米开外有一滩积水,于是冲刺前去,沾湿了布条又冲刺回来。在慕容沚额头、腋下、股沟等处冷敷。

    估摸着十分钟左右,再次来回冲刺,沾湿被慕容沚的体温蕴热了的布条,继续冷敷。

    如此循环往复的物理降温,翘楚已经狼狈不堪。

    这时,身后不远处似乎传来了索索脚步声。

    应该是救兵来了!哼,虽然有点儿姗姗来迟,但总归还是来了。

    翘楚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这慕容沚情况怕是极不乐观。若是因为她的原因而害得慕容沚有什么闪失,她自己都无法给自己交代。

    脚步声近了,翘楚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只待救兵一来,帮忙将慕容沚抬回宫里去。

    脚步声在身后戛然而止,来人似乎站在翘楚身后便停滞不前了。

    翘楚一心在给高烧不退的慕容沚擦拭身子,换布条。她没有转头,只是不悦道:“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搬人?”

    身后之人顿了顿,雅绿色的衣袂在薄雾笼罩的晨光之中翩飞。

    失神注目着蹲在地上背对自己忙碌着的那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