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5 脾气都不算好

我爱巴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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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狗狗睡迷糊了乱咬人……也不是没有过。吸血鬼睡迷糊了要是咬人,怎么破?

    顾诚人一动不动,这时候乱动很容易让她注意到手里的人是个活物。虽然他还有体温和血味儿,可若是不动,艾茉莉应该不会察觉到自己手里有猎物。

    艾茉莉睁着猩红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顾诚人。

    就这样僵持着,顾诚人的定力极好,耗多久都能死磕下去,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起来。

    果然,没一会儿,艾茉莉眼皮一合倒下继续睡了。顾诚人缓缓地舒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上已经被冷汗打透了。

    吓死爹了,以前从没碰见过吸血鬼睡迷糊的。顾诚人缓缓地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都说野生动物不能轻易乱碰,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虽然艾茉莉在人类社会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可骨子里的狩猎血统丝毫没有淡泊。刚才被她扯住那一瞬间,顾诚人真的觉得手腕被老虎抓住了一样。

    这小丫头平时是个乖巧的,倘若跟那个白鹿鹿一样说动手就动手,战斗力不会比琉璃弱。

    不过,顾诚人眯了眯眼,他有一种感觉,艾茉莉会在那一瞬间强行醒过来,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什么。就如同之前艾茉莉给他看梦境被击倒一样。

    “难道是结界?”顾诚人转身看着床上的妞儿,捏着下巴细细地寻思着。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将执念封在人的体内,一旦触碰了某个开关,就会被启动。完全可以办得到,阴阳师都会这个。

    解,不解,这是个问题。

    不是秘术的封印法倘若强行解开,很容易造成宿主受伤。轻则头疼脑热,重则直接变成植物,顾诚人没摸透底子,自然不敢轻易下手。

    夜风吹动,庭院里的樱树随风微微摇晃,樱花点点飘落,如雨如雪。

    临也轻摇折扇,倚在廊边的柱子上,一杯酒在手中轻轻摇晃,并未喝一口。

    “你家这景色确实不错。”信长也没睡,端坐在软垫上,看着外面的樱吹雪。

    临也眯着眼,嘴角微微一翘:“确实不错。倘若没这棵樱树,我家还不一定乱成什么样呢。”

    说罢,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

    这颗百年樱树是安~倍家的结界根源,倘若樱树受损,围在安~倍家外面的魑魅魍魉便如入无人之境,到时候那才叫天下大乱。

    “日本现在也有结界?”信长对自己死了之后的历史也算是熟识,丰臣家那点子破事他还真没太放在心上。

    主张天下布武之人,又怎么会在意阴阳术这类旁门左道。丰臣家当年设下结界,以保日本四百年的安宁,可现如今看来,也未必真的就有什么效果。

    “有,怎么能没有呢。”临也悠闲地晃动着酒杯:“东京、京都、大阪……能设的地方都有人在镇守。外敌入侵并不可怕,怕的是心内之鬼。”

    信长听他这样说,斟酌了一下:“唐璜,之所以被送到你家来,是因为他是鬼么?”

    日本的鬼跟中国传统意义上的鬼有所不同,并非人类的灵魂所成,而是自成一派的另一种生物。

    临也看着杯中的酒轻轻地摇了摇头:“否,此人源于山中。”

    信长挑眉,看样子,当初左及川的猜想是对的。唐璜,极有可能是妖或者是魔。源于山中,山中妖怪多的是,极有可能是当年吸血鬼在欧洲至亚洲大迁徙的时候,不小心捡到的。

    妖怪跟吸血鬼在某种程度上讲差不太多,都活得久死的晚老的慢,偶尔还有点能力什么的。

    左及川在左爸爸发现唐璜并非吸血鬼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将唐璜送来日本。理由很简单,大长老他们没护照没户口出不了国,就欺负他们固步自封,就算知道唐璜在哪儿,他们也没辙。

    妖魔鬼怪什么的在现实社会往往会受到莫名其妙的限制。只因人类科技发达的太过于迅速。

    以前需要靠符纸才能够震破结界,现在里面外面通电话就能够穿过去,别提多便利了。

    夜风吹起,临也心神一动,缓缓地坐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信长见他脸色不好,全神戒备起来:“有人?”

    临也左手缓缓抚上心脏,这种感觉……来的人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级别。不行,要立刻张设结界。

    突然,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什么东西从眼前跑过去了。

    “封锁阁楼!”临也双指一竖,袖子里飞出金光无数,朝着唐璜所在的阁楼冲了过去。

    “什么人?”信长确实没看清对方的身影,尼玛这速度太快了。

    临也拧着眉,一抬手招出青红罗汉:“生擒!”

    喵了个咪的,敢打到老子家门口来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座垫么?

    阁楼那边传来了打斗声,唐璜被及时转移到了主宅去。一般来的客人是不会住在主宅的,可现在情况特殊,那边的结界也比较结实。

    信长拧着眉看着阁楼方向半晌,淡淡地说道:“我觉得,这未必是阴阳术能够对付的。这种感觉,很熟悉。”

    临也折扇遮着半张脸,竖起的手指抵在嘴边,嘴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金光如流水一般围绕着阁楼追击那道银光,如同活物一般上下翻飞。临也死死地盯着那银光,漆黑的眸子中闪过寒芒。

    然后,信长的手机就响了。

    信长默了个,看着来电显示上顾诚人三个字,还是无语地接了电话。

    “对,我们这边打起来了。你在美国都能掐指算到么?”信长对于阴阳师这种职业真是没办法欣然接受。

    顾诚人那边沉默了一下:“谁跟谁打起来了?唐璜跟临也?”

    信长眨眨眼:“你不是因为有人袭击我们这边才打电话过来的么?”

    顾诚人:“……我是想问问临也让他帮我找的人找得怎么样了……”

    上次还让他监视了一段时间,然而并没有什么结果。这会儿突然想起这茬子来,或许可以利用艾茉莉的灵视一起找。

    信长瞄了一眼往死里较真的临也,默默地转过身小声对电话说道:“我们这边来了个找茬的,临也跟他死磕呢,今天不抓着活的可能就不睡觉了。”

    顾诚人顿了顿:“变种人?”

    哎哟,能无视结界进入安~倍家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一两个人。日本当地的吸血鬼跟国内的吸血鬼都是约法三章的,人家有人家的底线,跟阴阳师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其他的妖魔鬼怪想要进安~倍家,除了滑头鬼一脉绝逼不会有第二人。能够直接冲进来还能跟临也的式神站在一起的,也就只剩下变种人这种情况了。普通人类是根本不需要想的。

    信长瞪大了眼,对啊,他就没想到变种人这种情况。当初在左家的时候还见过辛普森一家呢。事实证明变种人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构。那么……

    “临也,他可能是变种人。”信长赶紧将这一发现告诉临也。

    可这会儿临也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了,不耐烦到了极点。只见他双指化掌,朝着阁楼方向伸开,手掌微微合拢做出抓的姿势来。

    “风水合龙,破!”临也的声音带着冰冷刺骨的杀气。

    阁楼那边传来一声闷叫声,然后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电话那边:“……那小子爆了人家血管啊,这种禁术都敢用,佩服。”

    信长一惊,连忙冲到临也跟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你没事吧?”

    都说是禁术了,爆了人家血管自己肯定也会受到反噬啊。可临也面色白皙红润有光泽,看着气色好极了,一点都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临也瞟了信长一眼:“我是那种菜鸟么?”

    信长一噎,老子也不知道你们的评定标准是什么啊喂!我就好心问你一句至于这么锋芒毕露么。

    其实临也并不如面上看上去那样妥帖,这会儿若不是靠在柱子上恐怕也一屁股坐地上了。顾诚人说的没错,随便控制四大元素绝对是禁术,可他不过是爆了人家胳膊上的血管,并未造成伤亡,不算太过于逆天。如果直接爆头,差不多他就可以躺一个一年半载跟植物人差不多了。

    那边式神们已经将人给捆了个严严实实的,一个银发的男子被抬了出来。

    估计对方也是一脸懵逼,好好的怎么血管就爆了呢,难道是跑太快风压太强?没道理啊,以前都特么快跑出光速来也没出过这种故障啊。身体机能出问题了?

    信长看着左边气喘吁吁扶着柱子的临也对上右边气息奄奄需要人抬着的案犯,眼神飘远,当年他们都是真刀真枪上阵杀敌,哪儿遇到过这样仿佛儿戏一般的战斗。

    临也这会儿也娇弱了,人先关起来,等他缓过劲来再审。

    “我发现你们这帮阴阳师,平时吧,都谨慎小心的。可一旦自己上阵了,就完全不管自己死活。这是毛病么?”信长倒了杯温水给临也,随口说道。

    临也瞟了他一眼,默默地将水喝光:“我就不信我打不赢他。”

    额……这算是好胜心么?信长叹了口气,年轻人,一点都不沉稳。

    顾诚人从电话那边听了个全面直播,捂着嘴忍着笑。变种人对阴阳师,这个世界越来越玄幻了。

    辛普森一家被抓走,又有变种人来抢夺唐璜,看来他们内部有消息流出去了啊。顾诚人捏着下巴,可没人说过唐璜是变种人哦,极有可能是变种人们误以为唐璜是,就来掳人了。那么,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呢?

    吸血鬼那边若是派人来,他还能够相信是大长老的授权,可变种人这边就完全不熟了。

    要是辛普森夫妇没被抓走就好了,还能问一问。这回可好,两眼一抹黑的,跟什么对战都不清楚。

    临也叉着腰靠着柱子缓气,又让式神去准备吃的喝的补补元气。看着他这娇气样,信长反而放松了些。

    之前顾诚人乱来折腾的差点没把命搭上,这会儿临也要是也来这么一出,信长就真不知道怎么拦住这帮没事作死的人了。打晕了成么?

    艾尔在左家住了几天,前几天还笃定左家哥哥能把爹妈救回来,然后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辛爸爸辛妈妈还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艾尔有点坐不住了。

    天天跟在左爸爸身后泪汪汪地央求着,左爸爸却丝毫不为所动。曾经有过那么一两次左及川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家亲爹把人给抓走了。可看左爸爸温柔安慰艾尔的架势,貌似又不是那么回事。

    根据庆麟的监控,鬼镇的人在上次事件后的一个星期陆陆续续往回迁移。家家户户过着红红火火的日子。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栋小楼似乎被人遗忘了,周围并没有人进去探究房屋的主人去了哪里。

    “这种感觉真诡异,尤其配上他们家那个姓,诡异到家了都要。”庆麟暗搓搓地吐槽到。

    苍麒和白泽在拷问上基本上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本来就白泽一个人忙活,后来苍麒心疼他哥就也掺和了一脚,然而鬼镇这些人简直是蚌属性最强的一群人,软硬不吃不说还意志坚定。白泽曾经有一次都忍不住用自白剂了,却发现毫无用处。

    “说实话,你们表现的越难问越坚强,我们家老爷就越高兴好么。”苍麒无语地靠在墙边,苦口婆心地劝到。

    开玩笑,这帮人要是让左爸爸上手,那可不是开颅那么简单的事了。

    白泽看着为首的那个人,这个人需要格外的注意,毕竟他能在琉璃手中走下几个回合,不是一般战士。尤其其他的人明显为他马首是瞻,绝逼是小领导。

    “我不打算跟你谈什么条件,扣着你们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镇子上没人来找你们,你们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白泽淡淡地喝着茶:“可是你们伤了我的心肝宝贝,我是不可能让你们活着回去的。”

    苍麒周身一冷,他哥真的是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