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九霄塔毁

一尾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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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日黄昏,今朝何夕。时过境迁,世事嗟叹。我望着天际元卷云舒,托着腮帮子时演技有些迷离。

    那日我下了祁阳峰后,谁料那妙可清见我不见便寻了来,愣是半夜爬进了我屋,结果我没被吓醒,她却被忘川揍了个惨。

    我醒来的第二日,睁眼便见着了个青青紫紫的脸。谁料,我一个没忍住,笑的前俯后仰。妙可清黑着一张脸,算是跟忘川结仇了。自此,每日来拜访讨教拳脚。

    我笑她修仙之人竟跟一凡夫俗子计较,谁料她却回了我一句:“你确定他是凡夫俗子?”

    我哑口无言,至少算个凡人吧!

    我见这一个一个都如同入了定一般,皆执着于拳脚修炼去了,我心下想着落个清静。谁料,我下了祁阳峰,反而把那闭门不见的苍山招了下来。我见苍山时,他拎着个葫芦,一脸醉意,东倒西歪径直进了屋,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桌上忘川为我做的吃食吃得连渣都不剩。

    我当即叹道,我诚心诚意请你你不理会,我不想请了,你自己反而送上门了。难道,这就是他的怪?

    可是当我想要他帮忙看玄光镜一事时,他却推三阻四、前言不搭后语,要么装醉睡倒,要么便飞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我想来也是个执着的人,每每他来时便谄媚地献上美味。后来心一烦躁,一个没忍住便下了毒。谁料,他愣是装死不屈。就好像茅坑里的石头,愣是盯不上一个缝。我又不能真的让他死,只好给解药作罢。

    反倒那成天来做客的妙姑娘,见我下毒之法只觉惊奇,便像只好奇地猫,粘着我要懂个一二。我只觉得自己有心无力,所幸破罐子破摔,求了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般宁静却热闹地过了大约十日,凰山忽的发生了一件大事,整个凰山的平静因此事彻底打破了。

    我只记得那日忽的黑云密布、电闪雷鸣,整个凰山风雨飘摇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才知道,原来昨晚那景象是异象生,凰山关押妖孽邪魔的九霄云塔被毁了,据说整个塔里的妖魔一夜之间全无气息。

    凰山仙尊动用天罗地网,也未曾网罗一丝妖气。最终,也只是使出了上古秘书追得了一丝气息,却道是那邪祟去往了蛮荒之域,当即大惊便派了九峰下山通知四城长老去往蛮荒之域一探究竟。

    我听说此事时,欧如风和凤凌已经下山了,作为四城弟子他们首当其冲背负着蛮荒之域封印的任务。

    让我意外的是,欧如风临走前竟给我留了一封书信,我打开那被折的整齐的信笺时,只觉得墨香清浅。欧如风信上大意是不辞而别希望我不要介怀,并告诉我不要担心凤凌他会照顾。看到最后时,便见他提及了我的生辰说是有一样东西留给了我。

    我找了找,见到桌子上放了一个锦盒。锦盒精致,打开时便见里面躺着一素白的玉钗。

    我扬唇笑时,心下一暖。这或许是我生辰收到的最好的一份礼物了。以前老头也会陪我过生辰,可大多时候便是医术宝鉴之类的礼物,虽也算珍贵实用,可并不别致。想来在世间谷这世外,便也没那么计较。可到底,也想像其他姑娘一样,可着红妆美朱颜,于顾盼里巧潋滟。

    我将玉钗小心收好时,门忽的响了一声,我以为忘川回来了,可回头看时竟看到了一张邪魅诡异地脸。那张笑脸放肆,却想起竟是那日在千层顶上看我的魔界妖孽,我心下只觉危险便欲施毒自保。谁料还未来得及,那人只朝我吹了一团黑雾,我整个人只觉天昏地暗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醒来时头沉的厉害。

    周遭壁垒,像是陷入了无限漆黑。我只觉眼前泛着丝丝白光,眨眼疲累眼皮沉沉,待真的看清时,只不过是身处一个紫色幔帐飘然的石室之内。

    我正疑惑,回想起晕倒之前看过的那张脸,不由皱眉欲起身。谁料,这时吹来了一阵怪风,我眼一迷离稍稍闭了一下,睁开时却又见那张诡异的脸。

    我只见眼前的人似乎换了一个装束,满身黑羽长袍,一头银发高高束起,倒是有些贵气。但此刻最让人心惊的是,他如此近距离的靠近时,我的身体却忽的动不了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我想起了被我抓过的鱼。想来,这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忽的凑近,从我的耳侧掠过一丝热气,只听得他说了一句:“倒是没有以前好看了,不过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无辜。”

    我不明白他的话,想问。他忽的狂笑了起来,悬身远离时却是横空招来了一桌一椅,便是犹如那高贵之人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原本稍暗的室内忽的亮起了一盏一盏的莲花灯,然后便见有一排美艳舞女配着乐声扭动着舞姿。

    我不明所以,这算是什么状况?

    心下暗自想了想,我算是被绑了吗?可是,绑架者似乎很无视我呢?我甚至忽的能动了,那人勾着邪气的唇朝我招了招手,我当即朝他翻了个白眼也不动更不说话,谁料他完全不在意我的神情,而我的身体忽的受一股力量牵引,愣是不受控制地朝那人飞了过去。

    就这样,我和此人坐在了一起喝茶看舞。倒也潇洒、恰意。

    席间,他忽的问我:“你还会跳舞吗?”

    我播着手中的花生抖了抖,这不是笑话吗?我阿冷什么时候学过舞了?我暗自思忖这人为何言行举止搞的跟我有多熟似地,莫非是我长得像他的小情人?可是想想,这神态话语,又不太像。我腹诽他的莫名其妙时,他忽的又凉凉说了一句:“瞧,我差点忘了,你该不记得了,不过在人群中我可是一眼便认出你来了。”

    我张了张嘴,想问:大哥,你确定你认识我?

    因为我对这人,可是完全没有交集过的印象。可话刚到喉咙,一股妖风便闯了上来。

    但见那舞娘之中,忽的红光一现,一个犹如妖孽一样的美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