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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个。”
老者神色冷清，若不是那眼皮眨巴了下，圣妖会毫无疑问的把他当没有灵魂的躯体看。
“我不是第379个吗？”其他80个呢？
老者波澜不惊，“其余的八十位无福消受，没能成功上位升级，顺便奉劝夫人一句话，在咱们钟离府，不该问的事情最好不要问，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圣妖，“……”
“咱们钟离府里，没有当家主母，各房的位份用度，各凭本事，夫人好自为之，有事可以找奴才，奴才告退。”
圣妖，“……”
望着自顾离场留给她一个背影的老者，圣妖再看已经将一地狼籍收拾干净的丫头们，再看低头守在一侧，老者前脚离开，便换了态度的四位妇人。
其中一位出列站在圣妖床前，其他三位……走了！
“夫人，在咱们钟离府，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只要本本分分的，不出什么差池，老爷都会善待，直到终老。”
圣妖心中回应，她一定做个本本分分的人。
“跟了钟离府的男人，就从‘女人’变成‘夫人’了。”
圣妖疲惫的眨了下眼，懂，她现在就成了‘夫人’，红烛未燃之前，她还被称之为‘第379个女人’。
妇人不停歇，始终一副疏离表情，“若是有所出，为钟离府生下了孩子，不论男女，都会从‘夫人’升到‘正夫人’。”
这是升级了？
“有幸被临宠第二次的话，不论之前什么位份有没有为钟离府生孩子，都会升为‘妾’。”
圣妖惶恐，这是啥意思？
“咱们府上现在仅有十五位妾室，夫人，这都是她们自己的努力结果。”
妇人特意说出来的话，令初来乍到的圣妖吃惊，‘那么多女人，只有十五个上位升级？难道被临幸第二次很难吗？’
如此想来，钟离府在圣国也辉煌很多年了，钟离府家主钟离拓已有四十，若是只有十五位被临幸了第二次的话，那这样的几率，一年下来，也轮不到她呀！
圣妖对刚才的痛苦挥之不去，对此表示一万个赞同，舒心。
这个时候的圣妖根本就没有往深了想妇人的话，她更没有注意到妇人眼底的期盼、渴望、提示！
“若是爷对哪位心动，主动开口提出来，那就能抬为‘正妾’之位，只在主母‘正妻’之下。”
‘夫人’、‘正夫人’、‘妾’、‘正妾’、‘正妻’？
“‘正妾’后面为什么没有‘妻’位？”
这上面她倒是计较的认真，妇人对圣妖细细端详，“钟离府没有当家主母，每个人都有机会，夫人该做的，就是讨好钟离家男人的欢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够了。”
妇人走后，四个丫头跟着妇人离去，留下来两个丫头，一人去打水，一人扶起了圣妖，为她披上一件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