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姐姐疯了

洛阳女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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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吴铮让小芙帮着将锦衣放倒在床上后,看着锦衣头痛之后苍白的脸,虽说脸色不是很好,不过听她的呼吸均匀,吴铮终于还是稍稍放心了。

    却在此时,吴绮帘走了进来,见兄长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锦衣,她没好气地问道:“哥!听说是你背她回来的?”

    吴铮怕她吵醒锦衣,忙将妹子拉出了门,关上房门道:“是,怎么了?”

    “怎么了?”吴绮帘气呼呼地道,“哥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她对萧大哥有心思,你还对她这么好做什么?”

    吴铮想到萧逸,脸色不由一黯,但很快还是恢复了脸色道:“她身体不舒服,走不了路,背她回来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吴绮帘气得横了一眼兄长道:“明天我一定要问她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吴铮见妹子脸色不善,担心道。却见妹子根本不答自己的话,转身就气冲冲地走了。

    而这边的杜家兄弟此时正在灯下回想白天见到锦衣时的情景,杜云柯失神地道:“明明是锦衣,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这个问题,杜云和也实在难以解开,他看了一眼福乐,难道真像福乐说的那样,只不过是跟锦衣长得很像的一个人而已?不由嘀咕出声:“难道世上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杜云柯一听这话,简直就像抽干了他所有的精力,满以为锦衣还活着,可以和她相守,现在告诉他那个人只不过是另外一个人,他实在接受不了。

    杜云和见兄长脚下一个趔趄,赶紧扶住了他道:“大哥,你没事吧?”赶紧将他扶着坐下。

    杜云柯坐到凳上。沉吟良久道:“就算有这种可能,我也一定要亲口问过她才甘心。”

    深夜睡着的锦衣,正梦靥连连,一会儿梦见在花树下遇见一男子,和他说话,却朦朦胧胧看不清他的模样。一会儿又梦见两个魔鬼张牙舞爪地向她追来。一会儿又看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想要猥亵自己,自己拼命挣扎,却被他拿出一把匕首来捅在了自己身上。

    噩梦连连的她被惊醒过来,已是满头的汗。原来是做梦。看着窗外已然发白,她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下了床。脑子里却又想起白天的那张脸。那个看着自己留下眼泪的人。他是谁?他真的认识自己吗?如果当时他不是一下子将自己抱住,或许自己就会问出口了。可想到萧逸对那个纠缠自己的人的评价,她又觉得他们都不会是好人。跟那样的人在一起的自然不会是好人。况且他们还绑架自己,又怎么会是好人。

    拿起放在镜子边上的玉佩,看着上面雕琢的图案,想着这块玉佩又是哪里来的?感受着手里温润的羊脂美玉,脑子里却又不自禁想起了那个在树林里深情注视自己的人。为什么总会想起他?她将玉佩系在了脖子上。看着镜中佩戴玉佩的自己,怔怔地出神。万一他真的认识自己呢?自己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以前的事情,想要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难道就不能好歹问上一问吗?主意打定,也就不再纠结,准备等他们下次再现身的时候收起害怕的心。问上一问。

    刚洗漱完,门就被推开了。锦衣转头见是吴绮帘,有些意外。平时她可从没起这么早过。

    “绮帘妹妹,今天怎么这么早。”锦衣微笑着招呼她。

    吴绮帘不去理会锦衣的话,只是沉着脸问道:“我问你,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我哥背你回来的?”

    锦衣听她口气不对,一愣后说道:“昨天我不太舒服。所以吴大哥才背我回来的。”

    哪知吴绮帘早已怒容满面,说道:“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看待。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把你当姐姐,把心里的话告诉你,把我喜欢萧大哥的事情跟你说,跟你商量,没想到你却不知什么时候打听了萧大哥喜欢莲花,就在送给我的帕子上也绣上了莲花,我居然还傻傻地替你当传话人,对萧大哥说是你喜欢莲花,是你绣的莲花。你到底什么时候打上萧大哥的主意的?你真是好深的心机!”

    锦衣见吴绮帘当真误会了自己,赶紧解释道:“绮帘妹妹,不是这样的,我对萧公子没有像你说的意思,我怎么会在知道你喜欢萧大哥后还那样做,我不是这样的人……”

    “你少狡辩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子对我?明明知道我对萧大哥的感情,你还要插足进来,横刀夺爱!”吴绮帘丝毫不愿听锦衣的解释,“因为我把你当成亲姐姐,所以这些天我都下不了决心要不要开诚布公地跟你这么面对面说话。可是为什么你不但勾引萧大哥,你还要迷惑我哥?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哥救回来的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听好了,我现在过来就是来告诉你,请你离开我们家,马上离开我们家!”

    “绮帘!”吴铮因为担心锦衣的头痛症,是以也早早过来看她,没想到刚进门就听见自己妹子说出赶锦衣走的话,跨进门去的他看着锦衣低下头去,当下转头怒视着吴绮帘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吴铮向来疼爱妹子,吴绮帘自然不怕他,当下直视着他道:“哥,我要她离开这里,马上离开我们家!”话刚说完,脸上一痛,已经被吴铮打了一记耳光。

    “哥,你从来没有打过我!你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吴绮帘被兄长扇了一记耳光,红了眼眶就要滴下泪来。

    “吴大哥,你不要这样,都是因为我,其实我已经在府上叨扰很久了,已经很感激了,也该走了。”锦衣见吴铮动手打吴绮帘,心里一慌,忙道。

    吴绮帘遭了兄长的打,正在气头上,听锦衣主动提出要走,愤愤地看着她道:“你知道走就好!”一眼看见锦衣脖子上的玉佩,说道,“我哥救了你,我们也收留了你这么久,你身上没钱,就把这块玉佩留下,抵偿我们为你花掉的饭钱还有药费!”说着已经抢到锦衣面前,伸手就去扯锦衣脖子上的玉佩。

    锦衣想到这块玉佩是自己唯一留下来的物件,或许就关系到自己能不能找到亲人,此时见吴绮帘来抢夺,忙护住了道:“不要,绮帘妹妹,你们对我的大恩我会找机会报答的,可是这块玉佩不行,它是我现在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我要是失去了它,可能就再也找不到我的亲人了……”

    吴铮见妹子去抢锦衣的玉佩,一把扯住了她道:“绮帘,你这是做什么?快给我松手!”

    其实吴绮帘也不是真的要留下玉佩让锦衣报恩,只是一时气愤之下的冲动之举,所以见兄长来拉自己,遂舍了玉佩绳子,奋力将锦衣一把推倒。

    锦衣被吴绮帘用力推倒,砰地一声,头重重地撞在椅子上,只觉得一阵剧痛过后,脑子里像走马观灯似的一幕幕场景轮番闪现在自己眼前,那张纠缠自己多次的人的笑脸,那个俊朗温和的和自己相对站在花树底下的人,那段被羞辱折磨的一幕幕,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细数自己夺走了她心爱之人的好姐妹,在厅上被人赶出去,被恶魔强行玷污自己的身体……

    当一幕幕零碎的记忆拼接成所有连贯的回忆,锦衣已经泪流满面,她不能相信,绝对不能相信这就是自己的记忆,这么痛苦的回忆居然就是自己的。不是的,不是这样,那不是自己,想到自己被玷污时的情景,她不能接受,怎么也不能接受。

    而此时的吴绮帘看着惊慌去扶锦衣的兄长,又看看泪流满面、神色异常的锦衣,她也慌了,呆在原地动弹不得,一边颤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锦衣的脑海此时已完全被痛苦的记忆所占据,哪里还听得到吴铮和吴绮帘的话,她不断地喃喃自语着不是这样的,那不是自己,然后一把推倒了吴铮,站起来推开了吴绮帘,跑出了门。

    吴家兄妹慌忙追出去,见锦衣向门口跑去,吴铮赶紧疾步抢上,一把拉住锦衣道:“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锦衣却连看也不看他,拼命挣扎着将吴铮推开,不顾一切地向门口跑去。吴铮正要追,却被吴绮帘一把拽住了道:“哥,她怎么了?她,她好像疯了……”

    “出什么事了?”小芙听到锦衣屋里的争吵后,就早已把事情禀了吴夫人,吴夫人赶紧出来,看见吴铮跟吴绮帘站在院里,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娘,她,姐姐她疯了,她疯了!”吴绮帘一脸惨白地跑过去拉住了母亲道。

    “娘,我不能多说了,我得去追她,我怕她会出事。”吴铮跟母亲急急说了一句,就转身追出了门。

    “到底怎么回事?”吴夫人转头看向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