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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韩忠惊喜地叫出声来。
“不知能用什么样的药材来代替？”
如果替代的药材相对来说没那么稀罕，满足供应的难度也会大大降低，这可是促成他们合作的一大转机。
季和摸着下巴，似乎在那里回忆，过了片刻后，道：
“比如地伏参这种药材，是补虚养气的上品，如果缺少了的话，用百年灵芝配上盘龙参，一样可以达到效果。”
“这两种药材的确更好获取，但如果拿它们来代替地伏参，难道不会让大还丹的药效减弱吗？”孙教授略一沉吟，对此提出疑问。
“的确会减弱，但并不算太多，相比原配方的药效大概降低一至两成吧。”季和说道。
大还丹的丹方记载中，能炼制出这种丹药的配方其实多达十余种，他原先只不过选取了效果最好的那种罢了。
换言之，只要季和愿意透露，就算有近半数的药材无法供应，他也能改变丹方，给出更廉价的炼制方法。
“只有两成的话，倒还可以接受。毕竟选材的成本也降低了，或许如此一来，咱们赚取利润的空间还会更大一些。”宋祺祥分析道。
“既然地伏参能够代替，那芙蓉叶和枯荣草呢？”韩雨鑫忍不住追问。
比起地伏参，百年灵芝和盘龙参还不至于到难寻的地步。如果另两种珍稀药材也能用更常见的代替，她们韩氏药业一定能够保证供应。
但季和瞟了她一眼，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含笑道：
“这我可不能乱说，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被学校开除了怎么办？”
闻言，韩雨鑫脸色微微一变。
“季和，你怎么会有这种担心呢？这次成功研制出大还丹，校方表扬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随便开除你。”宋祺祥有点奇怪地道。
“宋教授说的是啊，同学你尽管畅所欲言，就算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咱们公司也会倾力解决，绝不会将责任推到同学身上。”韩忠也赶紧说道，“你说是吧雨鑫？”
“我……喔……没错。”韩雨鑫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容易挤出笑容，对季和柔声道，“小季呀，你看你跟我们家雨彤既是同学又是朋友，大家都那么熟了，有什么不能畅所欲言的呢？别说东大老师们会支持你，只要你想，将来咱们韩氏药业同样欢迎你加入。”
说着她主动对季和举起酒杯。
但面对韩雨鑫热情的敬酒，季和却坐在那儿不为所动。这可令举着杯子的韩雨鑫骑虎难下，一张脸渐渐涨红起来。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韩雨彤从桌子底下轻轻踩了他一脚。季和扭头看去，只见韩雨彤妙目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注视着他。
少女固然知道，季和卖关子是想刁难一下她姐姐，但她也不想见到家族企业蒙受损失。
她只遗憾没能提早知道这次商谈的内容，否则就能避免季和与韩雨鑫之间的矛盾了。
“那好吧，之前在实验的时候，我的确发现了几个预备的丹方，可以试一试……”季和轻笑了一笑，与韩雨鑫碰过杯后，便将另外几种替代的药材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话后，孙教授和宋祺祥认真分析了一番，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理论上可行。至于实际效果是不是如同季和所说的那样，还需要用实验来检测。
“对了，还没给韩总和韩小姐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得意门生，也是研发大还丹的骨干成员。”
孙教授伸手对季和指了指。
旁边的宋祺祥笑而不语。孙教授还会拿一个本科生往自己脸上贴金，直接把季和说成是得意门生了，这事可真是少有。
“不愧是教授您的高徒，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韩忠笑着主动与季和碰杯，还不忘伸手对自己的小侄女引了引，“咱们家雨彤也是药师，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多多交流，互利共勉呀。”
况且季和的作用在这场商谈中出人意料地重要，
“那是当然的，雨彤在学校里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来找我。”季和嘿嘿一笑，冲韩雨彤举起酒杯。
韩雨彤瞧着他那张阴谋得逞的嘴脸，无人可谓地轻哼一声，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端起自己的酒杯与季和轻轻一碰，“那以后就劳烦季和同学啦。”
这一幕看得对面的韩雨鑫无比尴尬，连屁股都要坐不住了。
之前她怎么看季和怎么不顺眼，以前韩雨彤交朋友从来不论个人能力和身份背景，大多是些她看不起的货色，怎想这个季和竟然还是研制大还丹的人。
经过季和这么一解围，酒桌上的气氛又活跃起来。连韩忠也主动对季和敬酒，还半开玩笑地嘱咐小侄女要与男同学保持友好互动。
脸色铁青的韩雨鑫无奈之下，只好借口上厕所提前离去。
饭局结束时，兴致勃勃的孙教授当场表示，韩氏药业诚意十足，这次校企合作基本没问题了，回去就会向副校提议拍板。
激动不已的韩忠亲自送孙教授和宋祺祥走出酒店大门，韩雨彤跟季和两人默默走在后面。
“季和，先前的事情……对不起。”韩雨彤垂着眼帘，低声道，“我知道姐姐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但……”
“不必跟我说这些。”季和摆摆手，飒然道，“这又不是你的错，咱是明事理的人，过去的事就算了。”
韩雨彤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一眨，仿佛能滴出水来。
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季和，快去把开车过来。”孙教授在前头催促道，“家里那老婆子打电话催我回去了，烦死个人。”
“哦，来了。”
季和挥手与少女道别，一路小跑钻进了那辆大众轿车内。
回程的路上，油光满面的孙教授一个劲地夸赞：“难得现在的本科生还能这么有见识，我说季和啊，你到时可一定要报考我的研究生啊！其他教授带的项目都是狗屁，咱这里拨款足，肯定能让你深造。”
“孙教授，那你可得申请再晚几年退休了。”宋祺祥笑呵呵地调侃。
季和抿嘴微笑着，忽然裤兜里的手机传来了微信铃声，趁着路口等红绿灯的间隙拿起一看。
‘雨彤申请添加您为TA的好友，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