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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员绝望的眼神无助的看向了李肆，而后又看了看自己的上司，只好一言不发，开始数钱，数这如山的硬币。
经理笑嘻嘻的开始缓解气氛：
“先生的付钱方式可真特殊。”
李肆爱搭不理得说：
“哪里特殊了，我们不是穷人吗？穷的只有硬币。”
他继续说：“对了，这里有十万三千块硬币，慢慢数，数完我们拿东西走人。”
收银员认命的开始，3个小时后，硬币才整理完一个大袋子。
李肆有点不耐烦得说：
“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您当然可以！”
……
晚上十点回去，一夜好眠，李肆觉得，与杨梓的每一天都过得那么充实，就像冬日里，我赤裸着身子，而她却是那个世界的太阳，而现在的我，离着太阳那么近，我仿佛能得到整个世界。
2017年2月19日晴，零下5度，离专业课考试只要一天了，离放假也只有两天了。
大学的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李肆每天早上六点半去打卡，耳朵里塞着耳机，狂跑在800米的橡胶跑道。
这个时候操场人只有十几个，因为人流量集中的时候是在七点和七点半，李肆很聪明的岔开了时间。
又是一天的腻歪，杨梓与李肆是形影不离了，不，准确的来说是如胶似漆。
李肆突然想起物理课上，教授是这样解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跟一个美女在一起总觉得时间短，而在火炉旁，同样的时间却觉得很漫长。”
现在李肆，就感觉时间已经不够用了。
不知不觉，太阳西下，天渐渐阴了下来，温度死死的刺激着傻瓜们，露出来的白白嫩嫩的脸与手，李肆低头瞟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六，分针也只向了六。
电话铃响了，李肆也从失神中醒来，果真事实和自己心里的潜意识同步。
“李肆哥哥，我这里已经做了几个家常小菜，就等你来了。”
“好好好！”
……
李肆像往常一样出了校门，1000米的路程，也就懒得开车了，全程步行，李肆拿着一份二百多精致小巧的草莓蛋糕，右手斜挎的昨天挑好的礼物，出了校门，走着既定的路线，心里莫名的带着一丝伤感，他体会了半天，却发现这份伤感压根不属于不自己。
简简单单的小天鹅项链，或许在李肆的下意识里，温鑫就像一只白天鹅一样。
那样柔弱的她，让李肆不忍心去拒绝她，她太美，美得本就平凡的，她有一份脱离世俗的安静，能让时间就那样轻轻松松的静止。
李肆说不清道不明，他对温鑫的感觉是什么，杨梓对自己的爱简单又浓烈，就算是傻子，也会不出纰漏露应付的游刃有余。
而这样的温鑫，他从来没想过要爱她，要睡她，可是却忘不了她。
路边走的李肆，看到了苹果公司的分店，醒目的黑白苹果标志，广告上分辨率300的大牌明星亲吻着苹果7plus，耳畔动感的音乐刺激着李肆的耳膜。
让他脑海里溢出来以下几句话：
“向那些疯狂的家伙们致敬，
他们独立独行，
他们桀骜不驯，
他们惹是生非，
他们格格不入，
他们用与众不同的眼光看待事物，
他们不喜欢墨守成规，
他们不安于现状，
你可以赞美他们，引用他们，反对他们，
质疑他们，颂扬和赞美他们，
但唯独不能漠视他们。”
……
闫妮继续在一贫如洗的出租屋里，拿着黑色英雄牌钢笔，继续写着，她想再过几天，自己签约了经纪公司，就可以用自己以前的积蓄，奖励自己一台性价比极高的笔记本电脑。
闫妮在这个破烂的地下室里，笑得很开心，漂亮的酒窝是那样的明显，大大的黑色眼瞳里，在台灯的反衬下，宛如曙光，好像在告诉世人：
“对于黑夜来说，那就是光明。”
闫妮为了可以更好的码字了，买台笔记本电脑，也算圆了从小到大自己的作家梦。
她小算盘打的精光响，等自己存稿达40万字，也和别人一样，去当今中国最大的网络小说网站，阅乐集团旗下Q点中文网发表作品，把自己心里的梦讲给大家听，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一笔丰厚的稿费……
可能是因为自己高三还没毕业，就出来当模特吧！这个对自己美貌极富自信的人，对自己的文笔老是自卑。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改文，没有朋友，没有爱情，没有钱，没有权，她每一次在深夜幻想着，她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不是，卑微如蚂蚁，任何人都不会因为我，掉一滴眼泪，我们都是路人，路人。
而对于笔下的李肆，闫妮是上帝，谁都不可以忤逆他。
她的梦里，常常出现，一个脸型模糊，但感觉亲近的脸，她认为这是自己笔下的李肆，因为她为了写好这部小说，已经达到了废寝忘食，每一个夜晚，没有人的陪伴，只有纸张上满满的少年李肆。
而对于文章来说，这个身影是自己，是自己，是自己的影子，他以另一种方式见证自己已经枯萎的爱情，而李肆用自己的刷子勾勒着，另一个风光的自己，纪念一段正在开始的爱情。
闫妮他们如同神笔马良一样，鲜活存在和生活在自己笔下。
在无数给夜晚，她拿起啤酒，喝得半醒半醉，三三两两的酒罐铺满本就不大的出租屋，迷迷糊糊的拿起笔，尝着酒里的苦涩，脸上麻木着，写下自己泪眼婆娑下看不懂的世界。
当单纯美丽天真可爱的白天鹅，一个瞬间的转身，就变成了代表黑暗的黑天鹅时，这个李肆的故事，已经开始打破天平的世界，会怎样？
……
漫步十几分钟的李肆，终于来到了小店门口，刚要推门，温鑫便迎了上来，刚进店，扑鼻的饭菜香，温鑫很自然的给自己脱大衣，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温鑫确实很贤惠，年纪尚小的她，贤惠的背后是什么，无人知，也不需要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