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小别新婚闺房嬉乐事 夜话别后两厢大施

繁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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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说凤姐安顿好黛玉,疲累不堪搭着平儿的手回屋去。此时贾琏已向贾赦回述了此次扬州行的情形,回屋歇息了。

    凤姐进屋见贾琏已换了家常素棉单衣靠在炕椅上吃饭,桌子上摆着几样小厨房送来的精致菜肴。贾琏平日倒欢喜独斟独饮,只是如今姑妈去世,他大功守孝九个月。虽明文定规守孝不许酒宴婚嫁产子,但独自饮酒倒也不算大戒。只是贾琏此去扬州得林如海良益颇多,很是感激。

    凤姐儿进来给贾琏福了福身子笑道:“二爷辛苦。”贾琏此番去扬州,虽经那繁华烟花之地,倒也算清明。一则姑母去世守孝,二则如今凤姐不再泼辣拈酸,聪慧一心为他打算,倒也绝了几分心思,三则事多忙碌,又很得林如海教导。贾琏见凤姐如此,忙笑道:“几月不见,娘子倒比往日更胜了。”遂挥手遣出丫头们。

    一时屋里丫头走了个干净,夫妻对坐吃些饭菜。贾琏吃了几口黄花菜拌冬笋笑道:“我这一回来,才知你立了小厨房,这菜做到倒比大厨房可口。”

    凤姐放下筷子,抿了嘴儿笑道:“二爷在外面什么没见过吃过,如今倒觉小厨房的东西可口了?我哪里有什么好的,不过几样粗菜罢了。二爷此一番去扬州,可是温柔乡里走一遭?”凤姐不过是存心打趣儿。

    贾琏一听,忙放下筷子拿手摸了凤姐脸一把道:“你个没良心的,爷这几月白费神了。临走前一晚,你嘱咐了那些事,哪样不是我费心办成?”凤姐在贾琏临走前夜,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些许事。她如今眼见成了的,只教养嬷嬷一件罢了。

    凤姐忙定神喜道:“二爷都办成了?”只见凤姐光彩熠熠,眉眼漾出风韵。一时把个贾琏看痴了,倒不记得答凤姐的话。

    凤姐伸出五指在贾琏眼边儿晃了晃笑道:“二爷,二爷?”贾琏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走过凤姐一边,将个凤姐搂在怀里道:“娘子嘱办的事,哪里有不成的呢?”要说这贾琏,也是风流种子喧情老手了。他素了几月,一见凤姐这般夺目,很难把持住。凤姐一推贾琏道:“好生吃你的罢,这般作兴。”

    贾琏且不理凤姐,只顾搂着凤姐笑道:“我办事如此勤谨,娘子可赏我?”一时手便不老实起来,顺着凤姐的袖子抚上她的细嫩臂膀。凤姐又狠命一推道:“你且老实些儿,让丫头们瞧见不成个体统。”

    贾琏遂笑道:“怕些什么。你又不是偷来的铜锣怕敲。”这话说的凤姐扑哧笑出声儿来:“你…….快些儿吃饭罢。”说着又推了一把,贾琏见她面色绯红,和往常大不相同,倒俏丽的紧。他胡乱在凤姐身上摸了几把,也就放开手去。

    夫妻又对坐吃饭,贾琏哪里有心思吃,胡乱扒几口也就罢了。这里唤来丫头撤下饭食,小红丰儿伺候了漱口净手,端上茶来。凤姐又吩咐预备浴汤,小红等方退下去准备不提。这里凤姐又问道:“二爷,事情俱已办妥?”贾琏知凤姐心急,倒要逗趣一番,偏不肯就说,只拿话来搪塞道:“冬天京里倒好些,南边儿的风刺骨的寒。一路上也不平静,过了平安州水道冻结走不通,我怕姑娘有个闪失不好交代,费心费力啊。”

    凤姐见贾琏顾左右而言他,忙笑道:“二爷,且告诉我事情办的如何?”凤姐放低了声音,倒略微有些娇俏。贾琏拿眼轻佻儿一瞟笑道:“我才回来,长途奔波这几月,娘子不说好生安抚一番,倒只问那些劳什子的杂事。”凤姐见他状似委屈,觉着很是可爱,忙笑道:“我才一件面就给你道了辛苦,二爷竟没听见不成?怕是二爷的魂丢在扬州了吧。”

    贾琏见凤姐嘴上不饶人,咬着牙道:“你这会子嘴硬吧,瞧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这时小红进来回道:“二爷,奶奶,浴汤预备下了。”

    凤姐见说,站起身来笑道:“二爷一路劳累,且洗洗风尘。”贾琏挥手道:“你出去门口守着,没听我传谁都不许放进来。”遂携了凤姐的手进了卧室,又有大花梨木八扇屏风隔起的内间,只见浴汤,腻子,澡豆,衣裳,手帕巾,等预备齐全。

    凤姐挣开贾琏的手笑道:“二爷先洗着吧,我外头侯着。”贾琏哪里肯放,将凤姐打横抱起来道:“看你往哪里逃。”凤姐挣脱不开,垂着他的胸口道:“放我下来,你倒是要做甚。”凤姐乃穿越人士,哪里这般不解风情了,情侣夫妻共浴在后世再通常不过。只她原本就不是放得开之人,心中思忖与贾琏相处不久,很有几分羞涩。

    贾琏见她面色红润,又调笑道:“你如今这般爱娇羞,我最是爱看你红脸。”凤姐狠命一垂贾琏的胸口道:“你个色坯子,放我下来。”贾琏笑道:“娘子,你是自己脱还是为夫代劳?”这话说的浪荡又露骨,凤姐低头再没了往日的爽朗劲儿。

    贾琏见她这般,便不再逗趣,放她下来。凤姐忙着背过身去急步往外走,到底贾琏手快,一只手揽住凤姐的腰笑道:“好娘子,你赏我吧。这几月我辛苦着呢。”这话一语双关,凤姐觑了他一眼:“我呸,谁知你在江南怎样的放荡形骸。”贾琏吃了这一句,更不放松,不再多言,一只手将凤姐揽在怀里,低下头去凑上凤姐的沁香脖子以舌逗弄,轻轻细细,丝丝扣扣,**技艺高明,凤姐一时迷失了。只见他另一只手一丝一丝拨弄除她的衫服。

    待凤姐清醒过来,猛然见自己只有一丝素隽绫凤凰于飞的小肚兜,于则全落在脚下。这一惊觉忙要推开贾琏,却又被贾琏打横抱起放进了浴盆子。贾琏遂也脱去衣裳进来共浴。

    凤姐见事无转圜,敲了贾琏的胸口:“偏你一回来便没个正经。”只见贾琏搂住凤姐笑道:“如何不正经了?我又没偷别人的,自己的还不兴许。”见他说的振振有词,凤姐抿嘴儿笑道:“别嬉皮景儿,快些洗了。早些儿歇息才是正经呢。”

    贾琏且不放过这良辰美景,借着着温润浴汤抱着娘子说些儿别后相思,又上下其手调弄一番,不知不觉又颈鸳鸯一番不提。这里浴毕,贾琏起身换了素净衣裳,只听凤姐骂道:“你个浪荡胚子,这般如何是好。”原来只预备贾琏一人沐浴,凤姐的替换不曾拿进来,原先穿的那身在夫妻酣战缠绵时,扑出水来浇的透湿。

    贾琏站着笑道:“娘子这般出去又何妨,卧房里只我一人罢了。”见他说得轻佻,凤姐拿手扑出水浇到他身上,凤眼怒目:“你个下流坯,赶紧给我想法子去。”贾琏见她又怒又娇羞,遂起了个坏主意,只见他转身去外间门口唤小红进卧房,命她铺了被子,又取出一件他的寝衣。小红预备妥当了,贾琏又一挥手道:“出去说都散了歇息,明早再来伺候。”小红到底小些,出去传了贾琏的令。平儿丰儿大些的丫头俱抿嘴儿笑了。

    这里贾琏转过屏风小内间,见凤姐泡在浴汤里,扭过头不看他。他也不说话,只一用力将凤姐儿搂着起身,拿他的大寝衣略微擦了擦包起来,打横抱起转进卧室。凤姐趁机拿嘴咬了贾琏的胸口,疼的他嘶牙咧嘴。他将凤姐抱上拔步床,一掀被子塞了进去。凤姐忙挣扎起来,拿起贾琏的寝衣擦净了身子,又仍还给他道:“你个色坯子,离我远些。”

    贾琏一溜身也钻进被子里,抱起凤姐儿又是一阵天眩地晕。这比先前在浴桶里便利多了,他将那十八般武艺俱在凤姐身上施展了一番,娇憨淋漓,畅快舒心。一时夫妻事毕,各自将洗了一回,夫妻二人并靠在引枕上说话。

    凤姐靠着贾琏道:“二爷,你这回去一趟扬州,必是辛苦不堪。”她伸手抚了贾琏的脸道:“我瞧着都瘦了一圈。”

    贾琏捉住凤姐的手放在胸口道:“多亏了娘子的谋算。这几月我不在家,家中都靠娘子了。”凤姐翘了嘴儿笑道:“家里可有些故事呢。二爷将办的事儿告诉我,我便把家里的这些精彩事儿告诉你。”凤姐明眸善睐,娇俏莞尔。

    贾琏遂将此次扬州行细细述了一遍,当初凤姐交代三件事。

    第一件便是说服林姑老爷送黛玉入京时必请教养嬷嬷及请嬷嬷当面呈上银票以堵悠悠之口。贾琏起初并不信服,以为舅家养育外甥女不会传出闲言。及至他去了扬州,与林如海说了黛玉进京请好的教养嬷嬷一事,只说京中如今大家子皆有此习。没成想林如海倒多了心,不过十几日,便唤来贾琏,推脱黛玉身弱,又该为母斩衰二十七个月,在外祖家守孝到底忌讳。言下之意,不愿黛玉进京入贾府了。

    贾琏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使兴儿旺儿出去打听,好容易说了几番好话,又使了银子才打听出,原来林姑父使人八百里加急来往京中,他到底为官多年,深谋远虑又手段非凡,只不过十日,便将贾府的一些内情摸了个透。

    贾琏思忖,若这事办不成,回去没法向老祖宗交代。着急了几日也无法,只想到凤姐的交代,有事不妨向姑父明说。贾琏遂寻林如海深谈了一回,将家中情景细说了一遍。二房如何霸住荣禧堂,如何掌权,二太太如何弄权弄银子,凤姐又如何典当嫁妆添补开销,宝玉如何厮混内闱,他一家如何为黛玉考虑等事一一明说了。又说,他如今意欲重正大房,顶门立户,光宗耀祖。虽难免有些言辞夸大,总体和林如海查探的并无出入。

    林如海倒颇有些赏识贾琏,他深知自己无有续弦之意,黛玉单丝独线没个姊妹弟兄扶持,家中也无人照料教导。况且五不娶乃有丧妇长女不娶,无教戒也之说,若无人教导,怕有碍黛玉婚嫁。他族中人丁不旺,确不得适当人来教导,送去给岳母养育实为上上策。只他先前虑到贾府这般行事,如今加则大房,二房免不了一场尔虞我斗,将黛玉送去怕不能周全。

    如今又听见贾琏说了,倒放下了心。二房行事颇为出格,不合规矩至极。这长幼有序,人伦有道才合乎清朗乾坤,传序有佳。如此有悖伦理之事,贾政果不是真君子。这般行事,长久不得,贾琏又颇有些成算能为,早晚一日翻身。先前也听闻亡妻说起,自小与大哥贾赦最为亲厚,虽贾赦风评不佳,这儿子倒生的不错,送去黛玉得大房善待,也未不是上策。于是林如海很是悉心指点了贾琏一番,为官作宰也好,兴家旺业也都有好些同连的道理。贾琏很悉心听取,受教不浅。

    此一番,姑侄爷们也算过心了,林如海又千托万嘱的请贾琏日后多照拂黛玉。贾琏打着包票道:“姑父放心,若是来日妹妹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全在侄儿。老祖宗日盼夜盼,来信嘱我定将妹妹带回去。况我母亲和内人都是良善的,必能照料妹妹周全。”

    林如海得了这话,也就放心预备黛玉进京之事。他听从贾琏建议,为保女儿清誉特动用几处关系,请来两位宫中供奉教养嬷嬷。为给贾母面子,黛玉不宜人多,选了两个自小亲随又忠心灵巧的丫头跟去。临行又嘱咐了黛玉奶妈子王嬷嬷一番,并取一万银子交给王嬷嬷,使她一进贾府便亲奉给老太太。

    贾琏此一事算得圆满,虽不知凤姐为何此行事,但他娘子素来有谋算,听之也无妨。且此一事倒也有收获,得姑父青眼,良益颇多,且得林姑父支持,于他往后也大有益处。凤姐嘱咐第二事便是在扬州置办几个庄子,增他夫妻每年出息。

    他原觉着扬州太远,在此处置地难以看管,怕有不妥。贾琏将此事述与林姑父听,谁知姑父竟大赞他深谋远虑。原来江南鱼米乡,富饶之地,在此处置地远比北边每年多不少出息呢,再有南边风情淳朴,买几房家人使他看护庄子,必然妥当。只消年年派下个妥当人来收取出息便可,不费心又便宜。这增置土地也是兴家之举,大家子多有靠土地出息长久延绵的。

    便是林如海自家,至自他高祖父起年年增地产,方能积攒下如此家业。毕竟林如海为官颇正直,若不此也难得圣上信赖,成天子近臣。他一听贾琏有此心,很是欣然,愿助他一臂之力。他指派府里大管事亲打点贾琏置地之事,大管事林忠在扬州很有些手腕人脉,不过几日便领着贾琏看了三四处熟地庄子。贾琏看中了一处,熟地上田一千亩,还带着一个大庄子,房屋不少,原主还有几房看庄子的家人一并发卖。

    原来这卖主是一乡绅,颇有些产业,活动了几年捐了前程,如今选了县官要带一家上下赴任去,在扬州留下几处小庄子,将这一个大的发卖出去。贾琏见诸事俱妥当,便请林忠居中和那卖主谈价钱。因林如海在扬州颇有声望,卖主略有退让,按每亩八两算,房屋折价二百两,几房家人也愿留在原地,免了身价银子给贾琏。两下里俱得好处,由林忠做中人,签了买卖文书,贾琏付下八千银票并二百两现银。

    凤姐给的一万银子还剩两千,若再买庄子怕有些不够。便是有,不过一二百亩的小庄子,将来还要费心打理,倒不值当。于是贾琏和林忠商议,说还有两千银子想置办产业,银子少些,这次带的不够。林忠笑道:“二爷果真是大家公子,两千银子还少?要我说,庄子既置了这千亩大的,很不必在费心。不若置办些铺面倒好,若是租赁出去一年也有些进项。”贾琏颇为赞同,请林忠代为留心。

    过了几日,林忠请贾琏去看铺子,在扬州繁华地段有几个铺面转手,贾琏观其地段不错,问起许价倒也合算。于是他买下六间铺面共价一千八百两。仍旧林忠做中,签契交割明白。余下二百,贾琏赏给了林忠,虽说是赏,实则为感谢他几日忙碌。林忠倒也爽快收下,这是辛苦钱,便是老爷也不会多话。

    贾琏办妥第二件事,余下只一件。凤姐嘱咐她在扬州采买些古人真迹古扇,不怕价高,只要绝品,说是送给贾赦。只为这扇子,凤姐单给贾琏两千银子,贾琏不知其意,但见是孝敬父亲之意,便也听从。贾琏托姑父去寻,说是孝敬父亲的,林如海常听贾敏提过,大舅兄在古董上颇有造诣。古董赏玩也算清雅事,林如海又见贾琏孝心可鉴,倒也使些人脉手段打听。

    江南到底是一等富贵繁华地,贾琏将要启程前几日,林如海下属说寻了二十把不能再有的古扇,林如海人品清绝,对古扇书画亦有造诣,忙使下属去请来一看。这一看,姑侄爷们倒惊了。果真是绝品。扇子皆是象牙,玳瑁,檀香,沉香,粽竹等。各式巧做,牙雕镂空,螺钿小工,细空填古香,扇坠以蜜结迦南,宋玉,虎斑贝等。有那茧纸薄面,古人真迹书画,唐寅之落霞孤鹜图,仇英兰亭图,可谓绝品怀袖雅物。

    林如海笑道:“果真你孝敬之心,到底寻到好的了。”于是和那卖主谈价,那卖主不过是个穷极了的败家子,卖尽了田产房屋,只好卖这几把祖传古扇,要价三千两。贾琏略有些迟疑,虽是绝品,不买也无可厚非。倒是林如海觉着很是相应,这古扇原是不能再有的,留在这败家子手里也不过糟蹋,倒是有适当人藏之赏玩才是归宿。贾琏只好添出一千银子买下这二十把扇子,略看了几日倒欢喜的紧,回家倒要和娘子商议留下几把赏玩。

    贾琏办齐这三件事,又采买些江南土仪并织造绫罗等,启程日子便携黛玉回京。

    这里贾琏细述了扬州情形,凤姐颇为满意,不免对他刮目相看,这纨绔倒也有几分才干。凤姐笑道:“我们二爷果真有才干,要是别人再不能这般周全。”

    贾琏搂着凤姐道:“你也说说家中如何精彩呢?又有何事?”凤姐忙将贾琏出门这几月家中之事说与他听,迎春如何成了记名嫡女,如何婆媳联手与二太太交锋,又如何抓住下毒把柄。并贾芸之时俱说了,贾琏听说,倒惊吓了,这投毒谋命之事竟出在自己家中,二太太如此不管不顾,心狠手辣,若不早些遏制,只怕全家都跟着陪葬也未可知。

    贾琏叹气道:“你在家也是一番惊险。我说你如何自立小厨房呢,这般倒妥当些,好人不怕,歹人难防。”凤姐倒笑了,立小厨房不过因她馋而已,如此想来倒还有功用。

    凤姐笑道:“二爷不在家,好些事我都不敢做主,还是太太拿的准心呢。明日二爷就把那些扇子给老爷送去,必定是欢喜的。”凤姐催促贾琏送扇子,听说三千银子买的,又有林如海的面子,想必价钱是公道的。后世看红楼,只说贾琏将石呆子的扇子出价五百两,想必不如这几些,破财免灾,不管多少银子都好。

    贾琏遂疑惑问道:“娘子,便是孝敬老爷也不是用非扇子不可。古董门类多广,你怎知老爷必定中意扇子?这扇子可是绝品,我瞧着林姑老爷也欢喜的紧,本想让与他。可一想娘子千叮万嘱,到底还是买了。三千银子呢,那一千是公中拨给的路上使用,我添进去了。”

    凤姐也不便将石呆子一事告知,现扯了个慌道:“偏你是大家子不成,我家父亲叔叔俱爱古玩,都说把赏扇子最是清雅,想必老爷也欢喜。我如此,还不都为你算计,咱们早先说好,安内攘外。如今太太是同咱们一心的,那老爷呢?说到底老爷才是一家之主,你不讨他老人家的欢心,将来怕难以行事。三千两买了绝品,必能讨老爷的欢心,往后在老爷跟前也好说上话不是。那一千两明日我添补进去。”凤姐罗列一篇光冕堂皇之言,贾琏倒也信服。

    夫妻两下里说了别后情景,又缠绵恩爱一番,倒也疲累,说着话儿便睡去了,至后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