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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蝎心凤姐逃死劫覆手雨王氏强辩词

    王氏心中凭空添一刺,贾政日日住在外书房,连着几日也不照面。她深恨大房,弄这般狐媚子进来,明着是勾引她老爷的。这日是初一,贾政原该歇在正房,这是旧例规矩,谁知道竟过了戌时才进来,说不得几句便睡了。第二日,贾政吃了早饭推说,有些公务要处置,要往外书房去。

    王夫人忙问:“老爷可回来用午饭?宝玉的课业该问问了。”王氏不过以宝玉留住贾政罢了。

    谁知贾政却道:“是该问问了。下午散了学,叫他到外书房来。”又再说三两句,便走了。王夫人看着贾政的背影儿,心中咒恨大房。前日她又送五千银子进宫给夏太监疏通关系,好给元春飞升机会,夏德忠倒给了准话,秋后必有消息,故此王氏更按耐不住。只见她转身进了小佛堂念经,心中却生蛇蝎。

    六月上旬,天气渐热,凤姐肚子虽显怀,精气神却比先时好些了,太医说胎像稳固。只是爱吃酸的,整日抱着酸梅坛子串门子,隔一二日往前头给贾母请安,和她姊妹们说话,又往邢夫人小花园照看大姐儿不提。

    她更信后世的养胎法子,多吃水果适当运动。那日邢夫人见她吃西瓜,嘱咐她,西瓜寒凉不可多吃。她听之忘之,又馋起果汁,遂想个法子,将西瓜成小块,以干净纱绢布包住拧出汁儿来,甘甜清口,最合她脾胃。那日贾琏喝了,很是喜欢,又吩咐多制些给贾母等送去,众人都说很好。

    凤姐自来此地,头一回得空闲,便琢磨起吃喝来。小厨房做的东西倒精致可口,只凤姐乃穿越人士,难免会想吃些后世美食,有孕后更是如此,只得自己动手想法子。试了几回,倒也做出几样,诸如煎牛扒,炸鸡翅等容易取食材的。别人问起,一概推给小时在南边遇着的崖州师傅。为了一饱口福,凤姐不惜哄瞒众人。

    那一日,她见天气爽朗,日头不大,搭着平儿的手在她小院子散步儿。凤姐想起个事儿,问道:“好几日没见廊下五嫂子了,不知芸儿课业可有长进?”

    平儿一面扶着凤姐,一面笑道:“奶奶若是记挂,使人请五奶奶来说话便是。”自打凤姐怀孕,廊下五奶奶不过三五日,便进来一回,陪凤姐说话解闷。

    凤姐点头笑道:“去吧,顺脚儿把前日舅母送来的荔枝,分一盘子给芸儿送去。” 这六月荔枝也是稀罕,等闲人家消受不起,连老太太处不过孝敬一小娄。凤姐年岁虽不大,却将贾芸看的儿子一般重,凡好吃好玩的,有宝玉贾兰的便有贾芸的。

    平儿答应,使小红端着荔枝往西廊下请五奶奶来。不过一会子,小红便领着五奶奶而来,凤姐在院站着笑道:“嫂子这几日忙什么呢?不下帖子竟不来了。”

    五奶奶与凤姐熟稔了,很有几番情谊,忙走过来笑道:“前些天有几声咳嗽,来了怕过病气给你。”妯娌相携往屋子坐下说话。

    五奶奶笑道:“才你送了那些金贵荔枝,芸儿说改日来谢赏儿。我倒说,你婶子儿子一般的栽培你,倒不在意你谢赏儿,好生用功报答你婶子才是正经儿。”凤姐抿着茶,笑道:“一点子荔枝罢了,谢什么赏,没得生分外道了。前日二爷回来说,先生倒夸芸儿上进肯用功呢。”五奶奶如今得凤姐提携,儿子延师读书,守着几亩田产很可度日,心中感恩,万事与凤姐站一起。

    她听这话,忙道:“天资愚些,很该比别人用功。我也不求别的,只盼着他能考得功名,也不枉费你一番栽培。”妯娌一处说些闲话,五奶奶遂说道:“我那日听族里四嫂子说,二老爷日日宿在外书房,初一十五外概不进内院呢。”

    凤姐虚眯一眼,笑道:“上回说的锦青,二老爷问大老爷要去了,如今在外书房伺候呢。”凤姐夫妻信任五奶奶,大面上的事,也不十分瞒她。

    五奶奶笑道:“我就知是你弄的鬼。天理昭彰,一报还一报,她做的那些事儿,很该吃些吃亏才是。”凤姐只对她言明了王氏贪墨与放账之事。高利盘剥虽是重罪,都中大宅门内却也不新鲜。五奶奶正清,放账高利祸及子孙,最不该为之。

    凤姐摇头笑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们老爷为银子气不过罢了。”不敢将王氏投毒之事宣之于口,现扯一个慌儿。

    五奶奶轻叹道:“这也不是长久之处,总该想个法子才好。论理该长房居正,这算什么事哟。”遂取出个包袱道:“说着话儿竟忘了,前日我娘家舅母送了个蜜望,倒是新鲜果子,拿来你尝尝罢。”蜜望乃天竺传入珍果,一年进上不过几大娄,百余斤罢了。五奶奶娘家舅舅任象郡节度使幕僚,这月遣人来接家眷去任上,捎带些象郡始植的蜜望。

    凤姐一瞧,原来竟是后世芒果,如今却是珍,一个两个已属不易。凤姐原不爱吃芒果,却感念五奶奶一片心意,遂笑道:“还是嫂子疼我,这样金贵东西头一个想到我。”正说着,可巧邢夫人来了。

    凤姐和五奶奶忙起身给邢夫人施礼,邢夫人摆手笑道:“快起来罢。凤丫头,别窝着我孙子。”遂又笑对五奶奶道:“你也不是外人,坐下说话是正经。”

    一时娘儿们坐下喝茶叙话,不过是些家常事罢了,邢夫人见五奶奶带来的蜜望道:“这可是个新鲜东西。往年还有几个,今年说气候不好,竟一个也没有。”

    五奶奶说明了来由,又笑道:“我想着是个新鲜果子,拿来给她吃。”邢夫人忙摇头道:“吃不得。虽是新鲜罕有,却是湿毒之物,双身子且吃不得呢。”五奶奶忙道:“先前见也不曾见过,倒不知是湿毒。还是太太有见识,亏得还未吃呢。”

    凤姐儿心中暗笑:芒果含维生素,孕妇少吃无妨,嘴上却嗔道:“好容易得了金贵果子,太太一句话儿便不得吃了。到底五嫂子一片心意,太太尝尝罢?”

    邢夫人一点凤姐的胳膊道:“馋嘴猫儿,别当我不知道,背着我吃了许多西瓜去。西瓜寒凉,少吃些。”遂又对五奶奶笑道:“不若孝敬了老太太如何?”今年因气候,进上减半,都中各府邸竟不得此物。

    五奶奶自然千肯万肯,忙笑道:“很该孝敬老太太。”凤姐忙命小红送去孝敬贾母。

    这里娘儿们说说笑笑,那里贾母得了蜜望倒也高兴,赏了小红一串钱道:“难为凤丫头孝顺,得了好东西先记着我。”

    贾母有了年纪,不爱吃这些,遂吩咐鸳鸯道:“只这一个,留着给姑娘们和宝玉吃去。”可巧这几日,姑娘们赶制七月七大姐儿的满月礼,连闺学也不曾去,只聚在迎春屋里做活计。

    四位姑娘商议合绣一副戏水青莲的大帐幔,四面绣着荷叶莲莲,针法细致。黛玉虽旧疾复发才好些,因感念舅母嫂嫂的疼惜,抢着绣最难的莲花,惜春小些,绣缀脚上的卷叶纹。

    因姑娘们赶制满月礼,晚饭前只宝玉一人往贾母处请安。宝玉请了安,滚在贾母怀中说话,见螺钿台案上有个蜜望,伸手一指笑道:“老祖宗,前几日倒想着它,可巧今日便有了。”贾母知宝玉素来喜食此物,吩咐鸳鸯道:“切了片儿来吃罢,给姑娘们留些儿。”

    鸳鸯忙拿着蜜望下去,看着小丫头们切了片儿。因知姑娘们不甚爱此物,故此只留下几片,余下装在秘色越窑素碟里,拿进去给宝玉吃。宝玉素喜,正拿起一片要尝,丫头进来回:“二太太来了。”

    王氏进来,宝玉只得丢下蜜望,先给他母亲请安。王氏搂着宝玉摩挲道:“老太太这里有蜜望,今年说是连进上也只得一半,各家府里竟一点不得。”

    贾母吃着果仁糊,笑道:“这是西廊下先璟儿媳妇给凤丫头的,说是娘家舅舅打象郡送来的。凤丫头送来孝敬我,我也不爱吃,给宝玉并他们姊妹吃去罢。”一听此话,王氏脸色顿时青晦,只见宝玉从她怀中脱身,已往紫檀小几上的碟子里拿了一块蜜望,正欲往嘴里送。

    王氏飞一般扑过去,伸手拍下宝玉的蜜望,紧紧将个儿子搂在怀里。这倒吓着贾母了,一叠声问:“怎地了?什么事?”王氏只管搂着儿子,一言不发,老太太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宝玉有些喘不过气来,忙要挣脱道:“太太,太太,踹不过气来。”

    贾母见事不好,忙命丫头们:“还不开拉开了。”琥珀玻璃上前,费了好些力气才拉开,将宝玉送还贾母跟前。贾母将宝玉揽在怀中哄拍,又问王氏道:“你怎地了?到底有何事?”

    王氏心中惊跳不已,手脚发软,竟有些站不住,生生要倒下去,丫头们忙上前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半晌儿竟没回过魂儿来,险些没了儿子。

    贾母眯着眼儿细究,这事蹊跷太过。不一会子,贾母面色铁青,撇嘴摇头道:“玻璃,去请你二奶奶和廊下五奶奶来。琥珀,带宝玉往你大奶奶屋里玩一会子,吃了晚饭再回来。”宝玉见老祖宗面色铁青,不敢多问,跟着琥珀往李纨屋里而去。

    这里贾母挥退丫头,使鸳鸯门外守着,不许人靠近。排铺停当,贾母威赫赫问道:“给我实说,到底何事?我虽老了,还不曾糊涂。”贾母心知,这蜜望同王氏脱不开关系。

    王氏只坐着,惊魂未定,又听贾母一拍炕桌道:“你倒是说不说?”这才回过神来,心知逃不过老太太的精明,急中生智,想出个对策。

    只见王氏站起身,往贾母跟前扑通跪下,生生逼出眼泪儿道:“老太太,才媳妇是怕昏了,请老太太息怒。我来便是要说这事儿的,西廊下先璟儿媳妇和凤丫头合伙要谋害老太太呢。”

    贾母一听这话,惊得心头别别跳,好一会子才缓过来。贾母一辈子斗过来,什么没经过见过,细想下来,却不信王氏,遂问道:“你如何得知?”

    王氏新仇旧恨涌在一处,万事也顾不得,只要将大房掀翻。只见她哭的涕泪俱下,说道:“老太太,凤丫头先前倒好,如今不知怎地,竟变了个人。她暗中咒我和老太太早死,好自己当家做主。前日有人来报,说凤丫头和廊下先璟儿媳妇合伙子,预备药死我和老太太呢。”

    贾母听她说话,含着恨意,便不太相信。要说凤姐没变,那是绉掉下巴的话儿,只贾母倒觉着,凤姐比之先前更好些,如今她处事公正明理,赏罚分明,很有些手腕。虽不如先前雷厉风行,苛责严罚,却比之更有几分气魄。贾母虽不信王氏,却也怕之万一,人心叵测。

    比之凤姐,贾母更疑心王氏。一则凤姐送蜜望,不过孝敬的意思,实则人人皆知她不喜,必定分给她姊妹和宝玉。若真有心害她,为何不送她素日爱吃的?况且,哪日小厨房不孝敬几样吃食,很不必大费周章,将别人扯进来。

    二则,若真真要害她,必不会将毒下在她送来的吃食上,一旦出事,送吃食的最有嫌疑,如此傻呆之事,不像凤丫头手段。

    三则,凤姐乃长房嫡媳,又是当家奶奶,上讨三层公婆喜欢,下受兄妹子侄的敬,兼之夫妻和顺,犯不上做这等黑了心肠的事。

    倒是王氏可疑,她素来寡言默默,却手段辛辣。当年为通房丫头狐媚子,初一夜里将贾政匡了去,不过三五日便跳井死了。贾敏未嫁时,同她多番争锋,只为替她先大嫂子争权。贾敏出阁前曾留下话:我大嫂子死的蹊跷,王氏狠毒不可信。只是日后,她私心向着小儿子,也为牵制两房媳妇,到底使王氏当家。如今看来,竟是她错了也未可知。

    贾母铁青着脸问道:“是谁告诉你,她们要毒害我?”这一问,王氏一时竟答不上。先前她不管不顾扯了慌儿,只为泄恨,这会子竟圆不上了。王氏到底当家多年,很有些心算,只一会子便对上了,忙回道:“回老太太的话,,是老爷外书房丫头锦青。前日,我见她伺候的好,唤她进来问话,谁知她竟说了这事。她先前是大老爷外书房的丫头,大太太不知为何打了她,要发卖出去。我们老爷见她倒好,调了她外书房伺候。”

    王氏前日侯贾政往衙门去时候,特特传了锦青问话,为拿着她的错儿好开发,谁知那丫头说话滴水不漏,白忙了一场。如今她咬死了锦青告密,看她大房如何辩解,这一伙子相斗也未可知。

    贾母素来不理会外书房之事,今日头回听说锦青。凭她几十年的见识,深觉此事更蹊跷,忙唤进鸳鸯吩咐道:“外头不拘谁,去你二老爷外书房传锦青来问话。”

    鸳鸯答应,忙使了丫头去传话不提。

    贾母明知家中很有些阴私,早前为牵制权衡,不去多管。说知,不管这些年,竟到了这步田地,这回必要分清辨明。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这素昨天的份例~~~偶昨天抱着本儿靠在床上码字,晚上两点多时候竟睡过去了~~~早上起来一看八点了~~~所以昨天食言而肥了~~很抱歉。今天下午就码好了,有点事儿出去一趟,没来得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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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开始我们的老故事时间~~今天说说外婆的故事。外婆去世多年了,她是个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人。去世的时候,好多人自动来送别。我外公也是个好人,但他在旧社会是保长,所谓保长就是封建王朝为了统治密切产生的保甲制度,10户1牌,10牌为1甲,10甲为1保,貌似现在台湾还有里长呢。

    我外公就是保长,在过去大多由当地的富户,有势力的人家充当。我外公家原先便是富户,年轻时候也很有能力,经营有方。后来打仗了,保长在其中充当了不是很好的角色。保长也分两种,有些投靠了日本人,成了伪保长汉奸,有些人不肯投靠伪政府当汉奸,一般都为某某党做事,这些人说到底还是爱国的。

    我外公属于后者,不肯当汉奸的那种。当时正面抗日的都是某某党军队。为了充实兵力,往往实行壮丁制度,各家征收年轻男子为壮丁,参军打仗去。当时多有人家不肯儿子当兵送死的,所以壮丁一般都靠抓的,这种事一般都是保长区干。我外公也去抓壮丁,几乎没有成功过,因为我外婆。每当外婆听外公回来说,今天去抓谁家的人,晚上鞋子也不敢穿偷偷跑出去报信。有时我甚至想,外公其实知道外婆要去报信的,所以才故意告诉她。

    所以外公是个壮丁业绩很差的保长,但是外婆的本能善心却救了外公。解放后,保长地主都要斗,外公首当其冲。附近的许多保长都被枪毙,外公除了六十年代特殊时期扫过街,并无他事。一则外公不是汉奸,没有投靠日本人。二则乡亲们保他,乡里相邻的没害过人。三则外婆的人缘实在太好了。虽然原来的生意充公了,好歹当了主任,直到退休。我很后悔没有好好和外公聊天,他的故事一定非常传奇。

    亲爱滴们~~你们也有老故事可以可偶交流哦~~~谢谢~~我没说说老故事,谈谈红楼梦多好~~~明天要滚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某人鞠躬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