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繁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歪歪文学 www.yywx.net,最快更新穿越红楼之涅凤最新章节!

    木樨清影姊妹拟诗社后宫涌动凤姐两手策

    这里只说八月十五秋夕后,迎春帮衬凤姐足足忙了两日,才将各色秋夕礼并物什收捡完。凤姐六月身孕,虽大腹便便却坐稳了胎,略劳动些倒也不打紧,秋夕各家女眷往来邢夫人一概亲往,不叫她操劳一心半点儿。这日八月十九,府中花园子里木樨飘香,悠远清扬,引着迎春姊妹闺学告假,一齐往木樨清影赏花。

    凤姐早预备下香茗点心,摆在木樨清影给她姊妹赏花。三春姊妹着妃色撒花洋皱裙子,外罩海棠红织金百蝶穿花凤皇朱雀锦褙子,头上倒绾着不同的发饰。黛玉因守孝,着素色冰鲛罗裙,外罩素色桃核文锦长袖对襟褙子,头上只簪着一支素银累丝嵌南珠钗。惜春到底小些,拉着黛玉手,说道:“林姐姐,秋夕到底得了什么赏儿?悄悄儿只告诉我,保管不叫她们知道。”秋夕荣亲王赏节礼,特特封了黄檀紫匣给黛玉,姊妹们问了几日,竟不得知到底何物。

    黛玉一点惜春小脑袋儿,笑道:“早说了,不过玉萧和素簪罢了,啰嗦了这几日。”黛玉并非存心隐瞒,只是她姊妹不信罢了。荣亲王赏赐丰厚,又是特特封了给黛玉,如何竟只是一支玉箫和一对儿素银簪子便罢了。

    惜春最是不信,摇着手儿道:“便是我也得了头面、表礼,特特赏的竟只有这点子东西?怕是奴才们摆错了罢。”

    探春折了一支木芙蓉拿着玩儿,慢慢走上前,笑道:“林姐姐还哄你不成,倒是奴才摆错也未可知。”一旁的梁嬷嬷和梅嬷嬷互看一眼,抿着嘴儿不做声。

    迎春招呼妹妹们坐下赏木樨,遂道:“咱们坐下说话儿罢,我还有事儿商议呢。”她姊妹在银桂树下圆桌坐了,丫头们奉上雀舌香茗。迎春捡了一块木樨糯粉糕给惜春道:“这味儿虽好,也不可多食。”又轻品香茗,韵香悠悠,笑道:“我因想着,四月咱们在北静王府赏桃花,那时便约了每二三月各家轮流起诗社。这几日木樨清影天香云外飘,不如咱们先起一社的好。”

    三姊妹听罢,都道很是。黛玉拍手儿笑道:“我上月原想着这事儿,可巧这几日竟忘了。亏得二姐姐想起,咱们便起一社的好。”

    探春现今得邢夫人疼惜,比之王氏在时更娇宠十倍,心思也放宽了,女工诗书字画进益许多,忙道:“这话很是,咱们求老祖宗去罢。”世交小姐多亲近自是好事,贾母如何不允。

    惜春吃罢,又捡了块双色奶糕,遂道:“到了那日,咱们往二嫂子小厨房要点心,定是别家没有的。”凤姐因知惜春日后长成了冷淡性子,终至青灯伴古佛,便时时多照拂,又提点尤氏善待亲近小姑子。故此,如今惜春倒很有几分小女儿娇俏,最是贪嘴。

    黛玉一指惜春笑道:“只记着吃,一会积了食又该嚷着不好受。”遂又同三春姊妹商议,如何求老祖宗下帖子,如何点缀排铺木樨清影,如何缠磨凤姐拿出美食点心来。一时四姊妹商议罢,花儿也顾不得赏了,只忙着往贾母处撒娇去。

    贾母听说她姊妹欲请世交姑娘们赏花儿,如何不依,只笑道:“上回听凤丫头说,北静王府三位姑娘将桃花宴排铺的□妥当。如今你们既起社做东道,也自己排铺操办去,凭你们拿主意,缺什么只管要了去,万不要丢了咱们府里的脸面。”贾母原是要强之人,听闻北静王府三位姑娘竟能操办桃花宴,如何肯落后,只想着她姊妹比世人都强些才好。

    得了这话,她姊妹几个更喜欢,忙答应了,齐齐回迎春屋里商议,定了八月二十六请各家姑娘们过府赏木樨起诗社。

    迎春为长,又帮衬凤姐理家,心中最有丘壑,分派道:“要我说,咱们各自领了事儿做,倒妥当些。林妹妹诗书上最通,拟题限韵便交给你,三妹妹的字儿是好的,写帖子便交给你,一会儿咱们择信笺,四妹妹明日早起便寻二嫂去,只管缠她要那没吃过的点心。后日咱们往木樨清影点缀排铺,可好?”

    迎春分派最好,万没有不妥帖的,偏黛玉促狭,笑道:“二姐姐当家,我们哪里敢不依?三妹妹,四妹妹,咱们且当心些,违了当家小姐的意,只怕连饭还没得吃呢。”

    迎春霎时羞红了脸儿,一甩帕子过来要拧黛玉的嘴,又急道:“你这促狭嘴儿,这会子倒拿我打趣,学的二嫂子一般贫嘴滑舌的,今日再不饶你。”黛玉忙跑了,两姊妹围着桌子跑了几圈儿,到底叫迎春捉住,双双跌在榻上。探春惜春也忙上去,四人闹笑在一处不提。

    这里不说黛玉巧思拟题限韵,不讲迎春几处总揽忙碌,也不言探春精心挑了信笺,细细写了请柬,又配上木槿花,命人出去。只说翌日,惜春早起梳了头,往凤姐屋里一坐,也不说事儿,只管先吃了一肚子点心。

    凤姐怕她吃多积食,忙道:"吃太多肠胃难受,晚些再吃罢。"惜春只摇头道:“我们二十六办木樨宴,老祖宗说但凭我们做主儿,嫂子可知道?”

    凤姐哪里不知她姊妹的主意,却不点破道:“知道。老祖宗吩咐下来,要什么只管给你们。”惜春忙上前拉着凤姐儿的衣衫道:“前日嫂子说小厨房归我们使唤,可是真的?”

    凤姐一点她额间道:“如何不真?你们哪一日不打发人来想这个要那个的。这会子倒这般扭捏起来?”惜春因最小,娇宠惯了,凤姐又素来疼她,忙笑道:“既如此,木樨宴的点心吃食还请嫂子费心。”凤姐心知她必有后手花招儿,只答应下来,听她如何说道。

    果不其然,惜春一面黏着凤姐儿,一面嘟着小脸儿,笑道:“嫂子前日说还有好些点心方子,姐姐们说各府姑娘都是娇客,不好怠慢了,还请嫂子费心做些新巧点心,使老祖宗面上有光。”

    凤姐一抹惜春小脸儿,打趣道:“哟,我们四姑娘如今这般巧舌,说了一车的话儿,又是各府的姑娘们,又是老祖宗的。各府姑娘原是娇客不该怠慢,只小厨房的吃食点心虽不是上好,却也是好的,想来不会委屈了姑娘们。再者说,这木樨宴原是你们姊妹操办,一概不与老祖宗相干,点心好歹也碍不着老祖宗颜面。怕是你这小馋嘴儿想吃新鲜点心,故此想着法子诓了我的去。”

    惜春一听,凤姐点破她那点子小心思,嘟着嘴儿,小脸一翻道:“嫂子素来说疼我们,竟是假的。我且回去告诉姐姐们,掀房子是正经。”五岁的惜春小嘴儿撅着,煞是得人意儿。凤姐儿常想,这时的孩子远比后世人早懂事,她八岁念小学时,一位同学吃午饭皆由奶奶追着满操场的喂。而这里的孩子会走了,便学着向长亲磕头请安,男孩子三岁启蒙者居多,姑娘五岁也会绣方帕子了,如宝玉这般九岁还在内闱厮混属特例。

    凤姐儿忙揽着惜春,抚着她额前碎发道:“ 哟,咱们四姑娘生气了?小嘴儿撅着好挂个油瓶子。你且放心去罢,便是不疼别人了,也必定疼你。二十六那日,我一定叫小厨房做出几样新鲜花用的点心,包准儿你满意,如何?”

    惜春一听这话,阴天转晴,又缠着凤姐道:“多谢嫂子费心。二姐姐说,还请嫂子预备些团茶和煎茶用具呢。”

    凤姐儿摩挲着惜春道:“你们倒雅致的紧,正巧儿我小库房有一套,是当日我婶子送的,我也不懂这些,给你们使正合宜。 一会儿寻出来使人送去。”凤姐知,王熙凤未嫁时也只在家帮衬家务,虽是名门闺秀,却不使字儿更无半分闲心雅致。

    惜

    惜春忙道谢,又要了几样点心包回去,辞别而去。

    凤姐这里唤来小红道:“你去寻蒋平家里的,就说我的话,二十六姑娘们办木樨宴,请了北静王府和各世交府里的姑娘们,叫她好生预备些精致菜肴并各色点心,不可怠慢了。”小红答应出去传话不提。

    晌午十分,贾琏回来,阴沉着面孔,坐着不说话儿。

    凤姐见他这般,忙上前问道:“二爷可有不顺心的事儿?或是谁得罪了二爷不成?”

    贾琏见凤姐大腹便便,为这家操心劳累,不忍告诉,只佯装笑道:“我何曾有不顺心的事,不过略劳累些。”又朝着外头喊:“传饭。”

    凤姐与贾琏到底一年多夫妻,如何不知,正色道:“二爷难道忘了,当初咱们说好同心共济的。这会子二爷有烦忧竟瞒着我,可见是有外我之心。”

    贾琏忙揽她坐下,叹气道:“也无甚大事,如今家事繁多,娘子又是双身子,怕娘子忧心罢了。”他外头行走,不免应酬些风花之地,偶有心痒,只思及家中妻儿,不敢有分毫越举。

    凤姐知必有要事,忙上前道:“二爷,太医说我胎像稳固,不怕的。你只说便是,好歹也替二爷分担些。”

    贾琏忙揽着凤姐,又长吁道:“这事儿瞒不了,早晚你也知道。咱们家素来与前廷王公公有些往来,因你说宫中大姑娘之事,我便留心结交一番。昨日他递出话来,后宫夏太监与大姑娘怕是有些黏糊,这几日正想法子给大姑娘寻机会呢。”一听这话,凤姐暗叫不好,若是元春飞升,王氏虽不得贾母信任,却必定无虞出碧檀轩,那时更不好收拾。

    凤姐面色担忧,坐着半晌儿无语。贾琏倒急了,摇着凤姐手儿道:“娘子,娘子,可有事?千万别吓我。哎,这事儿本不该告诉你。” 凤姐不过想对策罢了,好容易将王氏扳倒,万不可再出波折。

    凤姐转身笑道:“二爷莫慌,我不过想法子罢了。这事儿亏得二爷惊醒,若不然后果不堪。我想着咱们得做两手打算了。”贾琏忙问详情。

    凤姐蹙眉,叹道:“哎...我原想着锦青是个好姑娘,忙完这几日便给她安排个去处,如今竟不能了。”

    贾琏挑眉道:“你可是说........”

    凤姐凝眉点头,长吁道:“也是实在没法子,好在锦青知恩图报,想必会替咱们办妥此事。再有,王公公那里好生打点了,你也尽快将这事儿写信告诉林姑父,请他想法子助周瑞两口子查清当年之事,我也去梁嬷嬷那里想想法子,姑父交代有事尽管叨扰,这回真要叨扰二位供奉嬷嬷了。”

    一时又有丫头送进午饭,两口子俱无心思,胡乱吃了便罢。 贾琏下晌儿便寻王公公徒弟说话,凤姐也往邢夫人屋里商议大事。

    不过半日,晚间贾琏两口儿互换了消息。贾琏已将事知会贾赦并写了信给里如何,宫中也打点妥当,王公公答应使徒弟日日传消息出来,只他前廷太监不好搀和后宫事,余下还得想别的法子。凤姐也已同邢夫人商议,锦清倒念恩,含泪答应替大房办事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虽然已经两点多了,但这确实是27号的第二章,请当现在还是27号晚上吧,无视掉12一过便是第二天的概念吧。。哇嘎嘎,偶真心已经有点错乱了。。。

    亲爱的们的,非常感谢乃们的支持,偶终于想着乃们熬到了夜里两点五十一分没有睡过去,突破了熬夜能力~~~~可喜可贺啊~~~不过希望明天能在晚上十点之前码好,千万不要在熬夜了~~~

    这章大约有点混乱吧,请大家原谅,因为偶现在已经有点凌乱了。。哇嘎嘎。。。但是偶骄傲滴说,虽然都凌晨发文,但素偶真心在二十四个小时发文两章了~~~明天偶应该会在晚上十二点前发文,请亲们继续支持哦~~~凌乱了,各种星星眼,所以原谅偶木有新滴小故事,但是偶之前说要讲一个媲美山楂树之恋的小故事,其实早写好发到31章作者有话说里了,但还是再发一遍吧。。。

    谢谢亲们一路的支持,鞠躬~~~

    湖央之恋

    红莲出生在江南水乡,家中姊妹众多,自小过继给同村养父母代为抚养。在那个时代,这不过常事罢了,自小她吃两家饭长大。十六七花骨朵一般的年纪,藕荷似的水灵纯巧。那一年,她当兵的亲大哥,托归乡探亲的战友稍回两双舍不得穿的军用袜。红莲得到了哥哥的袜子,见到一个淳朴的俊俏后生,名字叫做章。章家境贫寒,成分却是极好的,部队中提干的优先考虑苗子,但是他却悄悄欢喜上了红莲,红莲亲生父亲家成分最差。在那个举凡读书当兵工作都讲究成分的年代,这无疑是一道无形的鸿沟。

    章却义无反顾,厚着脸皮以远亲的名义赖在红莲养父母家帮衬农活(那个时代,七拐八绕总能攀上亲戚),红莲却是小姑娘家家,只为得了哥哥的军用袜高兴,日日回亲父母家和姊妹们谈心说话儿,或者穿堂过道时偷看几眼,羞涩欲滴。这一丝丝暗生情愫却被红莲养母发现,只不许女儿同章接近,原来她已替红莲择了对象。养母赶走章,并说明,休想娶我家女儿。

    章走红,红莲无心思了好多天,便连亲母也看出来,只叫她妹子探听原由。章走后的第四天,托人瞧瞧递了一封信给红莲,向她倾吐爱慕之意,若红莲也有意,请三日后邻镇湖央小埠头想见。红莲下了居心随章而去,想着法子躲在亲母家中,不肯回去。恰巧约定那日,养母安排她相亲,红莲佯装去相亲,却一口气儿跑到邻镇,章站在湖央等她。那是个足有回味一生的时刻,所有的一切皆可抛下,只有爱情。

    红莲领着章回家,养父母不答应,红莲便闹的全村皆知,搬出亲母来说情。到底她抗争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章也不日回到了部队。那个年代通讯极不发达,只有靠书信传递相思,一封信便是一段刻骨的爱恋。一年后,章再次探亲归家,这回同红莲结为伉俪,领了大红结婚证,办了简朴的婚礼。

    章再次回到了部队,依旧是鸿雁传书,互述相思。红莲在家务农,闲时便习字,她不过小学文化,为了写信很费了心思。半年后,章的信慢慢少了,红莲觉出了异样,只是相隔太远,无从查证。

    她在家中胡思乱想了好几个月,最终提笔给部队中的亲大哥写信。不日大哥回复,原来部队审查章提干之事,发现章的爱人成分不合格,要求章离婚。在当时,部队提干要求极其严格,审查你自身外,还有叔父一家,岳父一家,舅舅一家,颇有古代祸及七族的意思。红莲的亲生父亲是地主保长,属于打倒批斗之列,自然成了章提干的绊脚石。况且,为提干离婚,同成分差的家属亲人划清界在当时属有觉悟之行为,不会遭人病诟。

    红莲得信,哭了几日,最终决定往章的驻地探亲。她从未离开过江南水乡,即便几十里外的小城也未去过,这一回却踏上了千里之外的行程。红莲折腾了几日才到驻地,见了大哥又见到了章。部队安排了探亲住房,章和红莲相聚了三日,谁知三日后章竟变了个人。原来部队给他做了思想工作,为了提干必须离婚。或者章抵不过提干的诱惑,或者思想工作真的有效,或者爱情完结篇了,总之章下了决心离婚。

    红莲没有哭闹离了婚,在大哥的陪同下第一次见到了广阔的海洋。章和红莲的爱情就此翻篇,红莲轰轰烈烈抗争到的爱情像水中月。她回到江南水乡,受不了未开化民风的指指点点,随着同村姊妹去了更深山的矿区。一个水灵灵的江南姑娘到了矿区,成了最鲜亮的一抹风景,追求者趋之若鹜。最终红莲嫁给了全矿区最老实巴交的那个男人,过着矿区女人平凡又辛劳的日子。

    男人的脾气不甚好,但却老实顾家,红莲生了二女一子,直到九十年代后才回到江南小城,得到了些许关于章的消息。章后来在部队中娶了某军官之女,日子顺风顺水,转业后在地方不小大小做了官,直至退休。多年后,章因癌症作古,红莲的丈夫也因脑淤血去世,她儿女各自成家,女儿皆同公婆合住,媳妇又蛮横不孝,只能独自孤单生活,闲暇便去姊妹家中散闷。

    某年冬日,她同小妹的婆婆谈往事,说出起这段前世孽缘。在一旁抱着笔电欢乐在qq群中乱哈拉的小侄女听住。,她像是看了一场纯爱电影,湖央爱恋,遗恨终身。

    亲们故事到此结束,我描述的不够好,真是很凄美的故事。最近写红楼同人写的,满口的红楼腔,请大家谅解吧~~~这个故事是偶在某个冬日,坐在奶奶屋里听说的,那时很欢乐的和朋友在群里乱哈拉,正说着爱情不过是一场幻觉什么的,结果被二姨的往事感动了,哭了好久。我时常在想,在章长长的一生当中,有没有个瞬间是怀念起爱上红莲的那个午后,或者觉得懊悔放弃了最初的爱情。红莲一生多劫难,如果没有那个尽责的长官,那些无穷无尽的思想工作,会不会就此改变呢?因为外公的成分,我家大舅舅,小姨夫好几个在部队中受牵连,离婚的却只有二姨。小姨夫为了小姨宁可放弃提干,退伍回家当了一辈子的工人,这也是一种庞大的爱情吧。

    亲们,你们怎么看待这场我觉得纯净又极具讽刺的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