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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之后，言曜和言玥过上规律的生活。
每日卯时去上书房上课，言玥认真的读书习字，听博古通今的胥楷说古道今，听得津津有味，兴致高昂。每天夫子的功课也认真完成，被胥楷言暗赞为天才。言曜则从头到尾便神游，胥楷也不管他，偶尔在讲下一课的时候考考他，每次都发现他可以熟读会背，字体也有风骨之后便不再管他，任他神游。而言曜在胥楷讲读各家学派的著作时有时听一些，有时则完全不听，而在胥楷讲诉大陆变迁现况以及游闻的时候才饶有兴致的听着。
中间休息用膳的时候，言曜的那几个皇兄皇妹们不明显的分成三派，全都远远的观察着那言曜他们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独占父皇宠爱的皇兄弟，那个被言玥呼了一巴掌的东言哲则不时用愤恨的眼神瞄着言曜两人，不时大声讲说着言曜两人曾经的弃儿日子，但是丝毫不敢再接近直面挑衅言曜二人。
申时的时候，言曜二人下课回到恣辰宫，和东煜晖一同用晚膳。之后如果东煜晖有空，那么会留一会陪言玥说话，有时讲述年轻的时候的见闻。戌时的时候言曜二人就开始睡觉。每天晚上或早或晚，熟睡的两人均会被抱到东煜晖的御床上。
然后周而复始。
即使是言曜没有专门的询问查找，也将这个与他前世不同的世界了解了不少。
这块大陆被称为神赐大陆，据说很久之前，黑暗降临了祥和的大地，有一半的土地被黑暗侵蚀。人们团结在一起也抵抗不了那些黑暗生物，就在人们绝望之际，一个白衣白发的神者突然出现，将所有的黑暗生物以及被黑暗侵蚀的土地一同打入地狱深渊，然后用神者的**力将被黑暗侵蚀后没有多少生机的大地重生。
当天地骤变的时候，人们全部昏厥，等人们醒来之后，发现脚下的土地仍是原来的土地，人们想起解救自己与水火之中那个神人，集合最好的工匠用最尊贵的神乳石打造了一个十米高的雕像，修建最大气的庙宇，供之香火，称为神赐大陆。
之后人们恢复了原本的生活，开始安居乐业。然而一些四处漂泊的江湖侠者却发现，大陆的边缘却发生了变化。现在大陆的西边是一片绵延不知多广的森林，里面竟然有强大的奇怪生物。它们会飞天遁地，就如传说中的妖兽神兽一般。那些个最早发现幸存的侠者将这个发现公布于世的时候，引起一片哗然。
那些江湖门派派出各自的高手一同去探索那个神秘的山脉。大陆上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那个离山脉最近的小镇。没过久，那进入山脉的一百多名高手回来十几个。有七八个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坚持到小镇之后就气绝身亡，剩下的那些九个高手中，有五个已经疯疯癫癫，在最后那四个神智情形的人的讲诉中，才稍微掀起山脉的神秘面纱，人们觑得冰山一角。
那个无边山脉中，崇山峻岭、丛林无边，各种传说中的妖兽以及强大奇怪的兽类藏身其中。他们那一百多个大陆的最强者往里走了大概有一千多米。最边缘的七百米内却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大都是平常的兔子野猪老虎之类的动物。然而在深入到八百米的时候，他们碰到一只有三只平常老虎大小的，上颚长着一对剑行的利齿的棕色老虎。那只老虎体型巨大但是速度极快，一照面就将十多个强者拍死。它刀枪不入，利爪利齿削铁如泥，如狼入羊群般将三分之一的强者杀死。幸好有一只巨大的黑色的可以发出火球的豹子突然攻击那只老虎，剩下的强者才在老虎转头攻击那只可以喷火的豹子时仓皇逃生。饶是如此，剩下的人还有不少人在它们的打斗中被波及丧生。剩下的人仓皇逃命的时候，还看到可以吐冰的兔子，唱歌可以将人逼疯的鸟。最终，在江湖排行榜两百名内的那一百名强者只有十几个人回来，而最后正常的只有四人。
七天之内之内，这个消息传遍了广袤的大陆，听闻消息的人们先是不可置信的摇头，而后惶恐不已，生怕那些个妖兽攻来。人们集体去神庙上香乞求，乞求神者再次解救。
大概是神人真的听到了民众的乞求，没几天，那些江湖门派就突然出现几个能飞天遁地、呼天唤雨的仙人，他们自称修真者。在成功轻松的灭掉几只从山脉中跑出来攻击人类的妖兽后，被人们尊为仙者。而后有几个传承不知多久的隐世家族门派翻找珍藏起来的语焉不详残破的典籍向那几个仙者请教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内功是脱胎于修真秘籍。
原来大陆的洪荒时代的时候，修真盛行，强者如云。除了没有资质的凡人就是修真者，而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强者经过天地的考验后便白日飞升到修真界。然而不知为何，天地的灵气逐渐稀薄，作为吸取天地灵气的修真者们则举步维艰。而后在时间的长河中，那些高深的修真秘籍渐渐被简化为各种内功秘籍，使得资质平庸的人也可修习，但是即使是天赋异禀的人在如此稀薄的灵气下也只能成为那些仙人口中的后天强者。
然而那些仙人也透露，既然这块大陆已经被并如修真界的边缘，那么他们可以按照天道的指示，提供普通的修真秘籍，秘籍的部分从基础到先天境界，天资异禀的人机缘之下可以达到筑基期，开始修真之路。如果想要高深的秘籍以及筑基期之后的修炼秘籍，必须出海寻找门派拜入其下。
那些门派世家商量之后，决定将这一消息公布于世。听到这些个消息民众一片哗然，想到自己也可以成为仙者一般的修真者后，精神为之一振，纷纷涌入各个门派。有些加入门派修习，有些拿着秘籍独自修炼。整个大陆陷入练功的狂潮中，没有多少人种地。一时间饥荒四起。
没有饭吃的民众这时候才慌了起来，在求助仙者无门后，一些有自知之明的人回到家乡继续种地。而大部分人则对那些放弃的人呲之以鼻，继续修炼。但是，接连几千起因为强行修炼爆体而亡的事件的出现，使得修炼的人们惴惴不安，慢慢回归理性。
终于，神赐大陆回归了理性，恢复了秩序。有缘者求真，无缘者按照着天道的指示回去了凡间的社会。
大概过了一千年的时间，几个先天境界的强者结伴在洪荒山脉锻炼自己的时候，机缘之下，竟然从洪荒边缘比较窄的地方通过，来到了另一个全新的大陆。
那里人高大白皙，头发眼睛五颜六色，说着不同的语言，那里的强者竟然同他们见过的一些会发出火球水球冰锥土球之类的妖兽一般，也能发出那些，并作为攻击手段。那几个先天境界的强者大概是因为强大，并没有被围攻捕捉，而是被热情接待。在他们了解各大概之后，准备从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发现那里聚满了妖兽。他们仓皇逃出之后，就住在离那里最近的小镇，每隔一个月就去探查一次。那些自称为魔法师的强者也好奇的跟他们一起打探。终于，两年之后，就在他们来的那天，那段路的妖兽—魔法师成为魔兽—突然间稀少的很多。那几个先天的强者以及十多个八级魔法师通过这段大约有百十千里的道路，回到了原来的故乡。
那十几个各系的魔法师的出现，又像是一枚炸弹投入了水中，激起了冲天巨浪。这时候民众才晓得，原来隔着洪荒山脉也还有一片大陆。而且他们也曾遭受过黑暗的侵蚀，被一个白衣白发白眸的神者解救，然后就突然全体昏厥，醒来之后，没过多久就发现他们以及他们的大地换了个环境。
之后，再过四年的时间，那十几个魔法师带着这里的特产和几个好奇的先天强者回到了他们的故乡。从这开始，两块不同的大陆开始慢慢交流了起来。
再说这个东方大陆，在一开始重生的时候，原先的国家合并成一个神赐之国。醒来的那一年称为神赐元年。但是经历过修炼狂潮后，人们回归了理性，大部分没有资质的人回归了“凡人的世界”。因此，大概神赐历1001年的时候，几个野心勃勃的人举兵谋反，在各个门派纷纷表示不理俗世之后，渐渐分为四个国家。北方的齐国，南方的殷国，中部靠着洪荒山脉的辰国，中部靠着海的殷国。辰国就是言曜所在的国家。为了以示对神者的尊敬，每个国家仍是使用着神赐历法，在大陆中央的神殿周围五千米的地方不许任何人动武。
之后的一千年中，每个国家都发生过谋反□，朝代更替。现在，原本的辰国曾被替换为隋国，但是被辰国皇族后裔复辟成功，再次命为辰国。原本的齐国经历过几次谋反□后，现在是禄国。原本的晋国现在为吴国，原本的殷国仍是殷国。
原本后天圆满期都是高手，迈入先天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现在才人辈出的年代，先天期才勉强成为高手，先天大圆满才算是人们开始尊敬的存在。四个国家的国主皆为先天境界。
再说说辰国，言曜的父皇东煜晖原本是辰国的九皇子，从小天赋过人，被送入天山派修习功法。然而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的嫡亲皇兄也就是上一任皇帝，突然间功力消散死亡，剩下的其他直系的皇族也同样功力消散然后死亡。幸好东煜晖的母后，也就是太后出面主持大局，安抚下内里汹涌的朝堂，同时做主将东煜晖接过来。东煜晖禀明情况后回到了洛都，登基为帝。
“父皇真强！但是那个神人也好强！”看完了神赐大陆历年记和辰国史等书的言玥向往着说。
“你想修炼？走上修真之路？”言曜再一次认真的问道。听言玥讲诉完之后，回忆了许久的言曜终于想到，那个神者应该是他自己。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机缘巧合，他重生的这个东方大陆的确是自己曾经的故乡。而且它们会与西方大陆并为一块到了修真界的边缘也是他自己所为。记得曾经接过神旨，命令众神王去解决堕落者与暗蚀之气，原本都是属于凡人界的两个力量体系不同的星球全被腐蚀了一半，就算救出了另一半也会因为轨道的原因而坠落消失。那时自己一顺手将两个不同力量体系的星球合成一个，直接扔到上一层的修真界。
“嗯！”言玥点着头认真的说。
“那好！”言曜回想着从前那个快意纵横的他，如此波澜壮阔的一生，他的哥哥也应该得到。
然后言曜开始想，皇子的上课包括诗、书、礼、仪、乐、武。
其中诗书礼仪乐是必备的，像言曜这样的七岁之下三岁之上的皇子则仅仅学习诗书礼仪，只有七岁开始，经过四年的研读诗书，心智才稍定，可以开始修习功法。在诗书礼仪乐中，其中诗书更重要一些，不仅可以明辨事理，也可帮助理解功法秘籍。在礼仪乐中，乐更为重要一些，因为它可以陶冶情操，平心静气可以避免急功近利而走火入魔。而礼仪最为轻，只有皇族之人和书香门第以及传承大家才会专门让自己的子弟学习礼仪，因为全民尚仙，那些仙者崇尚是崇尚自然，除了尊天敬长重师之外，并不为其他繁复的礼仪所束缚，因此，大部分民众都对繁复的礼仪排斥。
因此在哥哥心智还没有长成多少的时候，或许不应该修炼。虽说修真越早越好，那也是因为越小越好将身体穴位打开，可以自动的慢慢吸取灵气。但是在胎儿的时候，言玥就被言曜影响的在那时就被灵气滋养成了一个绝好的修炼身体。
原本期待的看着言曜的言玥听到他说年龄不够，嘴巴撅起。这时候东煜晖正好来了，因此，言玥就撅着嘴巴问东煜晖他什么时候可以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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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000年的时候，皇权曾经降到最低，幸好后来被谋反上位的大都是天赋绝伦的强者。他们上位的时候修为以至先天大圆满境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起兵造反，当他们相继上位称帝后，将朝堂管理的井井有条，受到平凡的民众的拥戴，又因为他们修为已经达到江湖中宗师的境界，不比那些江湖门派的强者差，因此不管江湖的各大门派或者游侠都不再藐视皇权。他们将仙人传来的《平心诀》结合自己的所得，各自改成适合自己体质的各种功法，与自己平常的修炼所得全都编列成册，和从前或光明正大或用不光明的手段得到的各种内功秘籍、外功秘籍、五行八卦以及医学册全都放在设了限制的辰阁，只提供有皇族血脉的子嗣进去查看。
因为修炼到先天境界的时候人的寿命已经延长至千年，所以即使那四位大帝将朝堂基础打牢、留下血脉之后百年已过，他们仍状如青年。得偿所愿的他们各自制定完继位者之后飘然而去，相传是出海求仙而去。
“这些都是我们先祖，最伟大的辰辉大帝制定的，所以，等小六你七岁着时候可以修习功法秘籍了，你现在五岁，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东煜晖揉了揉言玥柔软的头发，温柔的解说着各项功课按年龄学习的缘由。
“那……我七岁的时候就可以修炼了？辰辉大帝创造的是什么功法？”言玥仰着头问道。听到这里，言曜有些着急了，不知道怎么说才可以让言玥修习自己帮他量身找的顶级功法。除了修炼之外全白的言曜虽然心里急得团团转，但是面上丝毫不漏。而作为双生子的言玥接受到了言曜的着急，疑惑的看过来。
“是《辰星诀》，但是不适合你练。”东煜晖没有注意到哪俩孩子的眼神交流，揉着他肉嘟嘟的脸颊，说道。
“为什么？”言玥听到后，急忙问道。
“因为小六的天资不输于父皇，《辰星诀》的功法口诀只到筑基期，辰辉大帝筑基大成后出海，机缘巧合下拜入一个海外仙派后，只能修炼一般的功法，原本按照他的天赋完全可以修得那个仙派的高级秘籍才是，但是因为辰星大帝擅自改动《平心诀》而使得他运行功法相冲。那时才了解《辰星诀》的局限性。因此现在已经修元婴期的老祖才修改了一下《辰星诀》给资质平庸的皇室之人，然后每一代都会回来选择天资异禀的后代，让他们进入和老祖交好的大门派系统的修习。所以，小六和小七会被送到父皇所在天山派。”东煜晖笑着说。
“不要！”谁知言玥却板着脸，干脆的拒绝。正在担忧着会被送到大门派的言曜听到言玥拒绝，放下心来，开始转着万年不用在修炼之外的脑子，思考着怎么将秘籍给言玥。刚才的时候脑袋一冲，竟然真的和言玥说了修炼之事，当时言玥没起疑，但是等他真的拿出秘籍的时候他肯定会问。
“为什么？”东煜晖将言玥撇开的小脸扭回来，奇怪的问。
“不要离开父皇。”言玥撅着嘴说。言曜听到后，一皱眉，心想，和人的牵绊那么深，对修行不利，怎能修真大成？而后猛地一愣，眼神晦暗。那是他的路，现在证明了，他……是错的……
“呵呵！”东煜晖笑弯了眼，“父皇也舍不得小六。不过不要紧，过不久父皇就会去找小六。”
“不！”言玥仍是倔强如小兽般。东煜晖温柔的摸了摸言玥的头发，不再说什么。搂着言玥肉墩墩的身子闭眼睡觉，言玥蹭了蹭东煜晖厚实的胸膛，拉着言曜的手也闭上眼睛开始入睡，唯有脑乱如麻的言曜仍纠结着，一晚未眠，更险些走火入魔。
第二日是神赐节，精神萎靡的言曜迷迷糊糊中被言玥摇醒，精神抖擞的言玥担心的问道：“弟弟，你怎么了？”
“没事！”言曜揉揉眼睛，懒懒的说。
“是因为听到七岁的时候就可以修炼了么？”言玥撅着嘴怏怏不乐的说。
“嗯？”慢半拍的言曜疑惑的抬头问。
“弟弟也喜欢父皇吧！也不想离开父皇吧！我得想个法子不去什么天山派。”言玥扁扁嘴，说道。
“……”言曜听到这，霎时清醒了过来，又开始思考着怎么和言曜说《逍遥诀》的事情。
“和父皇冷战？表明决心？……”犹在烦恼的言玥喃喃的说着各种方法，两个兄弟一同纠结。
换上普通衣袍的东煜晖走进来的时候就看着那两个胖娃娃一个可爱的脸皱成一团，胖乎乎的手指纠结着，而另一个如玉般的男孩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是也浑身散发着纠结的气息。东煜晖笑了笑，上前将言玥抱起来，亲了亲滑嫩的胖脸，“小六和小七在想什么？脸都皱一块了！”
“没有！”回过神的言玥撅着嘴说。
“好！好！”东煜晖看言玥用胖乎乎的脸郑重的看着自己，笑着说：“今天是神赐节，父皇带小六和小七去宫外怎样？”
“宫外？”言玥将纠结甩开，双眼放光的看着东煜晖。
“对！是你一直想去看看的宫外！你们这两个小懒猪一觉都睡到午时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去洛都外的温泉庄子，晚上的时候街道才热闹。”东煜晖点了点言玥的鼻子，温柔的笑着说。
“好好！我们快走吧！”言玥蹬着腿亟不可待的说。
东煜晖看到言玥蹬着胖乎乎的小短腿亟不可待的样子，冷硬的线条霎时柔和了起来，温柔的笑着。托了托肉墩墩的屁股，转身向外走，蓝药抱起仍在纠结中的言曜急忙跟上去。
东煜晖、言玥、言曜、蓝药和松青坐在外表普通但是内里奢华巨大的马车里，兴致勃勃的言玥伸着头看着路边的风景，不时的惊呼着言曜一起来看。在发觉言曜精神仍然萎靡的在小床上抱着被子迷蒙却也怎么都睡不着之后，将窗帘拉下，蹬蹬跑到小床上将被子给言曜拉上，肉呼呼的小手安抚的拍着言曜，不一会言曜就闭眼沉睡，微微的打着酣。
在旁边的座位上的东煜晖撑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看着言玥瞪着圆滚滚的猫眼惊呼的可爱摸样，心里软软的。后来看到言玥断然放弃窗外的风景，小大人一样安抚着睡不着的言曜，东煜晖心中霎时五味陈杂。东煜晖坐过去，揉了揉言玥，小声说：“小六继续去看风景吧！父皇帮你看着小七！”
“不！弟弟要我在旁边才睡得着。”言玥郑重的摇了摇头，“再说外面晚上也可以看得到啊！”
“呵呵！晚上还更热闹！现在大家都在准备晚上的欢庆。”东煜晖点了点头。言玥继续趴回言曜旁边，不一会也睡着了。
出了城速度就快了起来，没多久就到了一个精致的庄苑。马车稳稳的停下之后，东煜晖抱着睡的迷迷糊糊的言玥下车，蓝药小心的抱着离了言玥之后就瞬间清醒过来的言曜跟着下车。
醒了过来的言曜揉着眼睛，看着自己被蓝药抱着，跟着东煜晖走进这个题为悠苑的庄园。一进门就是姹紫嫣红的花朵跳入眼中，争奇斗艳，扑鼻的花香将心神都带入里面。内里雕栏玉砌，各种奇花异草争相开放，亭台楼阁点缀其中，让人目不暇接。真正可以称为五步一景十步一重天。
跟着东煜晖穿过蜿蜒的走廊以及花团小道，转过一座石山之后，一个波光粼粼的清澈水潭突然跳出来。水潭被各种奇花异草包围住，香气宜人。
先行过来的风绿领着一众侍女已经将水潭周围打理好，一应泡澡用具都摆放好，还放着各种吃食。见东煜晖摆了摆手后，松璐领着一众侍女立刻离开，蓝药在将言曜放下旁边的一个垫高的卧榻后也躬身离开。
被清幽的香味勾的醒过来的言曜揉着眼，奇怪的问：“父皇，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来，先吃饭吧！”东煜晖坐在另一张卧榻上，将言玥放在言曜旁边说。“吃过饭之后看看风景就泡温泉。神赐节这天午后神钟开始敲响后沐浴更衣，傍晚的时候才能出门。”
“这样啊！”言曜眨了眨眼睛表示了解，然后兴致勃勃的夹菜开始扒饭，不时还帮言曜夹菜。
吃过饭之后，言玥兴致勃勃的抚琴，即使不甚好听，但是东煜晖和言曜也很给面子的认真倾听，言玥乐的猫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这时候，一道钟声突兀的响起，沉稳的钟声像是砸在众人耳边似的。东煜晖带着言曜和言玥恭敬的行礼后，脱下衣服迈进温泉。言曜和言玥小心的坐在专门放进去的磨得光滑的石椅上，各自将全身上下的洗的干干净净。洗净后又默默的小心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白色有着华丽暗纹的长袍。
然后带领着言曜和言玥分别坐上蒲团闭眼打坐，像是倾听神谕一般虔诚的倾听着。
言曜闭上眼运转着体内的真气，没过多久就听到飘渺的琴声飘扬过来，直透人心一般，言曜闭眼倾听着，慢慢的沉入其中，不知多久之后，言曜猛地清醒了过来。睁眼后感觉到自己的神清气爽，丝毫不见早上的萎靡。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自己的精神境界稳固不少，原本有些紊乱的内息也理顺。言曜总感觉似曾相识。
“小六，小七，感觉怎么样？”一脸神清气爽的东煜晖笑着问道。
“感觉……世界都不一样了，那些花更漂亮了！”言玥想了半天才吐出这些来表达。
“……”言曜仍思索着。
“以后等你们修炼之后就会体悟更深。”东煜晖笑着说，“好了，我们可以出门了！”
“太好了！”言玥乐的蹦起来，拉着言曜小跑的跟在东煜晖后面。经过令人迷乱的走廊小道后，三人来到的大门前。穿着白袍的蓝药、松璐和三个侍卫已经在马车前等待了。
上车后，侍卫驾驶着马车飞速的朝着洛都跑去。精神饱满的言玥看到言曜没有了萎靡和困倦，放下心，拉着窗帘好奇的看着路边的风景。
越靠近洛都人马越多，洛都四个大门大开，吞吐着人流。天很快就暗下去了，但是洛都却灯火辉煌。走进城内后感觉城内亮如白昼。将马车放到集中地后，东煜晖抱着言玥，蓝药抱着言曜，松璐和那四个侍卫在四周保护着。
先走进神像广场恭敬的对着神者雕像行礼后，然后笑容满面的开始逛起来。夜市中有各种各样的表演，各样的小吃，各样的玩意，人群熙熙攘攘，言玥兴奋的看着四周，每一到一个摊位就兴致勃勃的看着，每一样都品尝着，尝到好吃的就赶快介绍给言曜。指挥着东煜晖挤到围得慢慢的人群中看街头艺人的表演，看到精彩处瞪大水润的猫眼大力的拍手。
被周围人群的满面笑容有些触动，被各样的美食所俘虏的言曜抛开所有的杂念，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吃上。吃着宫中不会有的美味民间美食，言曜高兴的眯着眼睛，小口的品味着，心旌摇曳，喜不胜收。
最后大概是午夜的时候，东煜晖等人随着人群来到一条平静的大河边，松璐像是变戏法般变出来一堆精致的河灯，带领着身强体壮的侍卫占了河边的的位置。东煜晖和蓝药挤过去，分别将言玥和言曜放下，各自拿了个河灯。虔诚的点上灯油蜡烛之后，闭眼祈祷许愿，然后小心的将载着各自心愿的河灯放到河里，目送着河水带着亮着光的河灯漂向远去。
千千万万只河灯汇聚在一起，宽大的神赐河像是一条银河一般，熠熠生辉。
“它会飘到哪里？”言玥看着自己的那只河灯，略略失落的问道。
“它会带着你的愿望漂到神殿，被神人看到后心愿就会达成。”东煜晖安抚的揉了揉言玥的头发，说道。
“真的吗？”言玥瞪大眼睛求证。
“会的！”
“……”会的，我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哥哥。言曜坚定的在心中说，这是已经万念俱灰的言曜唯一在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