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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离开或是死
“怎么了？”龙禹温和道：谁欺负你了，怎么这儿哭？”
“回公主话，没，没……”小丫鬟吞吞吐吐道：没谁欺负我。”
一面说着，还一面想把散了一地银子银票捡起来。
“没人欺负你哭什么？”龙禹皱了皱眉，伸手捡了一张银票看了看，好像数额还不小：还抱着这么多钱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天上掉银子，把你砸痛了？”
听着龙禹声音似有不悦，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伏着身子不敢抬头。
龙禹伸手她肩上揉了揉，蹲下身子：别怕，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看，我给你做主。是不是做错事，被管事骂了？”
看样子，也就是十六七岁小女孩，要龙禹那个年代，还穿着裙子走校园里，享受着无忧无虑美好时代呢。真是可怜见，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也不用吓成这样。
“没人欺负奴婢。”小丫鬟抹了抹眼泪，咬着唇。
“那你这钱，是怎么来？”龙禹本来心情也不好，见这丫头一副不愿意说实话样子，心情不好起来：偷来？可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存。”
公主府待遇再好，一个丫鬟能有多少银子，看她年龄也干不了几年。看她对自己态度，便不是那种讨自己喜欢能得到赏钱灵巧丫鬟，那这钱，来路可就不正了。
“不是不是，奴婢不敢偷钱……”小丫鬟被龙禹一吓，忙抬头来，睁大眼睛：公主，奴婢没有偷钱啊。”
“那你这钱，怎么来？”龙禹咪了眼睛：你要是说不出个合理解释，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如果这钱来历不明，那这样人，自然是不能留公主府。这公主府一个小丫头也敢这么大手笔偷盗钱财，看来不严格整顿一下，是不行了。
察觉到龙禹语气低沉，小丫头咬了咬唇，忍了半响，哇一声哭道：公主，求求您，您饶了墨离吧……”
龙禹是一下子懵了，皱了皱眉：停停停，你说什么，我饶了墨离？我现问你这钱哪里来，跟墨离有什么关系？”
“这钱……这钱是墨离公子给奴婢。”小丫鬟道：刚才墨离公子来找奴婢，把这些钱给了奴婢，说他，说他要离开公主府了。”
“没错。墨离离开公主府，难道不好吗，你哭什么，舍不得？”龙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丫鬟，长倒是眉清目秀，怎么，和墨离有些情愫吗？若是真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成全他们，倒是也无妨。
“奴婢不敢。”小丫鬟喃喃道：只是墨离公子看奴婢可怜，一直比较照顾奴婢。所以奴婢斗胆，求关注饶了墨离公子一命吧。”
“我只是让他离开公主府，不是让他去死。”龙禹无奈苦笑：小姑娘，你墨离大哥公主府一定待得很不开心，离开了之后，会自很多。”
小丫鬟愣了半响，面上有些迷茫喃喃道：可是……可是墨离公子不是这么说……”
“他这么说？”龙禹心里一紧，追问道。
小丫鬟被龙禹脸上表情吓到，往后缩了缩，紧贴着树干，怯怯道：墨离公子什么都没带，把他屋里钱也都给了奴婢，说是……说是以后都用不上了。公主，墨离公子是您从皇上那里讨来死士，一旦离开了公主府，就是死路一条啊。”
龙禹是茫然：为什么一旦离开公主府，就是死路一条。我放他一条生路，也不行？”
“因为墨离公子追随公主之前，曾皇上面前发下毒誓。”小丫鬟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龙禹会这么问：此生追随公主左右，除非死，绝不离弃。”
“所以我让他离开公主府，他就会去死？”龙禹有些天方夜谭，不知道是问了一句，还是自己随口说了一句。
龙禹脸上表情有些骇人，小丫鬟没敢说话，紧张绷紧身子。
龙禹长长呼出口气，突然大步往外走去，喊道：来人。来人……”
虽然龙禹是命令谁也不许跟来，可是这么两嗓子吼出来之后，马上便有侍卫从不知何处冒了出来：属下，公主有什么吩咐？”
“墨离呢？”龙禹道：马上给我把墨离找来。”
龙禹侍卫里，也不乏有些高手，应了声是，一闪便没了踪影。
龙禹原地烦躁转着圈，她是要墨离走，但那是希望他能够去过自由自生活。而不是让他死。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年代有这么执着人呢，因为誓言什么放弃生命，是该让人觉得敬佩还是愚蠢。
不多时，侍卫回来，报告道：公主，墨离一刻钟前，已经离开金屋了。”
“离开了？”龙禹道：去哪儿了？”
“墨离公子并没有留话。”侍卫道：门房说，他骑了匹马，什么也没带。一个人走了。”
还真是一个人走了，打算找个地方去自生自灭吗？龙禹此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又是郁闷又是后悔，怎么临走时候就不能和他好好谈一谈。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发那样誓言，一个人只有一次命，就真那么轻率就可以交付给谁？
墨离似乎是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不会离开自己，除非是死。可是龙禹怎么想到，这个死，不是一种修辞手法，竟然只是一种对事实称述。
原地转了两圈，龙禹突然走向垂首站一边小丫鬟：墨离走时，见到后一个人是你。你知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
小丫头啊了一声，想了想：墨离公子没有说，但是奴婢猜，奴婢猜……”
“说。”龙禹没耐心道：想你墨离公子没事，就别吞吞吐吐。我现赶去，或许还来得及。”
只希望墨离马不要太，他留恋事情不要太少。
“墨离公子一定是去了西陵。”小丫头一口气道：我听他说过，他父母都葬西陵，如果是临死之前，一定会去祭拜父母。”
龙禹没有一点犹豫，转身就往外走：备马，去西陵。”
第28章 离开或是死
第28章 离开或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