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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寒血症
丹殊皱了皱眉：“丹暮病……有些复杂，完颜先生请您帮忙。[四库*书*siksh]”
龙禹只觉得奇怪了，自己一不懂医二不懂药武功也是半调子，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既然是完颜长风请，又是丹殊来喊，那是一定要去。
匆匆擦了擦嘴，跟着丹殊到了丹暮帐中，只见九方夏和完颜长风都站门口，老鼠甚至还朝完颜长风摆了摆毛茸茸大尾巴，算作打招呼。
完颜长风竟然也朝龙禹肩上招了招手回礼，这才道：“公主，这次怕是只有靠你了。”
众人都看着龙禹，龙禹无奈却也爽：“有什么我能帮忙，完颜先生管说。”
完颜长风点了点头，招呼着龙禹进了帐篷，一进去，龙禹就忍不住呼出口气，这帐篷里，真是太热了。
这个季节是深秋，草原上气息是冷，所以众人穿都不少，不比墨离九方夏这样内力深厚又身体强健有本钱，龙禹穿又格外多，而此时丹暮这个帐篷里，不是一般暖和。
甚至于暖和已经不能形容，是热，非常热，一字排开暖炉正源源不断冒着热气，帐篷里内壁上又挂了一圈毛毯，龙禹一进屋子就忍不住拽了拽自己领子，觉得热有些喘不过气来，三伏天太阳底下，也不过是这个温度。
丹暮躺床上，身上还搭着厚厚被褥，微闭着眼，脸色青白青白，连着嘴唇都是青，那样子好像冰窟窿里泡了三天一样。
龙禹吓了一跳，忙道：“这是怎么了？”
“寒血症。”完颜长风道：“我医书上看见过这种病症，但是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碰到。”
龙禹尝试着伸手丹暮脸上碰了碰，果然，这样房间里，这人还是冷要结了冰一般。
“我弟弟从小就有这个病。”丹殊道：“大概六七岁时候，突然有一次发病，那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大夏天，突然一个劲儿寒冷，然后手脚冰凉身体就好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不顾好那时候草原上有一个很老也很厉害大夫，他一看便说这个寒血之症，要找一处火山住下，慢慢调理，每年至少要火山住上半年，药物不断，等过了三十岁，就会好转。”
龙禹哦了一身，这才算是明白过来。
难怪贺朝阳会丹暮身上闻到硫磺味道，一族之长虽然不比一国之尊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也是不能日日不见人，丹暮可以离开火山时候，便族中处理事务，若是连着不能，便由丹殊来替，两兄弟长得一样又身高相仿，怕是这么多年，连沙穆族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偷龙转凤。
公主虽然对丹殊并不好，可却并不限制他们自由，打个招呼外出一个月不算什么，只是碰着龙禹心情不好时候，要付出些代价罢了。
而这次龙禹来到沙穆，正遇上丹殊冒充他弟弟，这一冒充上了，也只得冒充下去，虽然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态度，却是时时要吧自己看身边保证安全，他可比别人明白，如果自己草原受到伤害，那是件多么后果严重事情。
可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偏偏自己又召唤起丹殊，于是丹暮只得冒充了丹殊前来，还差点被贺朝阳拆穿。
龙禹想了想：“该不会是因为他这个时候出了火山，才会发病吧？”
那岂不是自己也要负上一点责任，虽然是无心，但无心也是失啊。
“嗯，可以这么说。”完颜长风道：“不过他病现起了变化，本来只要火山住上几十年，渐渐地就能调理好，如今我看这样子，怕是要一辈子都留火山了。而且，从草原去火山也要十来日，这十来日奔波，族长怕是经不起。”
丹暮虽然精神很是不济，但是神智清醒，听着完颜长风这么说，不由道：“若是一辈子都住那个荒无人烟地方，那还不如死了呢，只是……大哥……我知道你不能常族里待着，可族里现没有什么人能接替这个位子让大家心服口服，所以我想，还要请公主能允许大哥每年过来住一段时间……”
“胡说什么呢。”丹殊道：“有完颜先生，有什么是治不好。沙穆族，还是要靠你。”
丹暮笑了一笑，看向龙禹：“公主，我知道这事情还要靠你，大哥有时脾气硬，还要你多担待。”
龙禹忙摆了摆手：“这些都是以后事情，先看病。”
不待丹暮再说什么，龙禹道：“完颜先生，你喊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管说无妨。”
完颜长风点了点头，道：“我那日给你把脉，就觉得你体内有一阵热流涌动，那是一种至阳至烈内力，很是深厚。不过显然，你自己并不能控制这股内力，所以我给了你一些丹药，让你调息运气，希望你可以慢慢驾驭。会武功不是坏事，内力深厚不是坏事，但是如果你不能运用自如，难免会伤及无辜。”
龙禹想着东刹，不由得点了点头。虽然东刹死有余辜，但是自己杀他完全是无意行为，如果可以控制，那他至少逃过一死，多把他打伤。
“那我能做什么呢？”龙禹道：“这里大家武功都很好啊，不是要靠我吧？”
“就是靠你。”完颜长风笑道：“虽然你内力是不靠谱，但是至烈至阳，正好是是寒血症克星，这和他住火山是一个道理。”
听完颜长风这么说，龙禹倒是理解几分，不过想来想去，道：“那我要做什么？”
“用内力替族长驱出体内寒气。”完颜长风道：“我会把一切准备好，到时候你只要按着我说做就行了。”
龙禹哦了一声，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有些犹豫，却见丹殊低声道：“公主……”
这一声里，竟然有些请求意味了，龙禹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是不帮啊，实是觉得没有把握，内力什么，我现根本不知道怎么运用，万一不小心过了，像东刹……那怎么办？”
“别担心，有我呢。”完颜长风伸手想拍拍龙禹肩，手伸出去觉得有些不妥，改成挠了挠老鼠下巴。估计他毕竟是老鼠睁开眼看见第一个人，虽然不是它喜欢女孩子，也还勉强接受他爱抚，其他人可是连碰都不许碰一下。早上就连墨离想给它喂食，也差点给咬了。
这话说十分奇怪，完颜长风动作其实也有些无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连跟身边墨离和九方夏也没想着伸手拦住，直到完颜长风非常自然逗完了回手去，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偏偏完颜长风还是没什么感觉，自然道：“我先回去了，族长这一两日没有大碍，只是辛苦一些，保证这帐篷里温度就行了，再多喝些热水，等我准备好了东西，再来喊公主。”
老鼠摆了摆大尾巴，向完颜长风道别，龙禹伸手把它揪下来抓手里，这帐篷里就像是火炉一样，一只毛茸茸大松鼠围脖子上简直是雪上加霜事情，热有些受不住。
完颜长风这么说了，众人也就不再说什么，龙禹让丹殊留下来照顾自己弟弟，跟着墨离他们回去。
走到帐篷门口时候，正看见卓雅端着什么路过，龙禹笑了笑算做打招呼，可是卓雅看她，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抬了下头，便匆匆走过。
“怎么了？”墨离看着龙禹神色不对，不由也多看了一眼。
龙禹随口应了声没事，跟墨离特意保留了些距离，这姑娘心眼有些拧，万一到时候真做了点什么事出来，她也很难办。不追究难对墨离东锦交差，追究了，又怕丹殊心里不。
从丹暮帐篷到龙禹住处，需要经过厨房，龙禹还想着要不要去和桑亚大婶打个招呼，却见完颜长风从里面钻出来，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
从厨房能有什么东西是治病？龙禹心里好奇，不由喊了一声。
完颜长风转头看了是龙禹正好奇盯着他手里袋子，不由道：“公主好奇？”
“完颜先生这是做什么呢？”龙禹忍不住道，这男人身上处处都是谜一般，实由不得人不好奇。
完颜长风笑道：“公主想知道，到我帐篷里来看看吧。”
龙禹回头看了一眼墨离，见墨离点了点头，便道好，跟了完颜长风后面。
完颜长风帐篷龙禹还没进去过，如今一进去，这才发现里面很大，除了床之外，还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着许多各种物品，有龙禹认得，也有龙禹不认得。
完颜长风将拎着袋子放地上，从桌子下拎起一桶乳白色水来，哐当一声，放了桌上。
龙禹好奇了，睁大了眼睛等着，却见完颜长风想了想，道：“公主，能不能调一个小队士兵来外面守着，我现要做事情，很重要，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