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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长风道：嗯，一会儿锦帝要来，我觉得我们单独相处挺尴尬，所以想请公主也场，调和一下。”
龙禹哦了一声，然后咦了一声：看完颜先生这样子，可一点儿也没有尴尬感觉啊。”
“我自然是不感概。”完颜长风喝了口茶微微笑道：我是怕锦帝尴尬。当年那一笔糊涂账，该说对不起可不是我，是她。”
龙禹三人都开始转动脑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锦帝和完颜长风之间？可是不管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恋人啊，连曾经都不像，若是曾经有过关系，那么至少尴尬不应该只有锦帝一个人，完颜长风也不应该是这么云淡风轻吧。
九方夏道：我正是来和公主说这事情，刚才宫里有人来传信，让公主府中好好休息，不用急着进宫请安。这么说来，我估计就是因为锦帝要亲自上门吧。”
墨离道：能让锦帝亲临，完颜先生面子够大啊。”
九方夏笑道：”应该说，能那么坦然等着锦帝亲临，完颜先生胆子够大才对。”
完颜长风正色道：谁有求于人，谁就得放低姿态。本来我回东锦是有事相求，若是锦帝不来，我也要去找她。不过既然现她比我还要急切些，那自然，就应该她放低姿态了。”
龙禹觉得很有道理，嗯了一声，随即又觉得这样非常好。有完颜长风夹中间。估计着锦帝也没心情来追究她事情了。完颜长风用她来中和，她用完颜长风转移视线，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锦帝来匆忙而焦急，几人没坐一会儿，便听着通传锦帝驾到，众人连忙出去迎，只有完颜长风不给这个面子，动也不动稳如泰山坐着。
龙禹门口迎了锦帝。待到礼毕，便见那个一向泰山压顶稳若磐石女皇帝用了一点难以掩饰焦急道：禹儿，完颜长风人呢？”
听锦帝口吻，她和完颜长风之间实熟悉，但是却未必友好。
龙禹有一点担心，不过不容多想，道：花厅里等着母皇呢，完颜先生可能是路途奔波有些劳累，所以未来迎接。”
此时锦帝已经屏退了下人，连墨离和九方夏也让他们不必跟着。所以只有龙禹她身边，隐卫暗卫什么自不必提。
听着龙禹这么说。锦帝突然停下脚步，转脸道：你和完颜长风关系很好？”
“啊？”龙禹一愣，有些支吾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很好，不过他很照顾我……我也觉得他很有本事……”
锦帝面色青青白白一变又变，然后用非常严肃表情问道：禹儿，你对完颜长风，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龙禹卡住了，她是万万没有想过，锦帝会问她这个问题。
“禹儿。”锦帝脸色微沉：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生皇家，天生就别旁人有资本些，所以你那些风流韵事，我从来不干涉，也觉得没什么。但是这天下什么男人你都碰得，这个完颜长风，你却是一点儿主意也不能打。知道吗？”无错不跳字。
这完颜长风要是锦帝以前旧情人，可不是尴尬。母亲没弄到手，女儿接着来，说起去忒难看。
不过想想完颜长风这样一个人，虽然年纪比龙禹大了有些，可一点不显老，光看人，谁能看出他年纪来，一个略带成熟，风度翩翩英俊无比中年男子，又无所不知体贴照顾，比起墨离那个年纪毛头小年轻来，有时候能惹得少女芳心。所以锦帝突然有这个忧虑，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龙禹向来是个颇爱男色人，遇见美男子没有不下手，如今碰着个那么完美完颜长风，要说没有什么想法，锦帝都觉得不可能。
龙禹忙道：母皇你误会啦，我跟完颜先生没有半点男女方面事情，就是他很照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遇上以后，就很照顾我，事事都护着我，我也觉得他是个很有本事长辈，所以才走近些。母皇，你也知道我现不乱来了……这府里现这几个，我还搞不定呢，哪会去招惹别人。”
估计龙禹以前虽然混，却是个说一是一，从不打诳语上位者，听她这么说，锦帝神情一下子就轻松下来，点了点头：你没有这方面念想就好，你说完颜长风见着你之后便照顾有加？嗯……那倒也是应该，你不必和他客气，这人虽然不守规矩了些，但本事是真有，你有他提点，我倒是放心。”
锦帝说龙禹是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这几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完颜长风向着她没有一点犹豫，而锦帝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莫非他以前有什么对不起自己地方不成？
但是按着年纪算算，完颜长风离开东锦十几年了，自己如今也不到二十岁，也就是说，完颜长风离开东锦时候，自己说不定还未出生，或者尚襁褓，这能有什么对不起。
锦帝说完，便往花厅走，龙禹暗自观察，觉得她步伐都比平常要一些，可见心里急切。而作为一个高位多年皇帝，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过，不说心冷如铁也是心境似水了，特别是公共场合里，即使心急如焚了，也要表现出镇定自若来。而能让她表现出这样急切，可件这事情对她有多么大触动。
花厅里下人也都已经依命回避了，龙禹心里七上八下跟着锦帝，期待这一历史性会面。
完颜长风总算是多少给了锦帝一点面子，他没有安然坐桌边，一副我是大爷样子等着锦帝过来。而是听见脚步声之后起了身，理了理衣服，走到花厅门口，看着锦帝和龙禹远远过来，脸上表情有些说不清深沉。
待到锦帝走近了，完颜长风微微一稽，朗声道：草民完颜长风见过锦帝陛下。”
锦帝停下步子，就这么看着完颜长风，那眼光好像能穿透这数十年岁月，从他身上看见自己过去来。
“老天不公啊。”锦帝长叹一声：十八年岁月，竟然没有给你留下痕迹。”
完颜长风确实显得年轻，他可不像锦帝那样每天要花大把时间来保养自己，草原雪域又是热又是冷，风吹日晒，可整个人看起来，却丝毫看不出该有年纪。
面对锦帝感慨，完颜长风淡淡一笑：看着再年轻，心也老了。”
两人花厅门口打着暗语，龙禹一旁听糊涂，掐了时间道：母皇，完颜先生，你们里面聊吧，外面风大。”
这已经初冬了，即使东锦没有草原寒冷，可却也还是冷，今天风尤其大。
锦帝点了点头，走进花厅坐下。
下人已经全部回避了，连一个倒茶也没留下，龙禹看看让锦帝自己倒茶是不可能，来者是客指望完颜长风是不可能，只好自己充当一下店小二。
龙禹先给锦帝倒了一杯：母皇先喝杯茶暖一暖，这个是我上次从深山里才回来野茶，虽然没有名字，可是味道可好。可惜我把茶树移了回来没几天就蔫了，这茶叶，也就剩一小盒了。”
锦帝用茶盖拨了拨水，抿了一口，点头道：这茶确实不错，禹儿，你给完颜先生也倒上一杯，完颜先生早些年，可是风雅很，对茶，也很有研究。如果他觉得好，剩下你也别糟蹋了，送到完颜先生房里去。”
所谓风雅，评茶论诗，谈情作画。龙禹可以想象，二十岁完颜长风，估计是个非常讲究生活质量翩翩书生，谈天说地，琴棋书画，可不是风雅，可惜啊，岁月是把杀猪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今深沉如斯。
龙禹听话也给完颜长风沏了茶水，这也算是锦帝对完颜长风身份一种认可，她可是东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福宁公主，能配得上让她给斟茶倒水人，可是屈指可数。
龙禹给两边都倒了水之后，坐到了下手，看着锦帝和完颜长风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过完全不是含情脉脉对视，而是似乎，等着谁先说话一样。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沉寂下来，良久，锦帝缓缓道：他……怎么样？还活着吗？”无错不跳字。
龙禹心道果然，锦帝和完颜长风之间并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中间有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会是什么人呢，奇怪是，锦帝和完颜长风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也就是说他们两中间这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应该是他们共同喜欢对象，而他们两，也不该是情敌关系吧。
要么是锦帝兄弟姐妹，要么是完颜长风兄弟姐妹？还能怎么解释呢？
完颜长风放下杯子，面无表情看着锦帝：他没能熬过去，我用所有方法，也没能将他救活。”
第132章 一晃二十年
第132章 一晃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