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真相囚禁

茶毓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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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身上愈添寂寥的男人声调毫无起浮,却透出一种不符合他气质的讽刺与犀利。

    “两个学生先后死去,小婴儿,你也不过如此。”

    云雀的语气那么平淡,好似在说着和他无关的事情一般。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若是真的与他无关,他又怎么会为此失了平日里的风度,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云雀恭弥眨眨眼,心头忽地升出几丝疲惫。

    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这样很不对,与他平日里清心寡欲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可是,可是一旦想起她是为什么离开,他就止不住的升腾起一阵愤怒的感觉来。

    那种感觉大概叫做嫉妒。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云雀恭弥的神色不悲不喜,却透出一种淡淡的绝望,然后紧紧盯住里包恩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一般。

    为了解除彩虹之子的解咒,把自己当作诱饵----这样的真相,他不想说给他听。

    心里这时正在隐隐泛起的微妙报复后的满足感,云雀恭弥为着对方的茫然无知和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轻轻扯了扯嘴角。

    “为什么……”

    里包恩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有些艰难的吐出这样的话语。

    云雀突然弯下腰一把捞起里包恩塞进怀中,淡笑的大步向前走去,语调轻柔里带着轻蔑,一字一顿的道,“想知道答案吗?”

    “到了基地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告诉你所有的真相,然后再给予你全部的绝望。

    被云雀的外套罩住后,里包恩才觉得身体微微的恢复了些许的知觉,看样子,十年后的空气里肯定充斥着对人身体有害的物质。

    或者说,只针对他和他们,那些被诅咒的人。

    耳边又浮现出云雀的话语,里包恩黑洞洞的大眼微张,没有一丝神采。

    十年后,不但阿纲不在了,连她也是。

    看来自己这个家庭教师真是万分的不称职呢。

    里包恩难受的蹙眉露出一抹苦笑,原来真的只有在失去的时候,他才知道她有多重要。

    黑西服小婴儿这么低低的笑着,神色在帽檐的遮挡下暧昧不清,然后有些费力的伸出手捂住了心脏。

    身上明明是被禁锢住后的毫无知觉,但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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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没有回去嘤嘤?”七海七遥有些焦躁不安的绕着屋子来回窜着,就算没有表她也知道此时过了不止一个5分钟了。

    “难道十年火箭炮又坏了?”七遥歪歪脑袋看向白兰,对方正靠在椅背上认真的盯着她,视线胶在她的身上满眼柔和。

    “……”太渗人了。

    被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三番两次的占以便宜并且还被告知未来的二人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七海七遥在忐忑的同时微微升起了几丝怀疑。

    总觉得哪里不对。

    “呐,白兰,”七遥掩下心里的小心思,换上一副小忧伤的表情问着男人,“你认识阿纲吧?”用得是疑问句,但是她自己已经有了半成的把握,上一次他出现在彭格列内部,说明他与彭格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要么是隶属于,要么就是其他家族的人。

    听到从少女口中熟捻的吐露出别的男人的名字,白兰收了笑容,抿起嘴角。

    “你是说泽田纲吉吗,”他站起来又走到少女面前轻轻开口做出答复,“认识啊。”

    “那……你能带我去找他吗?”强自按压住心里的惊喜,七遥带着一丝讨好看着白兰,眼里水汪汪的,嘴巴像涂了蜜一样的甜:“白兰你超帅的!”

    “恩……”拉长着声音,白兰眼里凝上琐碎的笑意。

    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讨好自己以达到目的,可白兰觉得自己还是被蛊惑了,心中再次涌上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甜蜜感。于是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勾勒她嘴角的笑颜,动作温柔又缱绻,可是眼神却是慢慢的冷了下来。

    她想离开他,去找另外的男人----这个认知让他抑制不住的愤怒起来。

    白兰阴冷的看着七遥许久,看的少女觉得自己似乎全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的时候,突然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嘴角的弧度极大,微微透出一丝危险的甜蜜。

    “你确定你想要找他?”

    半晌后,男人哑声开口,然后低头含住眼神有些躲闪的女孩柔软娇嫩的唇瓣,在上面轻轻吸允,用舌尖一遍一遍的啮咬描摹,漂亮的紫罗兰色的眼眸笼罩着一层薄雾,将眼底深处的痴迷掩盖起来。

    多么可惜,他没有经历过她年少时期的成长,没有见证她那时的每一次悲喜心悦。

    恋恋不舍的离开女孩的唇,然后男人又有些愤怒的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逆来顺受的认命神情。

    被他亲吻,很难受么。

    突然就升起了巨大的疲惫和无措,白兰深深的看了少女一眼,冷淡的扔出几个字,然后转身离开。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七海七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门被白兰用力的关上,七遥被那声音惊醒,嘴巴动了动,擦干了眼泪。

    阿纲不会死----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了这样的信念。

    口袋里的细细探出脑袋,黑黑的豆豆眼里藏着一丝担忧。

    “吱--”

    七遥暖暖的笑了笑,捏了捏细细的屁股重新振作起来。

    不管怎样,既然她有机会来到十年后,就一定要改变这样的未来。少女把衣服上的胸针解下来,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它慢慢的变化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兜子。

    解开外面的袋子,里面赫然就是那几只红白相间的精灵球。

    ----是细细用自己的翎羽编织的袋子,可以变成饰物转换模样带在身上,以此来消减了精灵球不好携带的缺点。

    心里安定了不少,至少七海七遥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已经有了活下去的资本。

    重新振作起来的少女却忘了去想,方才她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那心里的绞痛感,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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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盛彭格列地下基地。

    “原来十年后的世界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么。”里包恩穿着由强尼二特制的防辐射衣服眉头阴郁的开口,只不过那天线宝宝一样的圆溜造型让他的气场生生的打了不小的折扣。

    十年后的了平和狱寺都在这里,山本武出去巡逻暂时没有回来。

    经历过惨痛战争的洗礼,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些笑与怒都赫然写在脸上的少年了。面具已经成为他们新的面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曾摘下。

    里包恩不动声色的消化着突如其来的大量信息,却又在狱寺暗含隐忍的叙事语气中知道了七遥死亡的真相。

    平静的外表出现了一丝裂纹,渐渐蔓延到心里,扩大了那份浓烈的不安感。

    原来,竟是这样的么?

    不是战死,也不是作为人质,只是用一种自愿的姿态,以命换命。

    云雀恭弥轻轻弯起嘴角,看着里包恩小小的身型僵在那里,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连接他与彭格列的纽带既然已经断了,这里就再也没有他停留的原因。

    “可是七遥她,明明早我一步来到了这里。”

    里包恩干涩的声音在寂静的基地里响起,有一缕察觉不到的慌乱。

    云雀恭弥的脚步顿住了,回过头目光犀利。

    “所以,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十年后的众人心里一凛,忍不住往最坏的方面想去。

    “……密鲁菲奥雷!!”狱寺忍不住大声吼出来,眉毛拧的死紧,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狱寺隼人你给我站住。”从另一扇门走出来的夏马尔语气冷淡,截住了他的行进路线。

    “别拦着我,七遥她很有可能,不,是一定会在那里!!”狱寺隼人表情激动,叫嚣着就要去救人。

    “稍安勿躁,”夏马尔烦闷的伸出手,给了狱寺一拳,重重的击打声很是明显。

    “你以为密鲁菲奥雷是厕所那样想进就进吗。”

    “连基地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切。”狱寺隼人的喉咙里穿出一声含混不清的低吼,下一秒大步走了出去。

    “那家伙没事吗?”了平凝眉,语气不怎么确定。

    “嘛,让他平静平静也好。”夏马尔不在乎的摆摆手,目光却是犀利的射到云雀身上。

    “小子,英雄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同样被戳中心思的云雀沉默了下,终于舍得将视线递给那些人,嘴角讽刺的扯了扯,露出一个凉飕飕的笑容。

    你他妈管得了我么。

    正在抓耳挠腮的众人万万没想到,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发现里包恩与七遥同时不见之后,毅然用两块糖从蓝波那里骗来火箭炮,一鼓作气的朝着自己射去。

    正巧被来到泽田纲吉棺材前平静心情的狱寺隼人看到,来了一出感人肺腑的喜呀嘛喜相逢。

    密鲁菲奥雷。

    七遥初步立下未来几日的计划后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想要四处逛一逛熟悉地形。

    打开门才发现是明显的“屋中屋”设计,门外又是一个大屋子,设计看起来很温暖,有一种家的感觉。

    那个霸气的男人正负手而立,好似在欣赏墙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照片,听见响动转头看过去,对着七海七遥弯弯眼睛,酿出纯澈干净的微笑。

    “七遥酱,”白兰满是孩子气的把她拉过来,献宝一样的指给她看那满墙的照片,每一张每一张,圆圆满满的都是她。

    散步的她,逗弄小精灵的她,吃饭的她,睡觉的她,所有所有都是她日常里的模样。

    从点滴到琐碎,从琐碎到细微,从细微起粘连不断,就这样拼凑起一个完完整整的七海七遥。

    少女的心尖微微一颤,忽然就觉得有些不敢看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傻七遥?”白兰漂亮的眼梢挑起来,笑容带着点儿阴谋诡计得逞后的邪气,伸手捏住她翘翘的下巴,男人有些着迷的用自己灼热的鼻息一点一点吹散在她的耳垂上,然后看着她躲闪的目光满意的开口:

    “我们是夫妻嘛,这些照片自然是我一点一点积攒出来的呢~~”

    一句话斩断她所有未出口的疑问,七遥眨眨眼好似承受不住对方那满眼深邃的情感一般垂下了头。

    “你想逃避也没关系的,”白兰将头埋入她温热的颈窝,久久不动,灼热的鼻息令她敏感的动了动。

    感觉到怀里人那轻微的抖动,白兰低低的笑起来,暧昧轻佻的笑声里透着浓浓的喜悦。

    “因为我的七遥呀,一直都是一个胆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屋簷上的貓的雷子破费啦么么哒】

    这两日的字数真是太多啦啦啦啦!!我是如此优秀!!快说俺最棒!!

    云雀大人乃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