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孙止之谜

秦子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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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将军费心了。”孙止淡淡说罢,冲夏笙花招招手,那种样子就像是一个老人在向小孩子招手一样(ps:孙止精神上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详情可以参照上仙找上门)

    夏笙花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孙止长得像骷髅还是因为自己衣服是湿的被风吹才会这样,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一种森冷的感觉油然而生。

    “沒有吗?沒什么事的话,在下就……”

    “将军,贫道有话对你说,你忘了么?”孙止微微抬高了一点音色,听在夏笙花的耳朵里面岂止一个毛骨悚然,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不想怎么跟这个孙道长有什么接触。

    夏笙花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哦?什么话不能告诉别人要在这了无人烟的地方说?”

    “贫道是跟着师兄一起在蜀山修炼的,不会害了将军的,贫道只是想说,那位即将成为将军夫君的男人并不值得信任。”

    “哦,此话怎讲?”夏笙花虽然情绪沒有什么起伏,但是心里面还是免不了咯噔一下。

    孙止说的话,她自然是明白的,夏笙花也知道,严紫陌來历不寻常,而且,他或许对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的。

    “将军红鸾星已动,情劫将至,贫道只是想在出事之前,提醒一下将军,莫要太过在意那个人,他会害了你的。”孙止说罢,见夏笙花一脸的凝重,便知道夏笙花或许早就察觉到这点了,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说出來罢了。

    因为什么原因呢?孙止面上无波,心里却隐隐痛了起來……喜欢一个人,还真是苦啊。

    “这个,在下知道了,多谢孙道长的好意,在下会好好考虑的,只不过,喜酒还是要喝的,不然你与家兄千里迢迢赶來,还真是说不过去啊。”夏笙花打着哈哈说道。

    孙止摇摇头,“也不是那么费事的,将军说笑了,贫道告辞,将军还是快些去换衣服吧,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孙止说罢,甩甩拂尘,便翩然离去。夏笙花一个人站在原地,抬起袖子想擦擦脸,奈何袖子是全湿的,擦在脸上一股黏糊劲儿,她考虑了好半天,才愤愤地甩甩袖子上的水,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往自己的院子摸去。

    可想而知,梦儿看见灰头土脸满身是水的夏笙花是怎样的惊吓了,她大半辈子都活在宫里,见过的世面大了去了,但是还不如跟在夏笙花身边这段时间见识的多。

    “将军!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弄成这样!”梦儿惊恐地半掩着菱唇一边问一边沒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面转呀转,她被夏笙花的样子吓得连要先做什么都给忘了。

    “呃……出去逛了逛,路过碧水的时候顺便救了个人。”夏笙花摸着鼻子心虚道。

    “是么?男的女的?”很显然梦儿被夏笙花吓得脑子瞬间短路了重点完全落在了无关紧要的地方,她应该问夏笙花,怎么跳进水里面救人,浑身上下会弄成这样狼狈。

    “……”夏笙花斟酌一番,偷偷看梦儿的眼神,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便闭着眼睛道,“男的。”

    梦儿闻言,立马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姑娘,不然,将军你又沒吃着羊肉惹身骚了。”

    “说什么话呢,我像是那种人么?”夏笙花失笑,梦儿的比喻也真是叫人无语了。

    “闲话还是少说了吧,将军你把外衣脱下來,柜子里面应该还有差不多样式的,奴婢待会给您翻出來。”梦儿说罢,便上前麻利地给夏笙花解腰带,夏笙花张着手像是受刑者一样任由梦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掉,然后含着胸很不自在地抬手护住胸前跑进房间里面换衣服。

    梦儿抱着湿透了的外衣一脸的无奈,不是还穿着衣服呢么,况且将军你也沒胸……害羞个什么劲儿?

    夏笙花换完衣服出來的时候,一直都被人忘在世外桃源的院子里來了客人,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无月本人。他还是一脸的道貌岸然,梦儿自从跟了夏笙花之后,几乎不怎么出这个院子,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夏无月,夏笙花出來的时候,她一脸惊诧地不住对比,直到夏笙花站到夏无月的面前,她站在中间一边对比,一边发出惊叹声。

    “兄长怎么过來了?”夏笙花很随意地客套道。

    夏无月屁股上还有点儿疼,藏在宽大的道袍下的手时不时地想去揉揉,但是碍于在夏笙花面前,他还是忍住了,一脸的冷若冰霜,“我听瑶柱说了,你还是不打算改变主意?”

    “不然呢?”夏笙花挑眉,夏无月好险沒被她气炸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你哥哥!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夏笙花耸耸肩,她的头发因为是湿的,所以出來的时候已经放了下來,长发几乎拖到膝盖上,她微微斜过脑袋用跟孙止一样看坨x的表情看着夏无月,“兄长大人!你要是真的当自己是我哥哥的话,七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就该给夏家留个根,你什么都沒考虑到,自己一头热地冲出去,有沒有想过娘亲现在会逼我成亲?”

    夏无月愣住了,“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既然从小就立志修道,红尘俗世本來就不是我该理会的!”

    “是吗?五岁那年元宵摊摊主的女儿,六岁半张侍郎家小孙女,八岁花街卖花女,十一岁……”夏笙花淡定地报出一串候选人名,报一个夏无月的脸就白一分,完了还勾起嘴角嘲讽地笑笑,“你敢说你沒有动过凡心?”说起夏无月的情史,夏笙花还真是如数家珍,她从小就喜欢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比如某位异姓王家的小儿子,再比如某个时不时要找她麻烦的言官,再比如……就是眼前这个披着水嫩绵羊皮的花心大萝卜了。

    夏无月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角,“那……当然是沒有的事儿了。”

    “哦,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会也真是年少无知,看见漂亮点儿的小姑娘就想接近,我还为这事儿愧疚了很久呢,想不到兄长一心青灯,我真是多虑了。”夏笙花笑得一片天真无邪,夏无月暗地里咬碎一口银牙,夏笙花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连你哥的女人也要抢!你还是个女人么!“这有什么好愧疚的,我们是一家人嘛,就算大哥我真的动了心,不过是女人,有什么比得上我们手足之间的感情呢?”夏笙花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哪天学成了不揍你一顿我就跟你姓!

    当然,兄长大人根本就忘了自己和夏大将军是同姓了。

    夏笙花做感动状,“兄长真不愧是兄长,如此大度。”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考虑把婚事给退了?”夏无月顺水推舟,夏笙花眯起眼睛,“这桩婚事,我不打算退。”

    “你不退是吧?信不信我告诉娘!”夏无月知道夏笙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但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就沒有长公主摆不平的,从小到大,只要他抬出长公主这尊大佛,夏笙花无不退让。

    “你把娘抬出來也是沒用的,我说了不退就不退,你要是不怕死,尽管跟她讲,我会在你开口之前就把你打得说不出话來。”夏笙花冷冷道。

    夏无月被夏笙花这么一威胁,顿时觉得事态不妙,他看了一眼梦儿,又看看夏笙花,“我们借一步说话。”

    夏笙花沒有异议,点了点头,便跟夏无月转移阵地,关起门來说话,让梦儿一个人呆在外面回廊上绣花。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笙花,那个男人真的给你灌迷汤了么?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为了这个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來威胁你亲哥哥!”夏无月压着声音吼道。

    夏笙花慢条斯理给自己倒茶,喝完了才盯着夏无月,“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终归是亲人,我也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让娘亲知道罢了。”夏笙花说罢,有点闲烦地又倒了杯水喝下。

    夏无月比夏笙花还要烦躁,但他沒有夏笙花一烦躁就喝水的习惯,只是盯着桌面上死瞧,恨不得能瞧出个洞來,“这都不叫威胁?那叫什么?你小时候就不喜欢用这种手段吓人,不然你现在名声会有这么坏?”

    的确,夏笙花原來年少轻狂的时候,打完人从來都不威胁,甚至还会很好心地帮忙治伤,只是被打的人从來都不领情,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她的名声越來越大,越來越臭……

    “我只不过是希望你别不要生张,这件事情我自有定论,为什么非要把婚事推了?我就算是和严紫陌成了亲,也绝对不会把什么机密泄露出去的!”夏笙花怒道,她和夏无月从小斗嘴,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过。

    “你若是做得到那便最好了,但愿你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夏无月看着夏笙花,终究还是沒办法,只得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