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太过分了

爱吃肉的森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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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那桌,陆黎诗刚刚坐下,迪娜就挨着坐到了旁边,陆黎诗望了望迪娜,笑了笑,也没说话,只吩咐吴长卿去后台帮她把鞋子取过来。

    也是等吴长卿离开后迪娜才直视着前方说道:“没想到你们中原女子也能有这等见识,倒是我看走眼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中原人不是喜欢把女子关在闺阁中么,想来你也不曾亲临过战场吧?那你那‘杀成千上万的人就是战神’之类的话,又是怎么想出来的?莫非有人教过你兵书?”

    陆黎诗笑,“公主殿下谬赞了,像您说的,中原不比斡亦剌,我一个未及笄的女子又如何能学兵书?家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家,且只有我一个女儿,就更不可能碰那些了,然我之所以会说那样的话,实不相瞒,我听闻过不少关于义父的事迹,又知道斡亦剌人都管义父叫战神,我是想吧,不管是贵为大汗的义父,还是一般的贩夫走卒,只要是个男人都是喜欢听夸奖的话的,于是我为了活命就只能往死里夸啊。”

    迪娜闻言明显一顿,继而挑眉道:“那你承认自己是在拍我父汗的马p咯?”

    陆黎诗冲着迪娜俏皮的眨了眨眼,“公主殿下英明。”

    “你就不怕我向父汗告你的状?”迪娜无语,她真没见过这样被人拆穿了还不脸红的女子,也不知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

    陆黎诗又笑,“义父吃过的盐巴比我吃过的米都多,我那点小伎俩又如何逃得过义父的眼睛?就不劳公主殿下辛苦跑一趟了。”

    迪娜想想也是,但又见不得她那得意的模样,偏偏挑刺道:“既然我父汗认了你当义女,你现在怎么也该叫我一声阿姐了吧?”

    “阿姐万福!这是我特意为阿姐准备的一些小礼物,还望阿姐笑纳!”陆黎诗立刻卖乖,说着还从桌子地上将事先就放在那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镜盒拿出来递给了迪娜。

    “这里头装的什么?呀!”迪娜看了陆黎诗一眼才狐疑的接过了锦盒,然等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狐疑瞬间被欢喜所取代。

    陆黎诗看到她的表情就彻底放心了,继而介绍道:“这些东西本来是准备作为阿姐邀我来参加篝火宴的谢礼的,现在的话,就当送给阿姐的见面礼了。我知道阿姐的生肖为丑牛,这一对金耳坠和金链子上的坠子就是照着牧童放牛的模样打出来的,你仔细瞧,牧童和牛的表情都是笑着的呢,俏皮吧?我还知道阿姐是生在八月,在中原八月是莲花开得最好的季节,所以中原人就把莲花当做是八月生的孩子的守护花,这枚金簪子和这对金镯子上面雕刻就是莲花中最为富贵和最为美丽的睡莲,是不是很符合阿姐的气质?”

    说实话,她开始以生肖和每个月的守护花为噱头打造这批金银饰时,还不是太有把握能受欢迎,只是觉得现代的话,这样的东西,特别是金饰,卖得那叫一个火,天朝人嘛,不管现代古代都喜欢涂个吉祥如意,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做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将这批东西示人,想迪娜贵为公主,肯定从来不缺金银饰品,但她都瞧着很欢喜的样子,那么其他人应该也不会讨厌。

    迪娜是第一次瞧着这样可爱的饰品,自然是欢喜得一个个看,一个个摸,“咦,这上面好像还有字,是什么?”

    陆黎诗笑答:“是‘卓诗福’三字,它代表着这批金饰的出处,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有好些出名的商品都会标明自己是由谁家出品的,比如杏花村的美酒会在酒坛上贴一个‘杏’字,再比如福禄园的糕点会在外包纸上贴‘福禄园’三字,这样一看就很清楚不是?所以我就在自己的金饰上刻上自家的名字,这样将来只要看到‘卓诗福’三字就知道了是我家的东西了。至于这个名字的来由,‘卓’是家父名讳中的一字,‘诗’则是我名讳中的一字,而‘福’不用说,就是涂个吉利罢了。”

    品牌意识绝对不能轻视,要知道在古代的金铺行太多,多到完全没有什么特色,最多就是知道谁家的师傅手艺好,就都来找那个师傅打花样,再不然就是谁家打出了件新款式,然后风靡一时,可到风头正望时,等顾客对那家有了期望,而那家师傅又打不出能满足期望值的东西来,那么口碑就又下去了。由此可见这真的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必须将独家这个概念植入到这个时代当中去,同时她绝不能被顾客群牵着走,而是要让顾客群跟着她走。

    当然,也不止是金饰有品牌,信儿花园产的花茶叫“信花间”,长卿配的面膜泥叫“本草集”。很明显,这些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专门为谁取的,她就是要帮他们树立自己的品牌,等以后他们各自嫁娶后,就不会有人敢轻视他们了。至于‘卓诗福’则是她送给阿爹的礼物,不管将来还能不能呆在他身边继续孝顺他,帮他赚到一笔足够的资金,那么他将来再起家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迪娜对这些都没有什么概念,也不再多问,瞟眼又看到了什么,便又问道“这些又是什么?好像不是牛和莲花啊?”

    陆黎诗顺势望去,又笑着解释道:“那些是其他的生肖和其他月份的守护花,我还不是很清楚另几位阿姐的生肖和生辰,就每样拿了一对过来,我也不确定姐姐们是否都喜欢,那就由着阿姐你做主,高兴送谁就送谁吧。”

    一听这话,迪娜很是满意陆黎诗的会做人,“来来来,你先帮我把属于我的全部戴上,然后再给我讲一讲每个月的守护花分别都是什么。”

    见此,陆黎诗便一边帮迪娜戴上饰品,一边给她做介绍。

    待到全部介绍完,迪娜才站起转着圈晃着身上那堆金灿灿新行头笑道:“如何?好看吗好看吗?”

    陆黎诗点头笑,“以前觉得首饰是用来衬托美人的,可如今才悟道原来是美人衬托了首饰才对呢。”

    她这话倒不是溜须拍马,迪娜确实生得一副好容貌,特别是她笑的时候,一对梨窝和一颗可爱的小虎牙就越发显得她甜美可人,加上有篝火的映衬,那些金饰真的只能算是一点小小的装饰罢了。

    这话显然让迪娜很受用,想了想便又说道:“你且等着,我帮你把这些拿去给送给四姐姐、五姐姐和六姐姐她们,我敢保证她们一定都会非常喜欢的!”

    说着,她拿着锦盒就直奔她的姐姐们而去,根本不理会还有别人在演出,看得陆黎诗真真目瞪口呆。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不知何时取了鞋子回来的吴长卿,“阿姐啊,不过就是一些造型别致些的首饰罢了,也没有很贵重,公主她至于这样么?”

    陆黎诗一边穿鞋一边笑,“你不懂,你们男人爱好好书、好酒、好兵器,而女人爱好的无非就是饰品、胭脂,以及绫罗绸缎,只要是投其所好,就算你送男人一把桃木剑,我想他都会很欢喜的。”

    想到了什么,吴长卿又道:“那阿姐爱好什么呢?也是饰品、胭脂、绸缎?”

    陆黎诗挑眉,“我?我喜欢真金白银啊,你瞧,银子来了!”

    就在吴长卿还在为这答案黯然神伤的时候,就见张莺莺在丫鬟的陪同下过来了。

    陆黎诗见她一副扭捏的样子,不由拉着她坐了下来,“今晚过得可愉快?”

    张莺莺坐是坐下来了,但还是打量了她好一会才道:“我以为陆姐姐成了斡亦剌公主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愿意和莺莺亲近了呢。”

    陆黎诗笑,“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公主又如何?难道我成了公主,你就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张莺莺闻言大力摇头,“怎么会?是我多虑了,陆姐姐别见怪!”

    陆黎诗轻拍了拍她的手,“对了,你瞧见迪娜公主身上带的那些金饰了么?”

    张莺莺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当然瞧见了!其实莺莺来就是为了问问那金饰的,陆姐姐你不知道,虽然我的桌子离得较远,但鲁芳离斡亦剌六公主坐得近,她可是瞧得清楚呢,她说那些金饰做得是又俏皮又栩栩如生,可别致了,还说绝对没有在世面上看到过类似的,所以她们就让我过来问问是不是梨园山庄特制的饰品,若是的话,大家都想找陆姐姐订一套呢。”

    显然当迪娜一坐到陆黎诗身边的时候就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想啊,要不是迪娜邀陆黎诗斗舞就不会生出后续的事情来,所以大家都很好奇这俩人会说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结果不仅没看到她俩掐架不说,反还看到陆黎诗赠东西给迪娜,当然也是在看到迪娜当场就把那些东西戴到身上后,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全移到那盒东西上。

    陆黎诗又笑:“你又说傻话了不是?我不否认那些金饰是我找专人打造出来的,也的确准备拿来对外销售,可凭你我的关系,我又如何能向你收银子?你放心,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明日午后来花园那边找我。不过我得强调一下,我送你的是一套银饰,但模样又和鲁芳看到那些不一样,我是觉得未出阁的女子戴银饰更好看一些,当然,等你成亲那日我会再赠你一套为你量身打造的饰品。”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陆姐姐最疼我了!”张莺莺大喜过望,又想到什么就又试探性的问道:“那鲁芳她们……”

    陆黎诗再次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这几个小姐妹帮我良多,我自是不会亏待她们,也有准备她们的一份呢,只是你明日一个人来就好。”

    张莺莺微微皱眉,“这是为何?”

    陆黎诗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傻呀,我把东西给你,再由你去送给她们,那人情不就算在你身上了?”

    张莺莺听到这话瞬间会意,不由乐开了花,“陆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了!”

    陆黎诗故作嫌恶的摆摆手,“别别,你往后多听些世伯的话,少让他替你操心就算是报答我了。”

    张莺莺用力的点点头,“我听陆姐姐的!陆姐姐也放心,我们会帮着你把那些花茶推销出去的!”

    不待陆黎诗接话,张莺莺瞟眼看到迪娜在往这边走,便小声说道,“公主过来了,那我就先回自己的位置去了,陆姐姐明天见!”

    陆黎诗再次摆手,“去吧,哦还有,你少喝些桑葚酒,虽然是果酒,但喝多了还是会上头的,明日要是睡过了头,我可不等你。”

    “嘿嘿,我知道了啦!”张莺莺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说完话就踏着欢快的步子走了。

    也是趁着迪娜过来之前,陆黎诗又小声的对着吴长卿嘀咕了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这还没开始对外宣传呢,就有人要来找我订货了,啧啧,光想想未来的市场我就觉得美得很哪!”

    她就是看到张莺莺她们扎在一起一边议论着什么,又一边不住的往迪娜那边看,后又见张莺莺往这边走,那么她根本不用想就能猜出了她的来意,所以她才会故意把话题引到那些金饰上。

    吴长卿再次黯然神伤。

    为什么讨一个女孩子欢心就那么难呢?难道她真没有比银子更喜欢的东西?要不……再问问?

    然正待吴长卿准备再发问,却被迪娜给抢了先,“陆黎诗,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姐姐们都很喜欢呢,她们还说明日要找你好好聊聊呢。”

    陆黎诗闻言不自觉的往众公主那边望了望,见她们都向她投来了友好的笑容,回以一笑,继而端起酒碗与她们隔空敬酒,众公主见此也纷纷举碗回敬之,于此,众女皆一仰而尽,看得有心注意她们的人都悟道女儿也有不输男子的豪情呢,同时又感慨中原人和斡亦剌人之间的距离好像也就此拉近了许多。

    喝完之前的那碗酒,陆黎诗又满上敬了迪娜一碗,迪娜自然不能输给中原女子,一连同她干了三碗,待到彼此都以空碗示向对方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还真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想到什么,陆黎诗便说道:“阿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迪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你问。”

    陆黎诗很喜欢她的爽朗和不记仇,但还是犹豫了片刻才道:“那个,我能问问阿姐你之前为何要邀我斗舞吗?莫非是有人同阿姐说了些关于我的,且让阿姐你听了很不高兴的事?”

    听到这话,迪娜瞪了她好一会才答:“真是个会扫兴的人!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瞒你,你猜的不错,的确是璟王和我了些关你的事,他说你是个非常会见人说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而且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还说你向我示好不过是做做样子,并让我对你放下戒心,然后就在背地里向周飏诋毁我。”

    陆黎诗闻此言,非但不恼,反还觉得挺可乐,“哦?他为何会说我不把任何放在眼里?别的暂不说,我对任何客人自问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迪娜微微皱眉,想了想才答:“哦对,就是他跟我说,之前周飏的表妹上山来,你仗着是周飏的女人,完全不搭理他那个还未过门的侧妃,一句话不说就算了,还连一个正脸都不给人家,你也别怪我,我听到这话当然生气啊,那时想我们将来会是一家人,你要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又怎能对你客气?”

    这话一出,陆黎诗真不知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然不等她答话,就又被一边的吴长卿给抢了先。

    吴长卿一脸愤愤不平的瞪着迪娜,“我阿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我阿姐对人好着呢!再说了,谁说我阿姐是飏王殿下的人了?”

    迪娜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我现在自是知道她不是周飏的人啊,不然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周飏出来维护她?所以这明显就是假消息嘛!可是你们说璟王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他还说帮我来着,他那叫帮吗?”

    “我只能告诉阿姐,其实璟王殿下和飏王殿下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亲厚。”陆黎诗点到为止,其他的就让她自己去想吧。

    哎,这姑娘真是太单纯了,生在帝王家的孩子还能这么天真无邪,也只能说是她那便宜义父将她护得太好了,不过既然她认为这是假消息,那就让她这么认为下去吧,她完全没必要非要承认她就是周飏的女人不是?

    迪娜也不傻,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由冷哼道:“怪不得他在你出事的时候就一直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我还说他就算帮我也不用那样啊!哼,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利用我呢,等着瞧吧!”

    陆黎诗见此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那……阿姐想报仇吗?”

    迪娜挑眉,“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听说这次接待义父和阿姐进京,好像所有的花费都是由璟王殿下一人出呢。”陆黎诗再次点到为止。

    如此……就顺便帮她把仇给报了吧!

    迪娜微微一愣,又看了陆黎诗一眼,继而笑道:“妹妹所言极是,阿姐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两女就心照不宣的对饮了一碗酒,看得吴长卿的心不停的发憷,甚至还无意识的坐远了一点。

    啧啧,之前还为同一个男人而水火不容呢,这会却又为那个男人而达成了同盟,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因着迪娜和陆黎诗两人的演出太过精彩,接下来的节目就让观众们多少失去了些继续观赏的兴致,于此,今晚的篝火宴也没开多久就这么的结束了。

    只是在陆黎诗等人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听闻斡亦剌大汗似水土不服使得身子略有些不适,而斡亦剌的大夫又好像对这个病症不是太在行,陆黎诗看得出吴长卿那颗为人医者的本心很明显,于是二话不说就把他给留在了山上替斡亦剌大汗看病了,其实她理应留在山上的,可想到家里就只有陆逸卓和信儿在,所以她也没办法,又留李易和司徒两人替她看着吴长卿,然后就带着阿忠下山了。

    也是等马车稳步前行后,陆黎诗才脱掉鞋子和裹脚布查看伤口,然还不待她细看,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阿忠突然来个急刹车,陆黎诗的身子就顺势往前一栽,为了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她条件反射的就用双脚撑住了对面,结果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阿忠啊,天黑路不好走,咱不赶时间,不用……”又等陆黎诗缓过气来后才开口道,可话还没说话就见马车帘被谁给撩开了,紧接着又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进到了马车内,想到了什么,又下意识的将双脚给藏到了裙底。

    那人见此不由叹气,而后才对着阿忠道:“继续上路。”

    阿忠恭敬的答了句:“是。”

    显然,能让阿忠如此的除了周飏就没有别人了。

    马车再度前行,较之刚才,这会行得更稳更慢,可此刻的陆黎诗却如若针扎,特别是一对上周飏那阴沉的眼睛就让她觉得马车内的空气在一点点的凝结,而周飏什么话都不说,什么动作也没有,就那么看着陆黎诗。

    陆黎诗不想在继续这沉闷的气氛,便轻咳一声,“那个,您这会来……所谓何事?”

    周飏耐着性子反问道:“您觉得呢?”

    这女人,他出现在这里还能是为了什么?

    陆黎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诶,您这小包袱里装着什么?”

    呲,她要能猜到还用问吗?这男人。

    周飏看着她直叹气,也不答话,径直将包袱给打开来,并把里面装的瓶瓶罐罐一个个取了出来。

    等看到那些东西,陆黎诗一怔,一诧异,又一感动,最后默默的低下了头,“您……都知道了?”

    连长卿都没发现她受伤了,可这男人不仅发现了,还特意追过来给她送药,这叫她如何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说实话,刚刚忍痛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痛,现在才发现真的好痛,痛得她都差点流泪了,呵,反应迟缓到她这种地步,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周飏再次叹气,“说吧,伤哪了?”

    陆黎诗吸了吸鼻子,又看了他一眼才不情不愿的将一双脚给伸了出去。

    周飏也不耽搁,捧起她的脚就细细的查看,结果这一看竟把他给气乐了,“你还挺能耐啊,叶梗碎渣都扎进肉里了,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黎诗闻言又是一愣,她感觉到了疼,但她以为最多划破了皮,谁想居然这么严重,可刚想去一探究竟就被周飏用眼神给制止住了。

    周飏现在是一看这女人就恨不得掐死她,索性不看,然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就更是想掐死她,“我说你……算了,我都懒得骂你了,我现在要帮你把碎渣取出来,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若是实在忍不住就掐我。”

    这话一出,一道一道的暖流袭向陆黎诗的心头,怕被他看出什么来,就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嘿嘿,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她记得室友曾经说过,这女人吧,有时候被男人骂也是一种幸福,她还记得当时她觉得酸得不行,还对那室友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思想教育,现在嘛,她承认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犯j的体质。

    就在陆黎诗还在那回想当年的时候,周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碎渣给取了出来,那种钻心的疼让陆黎诗出于本能的死命捏住周飏的胳膊,直到三魂七魄回窍了后还不记得松手。

    周飏面黑,其实心疼的不行,捧着她的脚是又吹又揉,“没事了,没事了,取出来就好了,乖!”

    陆黎诗此刻正在疼头上,选择性的无视了他的温言细语,“你这个……大骗子!这叫有些疼吗?我快疼死了好吗!你就不能轻点吗?”

    见她还有力气骂人,就知道她已经缓过劲来了,心下一松,继而讽刺道:“这会知道疼了?刚刚怎么不见你喊疼?再说了,有多疼?能有我的胳膊疼么?”

    陆黎诗起初以为他这是在故意找茬,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吓得她赶紧撒手,并赔笑道:“呵呵呵,一时失手,那啥,我也不想的,呵呵。”

    周飏本就是想让她分散注意力,见效果达到了就开始给她上药,等上完了药才又问道:“还有哪里受伤了?”

    陆黎诗闻言想也没想就拼命摇头,“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的了!”

    开玩笑,就这双脚就要了她的半条命了,再来?她还要不要活了?更何况……

    “没有了?那让我来瞧瞧,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周飏明显不信,说着还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腿和膝盖。

    陆黎诗气极,疼极,死命抱着他的手不让他再戳下去,“你太过分了!你你你下车下车!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这个天杀的臭男人,敢不敢不要那么准?还一戳对一个地方了还!

    因着她那动作,周飏的手就自然而然的感触到了她胸/前/的那片柔荑,勾了勾嘴角,“其实……我不介意你多抱一会的。”

    听到这话,陆黎诗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看,随即像丢烫手的山芋一般将他的手给丢了开去,然后将脸埋在膝盖上,完全不敢让他瞧见她此刻的脸是有多红。

    周飏笑着摇了摇头,继而移过去将她打横抱到自己的双腿上,“好了,我不逗你了,乖,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可好?”

    ------题外话------

    ←,←。我断在这么一个地方,会不会有人想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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