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章陛下咱俩谈谈心吧

夭水无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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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元打懵到半响缓不神来,一道随来的萧毕却眼观鼻鼻观心已是怪不怪。他早就受教,这会子做妹妹的甩当哥哥一个耳巴掌,萧毕用余光瞅了眼锦凰,一个让他骇到脸色苍白的念头从脑子时里闪过:三小姐别说是打大爷,就算是杀……她也是能做得到。

    白着脸的萧毕干脆是闭紧嘴巴,低下头假装一切都没有看到。他只不过是个管事罢了,哪里有资格来管着大爷,小姐呢

    锦凰是好久都不曾打人了,打完之后手掌都有些火辣辣的;力道没有控制好把自个倒是伤了,下回还是让两婢子出面吧,打人这种活不适合她干,杀人这种有挑战性的活才是适合。

    雪是将手掌心从淡淡粉红擦到成胭脂色,滴滴雪水从指缝间滴没雪地,锦凰的嘴角这才弯起少许。

    半边脸上手指印清清楚楚的萧景元在不敢置信中反应回来后,想也没有多想抬起手便朝锦凰手上回掴过去,目露凶狠道:“你这个贱种竟敢打我!”

    不等初妍出面护住,锦凰是出手如闪电般地扣住萧景元的手腕,凤眸满是戾气道:“今日便是打你一下已经是放你一马,再放肆下去,萧景元,我有千万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绝对是说到做对!凭定国候留下的翼云骑要杀掉萧景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萧景元亦是学武之人,十成力气凝聚在手上真要掴下去连个大男人都会被掴到分不明方向。右手是被紧紧钳制住,他连抽了三回都没有成功挣脱出来。

    一直是镇定又倨傲的神色在瞬间破裂,她……她……她竟然可以轻轻松松制住他!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明明……明明就是一个一无所处,只想攀高枝丢尽将军府脸面的贱种怎么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身手?

    肖似萧云载的俊秀面容有一丝慌乱闪过,他咬紧腮子声厉内荏喝道:“萧锦凰!快给我松手,否则我让你后悔回家!”

    在对方挣扎中,锦凰倏地松手,只见萧景元的身子是朝后趔趄好几步才堪稳住。气愤到面容都扭曲的萧景元在慌乱中很快镇定下来,站在原地目光阴睛不定地盯着锦凰,好一会才愤道:“好你个萧锦凰,敢情之前你为了回到将军府享荣华富贵故意示弱,为的就是要得到父亲怜惜!”

    他的表情变化得极中快,前刻还是咬牙切齿的说着,下刻是阴沉沉地冷笑起来,“哼!不管你怎么装,父亲是不会喜欢你的!识相的老实呆在屋子里乖乖听话,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

    目光是死死的盯着,试图要找出来端倪出来。他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一个身体孱弱的贱种竟然还有身手,……以前他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这样刻意装出来的强势让锦凰只想的是:死到临死,尤不知悔改。

    接过初妍捧来的白雪,在萧景元扭曲到极点的目光下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擦着手掌,好一会才轻笑道:“回去告诉刘氏,将军府这种荣华富华我向来看不上,有本事就让萧云载将我请出府去。”

    身为女子若是离了家人,离了族无疑是自寻死路;萧景元再怎么讨厌锦凰也没有想过说要将她驱府。

    闻言,他是倒抽了口冷气,本想是嘲笑回去,转念一想若真能将眼前这个碍眼东西驱出府去未偿不是件好事情。

    可是,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府里呢?

    当初母亲接她回来可是想着离去庄子里住,结果刚一提出来这贱种就是大哭起来,弄得母亲没了法子才接回府里。

    他到现在还记得贱种一脚踏入将军府两眼放光的模样!

    电火闪花间萧景元已是做好另一种打算了,冷声道:“少在我面前装模做样,回来就问自己嫁妆在哪里的东西会舍得离开将军?”

    是在试探亦是多想知道锦凰的想法。

    锦凰看了他一眼,长袖一甩,是道了句:“无知雉儿。”便在萧景元气成锅底般的脸色中随着两个解气到通体舒畅的忠婢们离开。

    从陪着过来一直到赵容穗离开都没有吭声的萧毕随着锦凰的走近,他弯了弯背脊侧退到一边,等到锦凰的高挑而又极有气势的身影从眼帘里消失,他才对黑沉着脸的萧景元道:“大爷,外头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屋子里再说。”

    也只能是找刘氏说了。

    崔氏知道后是抿着嘴笑了,拿帕子扫了扫衣裳萧明霜道:“霜儿,我们该给老祖宗请安了。这冬日一至人儿就是犯懒,外头一些事情也知道得迟,唉,还是在徐州府里舒坦呐。”

    “母亲,你这会子就巴巴赶去凑热闹也不怕老夫人训。”虽说对自己的母亲有所改观,萧明霜还是认为崔氏有时候做事太过心急。

    一道起了身让丫鬟伺候着披了兔毛滚边的披皮,艳丽无双的面靥有着丝明悦的笑。萧景元这位堂弟她是见过的,做为外室私生子过来……呵,也配当自己是嫡子不成?

    崔氏扶了扶鬓畔,冷笑道:“我这会不过去等你父亲下朝回来定会要过问我,心头肉的女儿婚事没有解决,他岂会放过我这个正室?”

    萧氏一族的男人有个通病,不管正室生得多美貌,有多能干总是喜欢养外室宠爱妾。萧云腾这位大老爷宠的是爱妾,要不是崔氏在老夫人面前讨乖,在徐州府时只怕是要经历场“宠妾灭妻”的灾难。

    好在萧明霜争气放定了建宁候府,这几年里萧云腾才老实许多,纵然如此一月依旧是有大半月在宠妾房子里。

    昨晚上刘氏小产,萧云腾回崔氏房里过问几句准备要歇了时,宠妾肖姨娘身边的婆子急巴巴过来说姨娘身子不舒服,要请大老爷过去。

    宠妾不舒服萧云腾自然是要过去瞧的,把崔氏气得摔了两个茶盏才愤恨上床入睡。

    萧明霜自然是知道的,这会子瞧出崔氏心里不痛快,依身过去轻声劝道:“母亲又何苦跟父亲置气呢,妹妹的婚事自然是需要您来操心,肖姨娘不过是个妾,哪里能替小姐们的做主呢。赵世子是什么人?那是皇亲国戚,别怕是纳个侧妃也得高门嫡女,四妹妹不过是个庶出女,父亲为官数十年,怎么会不懂个中理儿。”

    劝到崔氏眉开眉笑这才一道去荣安堂请安。

    老夫人自在为萧景元被打的事情气到拐杖是“咚咚”砸地,刻满面容尽是不满,“那孽障还留府里头做什么,你要是个好的就将她速速送出去!我不管你把她送在哪里,总之一句话,我不想再见到这种来历不明的孽障。”

    是下了朝加朝服都来不及换的萧云载半路就被请到了荣安堂,这会子是跪在地上受训呢。

    钱妈妈在旁边使了眼色给他,是劝着老夫人,“您先消消气,将军才从朝里下来家中事情还不清楚呢,等大爷与将军说与清楚了,将军是个明断事非最公正不过的人,肯定不会委屈了大爷去。”

    “哼!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岂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老夫人是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就算是跪着,背脊也是挺得直直的儿子,愈发地难过来了。

    都说儿大不由娘,这话果然是不假的。如今,如今……一想到自个家里还有个数路都不清楚的孽障老夫人的心口又是阵阵绞痛。

    揉着胸口是“哎哟哟”叫痛起来,是唬得面无表情的萧云载“蹭”地站起来,担忧道:“都是儿子不好,母亲消消气罢。这事儿子已是清楚个中来脉,景元冒失惊吓到了世子,锦凰不过是就此训了景元一顿……”

    “你你你……你还敢在我面前颠倒黑白不成?”老夫人一下子是怒目圆瞪,没有多想是直接抡起拐杖朝前打去

    大周朝是以“孝”为天,上至君臣,下至百姓谁敢不孝,便是死路一条。萧云载是个孝子,这会见老夫人气到脸色都不好起来,心里头不免急了。

    又不敢顶撞老夫人,便是沉了脸对身边几个皆是伺候老夫人有多年的婆子们喝起来,“让你们过来是伺候好老夫人的,不是在老夫人身边嚼舌根子!今早是谁在老夫人身边说了什么给我滚出来!”

    没等他发了威,这厢老夫人不依了。

    “哎哟,老天爷,我这老婆子是造了什么孽让你来这般罚我啊。儿子不孝,家门不幸啊,老天爷啊,您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收了去罢,何苦派个反骨孽子来折磨我啊。”老夫人直接是在炕上大哭着撒泼起来,完全是拿起当年对付萧老太爷的招数来对付自个儿子了。

    “不孝”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哪怕萧云载为官再大也是受不住,充满杀气的目光一扫,伺候着的婆子们个个是吓到肩膀缩起来。

    钱妈妈是两头劝,“将军,这事也怪不得老夫人。大爷是您的长子,以后是要挑大梁的,今日被自己妹妹打……”

    “浑说什么,什么叫被自己妹妹打,那种东西……”老夫人是口不择言起来,不管屋子里还有许多不该听到的下人在,萧云载更是脸色大变,大喝一声,“母亲糊涂了!”

    气沉丹田是吼到整屋子里的人耳朵里都是鸣鸣做响,在老夫人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又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认错,是梗着脖子哼哼道:“我骂骂自己的孙女几句又如何了,你还不孝子还敢来吼我!”

    “这里没你们的事,都退下。”萧云载怕这些下人听到不该听了到了外面乱说,挥退她们才对老夫人服软道:“母亲您回来是享儿孙福的,来操心这些事做什么呢?锦凰哪儿我自会去说的,您别操心,好好保重自个身子要紧。”

    “明屿不是来了信说媳妇傅氏已有身孕,等小孩生下来后再带着媳妇一道回来给老夫人请安尽教,您想想,明年春明明屿一家就得回来,以后您还要还着曾孙子呢。”

    这话是说到老夫人心坎上了,萧明屿是大老爷的长子,娶了勇毅伯家的嫡次女为妻,去年娶进府,一直到今年秋季才传来傅氏有喜。

    再晚点,老夫人只怕是加孙媳妇房的事情也要插手了,反正她娘家兄弟多,侄女,侄子成堆扎。

    想到还要抱曾孙再大的气也得缓出来,钱妈妈连忙递了热茶过来,笑道:“老夫人啊,这在别人家里向来是护儿子的,可是到您这里是成了护孙子呢,真真是个菩萨心肠和老夫人,孙子是比儿子还要看得紧。”

    轻巧地化了老夫人心里头的尴尬,也让萧云载心里会舒坦许多。

    放和的口吻,道:“她也有十四了,你还是早早替她找户人家放了了吧,算是还了定国候候府对你的恩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萧家与郁家再无瓜葛。”

    虽说是想立马将锦凰赶出府,老夫人倒底是人老了少了年轻时的泼辣,再来,她也不想自己与儿子间伤了母子情,偶尔顺从一回也是可以。

    见老夫人没有再多说,萧云载是轻了口气,含糊道:“母亲放心,怎个做儿子心里有打算。”顿了下又道:“我去看看胡姨娘,昨晚被我训在恨了,这会子指不定还在哭。”

    一听到他是要去看自家远房侄女,老夫人立马是笑道:“去吧,去吧,明乐是个孩子自然是分不清轻重,你也好生劝劝刘氏,她还年轻着呢,孩子没了再生便是,伤了妻妾和睦可就要不得了。”

    萧云载是叹着气离开,要不是留着还有用,他又何必从药谷里接回来呢?刘氏写信过来告诉说是个懦弱性子,他还高兴了下,性子懦弱才好拿捏啊。

    可现在,哪那里叫懦弱性子,简直就是……接了个祖宗回来!

    在外面的崔氏是听得心惊肉跳,她好像……好像知道到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了,是二房的大秘密!

    萧明霜更是娇容变白,听闻有脚步声传来她立马挽了崔氏的手,压着嗓子提醒,“母亲,我们该向老祖宗请安了。”

    昨晚都折腾得晚,老夫人是派了人过来免了早上请安,说是如此说,到底还是要过来走一趟。

    “侄女给二叔请好。”

    “二叔今日回来得早。”

    两母女一前一后问候,萧云载正是心情不好,叫了声“大嫂”又朝萧明霜颔首一下,便无多话大步离开。

    崔氏回头看了眼他的背景,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紧跟着打帘进屋子里。

    锦凰不知道老夫人大清早洒了回泼,临摹字贴地萧云载直径进了屋子里。

    没有单独书房,锦凰是盘膝坐在炕上临摹,小案几边已有几张写完了的;初妍,妙秋两人盯着萧云载,护犊子一样的眼神盯到萧云载面色颇是挂不住。

    他看着坐在一张黄梨木小案几临贴子的锦凰身着自己未见过衣款的月牙白素锦长衣,墨色长头仅是结根同色发带,除外便再无一钗一簪。身形很高挑是遗了定国候一脉,眉目如画是比德容郡主还要好看许多。

    雪光透过花窗落在她侧脸,仿佛渡了一层让他不敢直视过去的高贵光芒,而她只是坐在那里,执着狼毫,浑身上下却透着叫人不敢逼视的尊严气度。

    “你们两个退下,我有事情要同三小姐说。”萧云载别开视线才发话下去。

    初妍,妙秋假装没有听到,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地站着。

    是来一次气一次他在这里深觉自己的威信受到挑衅,沉冷着声道喝起,“怎地,我说的话你们还敢不听?”

    “她们为何要听你的话?”锦凰收了笔,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对初妍道:“你来看看我这字有无进步?我瞧着似是进步许多。”

    凤凰皇朝是以简体字正楷为主,而大周朝的字体可谓是繁复多样,她喜欢得狠呢。

    萧云载想发脾气,然后在对上她投来的仿佛阅尽千帆的淡然视钱,再大的脾气也在倾刻间受了威慑消散许多。

    凤眸沉稳而深邃,是有种掌控全局的力量在里头,萧云载可不比刘氏,他在这一刻便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儿绝对不是个好容易对付的,至于刘氏说的什么懦弱,简直……简直就是笑话!

    她的字龙飞凤舞,潇洒遒劲,笔锋犀利,起笔从容,一眼看去是字如其人,气势是扑面而来。

    萧云载坐到了炕边,斟酌了下才道:“还在生你母亲的气?她是你嫡母,又是你长辈,接你回府本是她的意思,现在你回来了理当是敬爱着她才对,怎么一味着与她置气呢?传出去终是有损你的名声,女孩子坏了名声一辈子都毁了。”

    “所以呢,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一个外室去陪礼道歉?”锦凰笑起,这男人脑子倒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不可理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萧云载又是被气到哽住,脖子都是气粗了许多,好一会儿才道:“长辈之间的事情岂是你们晚辈能晓议的,她现在是我明嫁正娶回来的正室,更是你的母亲,难不成你还真要忤逆不孝?”

    “我早说过,生我,养我者皆非将军与刘氏。”锦凰揉了下额角,凤眸泛冷地盯过去,“回府非我所愿,更休想让我叫一个外室为母亲。萧将军,这里还没有谁敢担我一声母亲!”

    ------题外话------

    ……忙到两眼发晕,昨天跑到工厂里看家具,一直到今天下午四点多才回家,累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