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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局。”林队和万子晏说。
万子晏发动油门就往警局开，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林队匆匆赶到审讯室，苏杭他们跟在其后，从典当行到死者死亡不过两天，再次见到男人的时候，他神色差了许多。
眼前的男人就好像被人吸干了精气，一副颓废无力的样子。
林队进审讯室的时候，小王一句话也没问出口，男人沉默不语。
小王见林队来了，将位置让给他坐，看着记录纸上一个字都没有，看来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姓名都没问出？”
虽然知道男人叫什么，但是按照惯例，还是需要从他这边问出名字。
“没有，从被抓的那时候，他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小王站在旁边，如是说。
“看来这小子应该知道点什么。”林队死死的盯着男人。
男人不为所动，苏杭在外面看的都有些着急了。
和男人在里面僵持了半个多小时，林队出来松了一口气。
苏杭觉得小三屋里的东西应该和他有关系，如果以此为突破口的话，也可以试试。
他找林队要来了他的手机，拍了一张被苏杭收在水晶盒里的杏色狐狸，然后给林队。
林队将信将疑，带着手机进了审讯室，一进来就让小王把照片给男人看。
男人一见照片，情绪就有些激动，立马精神起来，看着林队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样？能说了吗？”林队知道有希望，于是问。
男人死死咬着嘴唇，皱起眉头，打算继续憋着不说出真相。
“既然不说，那就算了，我想你做这么多，也是为了照片里的东西吧，可惜了，现在自己也搭了进去，真惨。”林队这话，不过是顺着男人的心理走下去罢了。
男人最终还是被说动了，开口说：“我叫连成旭，今年三十八岁。”
“你知道叫你来是为什么吧？”林队问。
连成旭点点头，“知道，我老婆被杀了。”
“小王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单独问他。”林队交代着，在警局里，也就林队知道具体的情况，突然和他们说起奇怪的事，未必能信。
见小王他们出去后，林队也没有什么顾忌，看着连成旭说：“把你知道的事都说了吧，这里没有别人，我也知道照片里的东西都是什么。”
其实，当林队拿出那张照片的时候，男人已经不惊讶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
“没想到，你们还能查出灵异的事，你们应该求助了外援吧。”连成旭说的外援就是典当行。
“其他的你管不着，把事情交代了就完事了。”林队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连成旭也磨磨唧唧的。
“事情都说我做的。也是我让小小把我老婆给吃了的。”连成旭说的很自然，仿佛一切不是他干的。
“那可是你老婆，小小就是照片里的东西么？她是你谁？”
“是，小小是我出轨对象，你也知道，她是一只狐狸，她能幻化成巨兽，本来她可以将惠茹完全吞了，后来因为典当行的硬币，她没能成功把人吃了，所以才会造成现在局面。”
“你的意思是还觉得可惜了？究竟有多大的深仇你要把你老婆置于死地？你这人可真没有一点感情。”
“你说的对，我是没有感情，我已经把控制感情的杏仁体典当了，再说她死不足惜。”连成旭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的凶狠。
林队与他的眼神交汇，看出来此刻的他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没有什么区别。
可以说是很没良心的一个人，居然把控制感情的杏仁体做典当，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恨自己的老婆。
“恨总有一个导火索吧？把自己控制情绪的杏仁都换了，为的什么？”
“我不想因为之前的事左右我的决定，而且她也不值得我再留下那些记忆。”连成旭毫无感情的说。
“所以，梁惠茹做了什么让你恨她到用非正常手段处理她？既然不爱了，就和她离婚就好了，不是吗？”
“她自己做的事，总要付出代价。”
“代价？你指的是什么。”
“代价就是以命来换。”连成旭一直和林队兜着圈子，苏杭有些听不下去。
他找到小王警官，想要借一个审讯室来用一下。
他应该从那只杏色狐狸入手，说不定会更容易一些。
小王警官不知道苏杭要干什么，看在他一直帮林队做事的份上，破例给他一个审讯室。
苏杭让万子晏在后面帮忙录一下视屏，然后才将杏色狐狸从背包中拿出来。
小煤球趁机也跟着出来，看到那只狐狸，对着她就是一通吼叫，好不容易才被万子晏安抚好，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
苏杭没有将捆仙绳松开，所以狐狸现出的事原型。
“你叫小小？”苏杭突然问她道。
杏色狐狸一愣，大概很意外自己的名字被苏杭知道。
“是。”
“昨晚的那只猛兽是你变得吧？”苏杭看着她的脚上有一条被捆仙绳捆过的痕迹。
“是我。”
昨晚因为她幻化成猛兽，所以躲避了捆仙绳的攻击，但也会伤及本体。
今天略微虚弱，被苏杭的血又撒了两回，加上他最后用捆仙绳抑制住了她，她无处可逃。
“所以，吃了梁惠茹的怪物，是你干的？”
现在小小不说也没用了，似乎整件事情也变得通透了许多。
“是我干的，同时也是连成旭的主意。”
“为什么？梁惠茹做错了什么，要你们这样对她？”
“她没做错，只不过是因为我。”死到临头，小小也不打算隐瞒，“连成旭有点小钱，也可以给我一个栖身之地。我听说凡间的女人都要找个好夫婿，过完一生，我在人间无依无靠，看到连成旭人也不错就跟了他。但他是个懦夫，怕老婆，我要想一辈子跟了他也比较难，所以我在他耳边各种说他老婆不好，他最终下了杀机，还把他们之间的回忆典当了，简直是个蠢货。”
事到如今，狐狸精的本色小小已经完全暴露出来，难怪老人总说，狐狸精没有好的，只有不使坏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