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章

钟晓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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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1-3

    1.

    卢雅江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因为他七岁那年一时贪嘴,偷吃了一个馒头,会使他的后半生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2.

    “驾——”

    卢雅江带着三名随从在金陵城中骑马横行飞驰,路人皆避之不及,若有来不及收摊的,便被他们一行人撞得人仰马翻。马蹄所过之处,责骂声惨叫声络绎不绝,卢雅江却只充耳不闻。

    明日在金陵城中就将举办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此次武林大会的目的旨在联合各正道门派一起上出岫山讨伐如今武林第一大害——魔教天宁教。

    而卢雅江正是天宁教左护法,如今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赤炼魔使”。他自幼在出岫山上长大,只知练武,不懂人情世故,因天赋过人而年仅二十一岁就升任左护法,自然养成了目中无人的冷漠性情,如今这街上被他的马蹄踏翻的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草木而已,生不出任何恻隐之心。

    街上突然蹿出一名七八岁的女孩,她一回头,眼见铁蹄向自己奔来,竟是吓呆了,站在路前一动不动。卢雅江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只盯着前方,眼看马蹄就要踏上那女孩的头颅——

    砰!

    路旁飞扑出一人,在马蹄下及时裹住了女孩滚到一旁,速度极快,叫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卢雅江的马受了惊,前蹄猛地抬起,马身后仰,险些将卢雅江甩下马去,幸而卢雅江身手不凡,脚下一点,从马身上飞下,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

    “吁——”卢雅江的三名侍从也纷纷勒停了马。

    那名救下女孩的男人因出手时太过急促,也重重摔在地上,幸而他用身体紧紧护住了小女孩,女孩并未受伤。等他爬起来的时候,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样子。

    这就是韩骋留给卢雅江的第一印象:一个灰扑扑的、不自量力的蠢货。

    卢雅江只看了他一眼,便抽出身侧的软剑,冷冷道:“好大的胆子。”

    “你!”韩骋气的跺脚:“你这人,怎么骑马的!你险些害死人了!”

    卢雅江手臂一悬,挽了一式辟阳剑式,直取他右胁。辟阳剑式是出岫剑法中最难练也是最刁钻的一式,却被卢雅江练的出神入化,成了他的杀招。江湖中鲜有高手能挡住他这一式,若无意外,顷刻韩骋的肺便会被刺个对穿,然后气结而亡。他之所以一出手便使杀招,只因此刻心情烦躁,正愁无处撒气。

    “乒!”韩骋格开了他的剑招,软剑贴着韩骋的衣袖而过,割破了他的袖袍,却未伤到他的皮肉。

    “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我替你造下七级浮屠,你却要当街行凶。你……”韩骋忽然一惊,睁大了眼睛,“你如此狠毒,难道是魔教中人?”

    卢雅江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梅纹扭丝剑,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没有伤到韩骋分文。他的眼睛缓缓从剑身上移到韩骋身上,立刻看见了他腰间的一块玉佩,脸色瞬间一变,哑声道:“你是五轮派的传人!你就是韩骋!”

    与此同时,韩骋也眯着狭长的眼在打量着他,从他的一身红衣看到他手里的梅纹扭丝剑,脸色亦为之一变:“你是赤炼魔使!”

    卢雅江有一瞬间的迟疑。以他的立场,应当要杀了韩骋,或者这里站的是任何一个正道人士,他都会一剑刺穿那人的肺叶。偏偏这个韩骋,就凭他刚刚能在眨眼间轻松躲开自己的剑,就知道此人绝不好对付,若是动起手来,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而今日,没有许多时间可耽搁。

    卢雅江的一名侍从跳下马来,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左护法,此人不好对付,教主的红烟令发了已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卢雅江皱着眉道:“我知道。”他往后退了一步,而韩骋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似乎并没有要跟他动手的打算,于是卢雅江将剑一收,飞身上马,冷冷道:“今日我先放你一马。”

    韩骋弯起眼睛笑了:“你真的是赤炼魔使?我听江湖同僚说,赤炼魔使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妖怪,你长得如此好看,怎会是魔使?”

    卢雅江听他如此轻薄的口气,顿时大怒,欲拔剑再战,一旁的白衣随从摁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左护法!”

    卢雅江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恶狠狠地瞪了盯着他狂看的韩骋一眼,提缰就走,只听身后隐隐约约有人赞叹道:“……竟是如此美人……”不片刻,他开出了金陵城,往西方疾驰而去。

    3.

    卢雅江到达溪水边的时候距离红烟令发射已经过去两柱香的时间了。

    溪边站着一名男子,身着天蓝色云纹白袍,身形消瘦,脸却是绝色的脸,长眉入鬓,眼含秋水,肤白胜雪,仿佛要勾走人的魂魄,令人或看一眼便不敢看第二眼,又或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

    卢雅江瞧见只有他一人在,愣了愣,却是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右护法。”此人正是天宁教右护法尹言。

    尹言盈盈一笑,细长的眼狭起潋滟的水光,一副勾魂夺魄的模样,嘴里的话却是冰冷的:“左护法,你可让人好等。”

    在天宁教中,位置第一的人自然是教主,教主底下又有左右护法,之下四大尊使、三十六令主,再加弟子,整个教派共有数千人。然而左右护法并非平起平坐,右护法尹言的地位还在卢雅江之上。事实上,卢雅江刚入天宁教的时候尹言就已经是右护法了,甚至卢雅江的武功都是尹言教的,当时尹言手里有从各令主旗下挑选出来的出色少年共三十六人,卢雅江就是其中之一,只因卢雅江生就是练武奇才,进步最快,才在尹言手下一路被提升至教中第三人。

    卢雅江在整个教中最怵的人就是尹言。他初见尹言时,尹言便长着这张脸,如今一晃过了十八年,尹言还是这副模样,除了日渐消瘦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教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也没有人知道他背后藏着的秘密,就连教主都要让他五分。就如卢雅江被江湖人称作赤炼魔使,尹言亦有称号,他的称号是“白衣鬼”。正因为他形同鬼魅,谁也摸不透他。

    卢雅江背上涔涔冷汗,道:“右护法,方才的红烟令……教主不在此地?”

    此时树后突然晃出一个人来,慢吞吞地走到尹言身边。即使武功高强如卢雅江,也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树后,又或者一直就在树后。出来的人身着金凤黑袍,身形与卢雅江相当,眉目相当平庸,看过转眼便忘,若非持之以恒地看上一年半载,恐怕此人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他一开口,声音低沉,语气冰冷:“左护法,你方才看见我不在,怎么好像松了口气?”

    事实上,当他的身影一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卢雅江的心就已经悬了起来,整个背脊都被冷汗沁湿了。他方才在金陵城中嚣张跋扈的气势此刻再不剩半点,“通”地单膝跪下,道:“属下不敢。”

    来的这名眉目平庸之人正是江湖第一魔教天宁教的教主高晟风。

    高晟风冷冷道:“是什么耽搁了你,红烟令过了这么久你才赶到?”

    卢雅江道:“属下……属下在城内与人起了冲突,故才耽搁了……教主恕罪。”

    “噢?”尹言饶有兴致地问道:“是什么人与左护法起了冲突?左护法可有在他肺上剜出个花来?”

    卢雅江道:“是韩骋。属下无能,怕耽误了教主召见,便放过了他。”

    尹言道:“韩骋……可是那五轮派的传人韩骋?听说他这两年在江湖上风头正劲,又听说此人是个浪子,无羁无绊,行踪不定,他出现在金陵……没想到这武林大会连他也要来掺一脚。不过既然是五轮派的传人,一定不是什么等闲货色,你一时杀不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卢雅江只敢低着头不说话。

    高晟风冷哼道:“没用的废物。既然此人不凡,你今日合该杀了他,若是留到日后,只恐会增加麻烦。”

    卢雅江心中暗恨,却只得道:“属下无能,请教主恕罪。”

    高晟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他:“这张纸条上记着的人,不要让他们活过明日的武林大会。”

    卢雅江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接了那张纸,细细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用力一撮,纸便化作齑粉被风吹散了。他道:“属下记住了。”

    高晟风道:“如此,右护法,你先带人回去吧,我与左护法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卢雅江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尹言带着三名随从如同鬼魅般迅速消失,卢雅江手心里都是汗,等了一会儿,面前那双登云靴离他进了一步,头顶上高晟风的声音冷冷道:“起来,去,趴在那棵树上。”

    卢雅江犹豫片刻,壮着胆子道:“教主,属下明天还要参加武林大会,恐怕……”

    高晟风的声音愈发冰冷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卢雅江恨极咬牙,却不敢违抗,只得慢吞吞地站起来,趴到高晟风所指的大树上。

    高晟风道:“把衣服裤子脱了,双腿叉开。”

    作者有话要说:叶荣秋看了两天的书,没能修好一把枪,毕竟就像黑狗说的,他连把凳子都没修过。不过他看完了研究射击弹道的论文,还真得出那么点心得体会和想法来。

    他正在看书,顾修戈走进来,问他:“大学生,看得怎么样了?”

    叶荣秋说:“你给我一把三八大盖,两颗子弹。”

    顾修戈好奇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果真给他拿了把三八大盖回来,给了他一串子弹。

    叶荣秋在地上松松地垒了两个土堆,先用三八大盖对着一个土堆开了一枪。子弹直接贯穿了土堆,射进后面的泥地里。叶荣秋又拿了颗子弹,找一块石头把子弹在上面来回磨了两下,然后装进步枪里。

    顾修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叶荣秋端起枪对着第二个土堆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子弹射进土堆里,但是没有像第一颗子弹那样贯穿,而是停在了土堆里,并且整个土堆鼓起变形了。

    叶荣秋松了口气,对顾修戈说:“你看看弹道。”

    顾修戈拿了把刺刀来将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土堆切开。第一个被子弹贯穿了的土堆里的弹道很直,就像三八大盖一向打人的那样,多大的弹孔进出,出来还是多大的弹孔,切口平整光滑,如果打在人身上杀伤力不大。第二个土堆就不同了,子弹停在了土堆中,顾修戈切开土堆以后,无法看出创口如何,因为上方的土塌了下来,整个土堆都变形了。

    不少战士围过都来看热闹,黑狗也过来了。

    叶荣秋看见站在人群里的黑狗,不由得挺直了胸膛,解释说:“设计这把枪的人给这把枪的定位是射击时后座力小、易于控制,具有高可靠性和高准确度,射程远。要做到这些,侵彻效果好,弹头具有高稳定性。子弹会对目标造成杀伤不是因为它的穿透力,而是因为它的旋转,具有高杀伤力的子弹进入目标体内后大幅度旋转,挖出一个很大的伤口,这才是致命的关键。稳定性必须建立在良好的对称性上,把子弹打磨一下,对称性就破坏了,就会增加子弹的旋转。”

    顾修戈鼓掌:“有意思,不愧是大学生。”

    叶荣秋瞥了眼黑狗,黑狗正抱着胸笑吟吟地盯着他看。

    叶荣秋腰板听得更直了,得意洋洋地说:“不过这么做的代价是牺牲了枪的射程的准确度,也就和设计者的初衷相违背了。”

    顾修戈说:“在子弹上动点手脚,功能就变了,像是换了种枪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叶荣秋说:“把子弹单面打磨或者把子弹头磨平都能达到类似效果。不能磨得太厉害,不然容易炸膛。”

    刘文说:“可以在近身白刃战的时候用这种子弹。三八枪打出去的子弹总是贯穿伤,经常打穿了敌人后反而伤到自己人,而且打到的第二个人伤口更致命。如果能打到第一个人就停住,误伤的几率就小多了。”

    顾修戈问叶荣秋:“大学生,还有什么研究?”

    叶荣秋说:“我还在看。”

    顾修戈很满意地拍拍他的肩:“继续加油。”

    叶荣秋志得意满地用余光瞟了眼黑狗,没料到黑狗没在看他,孟元正扯着黑狗的胳膊磨他讲故事,黑狗笑嘻嘻地跟孟元说话。叶荣秋一腔热血顿时被水浇灭了,气得磨牙霍霍,转身又冲进了窝棚里。

    黑狗和孟元说完话回过头,正巧看见叶荣秋的背影闪进窝棚。他愣了一下,打算跟过去看看,却被顾修戈拦了下来。

    顾修戈问他:“伤怎么样了?”

    黑狗说:“还行。”

    顾修戈搂着他的肩膀往战壕边走:“枪用的还顺手吗?”

    黑狗回头看了一眼,叶荣秋已经进窝棚去了。他只好说:“还行。”

    顾修戈拍拍他的肩,走了。黑狗没再去找叶荣秋,而是跳进了战壕里。

    叶荣秋回到窝棚,又开始对着一堆坏了的武器发愁。他把顾修戈留下的武器书一本本翻开,翻了好几本之后终于在《器械图谱》一书中找到了关于枪械拆解的内容。那天顾修戈给他演示过,可惜他当时心怀抗拒,并没有认真看,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自己对着书本研究。

    他照着图谱上的内容和那一枪洋枪挨个对比,最后挑出一挺7.92毫米弹径的捷克式轻机枪来。这种轻机枪在机枪中属于结构比较简单的,顾修戈把起子镊子螺丝刀等等材料都给他准备好了,叶荣秋先将瞄准镜拆了下来,接着又依次分解机匣盖和机匣固定销。他还是头一回做这种活,显得笨手笨脚的,居然第一次用螺丝刀就把自己细嫩的手指刮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来。

    他立刻把螺丝刀丢到一边,将手上的伤口凑到嘴边吸住。那血带着一股泥腥味和铁锈味,让他觉得很恶心,忍不住往地上呸呸吐起了口水。

    才刚开始,他就已经想放弃了。然而他看着自己手上那道细细的伤口,再想到黑狗背上那两条长长的伤,便又打起精神来,翘着受伤的手指继续分解枪支。他只有一个念头:坚持下去,让黑狗不得不重新审视他,无法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到时候,他又可以在黑狗面前恢复往日的骄傲,叫黑狗那家伙后悔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他再选择要不要原谅那家伙!

    终于,叶荣秋照着书上所写的将枪支完全地分解,就剩下一堆零件。他照着书上的内容一项一项对比,子弹匣、复进簧、枪身、枪托……他检查了每一样东西,但是并没有发现问题出在那里。什么零件都没有少,可是这把机枪打不出子弹。

    最后,叶荣秋没有查出问题,他打算把这把机枪重新拼装起来再试一试是否还有原来的问题,然后面前一堆松散的零件让他感到头疼万分。他从前玩过西洋传进来的拼图游戏,一张完整的图被分成了几十块碎片,让人一看就头疼,几乎无从下手,但他闲下来时随便摆摆弄弄,没花多久也拼完了。

    叶荣秋耐下性子慢慢拼装,第一次他拼完机匣盖发现拨弹杆忘记装了,只好拆了重装;第二次他拼完以后还有一个零件不知道该装在哪里,和图鉴比对了半天发现是防尘盖忘了装,只得再一次重装……就这样,来来回回拆了又装,叶荣秋花了大半天的功夫终于把捷克式轻机枪装好了。他试着装弹发射,但是子弹依旧发不出来。他沮丧地把枪丢到一边,开始盯着屋顶发呆。

    天色又一次暗了,战士们无所事事地呆在战壕里,等待日军请吃下一顿炮弹。

    孟元让黑狗给他讲故事,这次黑狗给他讲了一个七侠五义里的故事,然后突然问他:“你为啥子当兵?”

    孟元愣住了。

    黑狗问他:“你当兵总得有个理由,要不然就当了逃兵了。你为啥子要留在这里?”

    孟元想了一会儿,为难地说:“我家人都不晓得去了哪里,我当兵,还有饷拿,还有饭吃,不当兵,我不晓得我能做啥子。”

    打从那天顾修戈问黑狗为什么要当兵,黑狗就在想。他以为他的理由已经十足充分,曾经他丢掉了他的魂,现在他找回了,他还要找到他活着的价值,可是顾修戈说那不够。他不知道不够在哪里。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他现在在这里,每天享受着日军的炮火,他没有找到意义,他却越来越茫然了。为什么要在这里打这样一场仗?也许还不如带着叶荣秋回重庆去,至少叶荣秋十足依赖他,他还能做很多事。

    皮胡田强马霖三个人打打闹闹,闹到了这里来。田强和马霖把皮胡压在地上揍,皮胡双脚乱蹬,蹬到了黑狗。他连忙爬起来向黑狗道歉,黑狗不在意地摆摆手,顺势凑过去跟他们聊天。

    黑狗问他们:“三位大兄弟,你们为啥子要当兵呢?”

    田强是最先回答的,他的回答最坚定:“那我老家让日本鬼子占了呗。我要我们东北的猪肉炖粉条,还有小鸡炖蘑菇,我还要讨个东北媳妇儿,在那之前我得先把小日本整死啊。”

    皮胡用轻描淡写地语气说:“我有媳妇儿,河南媳妇儿。我跟她坟头发过誓,我杀够了小鬼子给她报完仇就下去陪她。”

    田强说:“你别听他胡说!驻马店人最会骗人!他那家伙能娶得到媳妇儿?”

    皮胡抓起一把土丢到他脸上。

    黑狗又看向马霖。广东现在还没有被战火波及,他与日本人之间既没有杀妻之仇,也没有夺家之恨。

    马霖迭声叹气:“我运气不好啦。我三年前就参军啦,边个(哪个)鸡到真的会跟小日本打起来啊,那我就被弄到这里来跟这群人渣混啦。”边说边指着皮胡和田强。

    皮胡和田强同时扑上去把他压倒在地。“说谁呢人渣?广东佬!”

    黑狗失笑。他站了起来,遥遥望了望江对岸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原因,他觉得对岸乌压压的日本战防炮和战壕驻军又变多了。然后他又坐了下来,望着天空发呆,心想叶荣秋现在躲在那间小窝棚里究竟在干什么。叶荣秋真的能做得成大事吗?那个除了撒脾气就只会躲在他怀里说害怕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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